第38章 光速掉馬/摸爪爪

虞越以為任飛應該會問關于家裏“那兩位”忽然回來并與他們商量何事,  結果任飛是真不按常理出牌。

他随口道:“怎麽,你想告訴我其實你是主播‘一千人’,或……”

“你怎麽知道?”任飛詫異脫口道。

虞越比他更詫異,  他後半句都還沒來得及說,  居然就已得到任飛幾乎稱得上是肯定的答複:“你竟然是‘一千人’?”

任飛:“……”怎麽感覺好像不打自招了呢?

他沉默,虞越反而來了興致,開始化身為虞·福爾摩斯·越:“之前我就覺得你轉筆的姿勢有點眼熟,‘一千人’思考時也會轉筆,  不過‘一千人’解題時思考時間通常很短,不像你,自習課下課一直轉。”轉筆技術很不好。

任飛無言半晌,才幽幽道:“轉筆的姿勢不是通用姿勢嗎?而且,  比起研究我的轉筆姿勢,  你不該更關注筆主人的手嗎?”

“……你為什麽認為我會關注一個男生的手?”虞越緩緩問。

任飛:“……”

是啊,他為什麽會認為虞越會關注男生的手呢?估計是,他開始直播時有不少女生彈幕誇他手好看?

“……可能,  我的手好看?”他伸出手,  借着路燈投射進來的光看自己的手,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加上皮膚白,  只給他一點微光都能瞧得清楚明白。

“你還能再自戀點嗎?”虞越嘴上這麽說,心底其實還是有點小嫉妒,  不是嫉妒任飛皮膚白,  也不是嫉妒任飛手指長,他自己暖白皮,手指也夠長,  要說缺點,便是手指力量不夠,無論他怎麽練,都缺了點力量,而任飛,幾乎從未碰過鋼琴的他卻生了一雙極适合彈鋼琴的極富力量的手。

“難道不好看嗎?”任飛把手怼到他面前,“你鋼琴老師都說我手長得好。”

“我沒手嗎,拿開。”虞越将他手拿開,結果手反被抓緊,一抽,沒抽-出來,警惕問:“你想幹嘛?”

任飛抓着虞越手揩油似的摸了摸:“哎,別說,你們豪門養出來的少爺是真細皮嫩肉,掌心指腹都沒什麽繭子,還挺軟。”

虞越被他摸得雞皮疙瘩都起了,另一只手直接用上把鉗住他的那只爪子拿開,整個人坐離他遠了些:“你變-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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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飛不滿:“怎麽還人身攻擊?”這麽讨厭和男生肢體接觸,應該是直男,那就得保護好,不讓他被連辰給帶上彎路。

“誰讓你做些奇奇怪怪的動作?”虞越現在仿佛還能感受到任飛指腹上的熱度,和按在他手心手指上時哪種很難以形容的令人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就好像……心髒被撩了一把,特別羞恥。

“拜托,我只是捏了捏手好嘛,怎麽就奇怪了?大不了我讓你捏回來!”任飛說着又伸手。

虞越忙擡手阻擋:“敬謝不敏。”

話題偏向一個奇奇怪怪的方向,直到虞越想起他們最開始讨論的分明是任飛直播且主播身份是“一千人”,然而沒等他将重拾話題,車子已經開進天禦景苑。

“你知道哪有武器嗎?”任飛也端正态度。

虞越:“?”

任飛直言不諱:“我懷疑那誰誰和誰誰誰憋了大招,可能會對我不利,我得找點東西防身。”

虞越建議道:“……你可以給八叔打電話告狀。”

“萬一他們沒收我手機還把我關起來呢?”任飛問。

虞越毫不遲疑接話:“我幫你報警。”

任飛噎了下,語氣幽幽:“……你可真是我親兄弟。”

虞越莫得感情說:“我們沒有血緣關系,謝謝。”

任飛:“……”之前怎麽不知道他這“兄弟”那麽能膈應人呢?

很快車子已經駛到院門外,任飛還在思索進門時要不順手在院子裏的水景處抄塊石頭或拔棵樹當武器,但下車後意外發現院門口居然還停了兩輛豪車,其中一輛是加長版凱迪拉克,特別有逼格。

“現在回學校還來得及嗎?”任飛一本正經問,總感覺別墅裏現在是鴻門宴排場,只要進入門去,就別想活着出來。

虞越沒回他,而是道:“那不是家裏的車。”

“嗯?還請外援?”任飛關注點偏。

“……他們的外援開不起那兩輛車,走,下去。”

男人愛車,任飛這年齡還稱不上是男人,但不妨礙他偶爾也刷刷,可是,級別太高的車他就沒概念了,即使刷也不會朝那方面刷。

虞越則不然,他從小生長的環境注定他的見識更廣,就拿很有逼格的凱迪拉克來說,那是一輛私人訂制豪車,虞銘和謝靈蘋還沒能耐定制得起。

但是,他在主宅見過這輛車。

主宅來人,起碼證明他和任飛今晚應當是安全無虞。

任飛不清楚裏面官司,直至進門前都保持警惕狀态,以防有人躲在暗處偷襲。

“三少爺,飛少爺,你們回來了,我去給你們端宵夜。”徐管家一臉和善慈祥迎上來,眼睛笑彎成月牙,顯然見到他們很是開心。

任飛:“???”管家這态度有點不對啊。

“诶徐叔……”他叫住徐管家,目光逡巡一圈,并沒看到別人,“人呢?家裏沒人嗎?”

徐管家迅速get他的意思,回道:“在樓下茶室。”

聽到“茶室”二字任飛神情不由微妙起來:“是我知道的那個茶室?”

徐管家笑容又深了兩分:“別墅只有一個茶室。”說完笑容添了一分揶揄,“前些日子打掃茶室可真費了小陳和小王一番功夫。”

聞言任飛頓時心虛不已,尴尬地咳了一聲:“年輕人,沖動,沖動。”

眼看任飛和徐管家越聊越偏,虞越沒忍住插言:“徐叔,家裏還有誰來了?”

徐管家神情不變,微微颔首道:“是虞六先生和虞八先生。”

任飛:這稱呼聽着怎麽那麽別扭呢?

不同于任飛的無所知,虞越聽到“虞六先生”時眼皮重重一跳,表情也有幾分僵硬,因為,主宅叔伯和小姑七人中,六叔和七姑姑是最讨厭他們一家的兩位,上次去主宅只他和任飛,所以六叔才沒表現出太大敵意,但這不表示對他們就有好感。

“三少爺,飛少爺,先生他們在談事,你們先來吃點東西吧。”徐管家說道。

任飛看向虞越,似是詢問他的意見,虞越想到離了主宅就的不會給他們一家好臉色的六叔面孔,決定遵從內心:“好。”

于是乎,任飛跟着虞越在餐桌落座。

等待徐管家上宵夜過程中,任飛悄聲問:“你不緊張?”

虞越瞥他一眼,因不知道樓下談話何時會結束,未免在背後議論會被聽正着,遂壓低聲音回道:“該緊張的是父親和母親。”

“為什麽?”任飛不解,“從之前我就很疑惑,你之前跟我說主宅都不喜歡那誰誰,究竟是什麽原因?”雖然他和虞銘謝靈蘋接觸不多,但不可否認他也不喜歡這兩人。

虞越含糊道:“你以後就知道了。”他不是不知情,也不是不想說,而是實情難以啓齒。

“我不想以後知道,我現在就想知道!”任飛感覺自打來這個“家”便是掉進一個巨坑裏,所有人都知道這坑裏的情況,唯他一人被蒙在鼓裏。

可惜虞越不配合,剛好徐管家将宵夜送上,他立刻轉移注意力:“徐叔,我不用太多。”

“好。”徐管家笑吟吟應道。

任飛深吸氣,他盯着虞越側臉,惡狠狠道:“你等着,我遲早把你嘴撬開!”

虞越差點一口粥噴出,他看向任飛表情很是無語,剛想問幹嘛就盯着他,樓下卻在這時傳來男人的怒吼——

“虞靖桦,你別太過分!!!”是虞銘的怒吼無疑。

含着粥的任飛和虞越面面相觑,片刻後,任飛端起碗,以極快的速度呼嚕呼嚕幾口将粥倒進嘴裏吞下,速度快的徐管家都沒來得及讓他細嚼慢咽。

“走走,我們下去看看。”任飛放下碗,拉上虞越就往樓梯奔。

“喂……”虞越差點沒站穩。

樓梯走到一半任飛一個急剎車,虞越猝不及防之下一頭撞上他後腦,登時撞得眼冒金星,正要破口大罵,他又飛快回身一把捂住他嘴。

“噓!”任飛比一個噤聲手勢。

虞越視線直直撞入他近在咫尺的深褐色眼眸中,在他眼中,虞越看到了小小的自己,那雙眼睛之外,是過分密集且長的睫毛,燈光投射下,在眼下形成一片連綿陰影,好像有點可愛。

……MD他到底在看什麽?!

虞越臉一僵,索性任飛捂他嘴幾乎捂住他半張臉,因此任飛也沒看出他的僵硬。

他蹙眉拿開任飛的手,正要張嘴,任飛又上了另一只手。

虞越:“……”

未等他再有所行動,樓下已傳來男人不屑輕蔑的聲音:“我還能更過分,不信你大可一試。”

聽到這聲音,虞越立時屏息凝神,豎起耳朵細聽。

任飛想問這是不是就那位“虞六先生”也就是他血緣上的六叔,但見虞越的态度,立馬也聚精會神專心偷聽。

即使隔着一段距離,兩人也清晰聽到虞銘粗重的呼吸,他調整許久,才咬牙切齒道:“虞靖桦,無論怎麽說我也是虞家人,是你的五哥啊——”

“砰——”

“滾你媽的!”虞銘未盡之言伴随着慘叫和重物墜地以及虞靖桦暴怒同時響起,緊接着依然是虞靖桦的怒喝:“你TM一個賤人養的狗比玩意也配跟我談姓虞?你是忘了你那不要臉的母親曾做過什麽,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嗯?”

作者有話要說:  越越:他居然摸我手,湊不要臉!

飛哥:确認過,是直男,得保護好他,不讓連·小白菜·辰把他給帶彎咯!

連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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