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骨頭逃跑

包子當然掉地上了,這年頭沒塑料袋都是紙包,好在茹兒都捆紮得挺嚴實,包子都沒事。

溫世言緊抱着跳坐在自己懷裏的虞清歡也不嫌重,沒理會埋在自己肩脖處的女人便往虞清歡剛剛踩腳的地方看了一眼。

見是一只大大的死老鼠,緊皺的眉頭才微微舒展開,輕拍着虞清歡的背安撫她:“娘子不怕啊,死的,不怕!”

管它死的活的,反正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心驚膽戰地一定要在他身上多趴會兒。

虞清歡死皮賴臉地趴在溫世言身上好一會兒才跳下來,溫世言撿起地上的五個紙包捧在懷裏繼續跟上虞清歡。

千山寺很小前後不過幾間房間,而且已經嚴重破敗,幾乎都是一眼就能看個底朝天。

廟前沒有一尊佛像,只有一張香火案桌,案桌上有幾個破爛的蘋果和咬過兩口的糕點,虞清歡上前仔細看了眼,這蘋果沒有起皺紋,糕點也沒長黴,應該是最近才放上去的。

後頭的房間要比前面好一點,起碼屋頂不是開了天窗的,而且後面的兩間房應該就是禪房,因為房間的門都已經脫落且歪七倒八地或豎或躺在那兒,所以虞清歡一眼就看見禪房內的擺設。

兩人把房間都找過一遍并未發現那幾個小乞丐,不過這石床鋪并不髒亂一看就是有人長期睡着的,看來那幾個小家夥是真得在這邊落腳。

“世言,把包子放這兒,我們先回去。”

溫世言乖乖地把腕臂捧着的包子全數倒落在床上,拍了拍手兩個人準備離開,沒想到兩人才一轉身就看見骨頭雙目通紅如染了顏料,恐懼又陰森地死死盯着他們的背影。 虞清歡被這小家夥的眼神吓了一跳,咽咽喉嚨往溫世言身邊移了兩步,才要張唇說話,早就收起自己淩厲警惕的神色的骨頭比她更快開口,“他們都被抓走了!”

小孩的聲音特別幹涸,喉嚨就像在沙漠中被風幹過,每一個字聽起來都有尖銳之感。

骨頭說完這句直接就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溫世言背上骨頭和虞清歡一同往溫府跑,順路找過大夫給骨頭瞧過之後才回家裏。

他們只讓大夫瞧了病,但買藥的錢實在不夠。

虞清歡讓世言現在家裏照顧着,自己去張開那多借些錢給骨頭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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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府雖然有房間但都沒打掃過,世言什麽都沒有想直接把骨頭安置在自己的房間,又去廚房給他燒了些水。

等虞清歡買藥回來已經是晚間,骨頭喝過水又吃了點東西,神色好不少,但唇邊依舊蒼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溫世言一直在屋外給骨頭煎藥,虞清歡坐在床側照顧骨頭,這孩子受傷還挺嚴重的又在發燒,再不好好治療調理怕是要沒命。

骨頭喝過藥後就昏睡過去,溫世言和虞清歡都不放心,就打了地鋪在地上。

這已經是他們兩人第二次同床共枕,虞清歡倒是沒昨晚那麽興奮但溫世言卻依舊是個害羞的孩子。

他躺在虞清歡的右側,四肢繃直神經緊張,雙眼就幹瞪着房梁呼吸極為不平穩。

這個單純到一塌糊塗的王八蛋!

她這麽個絕世大美女躺在他身邊,他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卧槽!

“你幹什麽,昨天也沒見你這麽緊張。”虞清歡側身面向他睡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見。

溫世言嘴角抽動,緊繃的雙臂微微一動手指抓緊被褥,緊張道:“昨晚也沒其他人在啊,要是被人看見世言跟娘子睡在一起,說出去可就壞了。”

“你是不是……”虞清歡急得又要口不擇言,幸好住口得快沒把傻字給說出來,她微微嘆氣後,徐徐跟旁邊這個小傻瓜解釋:“世言,我們已經成親了,不睡在一起才是錯的,懂嗎?”

她看着溫世言聽到這句話之後,眼裏有過片刻的欣喜而後卻又慢慢變得疑慮最後他搖搖頭,“不懂。”

……

天了嚕,為什麽要給她配一個這麽溫柔美好的男人,動手舍不得,不動手又不甘心,真得好想搞他!

“啊!”虞清歡真得受不了了,拉起被子就把自己的頭給蓋住堅決不再去看溫世言那張臉,不再去摸索他的眼神和心思。

雖然吧,她穿越前也談過兩個,可從來沒有哪個讓她有這種□□的欲望的。

就算後來迷上那個明星,她也從沒想過要跟他怎麽樣怎麽樣。

她虞清歡到死都守住的功力在溫世言這全廢了!

廢了!

啊!

虞清歡現在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得只是看上他這張臉,還是他這種軟綿綿易撲倒的體質已經讓她中毒太深。

“娘,娘子?你生氣啦?”溫世言見自己在說了兩個字後,身邊的人就激動得又叫又嘆的,害怕自己說錯什麽話趕緊側頭問她。

虞清歡藏在被子裏頭的腦袋重重地搖了幾下,“沒,你安心睡覺!”

“哦……”某人乖乖地應了一聲,鼓着雙頰動了動已經僵直的身體拉過自己的被褥便閉眼休息。

虞清歡第二天是最後一個醒過來的,起床的時候溫世言已經不見骨頭也不在床上,倒是洗臉水什麽的都已經備好在房間。

虞清歡又在床上賴了會兒才起床,溫世言拿着幾個大包子進門,後頭還跟着看上去已經恢複得骨頭。

“仙女姐姐。”骨頭嘴甜得很。

“娘子,世言給你梳頭。”世言走上前拉着虞清歡坐下,将她的發簪都發開開始替她打理長發。

骨頭見狀笑眯眯地看着他倆,輕笑兩聲後就坐在凳子上開始吃大包子。

虞清歡坐在凳子上,溫世言用木梳給她理順頭發,動作輕柔。

“骨頭,你昨天說他們都被人抓走,是什麽意思?”趁着沒事,虞清歡想先把事情給問清楚。

骨頭剛咬一大口包子,聽到虞清歡問話轉過頭撲閃着眼睛看向她,咽下包子又喝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昨天胖魚回來後不久就有兩個捕快樣子的人到了千山寺把胖魚他們都給帶走了,我因為生病一直在禪房躺着,聽到有聲音就躲起來,他們沒發現我。”

胖魚應該就是昨天被他們逮住的那個小乞丐。

清歡眼睛一亮,“你看見那兩個人長什麽樣嗎?”

骨頭點頭嗯了一聲。

這敢情好,只要讓骨頭暗中指認出是誰,這件事就算是有轉機。

溫世言給虞清歡打理好頭發,三人一同吃過早飯,虞清歡前去張開那裏看下比賽的事情進行得怎麽樣,溫世言留在家裏照顧骨頭。

溫世言給骨頭拎來兩桶熱水讓他泡泡澡驅散身上的濕氣,又讓溫敬秦找了幾件他小時候穿的衣服拿給骨頭換上,随後就去做午飯。

溫世言一早上都忙裏忙外,等他再回到屋裏去看骨頭的時候,那小孩子已經不見了。

“完了完了,娘子要罵世言了!”溫世言站在門口看着床上疊的整齊沒有被碰過的衣服以及空空蕩蕩的房間,內心惶恐無及站在門口一時沒了主意。

“世言,怎麽站在門口?”

剛從張開那回來的虞清歡剛進院子就看見站在門口焦慮發呆急到轉圈圈的溫世言。

“娘子!”

溫世言跟見了鬼似的低下頭去,身板挺得筆直雙臂垂直緊貼着側腰完全不敢多說一句。

見他這模樣,虞清歡就能猜到是出事了,大步走到房門口看到床上的衣服以及兩桶熱水心下已經明白幾分。

“你離開骨頭多長時間了?”虞清歡拉起溫世言就往院子外跑。

溫世言大步跟上她回道:“就一會兒。”說着被虞清歡握着的手微微一緊,“娘子,對不起,我又闖禍了。”

虞清歡哎了一聲:“和你沒關系,那小屁孩精明得很,他想走,你是攔不住的。”

她心裏清楚得很,骨頭這個孩子心理年齡已經超出他的實際年齡,對陌生人的态度更為慎重,對旁人的警惕要多幾分,況且現在又碰上這麽多事情,他偷跑是正常的。

但虞清歡擔心的是骨頭會出事,就算心眼多,終歸只是個孩子,被人一棍子就能敲死。

“你們去哪?”

兩人剛出門溫敬秦就從門後竄出來,沒有一點聲音就像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溫世言站在虞清歡的身側,也不說話。

虞清歡轉身看向老頭子,“找骨頭。”

溫敬秦昨晚回來就知道骨頭在,他雖然不喜歡有外人進溫家,但看世言這麽照顧的份上也沒說什麽。

老頭子聞言臉色重了幾分,蹙眉看着虞清歡,“你自己找就好,別帶上我兒子。”他說着就伸手拉住世言的手臂,一把将世言給拽到自己的身邊。

溫世言哎呀一聲甩開自己親爹的手:“爹,我要跟娘子一起去。”

溫敬秦怔怔看了眼被甩開的手,對兒子的舉動感到非常意外。

沉聲半會兒,老頭子收起雙手負背在後,冷聲命令:“你別鬧,這件事很危險,不要摻和!”

溫世言哼唧一聲白了一眼自己的老爹,走到虞清歡的身邊不去理睬。

但溫敬秦的話信息量很大,虞清歡一下就捕捉到溫敬秦對這件事的忌憚,“你是不是知道些小乞丐失蹤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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