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果然，那風暴還是沒過。
“是呀。”不過洛書才不會叫他哥，“孫勝超”挺好聽的，但他也知道孫勝超是鐵了心要跟自己交好，所以這個朋友決定交了。
“還發了誓？”
“嗯，就差歃血為盟了。”
“歃啥東西？”孫勝超好學地問了一句，被林靜明瞪了回去。
“以後別跟他混，也別理他。”林靜明最後對洛書說道。
“為什麽呀？”
林靜明倒是不肯說了，洛書也不再問，因為已經到了孫勝超家，他都聞到香味了。
在洛書蹭到廚房瞻仰的時候，孫勝超一不留心被林靜明拉到了一個房間內，出來的時候眼角還有兩滴淚。
洛書滿心都在食物上，更不會注意孫勝超那委屈樣，好吃好玩過了一天，林靜明送他回去的路上，他手上還拿着一根從孫勝超家裏捎來的冰棒滋滋有味地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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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好吃？”
“可不？你嘗嘗？”洛書遞到林靜明嘴邊，他一吃冰棍就喜歡各處都吮一邊，也不管林靜明在不在意。
林靜明就着他的手小小咬了一口，搖了搖頭，“有點涼，天氣冷下來了，以後別吃了，要鬧肚子的。”
“哦。”洛書邊吮邊模糊地應着，也不知是真的答應了還是只是表示聽到了。
“洛洛，我們去湖邊的長椅上坐坐吧。”林靜明看見不遠處的長椅，說道。
“好啊。”反正還不是晚飯點，洛書其實很想蹭了晚餐再回來的，只是怕被老媽罵才最後作罷。
坐下之後，洛書散散地看着湖對面的塔樓，晃着小腿，享受着徐徐涼風。過了好一會兒，林靜明才開口。
“洛洛，我那天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每次跟她在一起我的表情都不怎麽好看，孫勝超也怕那時的我，所以不想讓你看到。她想讓我跟她一起住，可我不想去。我也不喜歡出國，我喜歡呆在這裏，這裏有你，有爺爺……以前我不愛說話，但我知道那樣不好，所以慢慢改過來了。”
洛書早就側着臉看着林靜明了，他心裏有愁緒，是不應該屬于這個時候的憂傷。那個時候跟他在一起也算很長時間了，但洛書總是刻意不去在意林靜明的一切，所以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現在說話不是挺順溜的嘛。”洛書裝作沒心沒肺地說。
“那是因為有你。”林靜明寵溺地摸摸洛書的臉，不知為何，只要洛書在身邊，他就會莫名得滿足和快樂。
洛書感到熱氣蹭蹭往上湧，臉紅了起來。他仔細看着林靜明光晔流轉的眉眼，這人咋長得這麽好看呢？現在就這樣了，指不定以後禍害多少少男少女。林靜明此時也在看他，洛書甚至覺得他眉眼間的那顆痣似乎在跟自己招手，手鬼使神差地附上去，用指腹來回撫摸。當自己意識到的時候才讪讪地縮回手，然後低着頭自言自語：“那顆黑點挺好看的，呵呵。”
林靜明本來驚訝地一動不動，此刻也笑出了聲，清脆的，開朗的。他抱住洛書的腰，将他的腦袋摁進懷裏，開心地說：“我喜歡洛洛，洛洛也喜歡我。”
洛書伸直手，免得冰棍碰上林靜明的衣服。冰棍融化的水滴在手指上，黏黏的，也甜甜的。洛書在想，好像，似乎，可能自己會把林靜明掰彎……
“對了，以後別叫孫勝超哥哥。”溫存了一會兒，林靜明想起什麽說道。
“為什麽？”
“我不想被他當弟弟輩的。”
然後洛書華麗地往一個歪一點的地方飄過去了，如果他以後跟林靜明在一起，照輩分……他想，自己想多了。
一直被送到家門口，洛書覺得自己的臉還是紅的。林靜明趁着四處沒人在樓道上偷親了他臉頰一下，餍足地回去了。
此時此刻的孫勝超窩在自個兒房裏，郁悶地看着只剩下底的六支香，連灰都被風吹走了。為啥讓他對關老爺反悔啊，果然他是見不得自己強在前頭，悲催啊！
小學的日子過得日複一日，馬上到了寒假，洛書頂着紅補補的臉躲在林靜明身後跟孫勝超打了一上午雪球，完勝結局。孫勝超瞪着兩黑眼珠恨恨地盯着他，他伸出舌頭給他扮鬼臉，忽然被一個人提溜了起來雙腳離了地。
“爸！”孫勝超喊道，這厮普通話水平很好了，喜了孫媽，氣了孫爸，孫爸早就想見洛書了，能被自家兒子分享出一半游戲機的人他很有興趣，只是軍裏忙，回家也晚了。
“呃呃——”洛書穿着厚厚的高領毛線，被提得差點喘不過氣，林靜明急忙抱住他的腿往上，對着孫洪急急說道：“孫叔叔，快放下洛洛，他快喘不了氣了！”
孫洪以前對孫勝超也這樣，習慣使然。看着洛書漲紅的臉真有點不好意思，馬上放了他下來。不過這孩子長得也忒女氣了，他不大喜歡林靜明那溫潤儒雅樣的孩子，以後保準跟老友一樣溫着臉吃人不吐骨頭。他覺得自家兒子黑黑壯壯的那樣才不錯，曾經想着也要鍛煉鍛煉好友家的兒子，才露了個想法，就被自家媳婦奚落了，你當所有人都該當五大三粗的軍人吶！
再看這洛書，整個兒一女娃還差不多，哪有男孩皮膚這麽白嫩的？想着便往洛書穿着厚實線褲的腿中伸去，不驗他還真不信，老粗慣了也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什麽不好。
洛書才緩過氣來，見狀“噢噢”大叫起來，口無遮攔，“你這個老流氓！”孫洪一皺眉，林靜明趕忙把洛書護到懷裏，他剛才疏忽了，看着洛書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心裏一抽一抽地深疼。
“爸，你這是幹啥呀！”孫勝超也黑了臉，他爸咋這樣涅，讓他以後怎麽跟洛書玩兒吶，他還是洛書的哥哥呢！這小子一直沒忘這層。
“老孫，這是怎麽了，老遠就聽到勝超嚷嚷了。”林海生笑着拍了好友一下肩膀，他跟孫洪一文一武，一文氣一匪氣，盡自己的力為着國家做着事情。見到許久不見又穩重了一些的兒子這麽維護的人，想來就是那個洛書了，和莫琳打過幾個電話，她似乎也很喜歡他，每次出國回來也會給他帶些東西，回家的次數也多了幾次，而無一例外每次回來都是挑着洛書來這裏做作業的時候。
除了過年，他幾乎不回家，和妻子一樣，他也有愧疚，但比妻子更糟糕，盡管能熟練地和所有人打交道，自己的兒子卻獨外。常年在他面前沉默慣了，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除了老婆之外還真沒人再叫過孫洪流氓，正想跟老友說說這孩子長得也太女氣了，卻被一道目光瑟住了。低頭尋去似乎是林靜明，不過一瞬他又馬上低下頭去撫慰那快要掉下眼淚來的小孩了，弄得他以為看錯了。
到這地步孫洪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做過頭了，他撇撇嘴，不僅長得女氣，個性也這麽柔弱，以後定是挨欺負的。孫洪心裏這樣想，面上還是笑嘻嘻地蹲□伸出手想要撫慰一下洛書，洛書逃似地立馬窩進林靜明懷裏，林靜明這次是真正實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看也不看他半抱着洛書走開了。
孫洪收回的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下巴，沒想到自己兒子也對着自己大哼了幾次，跑着追洛書他們去了。
“這小子，真不懂禮貌，都不叫人了。海生，你說是吧。”
林海生若有所思地看着三個小小的背影，并沒有回答。
洛書知道自己不該哭，可能是自己靠着的胸膛太溫暖了吧，洛書竟抽抽噎噎起來，直到被林靜明帶回自己屋子，鎖了門把孫勝超關在門外也沒停止。
門外的聲音漸漸變輕随後停止。
“我沒想哭的。”洛書斷斷續續地講，“我沒那麽脆弱。”
“嗯。洛洛不脆弱，只是有些人太壞。”林靜明邊說邊給他擦眼淚，洛書吸了吸鼻子拿起他的衣袖往上湊去，一股腦兒地抹了一圈自己鼻子周圍，“你說謊，你肯定也覺得我女孩子氣了，讨厭你讨厭你！”
“不準讨厭！”林靜明本來微笑着随着洛書弄騰，他知道他的洛書在使性子，他願意由着他去，可聽到後面立刻将洛書的肩膀握住讓他直直地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不準說讨厭我，知道嗎？”
洛書其實就是在撒嬌，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說什麽，見林靜明這麽嚴肅，也有點不好意思，不敢再看林靜明的眼睛。
“洛洛，跟着我說，說你不會讨厭我，永遠不會！”林靜明執拗上了，他定定地看着洛書好像要把他看出個洞來似的。
洛書還是低着頭沒有聲音，他感覺肩膀上的力突然變大，捏得他生疼。本來流的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