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流言傷人
景明在高陽辦公室很認真地彙報了工作,把自己整理好的表格傳給高陽,然後老實等到嘴唇消腫才起身離開。
高陽有些不是滋味地想着,自己這個男朋友真是沒地位。比起外面那群和景明啥關系都沒有的學哥學姐,他都知道給那些人帶東西,卻就沒想過吃完午飯給自己帶點吃的回來。
高陽沒糾結多久,反正他也沒有真的把兩人的關系當真,景明的态度看上去也不是認真的,想着可能是他叛逆期來得比較晚,又正巧看上了自己。高陽對自己顏值還是很自信的,不論是長相還是身材,他可以說是結合了父母身上的所有優點,從小到大被攔下告白的次數數不勝數。奈何情況不允許,大學之前他都是被嚴禁談戀愛,大學之後他對談戀愛也沒什麽興趣了,所以就這麽一直單身了下來。
沒有景明間接性的騷擾,不再擔驚受怕心慌意亂的高陽工作效率明顯提高。人注意力集中的時候,時間就像是加速了一樣,一轉眼一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除了翻動紙張和擊打鍵盤的聲音外并無其他聲音,大家就連去拿文件時也會注意不要發出聲響,這種安靜一直持續到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哇!學弟你回來了啊,好快啊!”
“學弟你也太實心眼了,手都勒腫了,不是說太沉的話就不要帶飲料了麽。”
“快快快,誰要的東西趕緊自覺點把錢拿出來!”
高陽聽到屋外的聲音忍不住皺着眉,大驚小怪!幫忙帶個東西而已需要那麽大呼小叫的麽?平時布置會場的時候哪個男生不是一手一個大袋子,幾十斤的東西拿起就走?幼稚!
吵吵鬧鬧将近十分鐘,辦公室才逐漸安靜下來,每個人都拿到了自己之前想要景明帶回來的東西,一樣沒少,一樣沒錯。大家對景明的記憶力豔羨不已,直呼要是有他這麽強的記憶力,考試臨時抱佛腳就夠了,誰還要每天熬夜通宵背書啊!
最後每個人都拿完了屬于自己的東西,卻發現景明的手中還有一個單獨的口袋,坐在景明旁邊座位的學姐有些好奇地問道:“學弟你不會是光給咱們買東西跑腿,自己還沒吃飯吧?”
“吃過了,這份給會長帶的。”景明拎起塑料袋,對着學姐揮手告別,然後推開高陽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景明的說話聲不大,在不是特別安靜的屋子裏,隔了一道門的高陽完全沒有聽到,以至于當景明推門進入的時候,他還是一臉生氣地瞪着門口。
景明挑了挑眉,反手關上了房門,有些驚奇地對着高陽說道:“你在瞪我?膽子變大了嘛。”
高陽抿了抿嘴,沒接話,目光從景明臉上轉移到了他手中的袋子上,似乎有些疑惑,張了張口也沒問出聲。
“喏,男朋友,給你帶的飯。”景明沒有在乎高陽冷淡的态度,自顧自坐到高陽旁邊,打開袋子拿出還冒着熱氣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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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的心情有些複雜,明明兩人從真正開始接觸到現在,只不過短短四天而已,可景明在他心中的印象卻一直在不停地改變。從一開始蠻不講理的變态暴力狂,到後來似乎只看上他身體沒想玩真感情的任性小學弟,現在看着桌子上的飯菜,每一樣都是自己喜歡的,高陽已經無法确定景明對他到底是什麽感情了。
喜歡的話為什麽對他使用暴力,确認關系卻又說并不想要公開?不喜歡的話為什麽會這麽清楚自己的用餐喜好,還處處體貼就為與他親近?
高陽的糾結并不影響食物的美味,雖然沒有在餐館裏剛上來時的口感,但是比起食堂大鍋飯還是好太多了。
高陽低着頭默默地吃飯,腦袋裏想着事情,并沒有注意到景明什麽時候拖着椅子挪到他的身邊,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腰間放了一只手。雖然景明的動作很輕,但他的确在撫摸揉捏高陽的腰側,以及……随着時間推移他的手也逐漸往下去了。
回手按住在自己臀部作惡的手,高陽有些錯愕地轉頭看向景明,被他一臉無辜卻根本沒有停手的厚臉皮驚呆了。
“我吃飯呢,能放開我麽?”高陽有些唾棄自己的膽量,明明被騷擾這種事情他應該理直氣壯地拒絕,可面對景明卻變成了請求他放過自己。
“你的意思是,吃完飯我可以繼續?”景明并不是故意曲解高陽的意思,他只是在字面上分析出了另一種可能而已。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高陽真的特別不擅長和比他還強勢的人相處,因為一般來說,都是他比較強勢,雖然他并不是欺軟怕硬,他對弱小的人還是很友好的,但是不擅長就是不擅長,尤其是景明和他父親這樣有暴力傾向的人,他格外懼怕。
“那好吧。”景明沒什麽遺憾地收回手,積分拿到了就好,他對這種事情又不熱衷,如果高陽能夠接受的話,他不介意每天都用這種方式來完成日常任務,不過雖然被拒絕了,但是如果任務需要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之後的一個下午,景明都非常老實地執行着秘書應有的工作,端茶倒水、幫忙高陽處理文件,整個人都散發着游刃有餘的氣息。高陽都要被景明的效率打擊到了,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工作效率就已經很高了,一目十行,一個人能做三個人的工作量,可以說和父親公司正式員工比起來都要強一些。可是在景明的輔助、或者說是開挂下,他竟然在晚飯之前,清空了桌子上所有的文件,要知道那可是他二十天的工作量,剩下十天的文件要不是還沒遞上來,估計景明能夠一起搞定。
一下午就在景明的指導下不停地工作着,文件上的重點被景明用鉛筆畫了橫線,有些地方還标記了批注,比他一個人埋頭苦想輕松了十幾倍,甚至有些地方景明怕他不懂,把輔助資料一起打印出來遞給他,哪一處對應哪一頁都非常仔細地标明。
其實吧,景明并不是智慧型系統,他并沒有辦法發明創造,他只是存儲每個世界的資料,學會每個世界宿主的技能,在需要的時候運用出來而已。不像有些系統,明明沒有經歷過也沒有相應的資料,卻能夠研發出一些令人瞠目結舌的東西。
宿主也對景明的能力非常贊嘆,直呼要是自己有這種能力,就算是被爆出是同性戀,公司也不會舍得放人,就算被辭退了,也會有一大堆不計較這種事情的公司向他投橄榄枝。
由于工作超額完成,高陽也不再留人加班,四點一到就宣布可以走人了。
秘書處的人一臉蒙逼地看着景明抱着一大摞文件歸檔,還沒反應過來就看着高陽景明二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學生會辦公室。
“卧槽!那個學弟和會長不會是一下午把半個月的活都弄完了吧?”一個男同學對着身邊的人比劃了一下文件的厚度,一臉驚疑不定。
“大概……會長的工作已經被清空了吧?那麽多文件。”這位同學也被那驚人的厚度驚呆了,拿出一本書翻到出版信息那頁看了兩眼,咋舌道:“一下午看了那麽厚的文件,字數估計要上千萬了吧?”
“以前沒看出來咱們秘書處竟然有如此神人,那個學弟你們誰認識啊?”一個學姐站起身好奇地問道。
“沒說過幾句話,那個學弟以前挺內向的,平時也就工作交接上聊過幾句,大多數時候都在就悶頭工作。”景明隔壁的學姐開口回答了那個問題,然後感慨地說道:“那個學弟以前工作效率也不高啊,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厲害了呢?之前還請教過我好幾次新手問題呢,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可能這周去惡補知識了吧?記憶力好就是厲害,唉……一周成神,估計這就是傳說中200的智商吧?”
秘書處的學長學姐一邊打趣一邊收拾東西,你一言我一語顯然非常熟悉,小學弟這麽厲害他們雖然羨慕但是也不至于嫉妒,說不定人家在沒人的時候埋頭苦讀呢。
景明走出教學樓的同時,就不再特意讀取樓內無關人等的數據了,之後那些人聊了什麽,只要是和他無關的事情就不會被提醒。
“學長,工作我都替你解決了,你是不是應該多分點時間陪我?”景明歪着頭看向身邊的高陽,雖然這個戀愛是為了宿主談的,但是該走的形式他也不會偷懶,約會逛街看電影,這類任務親密度越高積分獎勵就會越高。現在他在高陽眼裏估計也就是一個讨厭的學弟,等宿主覺得兩人關系改善了,積分系數就會升高。
“有什麽事情麽?”高陽看向景明,一下午的相處讓他面對景明時稍微變得放松了些。不過想到以景明的尿性,不知道啥時候會再吓唬自己一下,高陽就又重新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