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0章
大師賽圓滿落幕, 漓鳶作為季軍奶媽,而且還是八強裏為數不多的女性之一,再加上長得好看, 自然收獲了一批路人好感, 名氣榮譽一時間都有了。
雖然漓鳶真情實感的粉絲不多, 但遇到大師賽名操作複盤或者大師賽奶媽手法分析之類的貼子時,漓鳶被提及的次數也不少。
僅憑着一張看不清全貌的照片, 顏書也不好和其他人說自己的猜測, 于是當晚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只是和秦越簡單地提了一句, 直到第二天和他一起吃午飯的時候才又說起這件事。
秦越的關注點卻有點偏, 他語氣微妙︰“你……怎麽知道她鎖骨那兒也有顆痣?”
顏書︰“看到的。”
秦越覺得碗裏的魚湯一股酸味︰“那麽隐蔽的地方你都能看到?”
線下賽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底六月初了, 天氣逐漸熱起來,大部分人穿的都是無領短袖, 領口稍微大一些的衣服,幾乎是遮不住鎖骨的。
尤其是漓鳶那幾天還有意無意地跑到顏書面前秀她的“戰利品”柳随水, 再加上顏書視力記性還不錯,無意中掃過一眼就很難忘記了。
顏書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鎖骨很隐蔽嗎?”
像是為了堵他話似的, 顏書又說︰“我記得你後腰那兒也有顆痣吧?”
“哥!”猝不及防地被提起一些事, 秦越突然咳嗽起來,臉上不知道是因為被嗆的還是羞恥得漲紅了一片。
小時候在和顏書混熟了以後, 覺得有了哥哥寵得秦越開啓了潑皮猴子混世魔王的模式,和別人打架那更是家常便飯,經常弄得滿身泥和髒回家。
顏書嫌棄地不得了,每回都會把他丢進浴室,等到秦越洗完澡了再放他出來, 後來小學二年級有一次,秦越回了家還沒收心,開了蓮蓬頭以後居然玩心大起把蓮蓬頭朝着要出去的顏書身上轉了一下,随後顏書變成了一只落湯雞。
顏書當時年紀也不大,被弄了一身的水,脾氣也壓不住了,反手就把秦越按在了蓮蓬頭底下,惡狠狠地給他搓了頓澡。
有一有二就有三,從那以後,兩人又多了個一起洗澡的活動,雖然一個月可能也就那麽一兩次,但怎麽說也是坦誠相見過的。
就連秦越自己知道右側腰後有痣也是顏書告訴他的。
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他們年紀都還小,很多感情的事還沒開竅所以可以肆無忌憚,而現在他們之間處在一種暧昧的狀态,有些事再被提及,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顏書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麽,垂下頭掩飾似的輕咳了兩聲,扒着碗裏的飯,耳尖有些微微泛紅。
秦越看着他藏在發間通紅的耳朵,忍不住伸手揉了兩下,低聲說︰“哥,你主動說這種有暗示性的話題真的太犯規了。”
顏書心跳聲很快,稍微動了下頭躲開秦越揉在自己耳朵上的手︰“……犯什麽規?我也不是故意的,以後不說了。”
秦越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我不介意啊,只是偶爾我也有些不得體的話想和你說,但又怕你覺得我太輕浮了。”
顏書有些意想不到地擡頭看向秦越,瞪得圓溜溜的眼楮裏盡是詫異。
他琢磨了一下用詞,說︰“……你在我面前想說什麽都可以,我也不是一個完美的人,會有很多不好的想法和念頭,所以你也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秦越笑盈盈地點了下頭,摸了下鼻子︰“哥,你剛才瞪大眼楮看我的時候有點可愛。”
他頓了頓,又說︰“讓我有點想親你。”
顏書心髒驀地一跳,表面卻無動于衷︰“不準想。”
“哦。”雖然被拒絕了,但秦越心情還不錯,話鋒一轉,“如果那個被8的人真的是漓鳶的話,你準備怎麽辦?”
顏書思忖片刻,語氣淡然地道︰“也不準備怎麽辦,把謎底揭露出去而已。”
漓鳶曾經做過什麽,他一點也沒興趣知道,但漓鳶對他做的惡心事也不少,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那麽他也不覺得把她的那層馬甲扒掉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秦越對他的反應沒有任何異議,想了下說︰“如果要證明漓鳶那個818的舞筝筝是同一個人的話,還是需要确鑿的證據。”
“你知道漓鳶是什麽時候出現在柳随水身邊的嗎?”顏書問。
秦越︰“大約去年十一十二月左右吧,那會你A了兩三個月了。”
顏書拿出手機翻了下貼子︰“按照那個樓主的時間線,舞筝筝事情敗露是在半年前,和我A的時間差不多,那麽兩三個月出現在我們服也是可以成立的。”
“但光是一個時間線根本不能當成鐵錘,這只能當做有了不可辯駁的鐵證之下的輔助證據而已。”顏書又敲了敲桌子,想着,“除非還有更确鑿的證據。”
秦越︰“查IP?還有可以直接從舞筝筝的QQ郵箱去找在貼吧留下的蛛絲馬跡。”
“如果真的要查IP,我們得先确認舞筝筝和漓鳶是一個人才行。”顏書說。
因為下午還得上班上課,兩人在小飯館裏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但這件事還沒輪到顏書去推波助瀾,就已經有人順着舞筝筝的歷史留言扒到了舞筝筝的貼吧ID,而因為這段時間漓鳶在貼吧也有了一定的讨論度,她經常在貼吧接代打的ID也被粉絲挖了出來。
很快就有兩邊都關注的人發現了這兩個貼吧ID很像,五個字裏有三個字是一樣的,另外兩個字雖然都不一樣,但卻意思相反一一對應,很難讓人不聯想到一起去。
雖然沒有明确的證據指向舞筝筝就是漓鳶,但還是有不少的吃瓜群衆開始着手研究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後來,又有人發現舞筝筝貼吧賬號的的綁定郵箱,和漓鳶最早用來接代打的QQ號前後幾位也是一樣的,雖然那時候的留言已經被删掉了,但百度快照裏還是留下了證據。
漓鳶發在微博的照片也很快有人拿來和舞筝筝的照片進行對比,雖然舞筝筝的照片沒有一張露出五官和正臉,但同一個不可能長出兩個樣子來,很多身材和細節的對比也印證了她們倆是一個人,不僅包括了兩人鎖骨上都有一顆很明顯的痣,還有顏書沒發現照片上兩人的下巴都有一條同樣走向的被濃妝遮掩的疤痕。
正主雖然找到了,但這個818也沒有因此而漸漸從貼吧衆人的視線裏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有人順着裏面的幾條線索,扒出了一些更加久遠的818和漓鳶之間的聯系。
一時間,漓鳶的形象崩塌得徹底,大師賽季軍奶媽的身份再加上一連串的小三818貼,她的818俨然成了今年關注度最高的熱門貼子。
等到所有的後續爆料貼徹底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六月上旬,陵江大學的籃球賽也進入了最後階段,這也是大一新生能在炮.兵學院生活的最後十幾天了。
期末考試以後就要迎來大一的暑假,再等到大二的時候,他們就要回到了陵江大學本部了。
顏書這學期的工作也在前兩天就正式結束了,剩下在炮院的時間都會交給教導員管理,所以把一些零碎的工作收尾以後,顏書也就進入了暑假時間,早早地就到了計科訓練的場地。
陵江大學大一的籃球賽決賽,是在計科和金管之間展開的。
距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操場上的人也不是很多,除了在訓練的男生以外,就只有零零散散地幾個女生站在場地邊緣。
顏書一走過去,班上籃球隊的人立刻和他打了招呼,原本背對着他在和同伴說話的秦越也聞聲看過來,随後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從籃球框下的物品堆裏拿了條毛巾,就朝他走了過來。
秦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拿着毛巾擦汗︰“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顏書︰“下午剛好沒事,随便過來看看。”
秦越笑起來,眼楮裏帶着?瑟,語氣不禁有些飄飄然︰“你就是特地來看我打籃球的,說什麽随便看看,哪能每次比賽的時候你都‘剛好沒事’啊。”
“确實不是每次比賽都有空的,那我回去忙了。”
顏書剛要轉身,手腕就被一只帶着熱氣的潮濕的手扣緊了,他回頭,就見秦越可憐巴巴的樣子︰“我逗你的,哥,都最後一場比賽了,看完再走啊!”
顏書彎了下唇,點頭。
“顏老師最近每場比賽都來看啊,顏老師會打籃球嗎?”這時,班上的一個大高個朝着他們倆走過來,是計科班的體育委。
顏書搖頭︰“上學的時候為了學分學過一點點。”
大高個說︰“那正好讓秦越教你呗,順便讓他熱熱身,顏老師你經常過來看也是因為想學吧?”
顏書看了一眼秦越,剛準備搖頭,他還真不想學。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秦越就迅速答應下來︰“好啊。”
顏書再次看向秦越,撞上對方帶着笑意的眼楮︰“……”
露天的籃球場一排有好幾個,秦越帶着顏書去了旁邊沒人的一個,拍了兩下籃球問︰“運球會嗎?”
“……會也忘了。”顏書回。
秦越接住球,又攤開手開始給顏書講解運球的要領,随後把籃球往顏書那邊一拍︰“哥,你試試看。”
顏書接住球,然而籃球在他手裏完全不像在秦越手裏那麽乖巧,要麽彈得老高,要麽彈不起來,在地上跳了兩下就順着地勢往低處滾過去。
秦越撿完球過來︰“哥,你不能用手心去拍球,又不是小時候玩皮球。”
顏書下巴點了點他手中的籃球︰“你再示範一遍。”
秦越拍着球在場地裏走了半圈,又跑了半圈才回來︰“看懂了嗎?”
對上對方茫然的眼神,秦越笑了聲︰“我還以為你什麽都會呢,那我再教你一遍。”
說着他左手把球一抛,整個人從顏書身後覆上來,整個右胳膊都貼在了顏書的右胳膊上,他身上還帶着一點剛才運動時出的汗,手掌心也出了一些汗,覆在顏書的右手背上。
“手姿勢也有點不太對,要這樣放。”秦越用自己的手指去頂顏書的手指,以此來調整他的手部姿勢。
“然後用手腕用力……”
耳邊男生輕聲指導的聲音逐漸變得很小,顏書大腦一片空白,連指尖都是麻的,他只能感受到秦越的手在帶着他運球,周遭都變得安靜起來。
或許因為剛活動過,秦越身上還散發着帶有濃烈荷爾蒙的熱度,此刻他貼在顏書的背上,讓顏書能夠輕易地感覺到他胸腔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有力而結實,讓顏書忍不住去努力和他同步。
“秦越,要去場館了,快來,下次再教顏老師好了。”體委在遠處出聲,一下子就把顏書從那種真空的環境拉了出來。
秦越應了一聲,拉着顏書的手拍了下球,他左手利落地把球夾到胯間,問︰“哥,學會了嗎?”
顏書倒是一點也不怕剛才自己發呆的事被人知道,語氣淡然理直氣壯︰“沒。”
秦越笑了下︰“那我以後再教,要先走了。”
顏書︰“不學了。”
秦越怔愣了下,反應過來他這是來脾氣了,妥協着哄道︰“那下次教別的,等會記得來室內。”
露天的籃球場因為沒有供人觀看的座位,所以只是給他們用來訓練和私下打球用的,到比賽的時候,用的還是體育館內的标準尺寸的籃球場,兩邊各設立了幾排座位,顏書找了個第二排靠走廊的位置坐下。
座位漸漸地被人填滿,其中還有不少顏書班裏的學生,他們過來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坐得遠遠的。
直到比賽開場,還是有一些零散地座位沒人坐。
秦越這時才跟着體委一起出來,他長得帥氣,再加上最近幾場比賽打得出色,已經被好幾個系的女生注意到,于是場上立刻爆出尖叫聲,又湊熱鬧起哄的,也有真情實感的。
秦越順着觀衆席看過去,最終在看到顏書時露出一抹笑來。
顏書也回了他一個笑容。
随後比賽很快開始,秦越率先搶到球,帶着計科的人進攻到對面的籃筐下,金管的人回防也很快,在秦越傳球的途中攔截了他的球,又往回帶。
顏書不是第一次看秦越打籃球賽了,但或許是因為今天是決賽的原因,秦越打得尤為地認真與專注,每一次傳球投籃都無比的謹慎和嚴肅,表情上也是少見的沉重成熟,和平時那個時不時在他面前撒嬌讨賞的判若兩人。
顏書的目光追随着秦越,看着他投籃罰球,看着他和隊友在說什麽然後露出不屑的表情……
他打籃球時的攻勢也很猛,面無表情地帶着來勢洶洶的戰意。
顏書仿佛都能感覺到秦越帶球過人時掀起的淩厲的風。
像極了在比賽的競技場時,秦越給他帶來的感覺。
他在想,秦越打大師賽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呢?是不是也像現在一樣,嚴肅又認真。
他突然很想和秦越一起比賽,而不是像之前的大師賽一樣,分各兩方。
中場休息的時候,顏書強迫自己挪開視線,垂眼嘆了口氣。
他擡頭按了下左胸口,再擡頭的時候,看到有兩個女生結伴朝着秦越他們休息的地方走了過去。
随後他見秦越面無表情地搖了下頭,兩個女生失落地走開,下一秒,秦越的視線突然朝他看過來,顏書一個躲閃不及時,兩人的目光撞上,讓他瞬間有些窘迫。
但秦越并沒有因為發現他在偷看而露出高興的表情,反而一反常态地板着臉,但顏書好像看懂了對方的意思,拿了兩瓶水走下了觀衆席。
“白送的水你幹嘛不要啊?”體委拿胳膊捅了秦越一下。
秦越看着顏書拎着水朝自己走過來,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體委︰“關你屁事,你想收你收好了。”
體委白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要不是因為你性格這麽直男,連女生給你送水什麽意思都不懂,我才懶得提醒你,我是真怕你被你這直男性格耽誤了,大學四年都找不到女朋友,白瞎一張臉。”
秦越奇怪地看他一眼︰“誰說我是直男了?”
體委︰“你不直男你不接人家送的水,長發那個姑娘含羞帶怯的,啧啧啧,人家喜歡你看不出來啊?”
“我就是不直才不接她的水啊!”秦越看體委的目光越來越覺得他莫名其妙。
體委似乎沒辦法理解直男這個詞的意思了︰“……你什麽意思?”
餘光瞄到顏書已經走了過來,秦越幹脆地說︰“因為我喜歡的人在場館裏,我不想讓他煩心啊。”
體委︰“?”
體委︰“你居然有喜歡的人?”
他餘光也看到了顏書,立刻轉身打了個招呼︰“顏老師好。”
顏書點了下頭,兩只手上各拿了一瓶水︰“要喝水嗎?”
其實班上是買了兩箱礦泉水的,放在休息區那邊,秦越也是剛好被之前那兩個女生喊出來,所以才沒空去拿水的。
秦越順勢拿過一瓶水,擰開說︰“謝謝顏老師。”
看到體委拿過另外一瓶時,他不爽地轉身仰頭喝水。
“謝謝顏老師。”體委不疑有他也接過水。
顏書︰“那你們再休息一會,下半場加油。”
體委說了句他們會加油的,秦越依舊背對着他不理人,顏書無奈地笑了下,從籃球場邊回座位的時候,和秦越擦身而過,他偷偷用手捏了一下秦越的虎口位置。
秦越皺着眉,要惱不惱地瞪他一眼,對上顏書帶笑的眼眸時,又洩了氣。
打完第三節 的比賽,秦越就下了場,繞過籃球場的邊緣,自覺地走到了顏書身邊,但也不說話,就是挨着他坐下來。
顏書看他一眼︰“最後一節不打了?”
秦越板着張臉,目不斜視地看着比賽場地︰“要讓替補他們打一打,反正分數拉開了,我上不上也無所謂。”
顏書挑眉︰“不能上場所以生氣了?”
“當然不是!”秦越眼神幽怨地瞥了一眼顏書。
顏書問︰“那你生什麽氣。”
秦越︰“自己想。”
顏書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秦越坐在一邊,見對方不搭理自己,憤憤地拿膝蓋去撞顏書的膝蓋。
直到自己的腿被撞得斜過去,顏書才看向秦越︰“?”
後者自知理虧,一言不發地又把顏書的腿擺正,然後又開始用大腿去撞他的。
顏書哭笑不得︰“幼稚鬼。”
秦越拍了下他的腿,随後站起來,示意他跟自己走︰“你不幼稚那你好好想想我為什麽生氣。”
顏書起身跟着他出去。
體育館所在的位置比較偏遠,緊挨着一條上山的路,後山真的有炮場,所以一般來說沒有比賽的時候,基本上沒什麽來。
秦越往山上走,步子很慢,在故意等着顏書追上來。
顏書跟過來︰“後面的比賽不看了?”
秦越︰“沒事,反正不看也能贏,而且剛才我看到和我一起下場的人也帶着女朋友溜了,晚上聚餐都去了就行。”
他這個“也”就用的很靈性。
顏書彎了下唇︰“所以你喊我出來是?”
秦越停住腳步,站在高一點的位置看向他︰“你自己想。”
顏書站在低處,逆着光饒有趣味地打量着臉黑黑的人︰“真生氣了?你心眼兒這麽小?”
秦越哼了一聲,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指腹幾乎是貼合在一起的大小︰“就這麽大吧!”
“……我那是在避嫌。”顏書好聲好氣地和他解釋,“私下裏的關系不提,雖然我的工作今天就徹底結束了,但好歹也給你當了一學期的輔導員,對你太特殊的話對你不太好,所以還是……”
秦越像是抓住顏書話裏的什麽,眼楮突然亮了起來,直白地問︰“我們私下裏什麽關系?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嗎?如果是這樣,只要你不回箭頭,從你的角度來看你對其他人和對我應該沒區別的吧?你覺得需要避嫌了,是不是因為……”
他話說了半截就沒說,像是期待着顏書可以說,也像是怕為了不讓自己失望而故意只說一半。
心髒的跳動聲變得格外的大聲,過了好半天,顏書聽到自己“嗯”了一聲,随後嗓音裏帶着顫抖︰“那你想要和我換個關系嗎?我原來想等到徹底恢複記憶再說的,但、但現在……秦越,你想不想和我談戀愛看看?”
期盼許久無法企及的夢突然在此刻要變為現實,秦越瞬間睜大眼楮,連呼吸都輕了不少︰“可、可以嗎?我、我沒聽錯吧?”
他眼中迸發出巨大的喜意,奪目的光彩比天邊還沒落下的太陽還要濃烈,顏書心裏一熱,點了點頭︰“可以,沒聽錯。”
秦越往坡下邁了兩步,緊緊把顏書摟緊懷裏。
他嗓音裏都是抑制不住的激動︰“顏書,我會對你好的。”
感覺到摟在自己腰間的胳膊格外的用力和顫抖,顏書拍了拍秦越的背︰“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