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尾巴尖變紅到這種程度之後已經不能當做武器使用，被白一口咬下去，影子疼得渾身骨刺都豎了起來，渾身顫抖。雙刃下意識抱住自己的尾巴，他可不想挨這麽一下。
“白....白....你幹嘛....”影子抱着尾巴，聲音顫抖。白看到影子很疼的樣子有點後悔，他走上前想摸摸影子道歉，影子生怕他再來一口，下意識閃開。白覺得自己又生氣又委屈，面無表情地盯了影子一會，抱着毯子跑掉了。
“這....”雙刃的視線在影子的尾巴上轉悠，“你沒事吧。”
“沒事....”影子聲音顫抖，尾巴也不住顫抖，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雖然現在說很不合時宜，但是你要不要當我的伴侶？你的小寵物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不了....”影子依然在顫抖，他抱緊自己的尾巴，尾巴尖不斷抽搐。
“是因為你的小人類？”
“....白....他好像很不高興....”
“那行吧，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不過你要想好自己的身體狀态。”雙刃對影子翻白眼。
“你快去哄哄你的小寵物吧，我先走了。”
“抱歉......”
“沒什麽可抱歉的，我又沒有損失。”雙刃對影子揮手，離開了影子家。影子輕輕放下自己的尾巴，看着卧室的方向，嘆了口氣之後飄了過去。
白盤腿坐在床上，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過分，但他除了抓住影子之外什麽都做不了，這一刻他竟然覺得自己明白那些全職母親的心情了。
沒有一技之長，除了影子之外什麽都沒有，一旦影子厭倦了，那他的人生估計也完了。這個想法令他焦慮，但在這個世界他無計可施，除了緊緊抓住影子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白內心在劇烈鬥争，一邊覺得自己太過分，影子和誰好是他的自由，自己只是一只寵物。另一邊又覺得影子應該屬于自己，憑什麽要被別人分享。
他思考得太入神，連影子出現到背後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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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影子碰了碰白的肩膀，把他吓得一個激靈。
“白不高興嗎？”影子伸出手，白在他肉墊上蹭了蹭。
“影子....”白低頭，皺着眉頭，一副明白自己做錯了事，但有不服氣的樣子。他稍稍擡起眼睛看影子，又馬上低下頭，雙手下意識揪着衣角。
“影子...很疼嗎？”他掙紮了一會，擡起頭，想去摸影子的尾巴。影子身體僵了一下，還是把尾巴放在他手上。
“不許咬。”他很輕地捏了捏白的鼻子。
白被捏鼻子很不舒服，他偏頭甩開影子的手，觀察之前尾巴尖變紅的部分。影子的尾巴就像是骨頭露在體外，又黑又硬，和稍稍覆蓋一層類似肌肉和皮膚的上半身完全不同。但它的質地在尾巴尖處完全改變了。尾巴尖變成了鮮紅色，膨脹成一個錐形，有點像花苞，捏起來也很軟。
白搓了搓尾巴尖，影子微微顫抖，但還是忍住沒把尾巴抽出來。
“影子。”白看着他，叫他的名字。影子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尾巴被捏得不适上，沒有注意。
“影子！”
“影子！”
“影子？”白的語氣帶上了很重地疑問語氣，這個詞瞬間讓影子回神，渾身肌肉緊繃。
“你剛才說什麽？”他緊張地看着白。
“影子？”影子忽然的動作吓了他一跳，他繼續詢問影子在做什麽。
“你想交配？？？”影子要是臉上有眼睛現在一定都暴了出來。
“交配？”白不明白影子的舉動，繼續重複這個詞。
影子覺得自己脆弱的神經要崩毀了，他抓着白的肩膀，臉幾乎貼在白臉上。
白覺得影子非常奇怪，甚至有些恐怖，他握住影子沒有握住他肩膀的那只手，輕輕拽了拽。
“交配。”
影子呆住了。
“你....你想....想....和我...交交交交交配？”他顫抖地指着自己。白歪歪頭，他在影子的話中聽到了代表影子名字的嘶聲，又看到影子指着自己。雖然感覺有什麽很奇怪，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影子僵在原地，徹底石化，渣子噼裏啪啦地往下掉。
幾秒之後他立刻用黑霧聯系了環，沖到牆角壓低聲音，時不時還看看白。白被他弄得很迷惑，殊不知自己鬧了多大的烏龍。
“幹嘛啊？”環接了起來。
“環....我問你個問題。”影子的聲音更低了。
“什麽？”
“人類....可以交配嗎？”
這個問題讓環陷入了沉默，他絕對不會承認白是他教壞的。
“哈哈，你說什麽呢，他們當然可以交配啊。”環試圖糊弄過去。
“不...我是說....他可不可以和我....那個....”那個詞影子到底沒說出來，環陷入更長時間的沉默。
“抱歉——”
“你認真的？”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呃....就是問問...”影子猶豫了一會，給出不确定地答案。
“這....”環在心中一邊感嘆影子對白的感情根本就不是寵物那麽簡單，一邊感嘆他的變态。
“雖然但是...似乎...是可以的。”環遲疑了一會，還是給出了回答。
“這種事情肯定有人做過...呃，讓我找找記錄。”通訊中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
“你知道的，我們的交配是互相交換基因，以此來平衡力量抑制暴走，人類這個種族很奇怪，他們做不到這種事情。基因被放進身體裏就是放進去了，不會發生任何事情。”
“這樣的話，上面....”
“當然想過啊，但是如果不是自願，在注入那一刻就會死掉。而且撫養一只健康人類到自願代價實在太大了，人類又很稀少，怎麽看都是藥劑更合适。”
影子對這些不發表任何評價，但環的答案讓他立刻打消了之前那點心思。他和白語言不通，那他怎麽知道白是不是百分百願意。
有百分之一幾率傷到白的事情他都不願意去做。
“謝謝，那我就不打擾了。”影子切斷通訊，回頭看白。白正在床邊一臉疑問地看着他。
“什麽事都沒有，不用的，不需要你來。”他抱住白，躺在床上。白以為影子原諒了他之前的行為，十分開心地縮到影子懷裏，抱住他的尾巴。
“哎，還剩幾天，或許有什麽辦法吧”影子看着白的臉深深嘆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