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在發型上面已經贏了的中原中也鬥志昂揚。
太宰治在這個時候幽幽地說,“中也，這個發型不錯嘛，似乎還長高了點。”
“話說，你不會真得聽我的話,去做個發型增高了吧？”太宰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還哥倆好地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沒想到蛞蝓這麽聽我的話嗎？”
雖然中原中也的确有一瞬間有這個想法，但也就只有一瞬而已,他又不是還在象牙塔讀書的家夥，還能被這種謊言給騙了。
“啊？”中原中也說道，不過語氣卻沒有內心那麽堅定，“還不是因為你盜刷了我的卡？”
如果不是太宰治盜刷的卡是“正義理發店”，中原中也根本不會過去看。
管那個奇奇怪怪還是個面癱的理發師做了幾個“飛機頭”，除非是首領的命令,要不然中原中也根本不會在意這一點,反正也打不過他。
齊木楠雄：呵,他只能說在場的都是弟弟。
“我只是和他說了要參加會議而已,具體的發型都是對方設計,才沒有和他說什麽增高不增高的問題，”中原中也瞥了一眼太宰治的發型,那眼神之中的嘲諷都快滿溢出來了,“這種米蘭畢業的理發師,肯定是根據自身氣質來的,會變成青春洋溢，不因為你就是個小屁孩嗎？”
“你再說我年輕嗎？”太宰治毫不在意地說。
這麽多年的相處，中原中也完全明白太宰治是個怎麽樣油鹽不進的家夥，“青花魚嘛,肯定青春洋溢。”
“好了，”這種沒營養的吵嘴終于讓一旁看熱鬧的森鷗外制止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中原中也，問道，“有發現什麽？”
中原中也并不意外森鷗外的問題，他在剪發之前接到首領的電話，即使森鷗外電話裏面只是單純地叫他去理個頭發，但他也知道不會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當然也不會誤會成僅僅只是森鷗外想要看太宰治同款青春洋溢的雙黑而已這種事情。
也因為這樣，中原中也全程都在注意齊木楠雄的動作，他回憶了一些，組織了語言，把他進入到理發店之後的事情挑了重點講了一遍。
在說道齊木楠雄說自己是面癱這裏，太宰治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麽了，太宰？”森鷗外語氣溫柔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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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說道：“大概是因為還沒有見到有人會如此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是面癱吧。”
森鷗外沒有說話，腦海裏面的分析卻一大片，從生理上到精神上都有，如果不是對方是黑手黨的首領，都能認為他是專業極強的醫生。
一般來講這種情況，醫學上面可能真得是個面癱，另一個就是知道得太多，在精神上面覺得無趣，表現出來的形式不一樣，一個和太宰治一樣沒有什麽生存欲望想要入水入到三途川，另一個則是無法理解人類的感情。
也許還有其他的可能性。
森鷗外覺得像是太宰治這樣的家夥還不是不要來第二個比較好。
齊木楠雄：請不要拿我和他比較。
如果每個齊木楠雄遇到的人都有一個小本本的話，森鷗外的那本本子從頭到尾都寫滿了一個“危”字。
森鷗外渾然不覺，他問道：“還有其他的不同尋常的地方嗎？”
中原中也想了想說，“有一點的确很奇怪。”
大家把目光看向了他，中原中也沉思了片刻說，“他做發型的時候速度都很快，做飛機頭全部流程加起來只有十分鐘。”
“這僅僅只是熟能生巧了吧。”太宰治說道，他雖然不在現場也能猜測出來當時的排隊盛況，在腦海裏腦補了一番理發師先生的表情，一定是在面癱之中帶着點絕望，一想到這個他就有點想笑。
還好，齊木楠雄讀不到太宰治的內心，要不然他的“危”字肯定比森鷗外還多還厚，指不定什麽時候就上月球了也不一定。
“不是，”中原中也說道，“他在理發的時候，每隔五秒，不，三秒，視線就會從客人身上轉移。”
“他看上去像是為了減少挪開眼神的次數才做得這麽快。”
中原中也一直盯着齊木楠雄理發，他一開始也沒有發現這一點，滿腦子想得都是“這是什麽東西”，“飛機頭有什麽審美價值”，不過并不代表着他的眼睛沒有記着，現在被森鷗外問道，原本沒有想到的東西就想了起來，也因此避開了齊木楠雄的心靈感應。
齊木楠雄一驚，原本漫不經心地飄在他們頭上的身形都略微有些僵硬，他本來抱在胸前的雙臂放了下去，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一個家夥，即使能在太宰治面前心靈感應發出“是真的嗎？”看上憨憨的很好騙的中原中也也一樣。
“太宰呢？”森鷗外轉頭問太宰治說。
太宰治回憶了一下，确認道，“的确是這樣。”
森鷗外陷入了沉思，“你覺得這是什麽？”
他的話聽上去沒頭沒尾，但是了解森鷗外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都知道他問的是什麽，齊木楠雄有異能嗎？和他這個看人每隔三秒就要挪開視線的習慣有沒有關系。
雖然話題是中原中也提出來的，但是如果牽扯到異能的話，也着實有些奇怪，“應該不是異能，每隔三秒就需要把視線挪開的異能會是什麽，完全想不到。”
這也是森鷗外疑惑的地方，齊木楠雄目前為止在理發上面除了面癱以外，也就只有這一點表現得奇怪，不過他檢查過去做過“飛機頭”的部下們，身體并沒有發現異常，也沒有發現被操縱的痕跡。
太宰治說：“眼睛上面的異能，透視？”
齊木楠雄的眉頭一跳，在想着什麽殺人滅口的方法，就聽見太宰治繼續說道，“石化？這種主流的能力，也許是直死之眼？”
“太宰少看點漫畫吧，”森鷗外說，“如果真得有直死之眼這種異能的話，那不是很糟糕？”
直死之眼是能看到事物死線的漫畫，只要劃過看到的死線就會致死，雖然異世界有很多都和齊木楠雄的世界不太一樣，不過另外一些諸如漫畫化妝品之類的，居然還有些共同點，不過只要偵探劇沒有的話，那就還行。
“而且直死之眼的話，不應該一直盯着才行？”森鷗外說，“要不然化到了線上，你的頭就沒有了。”
“森先生不是也在看漫畫嗎？”太宰治理直氣壯地說，“而且直死之眼對我也沒有什麽用，看上去像是死得不會那麽痛苦的方式。”
“那可就不是自殺了。”森鷗外接道，“因為愛麗絲醬很喜歡這些，我才會陪她看看的。”
“哦，是嗎？”太宰治的眼中寫滿了懷疑。
“應該是在想發型吧，”太宰治又回到了之前的發型，“能被這麽輕而易舉發現的話，除非異能不可控，事實上，一般來講只要超強的攻擊能力才會這樣，也許他是鐳射眼？”
“這樣的話，你的頭早就燒焦了。”中原中也嗤笑了一聲說。
“你們大家都對我的腦袋很感興趣嗎？老是拿着我的腦袋做比喻。”太宰治露出了有意思的神情，“我是如此受歡迎啊。”
“別自戀了，你這家夥。”中原中也被太宰治的厚臉皮給驚到了。
太宰治挑了挑眉，“森先生不是應該調查過了嗎？”
“在米蘭的确有一個皇家理發學院，花式完美angle理發專業是裏面的熱門專業。”即使運籌帷幄森鷗外還是露出了一個略帶“這年代是變了嗎？”的困惑表情，他倒是認為理發學院的存在是合理的，只是不明白這個專業存在的意義。
“齊木楠雄是優秀的畢業生。”森鷗外說道，“而且照片還貼在了公告欄上面。”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也無法這麽快查到情報。
老實說，就這一點而言，優秀畢業生齊木楠雄自己都不知道，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的大頭照還貼在了校園的公告欄上面。
要知道，齊木楠雄一向是秉持着中庸之道，身高體重全部都是日本的平均值，就連成績也不上不下，在全年級的最中間，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的頭像貼到優秀畢業生那裏去，即使他想要做到的話，絕對是輕而易舉。
齊木楠雄只得安慰自己這只是異世界而已。
“不過，”森鷗外這個時候聲音一頓，“花式完美angle理發專業雖然是個熱門專業，也因為它很特殊，不是那種需要全日制去讀書的類型，屬于面試招人的學科。”
這一點的話，可以操作的餘地就很大了。
太宰治和森鷗外對視了一眼，立馬就發現了這個。
中原中也雖然也察覺到了，但是卻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弄得這麽麻煩，“首領，如果您有疑慮的話，幹脆把對方綁過來揍一頓看看，或者不想暴露港口黑手黨的存在，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去試一試。”
太宰治說道，“你的腦子是單細胞嗎，蛞蝓？”
森鷗外說，“中也還不知道這一點。”
中原中也有些疑惑地望了過去，“請您釋疑。”
“之前，太宰向我報道了一件事。”森鷗外把整個區的建築物夷為平地又突然恢複原狀的樣子說了出來。
雖然和太宰治不對盤，但是中原中也也沒有懷疑太宰治所說的事情，甚至于也沒有對現在才告訴自己有什麽不滿的。
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絕對不容小觑，甚至于中原中也自己可以做到毀掉一片區域，但是卻也做不到在一瞬間恢複原狀。
“是幻術嗎？”中原中也問道。
森鷗外說，“如果是的話那最好，如果不是就麻煩很多。”
如果不是的話，就代表着有着毀掉街區的能力和時間回溯的力量，森鷗外傾向于至少有兩個人的存在。
相對于那個定型水的能力，明顯是這個毀天滅地的能力造成的傷害更大。
“你是在懷疑那位理發師？”中原中也問道。
那位理發師是真田大叔的侄子，中原中也并不希望他牽扯到裏面，但如果是真得話，那也只能取決于首領的命令。
森鷗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那片街區在太宰治看到的那個爆炸又回歸原樣前後三天，總共有一千三百二十一個外來人口。”
“情報部門還在尋找可疑的人。”
太宰治說：“看來森先生并不覺得定型水和爆炸恢複有關系。”
“實際上也只是想要拿定型水的異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太宰治一下子就明白了森鷗外的用意。
雖然森鷗外覺得除了太宰治以外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一點，不過以防萬一還是需要的，所以才會放出齊木楠雄這個煙霧弓單，然後私下裏再做調查。
但要說森鷗外一點都沒懷疑也沒有也是不可能的，現在只是觀察情況而已。
也許可以将計就計？
齊木楠雄思考着。
作者有話要說：黑時宰：透視？石化？不太可能吧
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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