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七夕快樂~ 二更合一……

陳倏目光輕瞥了窗戶一樣,但在棠钰的踮起劍尖,親吻他唇間的時候, 他微微怔了怔。

很快,收回目光,同棠钰在屋中擁吻。

許久未見, 她主動親他。

他心中本就想她,在她的特意奉承下, 心中似簇了一團火, 他抱着她擁吻至榻間。

她似是沒想到, 但也沒拒絕。

小別勝新婚, 香帏錦帳裏, 衣裳層層落下,被他扔至寝榻外。

錦帳裏, 一室香暖。

他簇着她,宣洩別離時的愛慕和思念, 将她捧至手心,也牽她至星河之外。濃濃別離處的想念, 都在呼吸的起伏, 慢慢交融着……

至夜深時,她躺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陳倏吻上她額頭, 她疲憊至極,也沒醒。

陳倏才撐手起身, 既而伸手去取了一側的衣裳,眸間的慵懶滿足尚且沒有褪.去。

俯身替她牽被子的時候,在床邊看了她一眼,而後沒有說旁的, 放下錦帳,才出了屋中去。

陳元就在苑中,“侯爺。”

陳倏面色不算好,一面低頭卷着袖口,一面淡聲問,“人抓到了嗎?”

陳元颔首,“抓到了。”

陳倏問,“晉王?”

Advertisement

陳元點頭,“是,提前扮作驿館的小吏,混進來的,之前在元城應當是他。”

“我去看看。”陳倏挽好袖口。

……

另一處偏苑柴房內,陳磊和陳惑守着趙文域。

方才他跳窗,當即被陳磊盯上,逃跑時被陳惑截下,一直用布條塞着嘴,雙手用麻繩綁在身後,關在柴房地上。

他早前是晉王,但如今前朝都滅了,命如草芥,甚至草芥都不如。

柴房的門“咯吱”一聲推開,早前昏暗而近乎沒有什麽光線的柴房內,入了一盞燈,趙文域不由望去,見是侍衛手握着燈盞,一側的人不是陳倏是誰?

趙文域掙紮想起身,也憤怒着。

但口中被布條塞住,近乎出不了聲音,手腳都被綁住,起不來,也動不了,在陳倏面前狼狽到了極致。

待得陳倏走近,一眼可以看到陳倏眸間的慵懶滿足尚未褪.去,趙文域僵住,整個人似紮心般難受,又掙紮着想起來揍他一堆,或是罵幾句。

但徒勞!

陳倏冷目看向他,也不怎麽舒坦。

上次在宮中是不知緣由,他上前就要揍他,如今知曉緣由了,便也越發有幾分看不順眼他。但越看不順眼,越仔細看了幾眼。

白白淨淨,年輕氣盛,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

就這麽招弟弟喜歡嗎?

陳倏心裏醋了。

陳惑方才置了椅子,陳倏上前,一面坐下,一面示意陳元把他口中的布條解開。

布條敢解開,趙文域正準備開口大罵,覺得膝蓋後一疼,被人按着給陳倏跪下,屈辱和憤恨裏,趙文域雙目通紅,“陳倏,你這個人渣!”

陳惑上前,陳倏輕聲道,“出去吧。”

除了陳惑留下,陳元和陳磊都退了出去。

陳倏淡聲道,“小猴子是嗎?”

原本憤憤的趙文域忽然愣住,他怎麽知道?棠钰不會告訴他?

見趙文域一臉震驚模樣,陳倏知曉沒猜錯。

他猜到他是小猴子不難,但的确不是棠钰告訴他的。

之前棠钰回平南,雖然陳楓沒有一道跟着,但安排了人悄悄跟着,在棠钰挂在楯城祈福靈樹上的挂的三張祈福紙條他都看過。

一張是“身體康健,長命百歲”,他知曉是給祖母的;

一張是“諸事順遂,平安喜樂”,是給她自己的;

還有最後一張,也是原本沒準備寫,但最後補上去的那張“小猴子,否極泰來”,從他初初看到,到後來,他一直都不知道這張祈福紙是寫給誰的……

不算重要,因為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但又重要,因為即便到後來了,她還是補上了。

她在宮中,來來回回接觸的人,就只有宮中那些。

他猜是宮中一個叫小猴子的宮人。

但方才棠钰那麽着急掩飾,怕他看到逃出去的人,說明這個人的身份,不能被他看到。

宮中的,不能被他看到的,年紀還小的,他就想起當初在宮中想要揍他的晉王。

他忽然都想明白了。

難怪晉王要揍他……

是因為棠钰的緣故。

眼下,他只開口問了“小猴子”,趙文域就呆住,他更确認,棠钰的第三張祈福紙是寫給趙文域的,趙文域就是這只“破猴子”。

陳倏冷目看他。

趙文域短暫的驚愕後,也知曉他都知悉,掙紮着想上前,“畜生!陳倏,你這個畜生!”

陳惑按住他。

陳倏慢慢道,“為什麽?”

趙文域雙目通紅,“你毀了棠钰,你是人渣!”

眼中都是少年的憤怒,嫉妒和無能為力。

陳倏淡聲,“那也是你父皇和母後安排的。”

“你!”趙文域想反駁,但噤聲。

陳倏又道,“她是我夫人,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陳倏笑了笑,衣領處夜裏并未系好,露出方才歡好時的點點印跡。

趙文域面如死灰。

陳倏繼續,“我和阿钰原本就有婚約,說要,還要拜你父皇所賜,我同她失散多年;棠钰的外祖父和爹娘都死在你父皇手中,你是人渣還是我是人渣?”

趙文域吼道,“你胡說八道!”

陳倏笑了笑,“你急什麽?”

趙文域愣住。

陳倏又道,“那你讓她和你走,她走了嗎?”

他其實并未聽到,但猜也猜得到。

趙文域僵住。

陳倏沉聲道,“趙文域,棠钰是我夫人,但今日換成任何一個旁的,你的冒失,都會害了她。”

趙文域惱羞成怒,“你逼她和成親的!”

他不信。

“是嗎?”陳倏看他。

趙文域明顯心虛,既而重新想朝他沖過來,“你害死了我爹娘,我殺了你!”

一慣溫和的陳倏忽然淩聲道,“那你爹娘也害死我全家,我是不是也要殺了你?”

趙文域呆住。

趙文域畢竟年少,同陳倏相比,完全被陳倏的氣場震懾住,陳倏坐直,“你以為你怎麽逃出的行宮?怎麽逃出的京中?”

趙文域難以置信,“你?……可能!”

趙文域雙目溫潤,不信!

陳倏沒有再多看他,而是低聲道,“早知道你這麽想死,我就應該成全你。”

趙文域信念崩塌。

陳倏這才看他,“要不我成全你?”

趙文域愣住。

陳倏踱步上前,“趙文域,你覺得我是善類嗎?”

他身形并不魁梧高大,只是挺拔修長,聲音也不大,卻擲地有聲,透着威嚴,也不容置喙。

陳倏朝他道,“再讓我看到你一次,我一定殺你!”

趙文域橫道,“你現在就殺我!”

“好,殺了他。”陳倏如他願。

陳惑在他身後拔刀,趙文域害怕閉眼,但陳惑的刀遲遲沒有放下。

趙文域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睜眼看他,陳倏在他跟前半蹲下來道,“趙文域,我再放你一次,但是你記住了,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或是我夫人面前,我就讓人砍斷你的手腳,再殺了你,我陳倏說到做到。”

這一回,趙文域喉間輕咽,沒有再像上一次一樣頂撞。

見他消停了,陳倏試探,“你殺不了天子,想來殺我?”

其實也不算試探,看他的表情,一看便知,趙文域氣紅了臉,陳倏嘆道,“就你這點心思,你連我或是連天子都沒接近,應當就死了……”

“要你管!”趙文域吼到。

陳倏最後的耐性,“你應該去臯城。”

仿佛想起什麽來一般,趙文域看他。

陳倏慢慢起身,“臯城是你母妃的故鄉,我要是你,從京中逃出來,聰明一些,或是有孝心一些,都應當去臯城。但凡你去了臯城,你都不應當來我這裏……”

陳倏的話讓趙文域心中隐隐升起猜測,“陳倏你……”

陳倏不耐煩,“有多遠滾多遠,現在就滾!”

陳倏言罷,陳惑忽然拔刀,斬斷了綁住他手腳的繩索。

母妃?

趙文域腦海中都是這個念頭,也不管陳倏是不是真的讓他走,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起身出了柴房。

柴房外,陳元入內,“侯爺,真讓他走嗎?”

陳倏微微阖眸,想起看過的那張紙條——小猴子,否極泰來。

陳倏輕聲道,“讓他走,找人看着他去臯城,別讓他被其他人逮住,或者弄死了,牽連到萬州來。”

“是!”陳元應聲。

陳倏看了看地上方才綁着趙文域的繩索,沒有說旁的。

***

踱步回苑中,見棠钰還在帳中睡着,安穩同個孩子一般。

陳倏輕聲嘆了嘆,他方才是醋了。

她從來沒對他這麽主動過,頭一次主動,是為了讓趙文域跑,但明知如此,他還是照單全收。

誰讓她是棠钰……

換個人,許是醋壇子早翻了。

陳倏輕聲道,“你就不怕你夫君置氣?同你生隔閡?”

但棠钰睡着,修長的羽睫傾覆,睡顏也安靜又好看,他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額頭。

棠钰微微醒了,“長允?”

“睡吧。”陳倏沒想到她忽然醒了。

棠钰撐手坐了起來,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什麽時辰了?”

陳倏看了看一側的銅壺滴漏,“子時剛過半個時辰,快睡吧。”

子時過了?

棠钰卻仿佛更清醒了,原本就撐手坐起,睡眼惺忪,眼下湊上前,親了親他臉頰,“生辰快樂,長允,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她的聲音如清喉婉轉,在子夜聽來,溫柔而動人。

他溫聲,“你知道?”

棠钰應道,“聽範瞿說起的,生辰快樂,諸事如意。”

陳倏伸手拂過她發間,“方才如意過了……”

棠钰微楞,他吻上她嘴角,“還想再如意。”

棠钰還未反應過來,忽得被他抱起,她腳下淩空,只能攬緊他後頸,“去哪?”

他抱她去了耳房。

方才見耳房內有一面銅鏡,他放她在銅鏡前的小榻上親近,棠钰面紅耳赤,他在一側,她的目光只能不時瞥向另一側的銅鏡處。

銅鏡內的畫面绮麗而讓人不敢睜眼。

他一定是特意的。

她睜不開眼,極致的親近裏,他将她雙手縛在羅帶上,到最後,她整個人嬌軟在他懷中,他如意了。

他擁她,她累得連聲音都不想出。

***

翌日起得稍晚些,同陳倏一道去祖母和舅母苑中,茂之遠遠叫了聲,姐姐,姐夫。

棠钰才知道茂之也跟着一道來了。

昨晚陳倏除了折騰,什麽都沒同她說。

陳倏也看向老太太和楊氏,問候道,“祖母,舅母,正好提前了一日,我和茂之來接你們,路上方便些。”

有他在,老太太和楊氏的陌生感都要少許多。

老太太和楊氏是見他專程提前一日來接棠钰,知曉他們夫妻二人如膠似漆。

“一路還順利嗎?”陳倏禮貌問起。

楊氏扶着老太太道,“還算順利,就中途驚魂了一次。”

陳倏和棠钰都知曉舅母說的是元城那次。

陳倏溫聲道,“沒事了,什麽蝼蟻鼠輩都不必怕了。”

棠钰餘光瞥向他,沒有吱聲。

“你們呢,也順利嗎?”老太太也問。

陳倏笑道,“順利,想去的地方都去了,想見的人也都見了,還提前回了江城,又提前來這裏接祖母,舅母和阿钰。”

茂之也跟着一面笑,一面點頭。

陳倏說完,陳惑上前,是說都準備差不多妥當了。

陳倏正好道,“祖母,舅母,先上馬車吧。”

還要從華城到江城,黃昏才到。

“我要同姐姐,姐夫一輛馬車。”茂之忽然道。

楊氏提起茂之,“懂事。”

他二人許久未見,至少也有不少親近的話要說,他在怎麽好?

楊氏才說完,棠钰卻道,“沒事,正好一處說話。”

她是怕了。

小別勝新婚,昨晚比新婚還吓人,他險些将她拆了,她眼下腿還是軟的,她才不要單獨和他一處。

棠钰伸手攬着茂之肩膀,溫聲道,“同我說說,你們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吧。”

茂之忙不疊道好。

棠钰堅持下,茂之和他們一輛馬車。

陳倏心知肚明,也不戳穿,這一路茂之果然和棠钰說起見了誰誰誰,原本棠钰面前,陳倏也不準備避諱,倒是可以聽聽茂之這一路聽了多少,記住了多少,不對的他糾正,遺漏的他補充。

大致,都是能說明白的。

棠钰也才知曉他們見了這麽多人,難怪要單獨離開,若是同她們一處,怕是連三分之一的人都見不全。

茂之嘆道,“他們每個人都說,要姐夫一定帶姐姐見他們,沒有一個人例外。”

陳倏握拳輕咳,“沒辦法,都關心我婚事。”

棠钰知曉他是打趣話。

只是就連狗糖糖都聽不下去了,一頓“汪汪汪”,陳倏抱起它,“才多久不見,你就對你爹這樣?”

棠钰奈何笑了笑。

茂之又道,“等到江城,姐夫還帶我去一道去給姐姐買了果脯……”

話音未落,陳倏打斷,“诶诶诶,行了行了,這驚喜都被你講沒了……”

茂之趕緊捂嘴,他怎麽忘了。

棠钰笑,“沒事,我就聽到了果脯兩個字。”

陳倏攬她,“夫人喜歡的,當然要親自去,才有誠意。”

許是因為有陳倏在,這一路馬車上都覺得有意思了許多,和早前不同。

又見陳倏伸手攬了茂之肩膀,兩人在說着什麽,一幅輕松,信任,悠閑,又和睦的模樣,棠钰心中滞了滞,她應不應當同陳倏說起小猴子的事?

棠钰有些為難。

最後,棠钰還是沒有開口。

……

黃昏前後,馬車抵達江城。

撩起簾栊,陳倏見江城中近乎能來的官員都來了。

“來,同我去見萬州的官員,稍候我會同你說誰是誰,你跟着我就是,別怕。”他先下馬車,而後伸手牽她。

以顧長史為首的官吏都在城門口迎候,見了陳倏牽棠钰上前,都紛紛恭敬拱手,黑壓壓的一片皆是躬身,“見過侯爺,夫人。”

陳倏喚了聲“免禮”,棠钰也記起合乎禮數的點頭致意。

難怪範瞿說她諸事皆能安排妥當,就是露面這個維度,她就拿捏得很好,顧來上前,朝棠钰拱手,“夫人不知,萬州上下都盼着夫人來,夫人終于來了。”

不止是顧來。

旁的幾個親近官員都紛紛上前說了幾句,足見親厚。

陳倏給她一一介紹,棠钰也都記住了他們的名字。

又有官吏嘆道,“正好夫人回了江城,敬平侯府有女主人了,那停了許久的初一宴,也終于可以開啓了。”

陳倏湊到棠钰耳根子處道,“稍後和你說初一宴的事情。”

棠钰應好。

冬日的燕韓氣候寒涼,夫人已經露過面,衆人都已經恭候過,過兩日也能看到的,顧來怕陳倏染風寒,所以朝陳倏和棠钰道,“侯爺,夫人,天寒了,早些回吧,明日再敘舊。”

陳倏言好,這才牽了棠钰上馬車,見棠钰臉上還算正常,也不怯場。

陳倏忽然想起她之前在宮中當差,也官至姑姑,見多了各種場面,應對這些自然輕車熟路。這些他并未同範瞿道起,所以範瞿一口一個夫人特別好,夫人尤其知禮數等等。

好容易從城門口至敬平侯府了,陳倏牽她下了馬車,黎媽等人都翹首盼着了。

見侯爺扶下夫人,身姿綽約,眉目間清波流盼,相貌生得極其好看。黎媽忽然會意,難怪,侯爺非要趕着趕緊辦婚事,眼下看,的确是對的。

“阿钰,這是黎媽,我的起居一直是黎媽在照顧。”陳倏介紹。

黎媽向棠钰行禮,“見過夫人。”

“黎媽客氣了。”棠钰伸手扶她。

正好陳磊和陳元也扶了老夫人下來,陳倏趕緊去接。

黎媽問候道,“老夫人好,舅夫人好。”

去往敬平侯的路上,黎媽一直在給老太太和楊氏說起府中情況,陳倏忽然覺得,家中真的人多了,也熱鬧起來了。

等安頓好祖母,舅母,天色都晚了,往主苑折回的時候,陳倏忽然抱起棠钰。

棠钰心驚,“長允?”

陳倏道,“總共沒幾步路,昨晚累了,今日抱你回去。”

棠钰臉色忽然漲紅,趕緊看了看周遭,幸好周圍沒有人看到聽到。

棠钰嘆道,“陳倏……”

陳倏笑,“怕什麽,我在自己家中,抱自己夫人……”

棠钰忽然語塞,臉色又紅了幾分。

路途其實不長,但沿路看到了好幾個丫鬟和小厮,見了侯爺抱着夫人,都人人掩袖笑了笑,棠钰忽然有一刻覺得,他就是特意招搖撞騙在府中,讓旁人看到的……

好容易到了苑中,苑中奴仆已經在等了。

陳倏屋中有小米和平娅兩個一等丫鬟,還有四個早幾日前黎媽調來的二等丫鬟伺候,并着粗使的婆子,小丫鬟和小厮,洋洋灑灑好幾十人了。

都來棠钰跟前請安都花了不少時候,而後棠钰才入了屋中。

敬平侯府很寬敞,尤其是主苑中。

但看着主屋的擺設和小裝飾,棠钰又微微愣住,既而眼前一亮,“這不是在淼城家中嗎?什麽時候帶來了?”

是她喜歡的一個小擺設。

陳倏道,“不是從家中搬來的,是我看你喜歡,照做拓了下來,讓人去做的。”

棠钰忽然反映過來,一個,兩個,三個……這麽多東西都是直接拓過來,然後照做的,是他有心了,也不讓她有陌生感。

棠钰看他,目光裏都是暖意,“我很喜歡。”

陳倏伸手攬上她的腰,啧啧嘆道,“要不夫人,以身相許吧。”

棠钰無奈,不許過了嗎?

陳倏附耳,棠钰臉色驟然紅了。

但第二日起來,更衣的時候,陳倏親了親她嘴角,低聲道,“讓我死都願意。”

棠钰趕緊下床榻。

昨日晚些下了雪,今日天氣涼了下來,棠钰從箱子裏尋到了她做的那個圍脖。

陳倏感嘆,“你怎麽知道我一直想要!”

棠钰知曉他又是浮誇的,輕聲道,“在家中帶吧。”

出去帶,始終不怎麽好看。

陳倏卻道,“那怎麽行,這種東西當然要在外面的時候帶,人人才都知道是我夫人做的。”

棠钰惱火,“那你快取下來。”

他抱起她,“逗你玩的。”

棠钰都要被他逗得沒脾氣了,但見他眸間笑意,棠钰其實一直憋在心裏有些對不起他,“長允,我有事同你說。”

陳倏其實猜到,“好啊,我聽着。”

棠钰支吾道,“早前在華城驿館……”

“嗯。”他點頭。

棠钰繼續道,“其實你來的時候,有人……”

“嗯。”他笑。

棠钰忽然會意,“你知道?”

陳倏應道,“嗯,我砍了他一只手,一只腳。”

棠钰僵住。

他嘆道,“我應該砍兩只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