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專用佩劍
虞清歡不輕不重的一句,正正好點在溫敬秦緊繃的弦上,老頭子是沒料到這個從鬼門關打滾回來的兒媳會這麽聰明。
溫敬秦默聲背對他們好久最後提步離開。
溫世言見到這個兇神惡煞的老爹離開雙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哎呀娘子,吓死世言了。”
“哦哦,不怕不怕,有我在,你爹不會把你怎麽着的。”虞清歡覺得自己瘋了,母愛泛濫的那種。
大概飯圈裏的媽媽粉都是這種心思?
虞清歡露出姨媽笑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穿衣服,世言轉身亂翻一通找到自己的衣服後抱着衣服躲得遠遠的也開始打理自己。
溫世言的手速要比虞清歡快些,畢竟虞清歡還沒太熟悉這古裝。
“娘子,你頭發亂咯。”溫世言一臉茫然地望着站在床邊的虞清歡。
虞清歡自己是沒看到她現在的頭發堪比鳥窩甚至比鳥窩還要草窩一點,其實從穿越到這個身體到今天,她這頭發都沒怎麽梳理過,人家這長發及腰是要梳發髻的,可虞清歡不會啊,她平時紮個馬尾都覺得累。
“哎呀,我不會梳頭,以前在虞家都是丫鬟給我梳的。”虞清歡難得撒個謊,還特嬌嗔特婊,要是換做以前的自己她大概都要吐出來了。
可對着溫世言,她就能這麽自然而然地——婊出來。
小可愛嘟起上唇眼底流淌着心疼走到虞清歡身邊看着她,“那世言替娘子梳頭吧。”
哎呦這個小可愛,虞清歡真覺得自己要吐血了,他怎麽能這麽美好的。
啊!
內心一陣撕扯天地地驚叫,面上卻是平靜如水地沖着溫世言微微颔首,表現出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淑女嬌羞。
“娘子,你這樣不好看,你露出牙笑才好看呢。”溫世言邊說邊沖着虞清歡露出一個标準的微笑,“嘿嘿嘿,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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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虞清歡看得歡喜,自然而然也跟着笑出來。
虞清歡坐在地上,溫世言替她梳頭,雖然她很想知道這個小可愛是怎麽給自己梳起發髻的不過他房間裏并沒有銅鏡什麽的。
看來,這孩子不知道自己有多帥。
溫世言梳頭很輕,他每一次用木梳抓住她的頭發時都會問一句,疼不疼。
其實一點都不疼,溫柔的很也舒服的很。
一個頭差不多打理了二十分鐘左右,兩個人整理好床鋪,虞清歡拎起地上那把刺客留下的長劍就跟着溫世言去往前廳。
溫敬秦離開他們房間後就一直在前廳坐着等他們,見他們進來正打算開口教訓自己的兒子,餘光卻瞥見被虞清歡拿在手裏的那柄長劍。
他眼神一凜沖着虞清歡努了努下巴,“這劍哪裏來的?”
虞清歡低頭掃過這劍,這劍跟平常在古裝劇裏看到的劍有些不一樣,劍尖根本不是削尖的而是斜着的平削的。
她把劍丢在桌上,“是昨天那個刺客留下的。”
“刺客?”溫敬秦坐在這裏半晌想了半天以為關于刺客的事情是自家兒媳在詐自己,但現在看來,是真得,他瞧了眼桌上的劍擰着眉看向自己的兒子,“我的兒呀,你有事沒?”
溫敬秦話音還沒落地,人已經抱住溫世言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
厲害厲害,活得像個二次元的精分。
虞清歡朝着自己右側趴在兒子身上各種檢查的溫敬秦白了一眼,冷聲問道,“你似乎對這把劍是屬于刺客的很有疑慮?”
溫敬秦見兒子沒被傷到半根毫毛終于松了口氣,人也冷靜下來又故作正經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回答虞清歡的問題:“這劍是京兆府捕快的專用佩劍。”
“專用?”虞清歡蹙眉看向已經走到桌子對面的溫敬秦,“你是說,昨晚的刺客是京兆府的人?”
“我不知道刺客是不是京兆府的,但這把劍的确是京兆府的。”溫敬秦說着伸手執起這柄長劍,“他為什麽要來殺你?”
“昨天我和世言路過一個巷子聽到孩子的哭聲。”虞清歡回憶起昨天的事情忽然覺得匪夷所思,“奇怪,那家夥為什麽不在巷子動手。”虞清歡輕聲嘀咕。
溫敬秦将劍湊在眼前端詳好一會兒才把劍給放回桌上。
“想殺一個人卻又不再最有利的時候動手,要麽是不方便要麽是殺不了。”溫敬秦也越發嚴肅起來,低頭看着桌上的劍思忖一會兒才道,“他肯定不知道世言會武功,所以昨晚才貿然來殺你。”
虞清歡聽出溫敬秦的話外音,點頭同意老頭子的說法,也低着頭看向桌上這柄怪異的長劍:“所以,昨天他并不方便下手,是因為巷子還有其他人。”
溫敬秦默認虞清歡的說法,擡頭看着虞清歡:“你不是還要去張記包子鋪嗎?你帶世言一起去,我去一趟京兆府問問。”
虞清歡聞言有點驚愕,不過她一直低着頭沒讓溫敬秦察覺到她的心思。
她是沒想到溫敬秦會主動插手這個案子,這個老頭子平時不是挺佛的嗎?吃飯吃不飽的時候都沒想過管管自己和兒子的肚子,這會兒卻這麽殷勤地要幫忙去京兆府打探消息?
“好啊。”虞清歡洋溢着輕松的聲音答應溫敬秦的提議。
溫敬秦提起桌上的長劍就往外走,擦過一直站在那邊悶不做聲的溫世言的身側看了世言一眼,“世言,你昨晚把那個來打架的黑衣人怎麽樣了?”
“斷了個胳膊。”溫世言上翻着白眼似是在回憶又像是在表現自己屬于正當防衛的無辜。
溫敬秦:“……”
老頭子咽了咽喉嚨大概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兒子一出手就要了人家一只手。
溫敬秦離開後,虞清歡就帶着溫世言先去張記包子鋪。
昨天第一輪面試篩選下來的人都已經到齊,虞清歡帶着溫世言進到鋪子後就開始第二輪比試——發傳單。
傳單是虞清歡一早就設計好的張記包子鋪找人投資加盟的廣告,昨天讓張開找人抄了大約二百來張。
昨天第一輪刷剩下的六人,每個人手上四十張傳單,自己去找地發傳單,最後誰能帶來客人誰就贏。
如果成績相同,那就明天第三輪一決勝負。
其實今天第二輪不過是虞清歡一個小小的宣傳手段而已,她知道根本不會有人帶客人回來談加盟的事情。
但是她得把這個事情先散播出去,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人們茶餘飯後總喜歡說些奇聞異事或者舊聞八卦,虞清歡就是在給他們送新奇的事兒。
第二輪比試正式開始後,虞清歡才和溫世言吃上早飯。
“娘子,世言給你去拿點水。”小可愛見虞清歡吃得慢還以為她吃不下去,便起身要去給她倒點水。
虞清歡笑笑沒拒絕他的好意,她是真覺得溫世言沒哪裏傻,他只是比平常人少了些欲望而已。
“姑娘。”
虞清歡正怔怔地看着溫世言的背影,包子鋪外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她開始以為是喊茹兒,但餘光卻看見門外那人已經進來并且往她走過來。
虞清歡轉過頭看向來人瞬間驚得雙眉飛挑,不敢置信。
“姑娘,可讓丁某好一頓找。”說話的正是丁香樓的老板。
虞清歡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一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很奇怪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不像是一般的酒樓老板。
不然,她也不會放着錢不去賺。
“啊,你!”溫世言端着水過來,哼唧一聲把水重重地放在桌上卻沒有晃出一滴水,他沖着丁老板奶兇奶兇道,“昨天你讓那個惡人欺負我娘子。”
“不是他。”虞清歡怕世言的無心之言惹怒眼前這個器宇不凡的中年男人。
世言轉頭看向虞清歡,娘子說不是就不是,他很不情願地扁着嘴不再說話。
虞清歡暗暗看了眼丁老板,乞求千萬別出事。
沒想到丁老板不怒反笑,雙手負背仰頭輕笑,“溫家的這個小公子還真的是個寶貝。”
“……”
虞清歡傻了眼,看着這個中年男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竟然用寶貝形容溫世言。
很難得。
“你找我是為了丁香樓的事情?”虞清歡見他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便小心試探問他。
“對,丁某非常想讓丁香樓的生意紅火起來,姑娘昨天說得話可算數?”丁老板滿是期待地看着虞清歡,他的臉上總有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虞清歡低着眼簾思索半會兒,嚴肅着臉看向丁老板,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腦袋勾唇自信一笑:“我這裏邊的東西,千載難逢,很貴的。”
“銀子不是問題,或者你要黃金都可以。”
“丁老板爽快!”虞清歡點頭微笑,充滿自信又稍帶了些邪氣,雙眸泛着冷光瞧着中年男人,“我還有一個條件。”
“我答應。”
“你不問?”虞清歡越發覺得自己看人沒看錯,這個家夥的确不簡單,不會只是個酒店老板的身份。
丁老板輕笑出聲:“世上還沒有我丁房辦不到的事。”
虞清歡點頭表示對他的自以為是非常滿意,“我要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