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樾
正當爔愁眉莫展之時,窗外跳入一人。
爔擡頭一看,見來人是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陌生男子,不由得問道,“你是誰?”
“我是來救你的。”那人道,然後走到床邊,張手施起法術,無數的藤條自他的手中伸出,然後全繞天鐵鏈上,“這鐵鏈上施了法術,我可能斬不開,你能不能鑽着空脫出來?”
爔點點頭。
當爔行走在夜空之下,宛如得到新生的小鳥。
“你确定不會對我做什麽?”爔問旁邊救他出來的人。
“我叫樾,救你出來是有原因的。”那人說道。
爔停下了腳步,“你要幹什麽?”
樾尴尬地笑笑,“你放心,我不會做那種事,我想你做的事是另外一回事。”
爔聽後心裏松了一口氣,兩人又繼續趕路。
“那是什麽事?”爔問道。
“趕路說不清楚,等會我們休息的時候再說。”樾說道,“然後也會告訴你他們追着你的原因。”
白天,烈陽高照。在一處森林的大樹上,爔和樾各自躺在距離不遠的巨大樹杆上。
四周吹起陣陣的微風,惬意非常。
“你還真是樹族的人,選的地方都是自己的地盤。”爔說道。
“哈哈,炎族族長見笑,我對付不了他們,只是拖延是強項。”那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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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沉默了一會。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爔道。
“我原是樹族的族長,因為喜歡上自己的随從,然後被族人趕出來了。”樾說着,特意地看了下爔。
爔聽到,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所以我現在和你差不多,都是被趕出來的人,只不過我比你好得多,我并被沒有被奪取傳承,力量還是有的。”樾說道。
“你騙我?”爔問道。
“嗯,被看出來了,不過我喜歡上自己的随從是真的。”樾認真地說道,“我其實是偷偷跑出來的,擔心銮那家夥會發現,我覺得事情要變得快點了。”
“什麽事?”爔問道。
“我想求你幫我救出我的随從。”樾說道。
“為什麽?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什麽忙也幫不了,而且你還是族長,能力自然比我好很多了。”爔道。
“這就有關你的事了。”樾繼續說道,“那個地方只有你能出來。”
“什麽?”爔一愣,“什麽意思?”
“就在你被逐的時候,消息傳到各四大種族,附帶的是你是暗族的消息……”樾的語氣帶着一絲的嚴謹。
“暗族?”爔帶着疑惑。
“是的,這是水族裏流出的傳言,”樾說道,“你也應該聽說過,水族裏有個預言者,其能預知看不到的未來,也能知道過去。”
爔一愣,随即說道:“只是她的片面之詞,并不能說她說的就是正确的。”
“其實這個是偷偷流傳出來的,而且也确實有人看到過暗族确實出現過。”樾說道。
“什麽?怎麽會?”爔的內心跳動了一下。
“暗族是古老的一族,以前五族合力将他們趕盡殺絕,然後他們在歷史上消失。”樾說道,“但是現在預言道,他們回歸了。”
爔一愣,保持沉默。
“還有你的那個随從——水族的少族長,我不得不說,他挺厲害,能十多年不露,卻能一人擋下半個地族的人,果然是深藏不露。”樾道。
“關于他的事,你知道多少?”爔問道。
“你也知道,他跟了你十多年,你了解的自然比我多。”樾說道,“我知道的是自從你被逐後,他就回到了族內然後立即就當上了少族長,如突然之間冒出來的。”樾說道。
“為什麽是要我去?”爔問道。
樾一笑,“當然非你莫屬,暗族的人神出鬼沒,基本見不到影,你倒是好了,稍微花點力就知道你在哪。而且那個地方被下了禁忌,只有暗族的人才能進入那裏。”
“原來如此。”爔說道。
“如此,我們便啓程吧!”樾起身,跳下樹。
爔一翻身,也跳下樹。他們坐的地方并不是很高,跳下來也是易事。
沿途不斷地有小動物跟着或是伸出頭來瞄,只是各位都不敢靠近。
“這個是你族的地方嗎?”爔問道。
“自然。”樾說道,“而且那個禁忌的地方大約番半個山就到了,你要不要中途休息一下?”
“天黑之前能到達嗎?”爔問。
兩人看了看天空,此時太陽已經過了半個天空。
“可能要露宿一晚。”樾道。
火苗在夜裏燃燒,“哐——”的一聲爔将一根木頭丢進火堆裏,火堆裏立即散開些火星,此時夜空上除了巨大的圓月還有些慢悠悠浮動的烏雲。
“為什麽地族與金族要将我抓起來辦那種事?”爔問。
“哈哈,流言裏,只要喜歡上你,暗族的力量就有了。”樾說道,“你知道嗎,隸會使用黑力量,這就更讓人确信了,要不然他怎麽可以憑一己之力闖進地族和金族?”
“什麽?”爔詫異起來。
“是的,他為了你貌似單闖過那兩族裏,現在應該也和着他們打鬥着吧!”樾道,“那個力量倒是讓人垂涎。”
爔一驚,回想起之前脫離塵的那一堆,那股力量确實很強,如果再加三層力,絕對會重傷得爬不起來。
“你有無意間給了隸力量嗎?”樾問道。
“沒覺得。”爔轉而一想,“那種力量難道你就不想要?”
“我只想要我的那個人,當你帶他出來之後,我打算就與他離開族過上兩人世界。”樾道。
“他……對你好嗎?”爔問道。
“好,當然好了。”樾說道,“每天抱着他睡好舒服,特別是做那些事的時候,他可誠實了……”
爔一愣,回想起他與隸的那一夜,也确實留給他很強烈的感覺。
“你與水族少族長可是一對?”樾問道,“聽說你的成人禮上,自動選擇了自己的随從當伴侶。”
“現在不是了……”爔道。
樾也沉默了下來,“或許沒到最後結論還太早了吧!”
“我沒有聽他解釋,就是這樣。”爔道。
樾一笑,“如果說他一早就知道你是暗族的身份呢?”
爔此時也一愣,“你說什麽?”
“可能一開始他就知道你的身份,然後潛入你的族的呢?”樾解釋着,“然後隐藏身份,只為得到那種力量,只是他現在那種力量可能已經得到了……”
爔一愣,“怎麽可能?”
“水族的那個預言師自九歲起就開始預言十年之後的事了,能力十分強大,可能那時她就知道了你是暗族的身份了。”樾說道。
“慢着,我到底是不是暗族還不清楚,并不能這樣斷定。”爔說道。
“反正我相信,那你為什麽又答應我去帶我的他回來?”樾道。
“我……”爔竟然一時無話可說。
“你也懷疑吧!在那裏的話可能就有你想要的答案。”樾說道。
腳踏上一塊土地,爔看了下四周,此時他們所到之處是一片彌漫着黑色霧氣的森林。
“他就在裏面。”停下腳步,樾說道。
“那我進去了。”爔說完,擡腳便走了進去。
“爔……”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
爔知道那是隸的聲音,不由得一怔。
“你真要去那裏?”隸說道。
爔沒管隸的勸阻,徑直走了進去。
“等一下,我也去!”隸咬牙說完也跟了上去。
爔一愣,轉身,“為什麽?難道你不是只是想要力量嗎?”
“不是,我是真的愛你!”隸說道。
旁邊的樾此時趕緊走開,留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們。”
爔一怔,“如果我不是暗族的話出不來,你進去就是死。”
“沒關系。”隸咬牙道,“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