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突現刺客

她大概是把溫世言給弄丢了。

虞清歡本來對安京就不熟悉,現在又是憑着直覺到處亂跑,早就不知拐到哪個小巷子裏頭。

灰溜溜的爛牆,青苔長滿的小路,濕漉漉的空氣,空蕩陰森的暗巷,這裏像是脫離于熱鬧繁華的安京獨立于外,安靜到離譜。

虞清歡就站在三岔路口,面前是圍牆,左右後都是有路,這裏的房子都很舊破,甚至有幾家都掀了屋頂。

沒人住嗎?

虞清歡選擇往左邊走,她知道即便自己往回也是認不得路的。

可左邊這條路似乎是無限延長一般,她走很久都沒有走到盡頭。

虞清歡內心OS:特麽的,那只小白兔,回去後看不把咬了吃!

眼看天色漸晚,她又摸不清路,走了那麽長時間肚子也餓了,雙.腿就像剛跑完八千米一樣重得連往前爬的力氣都沒有。

這大小姐的身體素質可真是差!

虞清歡休息半會兒繼續往前,好不容易才看見拐彎的地方,卻聽見細細的抽泣聲。

繞過拐角往聲音來方向一看竟然是蹲在人家門口的溫世言。

……

虞清歡蹑手蹑腳地走過去跟做賊一樣,溫世言一直把腦袋埋在自己的雙臂間完全沒察覺。

走到男人身邊,虞清歡伸手就緊緊抓住溫世言的手臂。

溫世言吓了一跳,啊呀一聲雙手一聲就要推人,虞清歡抓得緊,他一下沒推開再定睛一看是自家娘子才松了一口氣,“娘子,你怎麽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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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你好久了,你竟然問我怎麽也來?”虞清歡故作生氣的樣子,扁着嘴很不開心對他道,“我生氣了。”

“哎呀娘子,別生氣,世言不會說話……”溫世言一聽虞清歡生氣急得團團轉,眉間的皺紋也來越深看上去可比虞清歡還要委屈。

等下!

虞清歡這才發現,溫世言根本沒有哭!

那剛剛的抽泣聲是誰的?

“世言,走。”她警覺起來,這附近肯定有其他人。

溫世言倒還聽話,拉着虞清歡的手慢吞吞地站起身後就帶着虞清歡離開這條巷子。

好在溫世言是認識這條路的,很快就回到溫府,不過虞清歡對剛剛的哭聲一直耿耿于懷,她之所以會認為那個聲音是溫世言發出來的一個是因為聲源,另一個就是哭起來很稚嫩,像個孩子……

難不成,她和溫世言誤打誤撞找到了被綁架孩子的藏身之處?

虞清歡越想越不對勁,即便是回到溫府她還是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大晚上的實在不敢一個人睡,爬起床就去了溫世言的房間。

溫世言的屋裏沒了燈可能早就睡下,虞清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敲門。

“世言。”她低聲喊道。

兩三聲後,溫世言屋裏的火燭被點亮,然後房門被打開。

暗黃陰沉的燭火即便是沒有風也是晃晃悠悠的讓人突生恐懼之感。

溫世言看見站在門口的虞清歡一下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一閃而過的驚愕後撓了撓腦袋準備開口說話,但虞清歡壓根不給機會直接鑽進他的房間。

大概是錯覺,虞清歡進到溫世言的房裏後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溫世言把門關上,背對房門不安的雙手扯着自己的衣角,木愣愣地說話都開始結巴,“娘……娘子,這,你怎麽來世言房間啊,這會出事的。”

“出事?”虞清歡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他爹是怎麽教他的。

溫世言點點頭,剛準備啓唇接虞清歡的話,門外卻突然出現一個黑影!

虞清歡驚恐地瞪大雙眼望着門口,“小心!”

其實在她喊出來小字的時候,門外的黑影已經持劍破門而入,黑衣人手上那一柄利劍已經直直刺向溫世言。

可出乎意料的是,溫世言卻輕輕松松躲開了。

他只是稍稍側身而已,黑衣人的劍就撲了空!

不過那家夥并未罷休,見沒殺到溫世言六提着劍直奔更容易下手的虞清歡。

劍又快又狠,來如風勢如竹,虞清歡就算常跟着她那該死的爹到處應酬但也沒見過這種要人命的大場面,所以她唯一自救的辦法就是一直往後退。

但随即發生的事情讓虞清歡再也不敢小瞧這只小白兔——只見溫世言突然上前,一把扯住那黑衣人持劍的右臂,五指彎曲似是豹爪一般尖銳嗜血,出手狠戾決絕将那人的手臂狠狠一壓反手一推,“咔擦”一聲,入耳就是清脆的斷骨之聲。

咿呀,聽這聲音虞清歡整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啊!”黑衣人的肘關節直接就是斷裂。

“哐當”,他手上的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

那黑一人大概是沒想到溫世言竟然有這麽好的功夫,擰着眉痛苦萬分地瞪着準備将他按在地上的溫世言。

黑衣人長腿一擡直接踢向溫世言,世言往後一退,那人趁機甩開世言的手急急逃走。

虞清歡看着黑衣人消失在月夜之中,才緩緩松口氣,剛剛他們對陣的一瞬,虞清歡還以為自己的命要上交了。

咽了咽喉嚨,她長長地舒了口氣,但其實身體還是緊繃着的非常緊張。

“那人是誰啊,大半夜過來找人打架?”溫世言萬分不願極為讨厭地沖着門外的月夜哼唧一聲,才把門緩緩關上。

虞清歡聞聲看向溫世言,他又恢複了一貫的傻白甜,不過虞清歡卻忍不住偷偷打量這個家夥——該不是裝傻的吧。

剛剛出手的瞬間真得讓她見識到什麽叫疾如風穩如鐘。

溫世言完全是在不慌不忙的狀态下用明确而清晰的一招一式将黑衣人打敗。

而且只用了三個動作:抓,壓,推!

“世言,你會武功?”她嘗試試探。

要真是裝的,那她再也不敢惹這家夥了,戲精MAX,武力值又MAX,玩不過的好不!

要真是腹黑心機boy能裝得這麽清純可人惹人愛,這家夥鐵定就是有很強很大的秘密隐藏着!

“我會啊,但是我一般不用。”

某人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溫世言已經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為什麽不用?”

“爹說,練武之人要講善德。”溫世言乖乖地回答着虞清歡的問題,“善德嘛,當然不能打人啊。”

這小白兔……

哦不,這小奶狗。

不敢叫他小白兔了——看似溫柔可愛但其實還是會撓爪子的,奶狗更适合。

光是這個問題,虞清歡一時間也不能确定溫世言到底是真得單純無害還是裝成天使之子的額。

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了,她可能是真得撞上犯罪現場了,那個隐隐約約出現的抽泣聲鐵定是來自孩子的。

虞清歡抱緊懷裏的枕頭走到溫世言的身邊,“今晚,我跟你睡,成不?”

溫世言本來站在那邊都已經開始打瞌睡,聽到虞清歡的話兩只眼睛立馬張得老大眸子放光,人立在原地跟被定身了一樣不敢動彈分毫,整個人給人感覺就像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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