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正牛大聖的心思
第二十三章
真正牛大聖的心思
九太子撲了個空！
黃狗聖有意将花子沫就着襁褓往地上假掼。他見九太子與玲珑等同樣緊張不已，心中更是得意。他如今終于抓住仇人的軟肋，怎麽會就這麽輕易的放手摔死呢？他要戲虐衆人，看出他們眼中那無助，那哀求或瘋狂的樣子，那樣他就會很滿足很過瘾。雖然很變态，但對仇人的恨只能以自己的快感能化解。——豬大聖豈能白死？自己的結義兄弟的命豈能那麽不值錢？
“三弟，你？”牛大聖不解的問。他不解黃狗聖怎麽不将小嬰兒摔死，還留在手上幹什麽？
“大哥，我兄弟三人桃園結義，發誓共創一番事業！二哥如今慘死，我等豈能白白饒過他們？”黃狗聖瞪圓了小眼睛怒道。
“你想怎麽樣？放下那小孩子。我給你交代！”玲珑道。她雖然努力讓自己鎮靜，但她的口氣掩飾不住自己的慌張。
“……嘿嘿嘿，玲珑，看你緊張的，她是你家小孩子啊？……哦，是你與哪個野男人生的野種吧？“黃狗聖見玲珑的模樣，知道她內心此時不知是如何的緊張，有意戲谑道。
“放你臭狗屁！我姐姐還沒有成親呢！”九太子罵道。他看看牛大聖，又看看黃狗聖，“我姐姐很美吧，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啊？”繼而又想到紅蛇女，看向牛大聖道：“你夫人也是我親愛的姐姐，她雖然是海蛇化身，但是長期生活在我們真龍中，她早就成蛟了！……能跟了你，并沒有辱沒你！你有什麽不知足的？”
牛大聖聽九太子一說，心中五味雜成。幾十年夫妻朝夕相處，聖夫人尋死的心思他豈能不知？不是每個人都是聖人，都能放下仇恨！聖夫人同樣也是不能真正放下！
她多年前就知道牛大聖便是當年追殺她的兇手！那時她是紅蛟女，一個成日躲在海底洞府中閉門苦修的化形蛟女。他受雇殺她，一刀砍在她的尾上，又一刀劈了她的鳍（她竟然有雙鳍），……後來，他娶她時，她斷了雙腿，少了半只手掌……既然她早知道自己便是兇手，但她并沒有揭露出，反而發自內心的坦然接受。在自己決定尋死的時候她首先就說了這件事。牛大聖知道，那是夫人有意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讓他早日釋懷，不必內疚。是他造成了她的殘廢，但同樣是他給了她50年的愛情生活。一因一果，也許就是前世注定的恩與怨吧！
當九太子那日進洞府，要見聖夫人，牛大聖心中既歡喜又難過。歡喜的是，他知道夫人這麽多年每每念叨梅州紫耀仙樹的事情的動機，就是要他去搗亂。只有那樣，他才能有機會碰到每每這時候來搗亂的真玲珑與九太子，從而引起真玲珑與九太子注意到崂山假玲珑的存在。按真玲珑的秉性，一定會追查假玲珑的真身，從而，聖夫人就能見到真玲珑，闡述當年被奸人所害的事情。
牛大聖知道，當年玲珑是在刀下救下夫人命，并替她治療。但那只是看她可憐或在龍宮服侍多年的情分。玲珑內心應該還是憎恨聖夫人偷盜她的東西的。可能當時聖夫人在玲珑面前辯解過自己受奸人設計所害。但玲珑不相信或不能接受。……後來直到牛大聖受雇斬殺她，牛大聖告訴了她的事情原委。聖夫人才明白了她遭害的根本原因。她報不了仇，但她會想法見上九太子或玲珑，告誡他們那奸人墨氏兄妹的算計用心與歹毒害人。……九太子來了，聖夫人做到了。牛大聖替她高興！
難過的是為了這多年的願望，聖夫人忍受着常人難以忍受的心痛，和傷自己的仇人（牛大聖）生活。假如當年牛大聖真是再砍一刀，冷血的殺死聖夫人，就沒有如今的是是非非！假如聖夫人躲過了一劫，她為了報仇，努力修煉，如今也是法力高深，可能自己就能報仇。但造化弄人就在這裏——聖夫人沒能完全躲過一劫，被牛大聖砍傷，從而失去了親手複仇的可能，但自己還活着，只能忍辱偷生假手牛大聖去報仇或揭露事情的真相；牛大聖當年沒有狠下心斬殺聖夫人，還扮作好人救下她，娶了她，幾十年如一日誠心相待，并不是如牛大聖對倆兄弟說的她是落難的龍王七女玲珑，奇貨可居！而是她在四百年前的一次無意中施救過他！——危難之時見善心！她的音容笑貌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中，此生難忘！
那年，牛大聖還是個職業殺手。為了修仙大道更上一步，他這無門無派的散修不得不受雇做殺手，換取必須的天材地寶珍稀丹丸。當時他殺一修仙人，被重傷追逃，無奈之下仗自己有避水功夫躲進東海之中。命運使然，他碰到了從東海龍宮去北海的紅蛇女（聖夫人），那時的她心思單純猶如春日的朝陽，帶給了他無盡的希望。她笑着給了他一個“果核”，說這是難得一見的龍王家深宮之物，雖然只是個龍吟果的果核，但精華還有，希望能對他有用。他煉化了果核中的果仁的精華，不但撿了一命，還晉級了元嬰。他內心感激那饋贈的少女，她似天使——那燦爛的一笑，那伸手一遞的真誠……
當幾百年後牛大聖受雇追殺她時，情急之下她化身為蛟，奪路而逃……牛大聖追上砍傷了她。性命攸關之時，她化為紅蛇女，驚恐中謊稱自己是東海龍王七女玲珑，拿此話吓唬牛大聖！牛大聖作為受雇殺手，豈能不知道紅蛇女真正的身份？只是在見到她的面目的剎那，他便驚呆了！——她便是他多年心中記挂的那位！只是眉宇間多了些憂傷與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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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聖自始至終都沒有向聖夫人說過這層事實。也許聖夫人終生都以為自己一時的保命謊言真的騙過了牛大聖！但他從來沒有忘記，那似天使的她，那燦爛的一笑，那伸手一遞的真誠……
至于，聖夫人說去搗亂梅州土地、城隍報達玲珑的當年恩情！牛大聖心中比誰都清楚聖夫人的動機。他做了，沒有猶豫，所以當見到九太子來，他是真心的替夫人高興……但，聖夫人還是自尋了死路。——她是被吓死的？也許是吧！但是牛大聖還是認為聖夫人這麽做是以死勸誡九太子！按牛大聖對聖夫人的感情，聖夫人去了，牛大聖勢必會怪罪玲珑與九太子等，再次找上他們訴說事情原委，從而達到勸誡九太子化形不立墨鳳嬌為妃的目的，報了自己當年之仇！——女人的心，海底針——牛大聖這麽認為。
牛大聖從沉思中緩過來，“哼，我就是知足，就是對她真情，今日才要打上你梅州！我現在就要替夫人對你龍宮讨個說法！當年她那麽對你好，你還親口承認是她是你親愛的姐姐，為何她會落難成那樣，你都忍心看過？你他媽的還是九太子，連自己的親愛的姐姐都不能保護”他大罵九太子道。
“我？……我小，并不知道……我也不想她會那樣……”九太子被說，不知如何作答。
“那都是你那可惡的表姐、表兄姓墨的搞得鬼！你那表姐一心就想當你的九太子妃！你還不是人，她竟然就惦記上了！你他媽的真是個多情的鐘！惹得人家投懷送抱！……你親愛的姐姐，我的夫人，就是他們給害慘得！……這都是因為你！老子今天要替我夫人讨回公道，替我兄弟報仇！”牛大聖吼道。
說罷，他舉了雙錘又向九太子砸來！
九太子一讓，躲到了玲珑身後。玲珑揮了劍，晃了一式，直刺牛大聖拿錘的手。牛大聖一讓，瞪圓了牛眼，漲紅了臉成了紫豬肝樣。
“夠了，牛大聖!＂九太子喝道，”你叫那黃狗放了花子沫，我這就回去問問我表姐，叫她給個說法！我也要替紅蛇女讨個公道！“
＂放屁！你東海龍宮污水一潭，我豈能信你？我先打殺了你再說！”牛大聖喝罵道。說着又舉錘來鬥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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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東海怎麽樣，豈是你一方牛妖夠資格評價的？”
不知從哪裏傳來了一男人的聲音來。黃狗聖與牛大聖一聽，心中莫名的緊張起來。黃狗聖趕緊将花子沫往懷中一縮，一對小眼睛滴溜溜轉。分明是心中害怕的樣子。
莫土公與莫城隍一聽，紛紛興奮起來。——天庭的援手到了。
空間一陣波動，傳送進一頭绾青絲發髻，手拿白玉笛子，給人自信感十足的麻衣青袍的青年人來。
青年人一出，環視了下四周，也不說話，繼而直視一角的牛大聖與黃狗聖來。倆大聖被青年人目光一視，紛紛心中一怔！
“好強的法力境界！……化神大能！”牛大聖心中自語道，面上再也無法鎮靜下來。
黃狗聖見牛大聖怔在了那裏，自知不妙，一雙眼睛轉來轉去也沒啥好辦法。如今，只能看擡出自己背後的那仙人可否保住一命了。——他尋思道。
“大哥，……怎麽你……？”玲珑有些疑惑的問。
“不是我私自來的。我奉了……父親的傳書，解決這事後帶你倆回去。”來人淡淡的道。玲珑點點頭，九太子一臉的不樂意。
“這，多謝上仙及時趕來，……要不然，我等無臉向上面交代啊！”莫土公向青年人道，說罷又是老淚縱橫。莫城隍同樣羞愧難當。
“你家與我家玲珑事紛争多年，仙差焚香告天求援，……事情最後轉到我家父王身上，父王這便差我來化解……”說罷，青年人又看向牛大聖與黃狗聖來。
“上仙莫不是東海囚牛大太子？”黃狗聖陡然笑問道。
囚牛睨視黃狗聖，沒有想到這半人半妖的怪物竟然直呼他的名字，心中冷笑了下。
“正是！”囚牛答。
“上仙既然代表天意，不知道上仙怎麽化解今日之事？”黃狗聖裝逼的問道。牛大聖此時早沒了一來時的兇悍，杵了錘，只聽着二人對答。
“你二妖打壞莫氏洞天大門，胡鬧紫耀洞天，當我生擒了，交由天衛處罰！”囚牛淡淡的道。
“哈哈哈哈哈！”黃狗聖竟然大笑起來。牛大聖愣住了。不知道這兄弟是否是抽筋了。
“你有啥好笑的？”囚牛問，心中竟然奇怪起來。
“我在笑，堂堂東海七公主打死我家兄弟，堂堂九太子說死了我家嫂嫂，這又該怎麽算？……如果上仙只怪我倆有罪，不知這處理結果那玉帝殿前觀世茍星君會怎麽看呢？”黃狗聖道。他終于擡出了自己的靠山大仙來——禦前觀世茍星君。
“觀世茍星君，那是監察人世間修仙門派及九州各地神差與四海江湖龍王的，……這，不知修士是星君什麽門人？”囚牛聽黃狗聖一說，嘴上立馬變得熱乎起來。
“不敢，家祖曾是星君底下人間行走……”黃狗聖答。
“我管你什麽東西！……打進我洞天就得受到處罰……”莫子央說着，仗劍就來刺黃狗聖。
黃狗聖本沒在意，還是有意讓着莫子央刺的，反正莫子央劍來時他沒有讓，硬生生讓劍割破了自己衣袖。牛大聖一見大怒，舉錘來擋。沒想到莫子央劍鋒橫掃，竟然将大聖拿錘的一只手給傷了，鮮血直流。牛大聖丢了錘，退到一邊捂了手，臉上竟是痛苦的神情。
莫子央見倆大聖囚牛前“演苦情戲”，氣打一處來，罵道：“去死吧！臭妖！”說着，舉劍又橫掃。
囚牛出手了。只見他擡手一指，手中飛出一物，一下将莫子央給束縛住，動彈不得！
莫子央還罵，莫城隍大怒，幾步趕上來就是一個嘴巴子，直打得她口吐鮮血……，莫子央氣急！
“我看，都有錯在身！……你家兄弟橫死，自有因果并不是他們所為。”說罷，囚牛飛出一玉簡給了黃狗聖。黃狗聖法力一注，一見後不說話了。輕嘆道：“唉，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小丫頭！慚愧！慚愧！”牛大聖一見，同樣輕嘆。只覺豬大聖死得确實窩囊……
囚牛笑笑，“既然你兄弟的死不是玲珑與莫土公、莫城隍等親手所為，你等應該釋懷吧！你等沖動之下打進這紫耀洞天，他家女兒氣不過又傷了你等，我看就這麽扯平了吧！相互都有過錯！你等自當退去。
黃狗聖看看牛大聖後，長嘆一聲，放下花子沫給莫土婆，牛大聖本還要說，見囚牛不善的看着他，只得率小妖們禦器而去。見他們離開洞天，莫土公、莫城隍方才安心下來。
九太子上前正要說什麽，被玲珑一把扯住大尾巴，不甘心的看 她一眼，癟癟嘴，忍住了到了喉管的話。
莫土公與莫城隍上前向囚牛稱謝。
囚牛嘆一聲，搖搖頭，無奈苦笑……他看了眼莫土婆懷中的花子沫，向莫土公道喜：“神差老來得子，恭喜啊！”
莫土公呵呵一笑，說這都要感謝玲珑與九太子給送來的好孩子，她名花子沫，女孩兒。
囚牛雙眉一蹙，看向玲珑，又看向九太子，不想玲珑旁的九太子此時竟然倒在了地上，七竅流血……
玲珑順着囚牛眼光看九太子，一見他如此大驚失色！
“九兒，你……”玲珑大呼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