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顧景卓再想說些什麽,卻渾身疼痛難忍,幾個保镖随之将鼻青臉腫滿嘴是血的他從地上拖起來丢在了醫院大廳裏,讓滿身狼狽的他被人圍觀起來。
勞斯萊斯幻影,駛離了醫院大樓前,車子裏,舒念臉對着車窗,望着窗外漸漸沉下的暮色,心仿佛一潭死水。
如果在以前,看到顧景卓受一點點的傷她都心疼的受不了,可是剛剛看到他被打得那麽慘,她居然毫無感覺,原來被一個曾經摯愛之人傷透了心,就是這樣麻木不仁的感覺。
而一旁的傅斯彥,目光從上車後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看似平靜的面色下,幽深的眼底卻暗潮湧動。
一路的沉默之後,回到了碧水灣的別墅裏,舒念進門就想直奔樓梯,手腕,卻突然被身後那只大手一把攥了過去。
“嘶~”手腕忽而傳來的痛覺,令舒念不由的皺眉,傅斯彥這才注意到她白皙的藕腕處殘落着一圈於紅的痕跡。
那是因為顧景卓剛才死死攥着她不放的時候太過用力而留下的。
盯着她腕上的痕跡,傅斯彥劍眉鎖起,淡漠的臉色沉了幾分,這才打破了彼此一路的沉默:
“你記性好差!”
嗯?
舒念一時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微微困惑的擡眸看着他,只見傅斯彥盯着她的目光越發犀利起來:
“昨天,在民政局門口我說過,在你成為我的妻子之後要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你這麽快就忘了?”
聞言,舒念這才感覺到他是因為剛剛在醫院她又被顧景卓糾纏的事情在怪她,不禁開口解釋:“我今天是在醫院裏陪了我爸一天,剛離開的時候才意外碰見他,你不要誤會……”
“什麽誤會?”突然,樓梯上傳來一個疑問聲,打斷了舒念未完的解釋。
頓時,舒念和傅斯彥同時扭頭看去,這才看到傅斯彥的母親林靜雲從樓梯上走下來。
“媽!您什麽時候來的?”看到自己母親來了,傅斯彥不禁詫異的迎上前,畢竟母親平日裏很少來他的私宅。
Advertisement
而林靜雲走下樓梯時先看了眼傅斯彥額頭上貼着的那塊創可貼,細眉皺了皺,随之走到了舒念面前,繼續朝她問:
“是什麽誤會,至于你在昨晚新婚之夜就對自己的新婚丈夫大打出手?能告訴我麽?”
林靜雲一臉嚴肅,極為犀利的眼神盯着舒念質問,自己兒子新婚大喜之夜受傷,她這個當媽的怎麽能不問問。
“媽,我的傷是自己不小心……”
“你別說話!”傅斯彥剛想上前替舒念解圍就被母親阻止,林靜雲嚴厲的樣子盯緊了垂眸不語的舒念。
面對婆婆上門來質問這件事,舒念內心很是慚愧,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婆婆的質問,卻又不能不回答,只能內疚的低着頭喃喃:
“對不起,是我不好,真的對不起!”
看着舒念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在他母親面前低着頭卑微道歉的樣子,傅斯彥眉頭緊鎖,禁不住再度上前,直接把舒念拽到了他身後去。
“媽,昨晚的事情真的不怪她,是您想多了,我慢慢給您解釋,舒念,你先上樓!”傅斯彥想支開舒念,不想母親繼續這樣質問她。
見他回過頭來用目光示意她,舒念抿了抿唇瓣,也不想讓他為難,只好聽從他的話擡起腳步。
然而林靜雲卻往前一站,又攔下了她,“舒念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
林靜雲一臉淩厲逼人的樣子脫口而出了這個犀利的問題,從兒子和這個女人領證那天得知舒念的身份後,她就一直擔心外面的傳言是否屬實。
本來就心存質疑,加之昨晚新婚之夜舒念的所為更加讓林靜雲懷疑舒念是真的精神不正常。
“媽!”母親的問令傅斯彥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上前還要阻止母親的時候,又聽到母親盯着舒念繼續咄咄逼人:
“如果你沒有病為什麽當年會開車撞自己的父親,如果沒病又為什麽會在302康複院待了兩年?”
“還有,為什麽你從那裏一出來就直接去集團找我們斯彥,我們斯彥到底有什麽把柄在你手裏讓你逼他娶你,舒念你說,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林靜雲滿面犀利之色,一口氣質問出這些她經過調查後的疑問,愛子心切的她不能看到自己最愛的兒子被一個精神有問題或者有什麽目的的女人逼得賭上一輩子的幸福。
“夠了媽!”傅斯彥不能再看母親逼着舒念,想拉母親走,“讓我來回答您這些問題。”
“是!”可突然間,一直垂眸不語的舒念擡起了頭,她不想再逃避,也該給婆婆一個解釋,于是鼓起勇氣面向一臉嚴厲的林靜雲,誠心的做出回答:
“我的确曾在兩年前開車撞了我父親,導致司機當場死亡,我爸爸成了植物人,我本該坐牢才是,但卻被以精神失常為由送進了精神病院,而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蓄意制造的一場陰謀,就是為了奪走我爸的公司。”
“我承認,我出來後就找傅斯彥是有目的,畢竟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我需要一個靠山一個肩膀,因為我不能再倒下,我知道我很自私,甚至有些卑鄙,但我沒有別的選擇。”
“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我會忠于我們的婚姻,努力做一個賢惠的妻子,用我的一生,補償他!報答他!只要他願意接受!”
最後一句話,舒念是轉過臉看着傅斯彥說的。
如果不是婆婆今天來質問她,這些話她也許沒有勇氣說,但她還是想坦然一些,真誠一點,這是她唯一能給他的。
013、突如其來的吻
林靜雲走了,別墅裏又恢複了安靜,林靜雲走的時候仍然是很氣憤的,畢竟舒念的回答等同于承認,她和傅斯彥結婚就是為了依仗他的身份和勢力。
一段婚姻,建立在一方的利用之心上,林靜雲無法不對自己兒子的幸福堪憂。
而傅斯彥也沒有想到舒念會當着他母親的面坦白她的私心,他何嘗不知她突然回頭找他是為了什麽。
晚餐的桌前,氣氛死寂的讓人不安,舒念端着飯碗一直默默注意着傅斯彥的臉色。
他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很難在他淡漠的臉上看出什麽情緒,但他從他母親離開之後就一言不發的樣子,還是讓舒念有些透不過氣的感覺。
終于她忍不住的開了口:
“傅斯彥,我知道,我這樣做對你很不公平,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我們就離婚吧,明天就可以去辦……”
啪!
傅斯彥突然用力放下筷子打斷了舒念未完的話,然後站起身準備走,卻在經過舒念身後的時刻挺下了腳步。
頓了頓,下一秒他突然将舒念從椅子裏拽起來,扯進他懷中就吻住了她的唇。
突如其來的吻令舒念錯愕的瞪大了杏眸,雖然他什麽也沒說,可還是在他這個兇猛的烈吻中感受到了他的憤怒。
他用力的碾壓她的唇,甚至啃咬着她細嫩的唇瓣,讓彼此唇舌糾纏之間慢慢充斥着一種淡淡的血腥味。
明知她回頭找他就是帶着目的的,可他還是兌現了兩年前給她的承諾,娶她為妻,任她利用,如此被動的傅斯彥,他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他激烈而霸道的封鎖着她的唇,掠奪着她的呼吸,緊緊攥着她的細腰揉進胸膛,恨不得将她揉碎來發洩心頭壓抑的憤怒。
這個近乎肆虐的烈吻持續了長度兩分鐘,感覺她的呼吸不夠用了,傅斯彥才終于作罷,他呼吸微促的離開她的唇,有幾絲猩紅的眼睛盯着淩亂不已的舒念,低聲對她道:
“是你說的,要用你的一生來補償我,說到做到!”
話落,他便松開她轉身大步離開餐廳上了樓,一上樓就沖進浴室,穿着衣服打開花灑,任由冰冷的水柱從頭到腳将他打透,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而這個夜晚,舒念仍是一個人睡在主卧的大床上,傅斯彥沒有再進這間房。
漫長的夜,舒念只是抱緊自己的身體在寬大的床上縮成一團,似乎只有這樣才有安全感。
清晨,傅斯彥一身筆挺下樓來。
“先生,早!”管家吳姐在樓梯下面恭敬問候。
“太太呢?”傅斯彥走下來朝管家問道。
“哦,太太今早沒下來,應該還沒有醒。”
聽着管家的話,傅斯彥不由的扭頭望了眼樓上主卧那扇門,想起昨晚的事,再回過頭看向吳姐的時候,直接決定:
“今天開始,你不再是這裏的管家了!”
“先生!”聽到傅斯彥的決定,吳姐頓時愕然,“先生我做錯了什麽您可以提!”
“你做錯了什麽你自己很清楚!”傅斯彥犀利道,關于母親為什麽會知道新婚夜舒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