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的，很沉默，卻很聽林靜明的話。跟洛書一個年級，往往是在校門口等洛書，送洛書回家後自己再回去。洛書有一次說過先去他家，他搖搖頭說不用了，所以洛書至今不知道李睿住在哪裏，倒是猜到兩人并不順路。

洛書問過林靜明為什麽這麽麻煩李睿，林靜明沉思了一會兒說李睿是甘之如饴，如果不讓他做，他可能更難受。洛書起了好奇心，林靜明卻不肯再說了，說這是男人間的秘密。連洛書裝生氣都沒套出話，林靜明照樣哄他，弄得洛書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其實看着李睿洗的發白的衣服，洛書也能猜到一些東西，他自然更不可能去問李睿。他也挺喜歡李睿的，有好吃的好玩的也會顧自往李睿的舊書包裏塞，那時李睿總會抿着嘴還是不說話，但臉卻會變成好看的紅色。

郭雲婷也不洩氣，她走在洛書身邊，邊走邊說。洛書真是服了她了，多說了一年多了也不嫌累。問過這位大小姐原因，她答得極度爽快。

“那不是我趙哥注定是個黑老大的料，現在的老大沒有白道上的交情怎麽行？林靜明我看好了，以後絕對是個頂個的白的，拉你入夥不是為了我們的将來嘛！”

講的倒是一套一套的，如果現在孔二狗已經寫出了《黑道風雲二十年》，洛書肯定郭雲婷一定是其鐵杆粉絲之一。其實郭雲婷父親也是法院的一把手，她母親是文工團的主幹。唯一的女兒卻是朵奇葩，估計沒少給兩人添堵。看名字就知道父母那是希望培養一新時代淑女，沒成想放養了一段竟變成了新一代女古惑仔。

趙斌實際上也是個文質彬彬的初三學生，成績好，人又仗義，還學過武術，因為一次為保護學校學生勇對社會混混成名，洛書盡管沒見過，但他的事跡倒是沒少聽，學生之中大多對他崇拜地五體投地，那時電視上金庸武俠劇沒少放，大家心中都有個江湖。也不知道郭雲婷是怎麽認識上的，洛書估摸着趙斌收下這個小妹也很想仰天長嘯。

洛書快步走到李睿面前的時候看手表已經晚了20分鐘了，歉意地道了歉，李睿笑笑，三人一同走了回去。

要說這郭雲婷也算是說風就是雨，為了緊密團結在洛書，其實是林靜明身邊，竟然還轉學來了洛書的小學，還是同一班。好在洛書個子矮，坐在第二排，郭雲婷在倒數第二排。

三人這樣回去也有一個多禮拜了，郭雲婷喜歡說話，偶爾還會暴幾句粗口，不說話的時候倒是挺可愛漂亮的，一說話就露餡。

李睿比洛書還要矮上那麽一點，身子也瘦，洛書有時看着也挺心疼的，對他越是好起來。今天是周六，上了五年級，他們上午都有課了，洛書家中午沒人，每天這時候都是去林靜明家蹭飯的，林靜明比他晚回來一會兒。

這天洛書一般是直接就去大院的，現在他在大院警衛那裏可是混了很大的臉熟，比他需要通行證的爸厲害多了。洛書爸爸今年終于調去了他一直想去的部門，雖然沒什麽油水，有時還會煩累，洛勇倒是很開心。全身心投入了進去，何淑芳也很支持。洛勇還請過幾個退伍老兵回家吃飯，洛書覺得那天的爸爸似乎找到了完整的自己，一直樂呵地喝完了整瓶藏着舍不得的好酒。

走到半路，郭雲婷忽然停了下來，洛書和李睿奇怪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說：“今天其實是我生日，我想請你們去我家吃飯。”

這自然是沒問題，洛書還以為這大小姐扭扭捏捏什麽呢，只是——他看向李睿，李睿顯然想開口婉拒。洛書先插了嘴。

“李睿，一起去呗。你看她那裏去的估計大部分都是女的，你就當陪陪我咯。”

“對啊，小睿子，你也一起去嗎，我一年才過一次生日的呢！”郭雲婷也幫腔，她喜歡叫小睿子，反正李睿也小小的，顯得親切。

女孩本人都這麽說了，李睿也不好意思拒絕，他點了點頭，“但是，能不能等我一下。”

“去幹嘛？”洛書問道。

“禮物。”李睿掂量了自己帶的錢，今天早上剛結了賣瓶子的錢，幸好。

“禮物就不用了，你們去就是給我面子。況且我也不需要禮物，我還有啥沒有啊，快走吧。”郭雲婷大手一揮，她是主角，回去還要裝扮裝扮呢，女孩總是愛美的。

李睿想到郭雲婷這樣的人應該什麽都不缺，才這樣。洛書以為李睿心裏不舒服了，搭上李睿的肩膀，說：“走了，蹭飯去咯！”側目看着李睿似乎沒大變化，這次松口氣瞪了另一邊的郭雲婷一眼，她也知道自己說錯話捂住了嘴。

走到半路洛書才意識到是不是應該給李睿家打個電話，中午找不到人怎麽辦，李睿忙回答說家裏大人都在工作，中午沒人。

得，跟自己一樣。洛書萌生了“帶鑰匙男孩”的心心相惜，跟李睿絮叨那個只給自己做蛋吃的老媽，林靜明一畢業，他的午餐又跌落至原樣。還是林靜明體恤他，周末的時候會給他補償回來，他說過讓司機給洛書中午送菜，洛書直接搖頭否決，被自己老爹知道還不知道被咋揍呢。

洛書忽然想到，對李睿說：“要不，我們以後一起吃午飯吧，我跟我媽說和同學一起吃飯她會做其他好吃的的，以前林靜明在時就那樣。”

洛書一臉期待地看着李睿，李睿輕輕點了點頭。學校有走讀生，中午出校不是難事。要進他們學校拿個校牌就行了，校牌這東西沒人都有五個，以防丢失之後。

洛書開始以為李睿又會說一些話婉拒，沒成想這小子這麽快就答應了，終于開竅了。其實人家李睿重點是在洛書後面那句話，他希望洛書好。事實上，他不是第一次聽見洛書抱怨他老媽給做的午餐了，洛書能快樂一些，李睿也高興，他鮮少有說得來話的朋友，很珍惜。

到了大院之後洛書先去的是林家，他要去放書包，便和郭雲婷說好去她家的時間，反正那裏也要準備一下。郭雲婷再三囑咐他們不要忘了，洛書說絕對不會忘了，而且順帶把林靜明一起帶去，郭雲婷便滿意地拔腿飛奔離開，看得洛書和李睿一愣一愣的。

這是李睿第一次到林靜明家，洛書親切地叫桂姨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卻是林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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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麽晚回來了？”林靜明接過洛書肩上的書包，對後面的李睿點了點頭。“桂姨做了冰糖綠豆沙，都進來吧。”

聽到有好吃的洛書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李睿見狀更覺得自己之前沒有拒絕是件正确的事，否則洛書該多難過。

洛書一邊喊着桂姨，一邊吼着要吃的。桂姨笑着嗔了他一句便給他們去盛了。

洛書喝了口水才跟林靜明說是值日才晚了。

林靜明好整以暇地看着洛書，洛書以前值日的樣子他是看過的，似乎并不相信洛書會老實地拿着掃帚畚箕去，洛書被他看得有點臉紅。洛書一向不喜歡這些，林靜明不喜歡家裏有其他人，上輩子屋裏的東西也都是林靜明在整理的，洛書最多發發善心擠個洗潔劑，然後又回去窩着該幹嘛幹嘛了。

林靜明也不跟洛書糾纏這個事，他問了李睿一些事情，譬如學業生活什麽的，李睿老實回答，林靜明笑着誇了他幾句，洛書覺得李睿很開心，就跟考了100分被父母誇獎一樣。

孫勝超最近迷上籃球，不到傍晚是不會回來的，他曾經也拉着洛書去了一下午，雖然帶了帽子，洛書還是被太陽曬得臉有點紅腫脫皮，林靜明生了好一陣氣，孫勝超也不敢再讓洛書去了，但如果有室內比賽他肯定找洛書去看，本來就是想在他面前長臉，孫勝超能利用機會就利用。

孫勝超也厲害，初一便進了校籃球隊。這所初中雖說成績排第二，但籃球卻是頂個的，球隊裏很多都是特招生，學校又舍得花錢，競争壓力可見一斑。

喝了一碗，洛書還要一碗的時候，李睿輕輕扯了他袖子一下，只見他說：“待會兒不是要去郭雲婷家嗎？”一般人過生日等主人切了蛋糕後主要還是請吃飯的，洛書這樣待會兒肯定胃不舒服。

“對哦。我們是要本着吃窮她的思想去的，不能先輸在綠豆上。”洛書一本正經地說着，又沖廚房的桂姨吼了一句：“桂姨，留着我回來吃，您可別給爺爺，他牙不好，吃冰受不了的。”

“就你精！”林靜明寵溺地摸摸洛書的頭，洛書現在可不怕林老爺子，所以可勁兒地和他互鬧。

中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