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職業經理

虞清歡回去後就陪着溫世言,說實話在這沒電沒流量沒手機沒電腦的時代,能讓她消遣消遣的也只有溫世言這只傻乎乎的小白兔了。

溫世言的身上已經沒之前那麽疼,現在除了俯躺就是側躺,至于下床是不存在的。

“你會寫字嗎?”虞清歡問。

“會啊。”溫世言彎起薄唇乖乖回答,纖白.粉.嫩的笑臉那是比花兒還美好。

虞清歡覺得他好漂亮,可是卻一點都不娘氣。

她去到書房拿來筆墨,放在桌上,又搬了一張凳子放在床的踏板上,然後将一疊白紙鋪在凳子上,把沾了墨水的筆遞給溫世言。

溫世言扭了扭身體,慢慢移動自己的身子從豎着俯卧變成橫向俯卧,接過虞清歡的毛筆後,仰着脖子看向虞清歡,那水靈有神的雙眼撲閃撲閃的,奶萌奶萌的……

哎呦,虞清歡覺得自己要死了。

咽了咽口水,虞清歡努力平複在自己這怦然亂動的心思。

虞清歡啊虞清歡,不能見色起意!

她低下頭盡量不去那張蠢萌蠢萌的臉:“我說什麽,你寫什麽。”

“嗯。”溫世言點頭。

“張記包子鋪股份合作協議書……”虞清歡邊說邊蹲下來,手指指着紙張看着溫世言一個字一個字在她指着的地方寫下來。

他寫的字和他本人的氣質很不一樣,字很漂亮沒錯但剛勁有力完全不似他翩翩玉公子的形象。

“娘子,什麽叫股份?什麽叫協議書啊,你這幾個字連在一起又是什麽意思?”溫世言寫字很順溜而且很認真。

“……”虞清歡張口要解釋,可她解釋了這家夥也聽不懂吧,更何況她自己也不是很懂啥子叫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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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繞開股份給她解釋了什麽叫協議書,“股份就是出錢多少,然後協議書就是契約書。”

“和咱家地契是一樣的,對嗎?”溫世言眨巴着大眼問她。

虞清歡點點頭,管他對不對,緊接着教溫世言另起一行:“甲方,冒號……”

“冒號是啥?”溫世言一臉好奇模樣盯着虞清歡。

虞清歡:“……”

寫個協議書,她大概都能累半死吧,但沒辦法啊,她可不會寫小楷。

虞清歡只能一筆一筆教着溫世言,溫世言有不明白的時候她就自己上手寫,兩個人合力先寫了個大概的協議書樣本,然後又讓溫世言抄了幾份幹淨的。

末了,溫世言大嘆一口氣,放下手上的筆甩了甩手腕,“娘子,你蹲在那邊腿累不累?”

“……”這傻小子,分明最累的是他吧。

虞清歡依舊蹲在那邊往前挪了挪幾小步,挪到他的床邊,水眸暗含波光微微勾笑望着近在咫尺的溫世言。

世言甩完手轉過頭正巧鼻尖就碰在虞清歡的鼻尖上。

兩雙大眼就那麽互相看着,一個櫻紅的小唇散着桃花般的笑意,一個木愣愣地懵懵懂懂地看着漂亮的娘子。

好久後,溫世言忽然慢慢擡手将自己溫熱的手掌覆在虞清歡的左臉頰上,他纖長的手指觸在她臉上的一刻,虞清歡明顯能感覺到心裏的那份激蕩。

是吧,只有這張臉才能讓她的心情美好起來。

沒辦法,她虞清歡就是個顏狗。

“娘子,你眼睛……”溫世言的手指輕敲可愛地順着她的臉頰慢慢爬到了虞清歡的眼睑下,然後輕輕這麽一點手上就粘上了點污.穢,“……”

溫世言沒好開口說,虞清歡低眼看他手上的東西,臉突地就紅透了跟火燒似的。

MMP!

要說不是煽.情的時候,這眼屎跑出來倒還好,偏偏還特麽在她自認為把這小奶狗勾搭到手的時候被小奶狗給發現了!

輕咳一聲,掩飾掉自己的尴尬,随即起身整理好這三份協議書就出了溫世言的房間。

下午約莫三四點的時候,張開領着他的茹兒出現在溫府,溫敬秦雖納悶但也沒問太多,只給他們沏了一壺茶,然後就去陪自己的兒子。

他們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和虞清歡合作,虞清歡将之前就準備妥當的協議書遞給張開,雙方各自簽名蓋了手印後就詳談合作事宜。

虞清歡把具體的合作方法以及對張記将來的發展大體做了個規劃,張開雖然聽得雲裏霧裏但他還是覺得虞清歡很厲害。

“哪裏厲害?”虞清歡表示懷疑,她不過就是扮演了一個廣告商加職業經理人而已。

“溫夫人所說之學問,我從未聽過,必定是高深的東西。”張開是很敬佩地跟虞清歡說出這句話的。

虞清歡算是明白了,古人和現代人都有一個共通的毛病——看不懂的聽不懂的都是厲害的高深的。

原來這毛病可能是祖先傳下來的。

虞清歡沒反駁張開,人嘛就是喜歡這點虛榮,而且只要張開成功,他這個崇拜者就是她以後免費的得力宣傳員。

“你們繼續賣包子,剩下的事情我來做。”虞清歡正了正臉色吩咐面前已經完全被她折服的夫妻,“另外,你們把收徒的要求想好了,明天寫給我,我會按照要求找人。”

道謝後,張開夫婦便離開溫府。

虞清歡的将自己的那份協議書折疊好塞進自己的袖子裏,起身準備出廳去廚房給溫世言準備晚飯,但一擡頭卻看見溫敬秦正扶着溫世言站在門口。

“娘子!”

他們應該才來,不然,溫世言一早就喊她了。

溫世言掙脫開溫敬秦的手就要跨過門檻,興奮地跑向虞清歡。

但他的腿似乎還是有些問題,只跑了兩步,眉間就有一閃而過的痛楚。

好在他們之間的距離并不遠,虞清歡直接就扶住溫世言,目光停在他的臉上發現鬓角有些出汗,“很痛嗎?”

“還好,沒有很痛。”溫世言嘗試着動了動腿,嘴上說不痛,但是唇色卻是忍得發白,讓一直看着他的虞清歡心裏陣痛得很。

清歡扶着溫世言準備讓他坐下,“能坐嗎?”

“能啊,這兒傷得不是很重,這這兩天敷了藥好多了。”溫世言很不好意思地值了值自己的臀.部。

他真得是個極為容易害羞的男人,才不過是指了指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耳垂就紅得晶瑩剔透。

清歡覺着自己每次看見他害羞的時候,總會露出姨媽笑。

“張記老板過來,是和你談什麽?”溫敬秦站在邊上雙手負背觀察半天才發問。

虞清歡的神思很容易就被拉回來,不過她還是執意把自己的目光落在那張她最愛的臉上,“談生意,以後溫家不是一無所有。”

溫敬秦聞言分明不悅,“溫家能做什麽生意?無財無貨……”

虞清歡眼皮向上一挑,倒是有些意外溫敬秦的着力點,她一直以為像溫敬秦這樣的人是不會想要做商人的,他是在廟堂居高臨下過的。

只是遲疑一會兒,虞清歡便閃爍着目光将懷疑斂去,重新看向溫世言,伸手指向自己的太陽穴,輕佻自信地勾唇一笑:“財也好貨也罷都不及這裏裝的。”

溫敬秦神色凜然地望着眼前的兒媳,眼底除了懷疑也在某瞬間有過欣賞。

“總之,你放心,溫家以後不會吃不飽穿不暖。”

再久遠點,我會讓虞家所有人跪在我面前!

這一句話,虞清歡并未說出口,但當她腦海裏回響這句話的時候,眼底的狠絕和身上的戾氣就像一團黑霧纏繞着久久不散。

虞清歡說這話的時候,雙手是覆在溫世言的雙肩上的,所以聽上去她是跟溫敬秦在說話……

但也許,她是在跟溫世言許下一個承諾?

第二天起早,虞清歡稍稍整理洗漱好之後就準備去張記,但她拉開房門的一瞬卻見溫世言站在那邊,穿着藏青色金絲繡鯉魚圖案的長衫,手上捧着一只盒子。

虞清歡納悶地看了一眼溫世言手上的盒子,表示不明白:“什麽東西。”

“是我娘留下的一些首飾,爹讓我拿給你,說可以當掉做本錢。”溫世言說着面部表情由晴轉陰,他只手繼續捧着盒子,另一只手則是輕輕覆在盒子上,黯然神傷得模樣極為可憐,“這是娘留下來的遺物,我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就不要當嘛!”虞清歡可見不得這小白兔模樣的大可愛哭喪着臉。

溫世言一聽,那張沉郁着的臉立刻變得開心不已,烏雲散去眼底都變得清明幹淨,他緊緊握着盒子雙眸閃着欣喜的光躬身謝她:“謝謝娘子。”

“……”

雖然不去當掉,但虞清歡還是對這盒子裏的東西挺好奇的,溫家窮成這樣,溫敬秦也沒去當一定是把這些首飾當寶貝藏着,他怎麽突然想通要拿去當掉給她做本錢?

虞清歡從溫世言手裏接過首飾盒,仔細端詳起來。

盒子也就普通抽紙盒那麽大,木制的上面還有一些好看的很複雜的雕花,雕花清晰深刻,就連經絡也是幹幹淨淨地刻在那裏,眼睛湊近盒蓋上細細琢磨,才看出這雕花應當是菩提蓮那種,看上去讓人有一種很祥和平靜的感覺。

手工活兒絕對不錯,很精致,再來這盒子還刷了一層油漆的,暗沉木色的盒子上是泛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光芒。

別說裏面的首飾,光是這個盒子就能值不少錢。

虞清歡想着已經推開盒子上面的那層蓋子,裏面果然有幾樣說只,一根象牙白的玉簪,很簡單的那種沒有任何花飾;一根金燦燦的鳳釵,釵子上面的刻花和這盒子上的菩提蓮差不多,做工也十分精致,看上去就不像是簡單的東西,更何況這簪子上還盤着一只鳳;另外還有一對朱紅色的瑪瑙耳環,裏面隐隐約約似有刻字,但外面似乎被磨損不少,已經看不清到底是刻的什麽,不過也漂亮的緊。

這幾樣東西,只有那金鳳釵很不俗,其他兩樣都不怎麽值錢吧。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虞清歡總覺得這只盒子以及這三樣首飾非常非常的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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