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XXIII 他們是一對
“你怎麽來——”沒等時郁說完,程雁柏便低聲嚴厲地問道:
”你為什麽在這裏?”
“上課...” 時郁的臉色染上一絲蒼白,就像冬夜時照進燒着柴火,溫暖的屋子裏的一絲帶着寒氣的白月光。
程雁柏的臉色瞬間變得很不好看。
“你跟我來。”
程雁柏說罷不等時郁回應便拉着時郁離開。
正當季渝生愣在門口時,皮膚先是感受到熾熱的鼻息,而後耳邊先是響起一句話:
“他們是一對。”
還未等宋時鶴好好觀賞慢慢成熟的耳垂,季渝生微微張大的瞳孔便映入眼中。
“程雁柏,程雁柏,在學校,這是在學校!”時郁害怕被別人聽到所以只能小聲卻帶着重重的語氣喊着程雁柏,但他感覺自己仿佛沉在海底快将窒息的人的呼救,他的話站在岸上的程雁柏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程雁柏把時郁拉到了一個沒什麽人使用,油漆掉色磚塊脫落的後樓梯,他一把将時郁拉到窗邊,時郁的腰重重地撞上了窗沿,更帶起了微風撩撥了幾下窗外的郁金香,柏樹在此時伸開濃密的枝葉把整個向日葵遮住了。
“你和那個礙事的剛剛在聊什麽?宋時鶴嗎?”
“渝生是我的朋友。” 時郁的手微微顫抖。
“這種課有什麽好上的!” 程雁柏的言辭突然激烈起來,吓得時郁一抖。
沒等時郁回答,程雁柏又繼續兇狠地說着,
“為什麽要上他的課?你現在喜歡他了?” 程雁柏的眼睛裏就像被蜘蛛織滿了紅色的絲網,柏樹的頂端就像快要被熾熱的溫度燒得成熟到裂開。
時郁感覺自己就像被荊棘刺破了心髒,荊棘尖銳的針毫不留情地刺着他的胸口,外面看起來還是完好無缺,其實裏面已經是腐爛發臭的死肉。
正當程雁柏板着臉,拉着如弓箭般繃緊的嘴唇扭過頭去,好似是要繼續破口大罵時,時郁扯出了一個違心的笑,他小心地拉起了他的手,輕輕地捏了捏,溫柔地安撫道:
“雁柏,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喜歡,我是選不到你的課才唔——” 程雁柏忽然擡起頭,緊緊地抓着時郁的下巴,仿佛一夜之間伸展出長長的枝葉的柏樹一般。
程雁柏的動作比平常更粗魯,時郁感覺自己時一個被放在高架上的祭品,聖劍狠狠地貫穿了他的身體,血沿着腰際緩緩流到腳跟。
柏樹的樹葉果然是苦的,時郁如此想道。
這個想法出現後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你這種沒有一點名氣和吸引力的人,是沒有人會喜歡你的,宋時鶴也一定不會,你不要自作多情。” 伴着這句話,時郁感受到鋪天蓋地的窒息感。
“雁柏...別這樣...” 時郁的聲音染上了春雨的纏綿,他低低地呻吟着。
程雁柏捏住時郁的臉,深深地吻住他,把他的話語給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