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是惡龍
第二十五章
他是惡龍
梅州紫耀洞天因為囚牛趕走了牛大聖等，又帶走了玲珑與九太子，便又安靜下來，日子又恢複到往日的寧靜。只是莫土公與莫土婆的生活中多了位小女孩兒，随着小丫頭逐月的成長，給二老的生活帶來了更多的歡樂與笑語。莫土公以前總是嘆氣，一副愁眉苦臉的臉色更是因為花子沫變得自信與陽光起來。——孩子帶給了他倆更多的朝氣與希望。
莫子央經常來紫耀洞天看花子沫。特別是花子沫會講話後，她老是過來跟她講外面世界的故事，神廟鎮世俗凡人的喜好。花子沫很是好奇洞天外的花花世界。長到六歲上，她只出去過一次。那是莫土公老夫妻帶她去梅州城中城隍府拜見莫城隍。這是在所有記憶中，令小姑娘最開心回味的一次。
花子沫心中很好奇與向往外面的世界。但是她很懂事，知道莫土公與莫土婆總是擔心她的安危，所以從來沒有提過這個要求。紫耀洞天內的花花草草，一石一徑，成了她的生活的大部分內容與記憶。直到一個人的到來，她的生活才開始了五彩缤紛……
那是個夏日的午後，海浪輕拍着崖石，海天一色，紫耀洞天外斷崖淩空處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施法轟擊了三次洞天之門，驚得正在睡子午覺的莫土公一身冷汗，以為又有什麽人來搗亂。——畢竟，他鎮守的是仙樹，總有一些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探訪。
莫土公從窺外鏡向外看去，猛然見到好大一東西擋住了鏡頭。他正在納悶之機，又從鏡頭中看到了好大一個頭顱，——是的，是好大一個頭顱！那頭顱正對着他龇牙裂嘴的笑呢。
“是什麽呀？爹爹。”花子沫好奇的問。
莫土公有些猶豫，心中還有些矛盾。顯然他是認出來了外面那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哐，哐，哐……”又是三道驚人的撞門聲……
“是誰啊，老頭子？”莫土婆問。
“看樣子是東海家那小閻王又來了！……這回，這幾年長大得吓人！”莫土公回道。不知怎得，他不喜歡那家夥的到來。
“既然來了，你還能不讓進麽？何況沫兒，……”莫土婆到嘴的話因為瞧着花子沫滿是好奇與稚嫩的小臉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完。
看着爹爹與娘親臉上不似開心的神色，花子沫認為外面的家夥定然不是什麽好人。
洞天門打開了，莫土公杵了棗木拐出來了。
“嘿嘿嘿，莫土公，好久不見啊！我是來拜訪，不是來搗亂的。”不速之客騰雲在空中道。碩大的腦袋一張開嘴，說話就似打雷。莫土公在他面前，好似一位小孩面對着一座小山丘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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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幾多年未見，真難想象九太子會長得這般巨大無比啊！”莫土公定了定神道。
“哎呀，我也讨厭現在的自己，一下子就長這麽大了，我還是覺得小小的時候好！”來得原來是九太子，只是幾年不見，長大了很多，變化很大。
“恭喜九太子長大啊！只是不知九太子幾年沒有露面，現在到訪不知有何貴幹啊”莫土公笑問。
“哎，哎，……我啊，是受了玲珑之托，代為看看花子沫……”九太子操着洪亮的聲音回答道。其實，他是在撒謊！他這幾年在東海游離洞天憋得慌，好不容易趁龍王閉關，他偷偷溜出來了。他心中只是惦記着花子沫，不知道這幾年她長成了什麽樣。所以一旦他溜出來了，就騰雲随風來了梅州這裏。——一來就鬧了很大動靜。花子沫其實很厭惡，只是他不知道。
聽這麽說，莫土公不好再拒絕什麽。“哎呀，九太子啊，如今你這麽大的塊頭，我這洞天小地方，你可是進不去啊！沫兒現在長成小姑娘了！沒有見過什麽世面，見到你會不會害怕啊！”莫土公有些擔心的道。
“嘿嘿，這好辦，我現在可是很厲害了！你看吧！”說着，九太子口念咒語，前肢打起了法訣，“小，小，小，……”他在莫土公面前賣弄起來，碩大的身子在他一字字“小”中逐漸的變小。幾個眨眼的功夫，他便恢複到先前的模樣大小。
莫土公一見，心中自知他是在賣弄自己法術，趁機贊道：“不錯，不錯，呱呱叫！好得很！”
九太子變小了身子，又向莫土公笑了笑，這才厚着臉皮不請自入的進了紫耀洞天。莫土公随了後，搖了搖頭。
九太子一頭紮進了洞天，那裏就丢了莫土公撒腿向着莫土公夫婦居住之所襲去。吓得莫土公在後大叫：“九太子，九太子，你等等我啊！……沫兒還小，你別吓了她！”
九太子聽莫土公在後喊，這才止住腳，等了莫土公來。
“九太子啊，你如今法力高強，又長了那麽大塊頭，今日不比往年了，……沫兒也長成了小女孩子，這，……還是我先去通知禀報聲才是。”莫土公道。
“是，是，是，……莫公想得周到，想得是！”九太子答。
“這，九太子啊，如今沫兒已大，等會她見了你也不認識，我……該怎麽介紹你呢？”莫土公狡黠的問道。
“哎呀，你太麻煩，我當然是她大哥了！玲珑是她姐姐了！……我又沒有你那麽老！”九太子不屑的道。
“是是是，但是，論年齡你好像應該是她叔叔才是！玲珑是她姑姑才對！”莫土公說出這話，是有他的考慮的。
“哎呀，我與你論年齡那我太虧了！我……還是叫你莫土公，見花子沫我就是她大哥！反正就這樣了！我們仙家之人在乎那凡人禮儀幹什麽？”九太子有點不耐煩的回道。
莫土公見九太子這麽說，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只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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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土公先回了住所，進內好大一會才帶着莫土婆出來。莫土婆的身後是怯生生拽着莫土婆袍邊的花子沫。她有三尺來高了，紮了倆個發髻，帶了朵小紅花。每個發髻上插了個金釵。釵的尾上各有只栩栩如生的金蝶。她一動，倆金蝶翅膀一扇，煞是好看！
“嘿嘿嘿嘿……”九太子看着粉嫩的花子沫出來，龇牙咧嘴的笑着，滿嘴滿是哈喇子。他不住的搖晃着碩大的尾巴，那尾不受控制似的，拼命地搖擺着。他如那餓急了的狗，見到了香噴噴的肉，有的竟是歡喜！
莫土公在室內已簡單的向花子沫說了來客是東海九太子，是條大如狗樣的龍人，會說話，是好人，就是腦子有時不好使，不要怕！但是小姑娘猛然見到九太子那樣看着自己，多少還是有些害怕！
“沫兒，這是你東海龍宮來得九大哥，小龍哥！”莫土公介紹道。
“是啊，是啊！我是你小龍哥！……花子沫……”九太子嬉笑道。他越看面前的小女孩越是喜歡，有一種想去抱抱她，拉拉她小手的沖動。
“他是惡龍！”花子沫操着稚嫩的聲音道。——誰都沒想到花子沫開口就這麽說九太子。
“不得無禮，沫兒，沒有你小龍哥哥與他姐姐玲珑仙子當初相救，怎可能有你今天呢？”莫土公雙目一瞪，向花子沫道。
“是啊，沫兒，你倒真要感謝你小龍哥哥的。是他與他姐姐把你帶到爹爹與娘親家的。”莫土婆同樣糾正道。
“嗨，沒事的，你說我是惡龍就是惡龍了。其實我從沒有幹過什麽壞事的。……要算有的話，……除非……“九太子自嘲的道。說到最後，竟然詭異的偷笑。
“爹爹，娘親，……快看他賊笑！就是壞蛋！”花子沫大聲的道。莫土公與莫土婆也不知道九太子倒地賊笑什麽。
“哎呀，我做過壞事就是那次啦！……當年我還小，就聽了玲珑的慫恿，偷溜進了這裏啦……在你爹爹的茶壺裏撒了尿，在你娘親的……盒子裏拉了屎。”九太子哼哼道，終于說出了自以為很得意得事來。
莫土公與莫土婆一聽九太子竟然說出這樁子事來，倆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花子沫見了，倒是更認為小龍是壞蛋！
“你就是大壞蛋，就是惡龍！氣的我爹爹與娘親臉都綠了。……你還不走？還不回家吃晚飯在這幹嘛？”花子沫道。
“嗨……”九太子看着花子沫傻傻的笑，沒有一點脾氣。
莫土公咳嗽一聲，“沫兒啊，你可不能這麽小氣。小龍哥哥呢說的是假的，是開玩笑啦！……”
“這怎麽是開玩笑呢？是真的！……”九太子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當看到花子沫那不善的眼神時，終于低下頭，改口承認是假的了。
莫土公見九太子，不知道如何表達，無奈搖搖頭。莫土婆嘿嘿笑了。她見花子沫處處能維護自己與莫土公心中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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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土公引九太子、花子沫圍紫耀樹下案幾而坐。莫土婆從居所拿來了靈茶，沖在了敞口大碗中給九太子喝。九太子嘿嘿一笑，伸長鮮紅的舌頭就着碗舔起來。
“你怎麽跟我們不一樣啊？你還沒有手啊？”花子沫驚奇的發現小龍的不一樣來。
“啊——，當然了，我還沒有長大呢！長大化形成人就和你一樣了。”九太子笑道。
“哦，那你什麽時候化形成人啊？”
“很快！我父王說幾年就行了！上次我暈倒了……父王将全身法力都渡給了我。我現在可厲害了！……上天入地，……呼風喚雨，可以将身子變得有山那麽大，也可以将身子縮小到我現在這麽大……”九太子毫不謙遜的道，見花子沫眨巴眨巴眼很是認真的樣子他越說越過瘾。
“你騙我小孩子吧！……你能有小山那麽大？小山可大了！……你還能上天入地？就是能飛了？”
“我可沒騙你！我是很厲害的！我現在法力很高強了！等我化形成人後，更厲害！……我将來還要去天上！去天庭！”九太子無比自豪的道。
“天上那麽高，你會飛上去麽？你要去了，……會帶我一起去麽？我也想去，更想去外面鎮上玩……”
花子沫向九太子說這些話時，一雙眼睛看着莫土公骨碌碌的轉。
“你想去外面玩？那容易啊，我帶你去！外面可好玩了！賣菜的，補鍋的，殺豬的，打魚的，做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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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的紫耀樹下九太子與花子沫一問一答，小半天就過去了……此時，莫土公與莫土婆已在居所打坐修練。他倆起初還聽倆小孩說得好玩，久了，索然無味，便丢下他倆自個兒打坐修練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