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醉了

石頭撐得難受,他想吐,而抱着的人蹙眉的站着,也不見他有任何動靜,石頭說,“放,放我下來。”

覃頃瑞正想放下,人家先自己跌跌撞撞下來,而後沖進洗手間吐出來,白酒和啤酒混合,外加紅酒,沒死半條命也差不多沒了。

覃涵鳶說,“我知道你酒量好。”

石頭吐個半死,想想女人就是往死裏整自己,白天發了一條信息說去酒樓,然後他鬼使神差的打車坐到了附近,而後慢騰騰的繞着路走過來。

小時候沒少在酒樓裏奔跑,想想一家酒樓都能開那麽久,為什麽恒曦不能?

覃頃瑞拿了毛巾沾濕了為人擦臉,他說,“沒事吧。”

石頭難受得要死,他說,“你妹她害我。”

覃頃瑞劍眉微擰,“看來是沒醉。”

石頭腦袋昏沉,他堅持不下去了,因此,整個人昏昏然的就坐在地板上了。

覃頃瑞說,“起來,洗澡就去睡一覺。”

石頭不願,他說,“我困死了,讓我先睡。”

覃頃瑞把人抱起,帶去了浴室,把人放到浴缸裏,而後脫去他的衣服。

石頭想阻止,他拉着自己的衣服不放,躺在浴缸裏,閉着眼睛想沉沉的睡過去。

覃頃瑞抱着人,他把人抱在懷裏貼近他的耳朵說,“衷映,聽話,松開手。”

石頭不想,他說,“死頃瑞,你至于這麽狠報複我嗎,我借你錢又不是不還你。”

覃頃瑞看着蹙緊眉心喃喃責怪的人,他把人抱進懷裏,想問他,“那你不狠嗎?大學畢業,沒有參加畢業典禮就離家出走,你牛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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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饞了饞嘴巴,他說,“渴,好渴,我要喝水。”

覃頃瑞沒辦法,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拿來給不安分的人喝。

石頭嘴巴咬到了杯子,然而閉着眼睛睡覺的樣子,哪樣怎麽喝水?為此,端着杯子的人自己喝了又把水渡過去,如此反複幾次,說口渴的人終于歪腦袋向一邊,好像睡死了過去,也不管身在哪裏。

覃頃瑞看着斷然睡過去的人,無奈的把他衣服解下來,然後給他洗了澡,再而把人抱去卧室。

石頭接觸到軟綿綿的床上,翻身就急急忙忙擁抱着柔軟舒服的床沉睡,也不管此時身處何處何地。

覃頃瑞給人擦幹了頭發,而後自己去洗澡,回來時,本來睡着的人,他搖搖頭坐起來,似乎想下床,然而轉頭看了看,眯眼看過來,他說,“老大?”

覃頃瑞縮起瞳孔,他臉上如同覆了一層霜,寒得可怕。

石頭感覺困,又躺回去了,輾轉着睡不舒服,覃頃瑞躺下旁邊,他把人抱在懷裏。

他抱着人問,“為什麽要離家出走?”

石頭迷迷糊糊的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回答,“我爸說要把恒曦轉讓出去。”

“就這樣子而已嗎?”

石頭說,“那天,從學校裏趕回來,就想帶着我的畢業證到媽媽墳前給她瞧一瞧,沒想到,那該死的小孩,他把我獎杯打碎了,還把我媽媽的相框摔碎了,我一怒,就推了他一下,他滾下樓,他媽媽在樓下尖叫着我謀殺弟弟。”

“衷映……”

“爸爸這時正好回家,他回家就見到這一幕了,他說我殘忍,他竟然說我歹毒,他說我不配做他兒子。”

“我也覺得他不配做我父親,我媽媽等了他那麽多年,他退伍回來就離婚,離婚多年後不相信感情的男人又娶了一個女人,他把他的小兒子寵上天,說我除了會啃書什麽都不會,世上哪一個父親會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哪一個父親會這樣說?”

覃頃瑞感覺手摸着的臉沾到了大片水漬,撐起身看了看懷中顫抖的人。

史衷映迷迷糊糊,只是閉着眼睛流了一些淚便不再吭聲。

覃頃瑞小心翼翼的抹去那些眼淚,他說,“那你也不能離家出走啊,天大的委屈不是讓自己自找死路。”

“傻瓜,你知不知道畢業典禮那天,我早早起來,就想去看你的畢業典禮,我連公司都不去了,可是爺爺說你不見了,你跑出去了,我們到處找你,可是找不到,我瘋一樣找遍了你家裏的每個角落,我去你的學校找,我在外面常常去過的地方找,可是都找不到你,衷映,你知道嗎,我當時覺得你真的好過分,竟然不說一聲就走,不管我是否會難過。”

覃頃瑞看着懷中漸漸沉睡過去的人,他還想說什麽,然而,看着安靜的人,便不再多說。

第二天起來,石頭暈沉沉的轉身四顧,他轉了一圈,怎麽看怎麽不認識這個屋子的樣子?

他喊了一聲,“守煜,我這是在哪裏啊?”

覃頃瑞冷冷的聲音傳來,“我家裏。”

石頭清醒了,頓時清醒,他迅速的轉過身看着站在卧室門口的人,想說什麽?低頭看到身上光着,上半身全部光着。而下伴身,連內褲都不是自己的了,那麽身呢?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你應該問你怎麽醉成什麽樣了?”

“我怎麽會來這裏?”

“我也想知道。”

石頭腦袋裏嗡嗡作響,那來回盤旋的一句話都是你把覃頃瑞睡了,你居然把圹悅集團的總裁給睡了,你把身賣給了他,那錢呢?

石頭看着冷死酷斃的男人凝視着自己,想說什麽?覃頃瑞說,“起來,吃早餐。”

石頭順口的應一聲,“好。”

他赤着腳跑向洗手間,覃頃瑞說,“穿鞋子。”

石頭邊刷牙邊回屋把鞋子套上腳丫子,他說,“謝謝收留。”

覃頃瑞把一杯牛奶放在桌上,等着刷牙洗臉後的人入座。

石頭不客氣的吃起來,他說,“謝謝早餐。”

覃頃瑞邊吃邊看着毫不客氣的人,想說什麽,石頭說,“我能住在這裏兩天嗎?我師傅家有人入住了,我沒地方住。”

覃頃瑞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他把另一塊面包推過去。

石頭笑了笑,他邊笑邊找自己的手機,查看了信息內容,忱守煜問,“昨晚沒有露宿街頭吧?”

他趕緊回複,“就睡天橋上呢,好多人施舍給我面包和硬幣,我看到好多錢,沉甸甸的很有真實感。”

忱守煜懶得理會不正經的年輕人,在跟着家裏人吻了吻,他出門前說,“不熟悉路況就等我明天再陪你去走走。”

石頭去了公司,溜到辦公室翻了翻文件報告,而後跑到運營總監的辦公室說,“守煜,我沒地方住怎麽辦?”

忱守煜頭也不臺,他說,“你可以回家。”

“你的同情心呢?”

“丢了。”

“可憐之情呢?”

“沒了。”

兩人對話三分鐘,而後出門。

忱守煜說,“軒宥想在這裏找一份工作,你有什麽好推薦?”

石頭摸了摸帥氣的發型,他問,“他想做哪方面的工作?”

“房地産。”

“那容易,進軍鼎盛。”

“喲,你老爸那麽□□,你都不認,我的人他更不會留。”

“不一定,他這人不講關系,只相信個人實力,我估計他就是鄙棄我沒有實力才不要我這個兒子。”

忱守煜看着青年,一時沒話說。

“對了,你昨天去哪裏住了?”

“放心,有的地方住,餓不死。”

“也是,你要是餓死了,早在幾年前餓死了。”

“師傅,留點情面。”

兩人親自出門跟進了GIZ勢在必得的項目,就想要是從GIZ手中争奪得了項目,想必臉肯定長大大地,而且公司目前的緊張會得到緩解。

晚上下班,忱守煜提前了半個小時,他說,“家裏有人等。”

石頭可憐兮兮的守在辦公室裏說,“那我怎麽辦?”

忱守煜說,“我見到樓下停了一輛卡宴,很熟悉。”

石頭心裏咯噔而起,想起早上頭昏腦熱說的借住幾天,他想糾正說純屬開玩笑,不是來真的啊。

覃頃瑞坐在車裏,他說,“我在樓下,下來,我接你下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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