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智救莫子央
第十八章
智救莫子央
玲珑和九太子回頭一看，見是莫城隍與莫土公。原來二人并沒有走遠，一直在這附近徘徊。見到九太子與變化成豬大聖的玲珑有說有笑，一猜便知那“豬大聖”是玲珑了，所以高喊着追過來。
“恭喜仙子與九太子，終于降服那豬妖。”莫土公喜道。莫城隍也贊譽。
“你倆還真及時哈！”玲珑笑道，“我倆還以為你倆會不會逃了。”
“不會，不會，豈敢，豈敢？”莫土公道，“仙子這回打算是去降那黃狗妖？”
“是啊！各個擊破麽。”九太子道。
“唉，那黃狗怪這會子應該在 牛妖那呢。我倆一直在洞外不遠處守着，見到了那黃狗怪了，本吓得不輕，擔心着二位安危。還好，那豬妖竟然推搡着趕走了黃狗怪。黃狗怪一路罵罵咧咧的，向東是去了牛妖處了 。他倆竟然彙合了，這又如何是好啊？”莫土公唉聲道。
九太子看看玲珑，玲珑搔了搔頭，道：“還是去會會，別無他途啊！智取不行只有硬拼了！”
莫土公沒有說話，倒是莫城隍向玲珑與九太子一揖，說代表莫子央感謝二位全力施救。九太子搶了道，說他倆也是為了花子沫着想。莫土公滿面含笑，信誓旦旦地說花子沫也是他的養女，他也有責任的。玲珑點頭說是。
幾人這回各自禦法器，向東百裏地而去，那裏是牛大聖的洞府所在。——玲珑怕乘舟會暴露身份，路途又相對較遠，只能禦器而去。
一柱香的功夫，幾人已看到牛大聖那豎立在半山腰上的門牌，鬥拱飄檐，青瓦的頂，朱紅的柱子，牌樓正中刻了龍飛鳳舞幾個蒼勁大字：崂山牛聖府。
玲珑刻意囑咐仨兒，她帶仨兒這回去，當做豬大聖，就說東海的玲珑表妹已經被他拿下了。他是帶了九太子來說好話的。從中說和，放了莫子央 去。真不行，只等他摔盞為號，一起動手，定能搶了莫子央走，速回梅州了事。九太子仨兒答是。
牛大聖洞府在一處峽谷的盡頭。洞府外自造了一氣派的門頭。門口有倆拿了長槍的小妖在巡邏。幾人落下，小妖一見是豬大聖帶了幾位陌生的人來，倆嬉笑着上前，向變化成豬大聖的玲珑揖了揖，才道：“牛大聖早已在洞府中坐等您啦！狗大聖向我家牛大聖說了您的事，見色忘友！您啦，這進去可得注意點啊！”
想來倆小妖與豬大聖本是很熟，所以說話全不顧忌。玲珑應了聲，帶了仨兒直接進洞府。看門的小妖也沒有問玲珑帶了誰。
牛大聖的洞府相比豬大聖的洞府，更像是人住的地方。許是這牛大聖自恃法力高強，并不怕什麽人搗亂，所以大門大開，任人進出。在進正洞的甬道上，每隔三丈，便向山壁上 方鑿一透氣、透光的小洞，進甬道就不覺得空氣污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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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走了越三十丈，來到一開闊的空間。空間比豬大聖那方空間反而稍小，但空間裏顯得十分幹燥。同樣的是空間頂上懸吊了鬥大的夜明珠，照得空間恍如白日。
空間看樣子是按八卦形布置建造了房屋。當中是一高臺，高臺上是一三層的宮殿式建築，占地頗廣。看到這些，玲珑方明白牛大聖為何大門大開了。他的機關禁止，全在這 八卦形布局的房子中。明面上看上去這裏人畜無害，實則暗藏殺機。倒是豬大聖的洞府禁止是死的，位置是固定的，反而好破。這牛大聖的洞府禁止是活的，可以按操作人的意願時而變換生死門，令人防不勝防。
似乎莫土公與莫城隍也看出了這裏的玄機。莫土公一路上多次暗示玲珑。玲珑反而自信滿滿，大步向前，率先着踏上高臺上的宮殿中。宮殿內此時牛大聖正與黃狗大聖暢飲，有倆着紅衣的年輕女子在旁伺候着。那牛大聖生的異常魁梧，頭上有只彎彎的獨角，那角在稀疏的黃發中顯得特別精神；狗大聖就小巧多了，但一對小眼睛會滴溜溜的轉，一看就是個滑頭的主。
“大哥，三弟，我來晚了！哈哈哈！”變化成豬大聖的玲珑雙手抱拳，向倆大聖笑道。
“看二弟滿面春風，想來是果然得手啦！”牛大聖笑道。黃狗聖并沒有說話，反倒操着賊亮的雙眼盯着九太子與莫土公、莫城隍看。
“這是何意？……這怎麽……真是東海來客啦？”牛大聖看到九太子等道。
“唉，說來慚愧啊！大哥，如今我可是收了東海七玲珑的表妹做了夫人，是天賜良機啊！這位就是東海龍王九太子！”變化的玲珑手指了九太子道。
哦？……敢情好啊！……可是我的大舅哥啊！來，來，來，請大舅哥上坐！”牛大聖滿心歡喜，起了身請九太子上坐。至于莫土公與莫城隍，牛大聖就忽視了。
“我也夠倒黴！我姐姐莫名其妙的竟然就跟了你，帶了表姐來，又被這豬頭三給收了，哼，……我簡直無語！”九太子很不給面子的說。
衆人一愣，遂即大笑起來。特別是牛大聖，甭提有多高興了。
“我今日來，有兩件事情，你應了呢，我也無話可講，要是不應，那我可是要拆臺的啊！”九太子開門進山的道。
牛大聖很好奇，變化的玲珑陪着笑。黃狗聖依然喝着酒，似乎這些都不管他得事情。
“一是，我要見見我姐姐，我倒要問問她，怎麽一聲不吭得就失蹤到這來了，還跟你牛頭怪成了愛人？二是，我能找到這來全都是梅州莫土公與莫城隍稍得信兒，聽說你竟然抓了莫城隍的女兒莫子央，訛詐他們要仙樹的花葉果？你将她放了，放任他們離去。”九太子不容商量的口吻道。
牛大聖長嘆一聲，道：”這都是因為你的姐姐七兒玲珑啊！你姐姐将什麽話都跟我說了。想當年，就是因為這梅州二老頭告狀，你姐姐才被關30年。等出來尋那喜歡的人，就是你那凡人姐夫啊，他卻死了！你姐姐幾百年不得開懷！……在龍宮又遭你母後逼迫，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到現在，反而便宜了我，讓我讨到了！這天意啊！……所以聽了你姐姐的話，我便慫恿了二弟、三弟，趁着這時候那仙樹抽新芽，上前替她報當年之仇！”
牛大聖說罷，竟然淚水順着臉頰而下。玲珑與九太子見了莫名的古怪起來，這事情越描越黑。
“ 這……”這下輪到九太子為難了。在梅州時在人家門口說，萬事與己無關，這下子倒是萬事因己而起，叫人好不尴尬？
“哎呀，幾位大聖啊！我等當年還沒有出生呢，這完全是上一輩的恩怨！就是現在，我等還不是……”莫土公辯解道。卻不想被牛大聖給生生打斷了。
“放屁！你會是好家夥？……看你樣子老實，其實滑不溜秋的！”牛大聖大喝道。
“大哥，現在，……淡定啊淡定，……我們不是已經綁來了莫子央麽？他二老又來認錯了，态度誠懇。關鍵是帶了你我的‘大舅子’，大舅子又指名道姓的說要放了人，這，……還是放了吧。為了咱倆将來好啊！”變化成豬大聖的玲珑勸道。
牛大聖一聽，自付：也是啊！總得來說不就是出口氣麽？于情于理都夠分量了。
“嗯，今日是看我大舅子面子、我兄弟面子，我便高擡貴手，放你們去。”牛大聖道。
他正準備招呼小妖，不想黃狗聖斷然喝道：“不可啊，大哥！”
“哦，為啥？”變化的玲珑與牛大聖同時反問道。
“呵呵呵，他，不是九太子！他是假的！”黃狗聖有意手指了九太子喝問道。
幾人同時一驚！九太子自己也一時間懵了，以為玲珑會不會要摔盞為號鬥法了。
“為什麽？他不正是九太子？”變化成豬大聖的玲珑問。
“二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真的龍女第一眼就會看上你？……不是小弟我笑話你啊，……”黃狗聖說出了真心的疑問。
變化的玲珑大笑起來，笑得淚水都出來了。牛大聖一見覺得怪怪的。黃狗聖骨碌碌的轉眼睛，一邊看着牛大聖。
“大哥啊，這是三弟在羨慕無門後嫉妒、恨啦！你得了位龍女，我除了威武一點，其貌不揚也得了，只有三弟，腦瓜好使，又有後臺，可桃花運不行的！……這分明是挑唆麽。”變化的玲珑笑道。
“你？”黃狗聖聽豬大聖這般說，分明是在取笑自己無能而且還眼紅，心中氣極！
牛大聖一聽，确實在理上。
“哎，你們商量得怎麽樣啦？”九太子趁勢催促道。黃狗聖被變化的玲珑一取笑，自顧着喝悶酒。他內心中不嫉妒是假。
“ 好了！小小牛們，帶那潑辣的女子過來，放了，叫他們滾！省得礙眼！”牛大聖大呼道。
九太子、玲珑一聽滿心的歡喜。莫城隍同莫土公相互一視，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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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央被倆小妖帶過來了，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全是灰土。一邊走着一邊還罵着，不愧被小妖取名“小辣椒”。
莫城隍一見女兒，忙迎上去，替她解了繩索。莫子央這裏一自由，那裏順手抽了莫城隍的挎刀就要來劈旁邊的九太子。九太子吓得連忙向仨大聖這裏爬。
莫城隍一把拽住了莫子央，雙眼一瞪，左右歪歪嘴，暗示她不可造次。莫子央暗恨一聲，還了父親的刀。
“咦，這小妮子真可以啊！”變化的玲珑嬉笑道，“三弟，你不是羨慕我與大哥麽？何不收了這小辣椒做老婆呢？”說罷又是一番大笑。
牛大聖一聽看看黃狗聖。黃狗聖哼一聲，“我找媳婦啊，自然是自己找，就不用二哥操心了！”黃狗聖陰陽怪氣的回道。
“我好心救下你，你還得怎樣？”九太子看着莫子央恨恨得瞪着自己，惱怒道。
“你與你姐姐玲珑，……”莫子央正準備帶上玲珑一起罵，不想被莫土公一拐給掃了屁股，吹胡子瞪眼睛得看着她。
“你個妮子，幾位大聖好心放了你，都是九太子的面子，還不感謝人家，盡幹些缺德的事情來！”莫土公責備道。
莫子央被打了屁股，本欲發火，但見莫土公向自己眨眼睛，知道內有隐情，忙接了他的話，道：“我是說感謝九太子……”
“好了，好了，你們也不要演戲了，心中有火是真得，……有火就回家去發啊！”變化的玲珑顯得不耐煩得道。
牛大聖一聽，斷然喝道：“還不快 滾！”
倆小妖得令，忙揮着叉趕三人出洞府。莫土公回頭看看高臺上的玲珑，心中過意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