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陰陽師+棋魂2
原宿開始了白天一半的時間在晴明身邊學習陰陽術，一半時間在家玩兒圍棋的生活，傻父親很高興，原宿沒有把圍棋落下，時常和原宿下棋。
原宿十歲的時候，優則已經很少能贏他了，偶爾還能從祖父手中拿下幾局呢。
陰陽術進展也很順利，連晴明也沒有想到，原宿這麽有天賦，基本上看過一遍的陰陽術原宿就會了，稍微複雜一點的也就兩三遍，之後再多練習幾次，威力就會大大增加，并且熟練。偶爾還會突發奇想，創造一些簡單的陰陽術，不過都挺不實用的……
比如用陰陽術把自己眼睛扣出來又放回去……簡直像惡作劇的幽靈一樣，偏偏他一臉面無表情，一點也看不出哪裏在開玩笑……
晴明還發現，他的式神對原宿都比對他好，心情有些複雜……特別是蜜蟲這小妞，對原宿的态度可以說是殷勤也不為過。
原宿15歲這年，已經可以用陰陽術單獨去解決一些較大的事件了，晴明也很注重實踐，經常帶他去野外打怪，咳，練手。圍棋也有了很大的進步，和祖父下棋勝負已經是五五，傻父親甚至再也沒有贏過他，不過他只跟三人下過棋，其他的都是看的棋譜，模拟下棋，并沒有什麽實戰經驗，所以圍棋上似乎已經到了某個瓶頸，于是原宿少年面無表情地決定……游學。
無論是陰陽術還是圍棋，都一定能提升，原宿非常相信。
和原宿一起游學的只有武士幽靈一只，原宿沒有收式神，還沒有遇到有那種“緣”的感覺的妖鬼。
剛走出平安京，就在城門看到一個紫發少年擺了一個圍棋攤位，原宿走近，發現已經有很多人敗在了少年手裏。乖乖交出賭輸的錢。
少年下棋的時候很認真，下完棋卻是一副諾諾害羞的樣子。以這樣的性格來看，估計也是情非得已才賭棋的吧……
原宿坐在少年對面，兩人年齡相差不大，猜先過後，原宿執白子，旁邊的武士幽靈一直大呼，“吾輩都說是雙了嘛，你非要猜單……快說，你是不是不信任吾輩？!”簡直無理取鬧……
棋局循序漸進着，這是原宿第一次和那三人以外的人下棋，少年的棋力不錯，但原宿一直和很厲害的人下棋，這點棋力還不夠看。
雖然晴明是業餘的，但他認識的妖鬼裏也不乏圍棋好的，所以圍棋也是下的極好的，進藤家兩位就更不用說了，都是天皇的老師不說，祖父更是當時圍棋第一人，站在了神壇之巅。
最終原宿給少年下了一盤指導棋，以一子之差贏了少年，少年恭恭敬敬地向原宿鞠了個躬，“多謝指教。”
完全沒有別人失敗後的焦躁與不服，态度誠懇。原宿仿佛在少年身上看到了“緣”……
“我叫進藤原宿……”原宿淡淡地說。
“進藤？!是那個進藤嗎？!啊啊，啊，那個，我是藤原佐為。”少年佐為緊張得語無倫次。
原宿點點頭，準備離開。
“那個，等等……”佐為立刻追了上去，原宿停住，淡淡地看着他，等他開口。
“那，那個，你你你，您父親，收，收徒弟嗎？”佐為害羞地撓撓頭。
原宿認真地想了想，好像……除了天皇沒有別的徒弟呢，傻父親……但是，他收不收呢？
“我父親的徒弟只有天皇，但我不知道他收不收別人。”原宿老實回答，想到佐為身上的“緣”，又開口道“不過我收徒弟，你做我徒弟吧……”
“诶？”似乎不太能跟上原宿的思維，佐為有些傻楞。
原宿想了想，補充道“我比我父親厲害。”雖然是事實，但佐為不太相信的樣子呢。
不過佐為知道，原宿确實很強，至少比他強很多，做他的老師綽綽有餘，并且原宿是進藤家的人，優則大人又是天皇的老師，根本不可能再收別的徒弟，畢竟做優則大人的徒弟就是和天皇同輩啊，誰敢？!
即使只是做原宿的徒弟，也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
“這，這這，可以嗎？!”佐為一臉驚喜，原宿點點頭。
于是兩少年一起一起開始了為期五年的游學。
讓佐為驚奇的是，原宿每到一個地方，總能找到适合住宿的荒宅，明明從來沒有問過路，卻從來沒有迷過路。偶爾還能自己一個人下棋下出兩種完全不同的棋風，至今為止，他看到過的棋風就不下30種，并且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原宿下過那種棋風的棋。
每次和幽靈下完棋後，原宿總會已這盤棋為教例，教導佐為，也會和佐為下指導棋。不過生活方面，比如打獵做飯什麽的，就是佐為的活兒了……
這一天，兩人經過某個村子，村子裏的人對外人并不友善，可是天色已經漸黑，佐為本來想借宿，可是沒有誰願意留宿他們，甚至讓他們趕緊離開村子。
佐為感到非常奇怪，原宿卻在武士幽靈的指引下，直接離開。然後找到一個洞穴，佐為看原宿的眼睛都成星星眼了。有老師在，完全不擔心住宿問題。
“笨蛋武士……你确定這個地方可以住生人？”這是原宿第一次在佐為面前和武士幽靈說話。
武士幽靈撓撓頭，“這個嘛，小原宿的話當然沒問題咯，吾輩忘了旁邊那個家夥嘛……”
佐為呆呆地看着原宿……原宿面無表情地瞄了他一眼，帶頭走進洞穴。
“可悲的人類……”聲音說不上恐怖，帶着神佛的悲憫，顯得有些神聖，但佐為被吓到了……因為洞穴裏面一個人也沒有……
原宿直接無視那個聲音，如果沒有傷害到他們的話，他是不太想動手的……
看着原宿冷靜的動作，佐為顫着聲問“老，老師，沒有聽到嗎？”
原宿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不用理會。”算是安慰唯一的徒弟吧。
“……離開這裏，人類。”聲音帶着怒意。
“你是被村民供奉的樹妖吧。”原宿一出口就指出了聲音主人的身份。
“你你你，要不是看你順眼，我早就吃了你們了。”樹妖炸毛，有些本性顯露。也是因為原宿身上的靈力對妖鬼有種莫名的親和力。
“老老老，老師……怎，怎麽辦？是是是，是妖怪啊。”佐為蒼白着臉，躲在原宿并不寬大的背後。
原宿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點在唇上，輕念咒語，一揮。樹妖現形了，意外的是個小正太。佐為也不怕了，好奇地打量着小樹妖。
原宿面無表情，其實心裏已經皺起了眉，剛進這個洞穴的時候确實感受到了不詳的血腥味，小樹妖身上也确實帶着血腥，但卻沒有殺業，倒是那個村子裏的人身上充滿了殺業……難道，是活人祭？
也難怪小樹妖身上雖有神佛氣息，卻注定成不了神呢……不過，在小樹妖身上感受到了“緣”呢……
“你不能再待在這裏了。”原宿實話實說，繼續呆下去，百年之後村民們所造的殺業就會算在小樹妖身上，哪怕村民們殺死不是祭品以外的人，都是算在小樹妖頭上的。
“區區人類居然敢……”小樹妖生氣了，應該是傲嬌了……他完全被村民們養叼了，村民們用來祭祀他的是7.8歲童男童女的血肉，來這個山洞時三拜九叩，恭敬得不得了。他對這個人類确實有好感，本來也不想殺了他的，可是這個人類居然這麽無禮。粗暴地讓他現身不說，還讓他離開這裏……在小樹妖現有的知識中，根本沒有陰陽師這個物種……
“做我的式神吧，你和我有緣。”原宿面無表情，小樹妖卻紅了臉，是害羞的……雖然他不知道式神是什麽東西，但是有個神呢……雖然村民們都叫他樹神，但他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妖……而且……成為“他的式神……”那不是專屬嗎……感覺挺不錯的……
小樹妖何其單純……
其實他也不喜歡這個山洞，陰暗潮濕，他也不喜歡吃那些小孩的血肉，他們中還有他的朋友呢……可是小樹妖沒有正惡觀，只是誰養他他便報答誰罷了……
“是，是跟你走嗎？”小樹妖扭扭捏捏地說，雙頰泛着粉紅，“可是，村民們……”
“他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他們是一夥強盜，造了很多殺孽，不知是誰告訴他們，這樣養妖可以讓妖為他們承擔“業”，死後不至于輪入畜生道，為此他們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殺掉，但這樣你就慘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