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家以為奶瓶哥就是個深藏不露的土豪, 沒想到又來了個疑似水軍的亂碼賬號，還是剛剛注冊的，送的禮物跟奶瓶哥不相上下。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現在的土豪都這麽砸禮物的嗎？這錢都夠我買房了嗚嗚嗚嗚嗚！”
“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第一次見這麽刷禮物的，而且還是兩個人，呼叫奶瓶哥！你的情敵出現了！”
“一時不知該羨慕誰，這兩位大佬怕是家裏有鑽石礦吧！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小可愛居然有這麽大的魅力！”
“......”
餘漾看着滿屏的禮物特效, 蹙着眉頭, 好半晌沒說話，覺得不可思議。
如今禮物排行上, 第一是yyhxrj0930，第二是別搶咕咚奶瓶, 第三還是很早以前一個鐵粉砸的，價值200的玫瑰。
而前兩位砸的錢, 已經高達七位數。
餘漾開直播次數很少, 平時只更新游戲視頻, 完全是因為自己喜歡，她從未想過依靠這些盈利。
但眼前的數額, 已經讓這一切變了味。
就在衆人熱議的時候，直播間傳來女孩誠懇又無比認真的聲音。
“希望大家冷靜一點, 再砸禮物，我以後将永久關閉直播間，只更新教學視頻。”
餘漾的語氣很淡，情緒很隐晦, 卻字字清晰, 格外堅定。
果然, 彈幕靜了一瞬，刷禮物的人也有所收斂。
yyhxrj0930只送禮不說話，大家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個僵屍號。
沒過多久，頂着“頭號鐵粉”的yyhxrj0930終于開腔，發了第一條評論：“恭喜，贏了比賽。”
餘漾抿唇，禮貌又疏離地說了聲：“謝謝。”
此時的某網咖
目睹江燃所有驚人操作後的徐君鶴，表情已經不能用驚悚來形容，嘴巴張成“O”型，早已風中淩亂。
第一次圍觀江燃送禮物，一個賬號額度達到上限，他緊跟着重新注冊了新號繼續送！
這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家有金礦嗎？
“....哥，你這也太猛了吧？就不怕把人吓跑？”哪有他這麽送禮物的？！
江燃挑眉，冷冷淡淡地掃了眼充值界面上的餘額，語氣還有幾分疑惑：“不該這麽送嗎？”
徐君鶴撇撇嘴，小聲哼哼：“反正像你這麽開倆號砸上百萬的，我是從沒見過。”
江燃若有所思，唇角勾着抹心滿意足的笑痕：“能在她面前混個臉熟，也值了。”
徐君鶴忍不住朝人豎起了大拇指。
用四百多萬的禮物混個臉熟，可真有你的。
下血本追妻的，燃哥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江燃幾乎從來不看直播，誰能想到機緣巧合下，讓他發現了漾漾的直播間。
用“絕處逢生”這個詞形容，再合适不過。
這種運氣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他必須抓住機會，在餘漾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徐君鶴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神色認真地注視着他：“哥，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江燃眉眼低垂，神情懶散地靠着椅背，聽到耳機裏傳來女孩清清淡淡的一句“謝謝”，心底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盡管漾漾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可她能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他居然也覺得挺好。
“像什麽？”他問。
徐君鶴眨巴眼，瞅着面前這張冷白清隽的臉，眼窩深邃，鼻梁高聳，明明長了一張笑面狐貍的臉，怎麽追女孩的時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呢？
徐君鶴嘿嘿一笑：“地主家的傻兒子。”
話音一落，一旁的人擡腿二話不說踹過來：“滾！”
徐君鶴沒防備，吃痛地抱住膝蓋，疼得直吸氣。
餘漾這會還沒有關閉直播間，本意是想等周游的回應。
沒過多久，游戲房外傳來一道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還沒等餘漾說話，蘇千俞便推開門進來。
“累死我了，拎這麽一大包東西，你也不出來幫幫忙。”
蘇千俞一邊吐槽，一邊拎着手裏的東西徑直朝妹妹走過去。
剛才他發了幾條短信，這小孩一直沒回複。
餘漾的心髒咯噔一跳，連忙扭頭，手指貼着嘴唇，“噓”了聲，示意蘇千俞不要說話，不要過來。
看着小姑娘拼命朝他擠眉弄眼，蘇千俞倒被弄得一頭霧水，他只好将兩個購物袋放在旁邊。
盯着妹妹緊張兮兮的臉，而後挑眉，嬉皮笑臉地調侃：“咋了，你該不會背着我，在屋裏藏了人吧？”
餘漾：“！！！”
聽見這道忽然冒出的男聲，很快直播間的彈幕上，已經出現瘋了似的刷屏。
“？？？藏什麽人？怎麽是個男人的聲音？！小可愛的男朋友？？？”
“卧槽卧槽！這個聲音好熟悉！簡直跟我男神的聲音一模一樣！還有語氣！！！[震驚][不可思議]”
“到底是小可愛的家人還是男朋友啊？奶瓶哥跟那個僵屍號要哭暈在廁所了！”
“我的媽呀，你們有沒有覺得，剛才那道男聲特別像......蘇千俞？”
“樓上握爪！真的超像我家哥哥的聲音！不過我家哥哥最近在橫店拍戲，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一個主播直播間的，簡直天方夜譚好嗎！！！”
“我也覺得，只憑聲音相似就斷定是蘇千俞，真是太扯淡了！有這閑工夫瞎猜還不如問小可愛是不是！”
“......”
管不住蘇千俞的嘴，餘漾急忙關閉了麥克風，但為時已晚，彈幕早就議論聲一片。
聽到直播間裏突然冒出的男聲，一臉匪夷的還有徐君鶴跟江燃。
這什麽情況？
江燃盯着屏幕半晌，微抿的唇瓣壓成一條僵直的線，冷峻的面龐無形中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陰霾。
就在他以為看到希望的時候，又被人迎面潑了一桶涼水。
徐君鶴看了眼彈幕，粉絲們紛紛呼叫奶瓶哥，說什麽小可愛的正宮出現了。
這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嘛。
徐君鶴悄咪咪瞟了眼身旁靜默的人，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道：“燃哥，要是小學妹真有男朋友了，你會不會放棄啊？”
江燃遲緩地擡眸，眉眼漆黑，臉上沒什麽多餘的情緒，語氣也冷冷淡淡：“不會。”
徐君鶴“啊”了一聲，沒還以為自己幻聽：“你該不會，想強取豪奪吧？”
江燃垂眸，眼底的光一點點黯淡，喉間溢出的聲音磁沉沙啞，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也不是沒想過。”
徐君鶴：“......”
此時的游戲房裏
蘇千俞坐在餘漾旁邊的位置，看清妹妹電腦屏幕上的直播界面，熱度居然高達30幾萬，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在直播？！”
餘漾癟了癟嘴角，沮喪地耷拉着腦袋，粉唇一張一合地小聲嘟囔：“都怪你，都暗示你別說話了。”
蘇千俞無辜地眨巴眼，覺得好笑又無奈：“誰知道你擠眉弄眼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你生啥怪病了。”
面前的小姑娘皺着眉頭，氣鼓鼓地白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才生怪病了！”
蘇千俞輕啧一聲，裝出一臉受傷的表情，“我可是特意從橫店趕過來，陪你一塊吃晚飯的，你個小沒良心的。”
餘漾抿唇，哭喪着臉看他，語氣有些擔心：“大家都猜你是蘇千俞，現在怎麽辦？”
蘇千俞倒沒什麽在意的，吊兒郎當地開口：“還能怎麽辦，你告訴他們，說我就是蘇千俞，我還是你哥呢。”
小姑娘睜大眼睛咕嚕咕嚕轉，表情非常嚴肅，而後示意他待會不要講話。
很快，餘漾再次打開了直播間的麥克風，坐直了身板，語氣認真又誠懇說：“剛才網絡不太好，有點卡，這個人是我哥哥，不是蘇千俞。”
“我哥的偶像就是蘇千俞，所以平時最喜歡模仿他~聲音很像對吧？”
蘇千俞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看看彈幕，再看看餘漾，一本正經地瞅着這小孩說胡話。
彈幕開始紛紛回應。
“我就說吧！肯定不是我男神，他在橫店忙着拍戲呢！而且他是家裏的獨生子，根本就沒有妹妹。”
“小可愛，你哥哥不去參加模仿秀真的屈才了！聲音真的超像！連語氣都很像！”
“只要不是男朋友就行！嗚嗚嗚嗚差點以為我嗑的CP要夭折了！奶瓶哥還有機會！！！”
蘇千俞：“......”
餘漾三言兩語，跟粉絲道別後便關閉了直播間。
蘇千俞嘆了口氣，小聲嘟嘟囔囔：“什麽模仿秀，我本來就是蘇千俞，這群家夥是假粉吧？”
餘漾看向蘇千俞，溫聲解釋：“哥，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有個游戲賬號，平時呢，就更一些視頻，教大家游戲操作。”
“嗯，然後呢。”蘇千俞瞥她一眼，聽她繼續解釋。
餘漾想了想，老實巴交地将前因後果交代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萬一周游的粉絲又網暴人肉，到時候還要連累你。”
蘇千俞總算聽明白了，這會眉頭緊鎖，臉色沉郁：“原來前天鬧上熱搜的那個主播就是你？”
當時這事鬧得沸沸揚揚，連着好幾條熱搜都是關于周游和一個主播的恩怨，蘇千俞從不關注電競圈以及網絡直播，看到标題後也只是随便掃了一眼。
誰能想到被網暴的人居然是他的妹妹！
蘇千俞氣得咬牙：“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大事。”
餘漾從面前的購物袋裏找到自己最喜歡吃的零食，然後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蘇千俞抿唇，一時間無言，“真是長能耐了。”這麽大的事事先都沒有告訴他。
餘漾咬了口肉松小貝，嘴裏都是甜鹹味的沙拉醬：“我可以自己解決的。”
蘇千俞無奈，“怎麽解決的？”
餘漾：“下午的solo賽我贏了周游，現在就等他公開道歉了。”
蘇千俞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最關鍵的一件事，又問：“奶瓶哥是誰？你男朋友？”
他剛才可全都看見了，彈幕上一群人呼叫奶瓶哥，說什麽他再不來，媳婦就要被人搶走了。
什麽媳婦？
餘漾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連忙解釋：“你可別誤會，那是我徒弟，我都還沒見過他呢，哪來的男朋友啊。”
蘇千俞懶洋洋地挑眉，微眯着眼瞧她：“追求者？”
餘漾“啊”了聲，一時間也不說清，只能含含糊糊地想轉移話題：“哥，我明天一早還有課，就先回學校了~”
說着，面前的女孩抽了張濕巾紙，将手擦幹淨，拿過一旁的書包起身。
蘇千俞輕哼了聲，伸手直接勾住這小孩的書包帶子：“要是敢網戀，我就告訴爺爺。”
餘漾回頭，瞬間不樂意了，黑白分明的杏眼瞪大，“你你你！可別冤枉我！”
餘爺爺在林市是個德高望重的老中醫，更是個嚴肅的老古板，要是被他知道孫女網戀，肯定免不了一頓訓誡。
蘇千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行，你給我把話記住了哦，談戀愛可以，網戀絕對不行。”
網戀多危險！隔着網絡，對方是人是鬼都不清楚，不就是典型的在垃圾桶裏找對象嘛。
現在新聞上多少女孩網戀被騙，尤其像漾漾這種對人沒點防備心的小年輕。
......
告別了哥哥，餘漾晚上回到宿舍，早已經精疲力竭。
精神高度緊張了一整天，簡單洗漱之後，她拿着手機搗鼓了大半天，如願跟超兔平臺的克服溝通之後，今天收到的那些巨款，會原封不動地返還到對方賬戶。
處理好這筆飛來橫財，餘漾看了眼右下角的私信，這才想起來，奶瓶哥曾給她發了條消息，當時直播還開着，她便沒有打開。
餘漾點開那條私信，終于看到奶瓶哥三小時前發來的消息。
別搶咕咚奶瓶：“師父，可以加你微信好友嗎？以後一起打游戲~”
後面居然還跟着一個[拜托拜托]的撒嬌表情包。
這怎麽看都不像是男生發來的。
餘漾本想拒絕，但一想到solo賽上這人冒死幫她拿來一把SKS，以及甘願死在她槍下，如今想起來，餘漾還是覺得有點感動。
看到“師父”兩個字，餘漾靜了半晌，而後慢慢删掉那句“不可以”，改為一個字：“好。”
發完消息，餘漾将手機丢到一邊，腦袋一沾枕頭，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天晚上，江燃跟徐君鶴從網吧出來，便收到一條短信提示。
是一條轉賬記錄，來自超兔平臺。
江燃垂眸，隐約意識到什麽，随即指尖劃開。
兩個賬號，兩條消息，主播如數退還直播打賞的錢。
整整齊齊的七位數，扣掉平臺規定的手續費，其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江燃盯着屏幕靜了半晌，心髒像被浸泡在溫熱的水流中，酸酸漲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小孩倒是一點也不貪財，真是連個刷存在感的機會都不給他。
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江燃登陸了超兔的賬號。
就在他以為那封未讀私信會永遠石沉大海時，右下角一個鮮紅的消息提示。
發件人：上蹿下跳小可愛。
江燃呼吸微頓，看着對方發來的文字，心情頓時像坐過山車一樣。
此時此刻，宛如停在最高點。
準備加好友的時候，江燃猶豫了一下，他側目看向一旁的徐君鶴：“你是不是加了漾漾微信好友？”
徐君鶴不明狀況：“對啊，咋啦？”
江燃挑眉，看了眼女孩卡通手繪的頭像，默默換了個小號。
萬一被這小孩發現有共同好友，他可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發送驗證消息以後，江燃勾唇笑了笑，随即将手機塞回兜裏，黝黑的眼底笑意擋都擋不住，不忘提醒徐君鶴：“這事誰都不能說。”
“尤其唐莺跟宋寶玉。”
徐君鶴點頭答應，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感慨道：“真是難為你了。”
“你要是當初沒有氣跑小學妹，追妻路也不至于這麽曲折。”
“說不定早就進入熱戀期了！”
聞言，江燃心裏莫名堵得慌，像是堵了團棉花，竟無力反駁。
可惜沒如果，但願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餘漾本以為跟周游的鬧劇已經收場，畢竟贏了solo賽，打臉了周游，還有他那幫叫嚣的腦殘粉。
可惜，她嚴重低估了周游不要臉的程度。
第二天上午，餘漾solo賽對決KTY簽約隊員周游的事便上了熱搜，先前雙方粉絲撕逼，人肉網暴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周游輸了比賽，更站不住腳，等他公開道歉，叫小可愛三聲“爸爸”的不止餘漾的粉絲，還有衆多吃瓜路人。
就在大家以為周游一聲不吭，當縮頭烏龜的時候，此人終于在微博給出回應。
周游V：“由于本人的失誤操作，在昨天的solo賽上輸給了上蹿下跳小可愛，我為自己的不當言行向公衆道歉，至于跪在地上喊小可愛三聲“爸爸”，本人堅決不做，道歉是一回事，侮辱我的人格就是另外一回事。”
周游的回應一出，便被不少圍觀網友群嘲。
“我還以為會等來三聲‘爸爸’，沒想到KTY培養的都是些慫貨，還侮辱你的人格？網暴人肉小主播的時候不是挺起勁，怎麽跟人低頭道歉就這麽費勁，這回應簡直是本年度第一笑話[攤手][無語]”
“純路人，看到熱搜進來的，順便回看了一下事件回顧還有昨天的solo賽，沒想到職業選手的實力也不過如此，連個小主播都搞不贏，教唆粉絲網暴第一名，你不是挺能的嗎？咋不上天呢？”
“沖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回應，本人今天脫粉，但不回踩，望你好自為之，江湖不見。”
“小可愛真慘，遇到你這麽個傻逼，還有一群□□粉，本來就是打假賽還不讓人說了，@KTY電子競技俱樂部，你們就招這種廢物參加比賽？不嫌丢臉嗎？”
“......”
雖然輿論一邊倒，但周游就是不肯兌現當初的承諾，輸了比賽已經讓他無地自容，當衆喊小可愛三聲“爸爸”更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周游事件，餘漾雖然沒有注冊微博賬號，但超兔平臺的粉絲卻呈指數型增長，一夜間粉絲超過500W。
周游的微博回應之後，KTY電子競技俱樂部緊跟其後發布了一份警告聲明。
大致內容是，針對網上部分不實報道，惡意造謠其隊員周游打假賽，如再有此類行為發生，俱樂部将依法追究造謠者的法律責任。
聲明的最後還跟着一串被警告人的名單。
好笑的是，餘漾竟然在名單末尾看到自己的ID：上蹿下跳小可愛。
看到這份警告聲明，餘漾的心情沒什麽起伏，甚至還有點想笑。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份警告聲明根本沒什麽意義，像是微周游強行挽尊。
如果真是惡意造謠，估計很多人早就收到律師函了，而不是一份警告這麽簡單。
看穿了周游的虛假面孔，餘漾不打算繼續跟他糾纏。
畢竟已經贏了比賽，至于網友對這人什麽态度，都跟她沒什麽關系。
上午第三節 課結束，宋寶玉已經開始糾結中午吃什麽，正準備咨詢餘漾的時候，便看到這姑娘正盯着手機發呆，軟白的腮幫子一鼓一鼓，這是她糾結時習慣性的小動作。
餘漾這會正盯着微信對話框發呆，聊天對象正是“別搶咕咚奶瓶”。
兩人互相加好友之後，餘漾盯着這人的頭像看了半晌，一只腦袋毛茸茸的小奶狗，應該是薩摩耶，對方的資料顯示28歲，地址剛好也在A市。
這人居然足足比她大10歲！
兩人的對話還停留在五分鐘前。
餘漾：“你的ID為什麽是這個名字？”
奶瓶哥：“咕咚是我養的小奶狗。”
餘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還以為這人已婚有孩子了呢。
奶瓶哥：“以後可以一起玩游戲。”
餘漾想了想，婉拒：“過段時間要期末考試，我得好好複習，應該沒時間玩。”
奶瓶哥：“沒關系，等你有空再玩。”
想到這人昨天在直播間送的禮物，餘漾總覺得這人對她還有別的心思。
腦子裏突然冒出蘇千俞的告誡：談戀愛可以，絕對不能網戀。
餘漾抿唇，腦子一熱，抱着手機噼裏啪啦打字：“冒昧的問一句，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消息一發出，餘漾深吸一口氣，拿着手機有點坐立難安。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對方如果真的對她有意思，她必須把網戀的苗頭扼殺在搖籃裏。
像是等了許久，又像是過了幾分鐘，對方終于回了消息。
奶瓶哥：“放心，咱倆就是單純的師徒情。”
以後可就不一定了。
作者有話說：
漾漾：我信你個鬼
PS：之後還會再打臉周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