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校園暴力,齊木楠雄也經歷過。
人類總是會對其他不同于自己的人下手,相貌,性格等等都會引起不滿,然後抱團欺負一個更加無辜的弱小的家夥。
大家以此取樂,就好像在人這一個平臺之中變得高高在上了一般。
齊木楠雄基本上沒有什麽表情,要他交出錢包也只會像是個啞巴一般不會反抗,看上去就很弱雞,所以在pk中學之前經常會被欺負。
當然雖然表面上為了維護普通人的身份而看上去像是個面團,不過齊木楠雄在背後總會報複回來,像是拉三天三夜的肚子這種都是小意思,摔一跤就斷手斷腳的也是常事,因為這樣的原因,校園七大不可思議就多了一項,變成了八大不可思議。
如果成為校園暴力的加害者的話,就會被受害者的怨靈糾纏不休,斷手斷腳,死于非命。
還有了奇怪的召喚怨靈的儀式。
齊木楠雄都見過好幾次,明明這種召喚怨靈的儀式都應該半夜三更陰氣最重的時候舉行,不過第一個說成功的家夥是在頂樓的陽臺上面大哭一場,所以大家都選擇在午休的時候,跑陽臺大哭特哭發洩情緒,甚至因為真得有效,還有其他學校的人進來的。
選擇在頂樓的陽臺吃中飯的齊木楠雄:……
因為前幾次也順道是欺負過他的人,所以也幫忙解決了幾次。
這個八大不可思議一下子就火了,從此方圓百裏的學校裏面的混混都安靜了下來,就怕受害者跑到齊木楠雄的中學去做召喚怨靈的儀式。
怨靈齊木楠雄:……
他們學校都快變成了朝拜的熱門學校。
上了pk中學之後,周圍莫名其妙就靠過來的燃堂力等人,齊木楠雄就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畢竟燃堂力長得比黑手黨還黑手黨。
在這個世界就算是掌控了人事和保安這兩方面,風紀委員在自己的主職上面還不幹正事。
齊木楠雄原本并不想管這件事,雖然用八大不可思議之八的校園暴力終結者怨靈的身份在,但他實際上也不是處于這個目的而進行的,本來也只是起手在報複上而已。
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講,他也算不上英雄,只是利己主義。
呀咧呀咧,不是還少了一個能幫忙參觀并盛中學的導游?
沢田綱吉就很合适,因為除了風紀委員之外就只認識他了。
齊木楠雄的腳步向着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在轉角之後,就看到了手足無措低着頭的沢田綱吉,以及前面圍着的三個洋洋得意的男孩,還有兩個在前後把風,負責在風紀委員的人來的時候通風報信。
齊木楠雄一到就被發現了。
不過齊木楠雄看着也不像是個社會人,在橫濱這個雇傭童工盛行的港口黑手黨裏面還不太明顯,但是一到了并盛中學全員學生的地方,一下子就可以混入其中而沒有任何的問題。
為首的那個姓“金井”的家夥上下打量了一下齊木楠雄,直接把對方劃分到了學生這裏,雖然沒見過,但也不覺得像是學長,流裏流氣地說,“你在這裏幹嘛?”
齊木楠雄沒管他,先看了一眼旁邊的沢田綱吉,他就像是校舍裏面養的兔子睜着濕漉漉的卡姿蘭大眼睛盯着齊木楠雄看,他認出這是早上的應聘者了,喏喏地說,“齊木君……”
金井道:“诶,是廢柴綱認識的人嗎?居然能和廢柴綱交朋友,這家夥不會也是個廢柴吧,哈哈哈哈。”
“不是的。”沢田綱吉立馬反駁道,不過當別人看向他的時候氣勢就弱了下來,像是受了驚吓而往後退了一步,但兩股戰戰卻依舊說道,“不是這樣的,他是……”
“他是什麽啊?”那些人肆意嘲笑着。
沢田綱吉已經快哭了。
好可怕。
想逃。
但是齊木君是被我牽扯進來的……
奇怪的家夥,明明這種時候,只要管自己逃跑,把他留下就好了,對他來講沒有任何的影響。
齊木楠雄聽着沢田綱吉的心裏話,不過他倒是不讨厭就是了。
齊木楠雄也不打算等着沢田綱吉以這種姿态把話說完,他拿出了之前草壁哲矢給他的工作證,上面還沒填內容,草壁哲矢讓他自己寫,只在上面敲了一個紅通通的風紀委員的章。
金井面色一變,“你這家夥不會偷了并盛中學的工作證吧?”
他的同伴說道:“雲雀這麽恐怖,誰能做到。”
“而且他還沒有穿校服,被雲雀學長看到了絕對會被咬殺的。”另一個同伴的智商上線。
不會是新來的老師吧。
如果報給風紀委員的話,就死定了!
所以說,既然這麽怕風紀委員的話,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情?
果然是還不夠怕,想當初他還是不可思議之八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敢做這個。
這樣想着,金井他們的面色慘白,然後一溜煙地全部逃跑了,就好像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跑地夠快,就不會出問題了一樣。
沢田綱吉小聲地向着齊木楠雄道謝。
齊木楠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他身上的校服換了一件新的。
沢田綱吉對這個很敏感,有些不好意思得說,“因為我經常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會準備幾套備用的。”
他是事故體質嗎?
說道這個,倒是和曾經鳥束零太上過身的天然呆屬性很相得,不過似乎少了點女孩子緣,也許是不同種類的天然呆?
齊木楠雄其實并不在意這一點,他看到的是另一方面,早上的傷疤在沢田綱吉身上幾乎淡的都快看不見了,就算是比較嚴重的幾道都看的沒有那麽猙獰,一般來講,按照正常的人修複速度是不可能的。
當然在他自己的世界裏面,這一點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他在自己的世界裏面為了顯得自己不那麽特殊而做過一些修訂。
諸如人類的發色會是五顏六色,如果受傷了的話,就算是骨折也不至于傷筋動骨一百天,而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完全治好。
但那也只是自己的世界而已,而相對于正常人應有的修複力來講,沢田綱吉的恢複力實在是有些強,不過也許異世界就是這樣的設定也不一定,這樣反倒有利于自己隐藏身份。
唯一麻煩的是,齊木楠雄不動神色得觀察了一下四周。
十代目在和一個可疑的粉色頭發的頭頂上插着教育別人不好好學習就要被游戲手柄插腦袋的發卡的人一起。
還會有這樣槽點十足的心聲。
十代目?
是傳了十代的家族的意思吧。
齊木楠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沢田綱吉,實在是無法判斷出對方是豪門的繼承者的樣子。
“抱歉,讓你看到這一幕。”沢田綱吉說道。
“為什麽?”齊木楠雄問。
他做了什麽需要向我道歉?污了我的眼睛?還是明明是個豪門繼承者卻隐藏身份作為弱雞這件事?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他垂下眼眸,“因為把齊木君牽扯了進來。”
一般來講,碰到這種事情,有良心的人都會被說,“這和沢田君沒有關系。”之類的話。
不過齊木楠雄卻不是這種性格的人,“呀咧呀咧,那你當時應該說出口。”
而不是說不出話來。
齊木楠雄後半句話沒有說,但是沢田綱吉卻立馬補充到了後面的話,又是一連的“對不起”。
就算從心靈感應裏面能察覺到沢田綱吉是善意的并且真得覺得是自己的錯誤,老實說,這種性格的人,齊木楠雄還沒有碰到過并且覺得對方從某種意義上面來講會像是海藤瞬一般麻煩,雖然對方沒有中二病的人格。
而且還涉及到了十代目的情況,還是離得遠一點比較好。
雖然沢田綱吉一點兒也看上去不像是什麽豪門繼承人,完全就是普通的家庭養大的樣子。
也許走得是抱錯的路子?不過和他也沒有關系。
“一直道歉的話會被認為是道德綁架。”齊木楠雄冷酷無情地說。
沢田綱吉的身體僵硬了,自暴自棄地大聲喊道,“我沒有這個想法。”
“那就不要道歉。”齊木楠雄語氣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沢田綱吉卻完全誤會了,以為對方是在以社會人的身份提點他做人做事,感動得看着齊木楠雄,然後開始不斷地發好人卡,“齊木君,你可真得是一個好人。”
看上去面無表情,很可怕,卻是外冷內熱的類型啊。
不,我真的很可怕。
齊木楠雄在心底裏吐槽着,并且覺得自己想要讓沢田綱吉當導游這件事是件錯誤的事情,還好他還沒有說出口,還可以直接走人。
不過在這方面沢田綱吉卻異常得敏銳,他看着齊木楠雄手裏捧着的咖啡機,“齊木君,你是要去失物招領處嗎?”
這個咖啡機看着就很貴,不像是齊木君買得起的。
因為我看上去就很窮?
齊木楠雄面無表情的看着豪門第十代繼承人沢田綱吉。
似乎被打上了“外冷內熱”的标簽,沢田綱吉就不怕他了,出于一種大概是想要和好人交朋友的心情,熱情道:“齊木君今天剛來,還不知道路該怎麽走吧,距離午休結束還有一段時間,我帶你去吧。”
因為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而且總覺得如果拒絕了也會被一大段的心理活動給淹沒,齊木楠雄也就沒有拒絕。
還好之前還打了補丁,如果一路上面都是道歉的話,幫忙參觀校園就太煩了點,齊木楠雄并不想跟在一只只會道歉的複讀機後面參觀并盛中學。
沢田綱吉先帶着齊木楠雄去了失物招領處。
明明齊木楠雄掃垃圾賄賂風紀委員這件莫須有的事情才剛剛發生卻一下子就傳播得老遠,不知道是不是風紀委員為了表達自己的剛正不阿和對雲雀恭彌的忠誠而被宣揚了出去。
就連失物招領處的老師都露出一個“你小子現在還在做戲”的迷之表情而把這個咖啡機給退了回來。
讀着最近的年輕人哦的心聲,齊木楠雄總覺得如果再三強調這是個垃圾的話,也不會有人相信而把咖啡機拿了回來。
“奇怪,為什麽失物招領處都不收這個咖啡機?”沢田綱吉一連疑惑。
齊木楠雄當然不會說他們都誤會了這件事,而是把手機上面的咖啡機的零給沢田綱吉看。
沢田綱吉的表現也一點兒不豪門,吓得打了一個寒顫,“那這個怎麽辦?”
“要不先放着你那邊吧。”沢田綱吉把自己随手拿着的咖啡機雙手遞了回去。
齊木楠雄才不想接着這個燙手山芋,他沒接沢田綱吉手中的咖啡機,朝着遠處望了過去。
等到沢田綱吉也望了過去之後,就順道走人了,這是齊木楠雄從太宰治那新學的招數,果然十分有用。
而等沢田綱吉回過神來的時候,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在原地打轉,捧着價值昂貴的咖啡機不知該如何是好。
“齊木君,就這樣把我丢下了嗎?”
這一天,沢田綱吉有了一個小夥伴,在半小時之後,小夥伴給了他一個價值連城的咖啡機之後又扔下了他。
一天之內享受了人情冷暖,只覺得世人冷漠。
這個冷酷無情又無理取鬧的世界啊,完全毀滅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27:這個糟糕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