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陳老大
翌日，我“頭破血流”手拄拐杖；佳佳手打石膏，出現在大街上。乞丐鐵蛋兒見了，愕然驚呆。
撞、撞衫？
乞丐鐵蛋嘴唇抖動，氣得不輕。
我一臉無辜：”大哥，是你要我好好捯饬捯饬……”
“我也沒叫你捯饬的和我一樣啊！”他怒吼。
我與佳佳捂耳……
“真是個傻子！”他氣呼呼的走了。
我二人對視一眼，向陳老大的地盤行進。這邊沒啥料，去那邊混混？
剛過去，就被人攔住了。“你倆，站住！”
我擡眼觀瞧，只見那男子挑着八字眉、斜瞪三角眼、輕皺酒糟鼻、咧着大岔嘴、龇着黃板牙，雙手叉腰，立于眼前，還沒三塊豆腐高。這……咋長的呢？
佳佳張大嘴，無聲說道：奇葩……
“問你倆呢？！啞巴嗄？”見我二人不搭理他，他有些跳腳。
我收回神，打揖道：“大哥好！”嘔——突然感覺拍馬屁也是門兒功夫啊。
小個子有些些得意的揚揚下巴。
我忍着敲他頭的沖動，繼續拍馬屁。“聽說陳老大為人仗義，兄弟也想過來混口飯吃。”
“那是自然！”他得意非常，沖我們身後努嘴道，“就吳疙瘩那兒屁大點的鳥不拉屎地兒，請俺做老大俺都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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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佳佳頻頻點頭，心想：你就吹吧，還老大？
”走，俺帶你們去見老大。”小個子率先向身後走去。
我二人急忙跟上。
小個子轉頭瞪了路邊一眼，我也疑惑的觀瞧。原來有兩個嘴臉歪斜腿腳不好的7、8歲孩子正看向這邊。在接到小個子的瞪視後，他二人急忙去等紅燈的車輛旁乞讨。
我們跟着小個子七扭八拐來到一個大院兒，裏邊蓋滿了一間間小房子。來至最大的一間房子門前，小個子上前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一身穿火紅睡裙身材火辣的女子倚在門口，乜斜着一對媚眼，輕啓紅豔豔的唇，有些不滿的問道：“耗子，大清早的亂敲啥？”
這女子是陳老大的女人？不——會——吧？那陳老大也太有品味了！如若光論身材，這女子堪稱尤物。一對大波兒似要從低胸睡裙跳出來了，水蛇腰盈盈一握，嬌臀渾圓高跷，修長的一雙白腿亭亭玉立，晃人眼，引人遐思。如若光看眼，一對勾魂媚眼潋滟含情。如若光看唇，烈焰紅唇，性感的欲讓人深吻淺嘗，雙舌戲水。只是，如若這張臉上長着一只比某位武打巨星還要大的鼻子時……
“老大，他們倆想加入咱們。——以前在吳疙瘩那邊……”小個子鞠躬作揖，畢恭畢敬。
看來真是陳老大的女人了，要不他怎會如此馬屁？我不禁對女子身後的那張大床上的側睡男子感到好奇，陳老大，你是何等模樣？竟有超人品味。
女子點點頭，反手把門掩上，來至院中的葡萄架下，仰躺在了一張搖椅上，惬意的搖着，隐隐見到一叢黑森林……
我紅着臉，急忙調開隐蔽鏡頭。我又不是娛記，整天拍人上圍與下身。話說這女子也太大膽，連個亵褲都不穿，如此放蕩不怕陳老大不滿？難道陳老大怕老婆？真想看看那寬闊後背的身後是何等模樣。
“你倆怎麽不在那邊了？”女子搖着扇子，一對勾魂眼對着我瞟啊瞟。
佳佳上前道：“那邊兒活兒少。嫂子，你和大哥美言幾句，就收了我倆吧。”
女子盯了佳佳一眼，笑了。如果不是那只礙眼的大鼻子，還真是一笑百媚生呢！
小個子也眯起三角眼，樂不可支。
佳佳與我小眼瞪大眼，不明所以。
小個子捂着肚子，指指佳佳，又指着那女子：“她就是陳老大。——俺老大。”
嗄？我二人傻眼。
女子看戲似的一雙媚眼在我身上梭巡，在與我的眼神交彙時，一只媚眼乜了一下。我的頭皮驀地麻了一下。佳佳似是也有發覺，悄悄挪過身子，擋在我的身前。
陳老大媚眼輕眯，對耗子說了兩句，起身回房了，高挑的水蛇身一扭三道彎兒。
佳佳沖着她的背影甩着刀子眼。
耗子帶我們來到火車站，驕傲的指着廣場上、候車大廳裏、還有買票要上火車的乞丐們說着，這些都是陳老大的幫衆。吳疙瘩他們都不敢來了，一幫子殘兒，一推就倒。這地兒已是陳老大的地盤兒。
晚上，乞丐們紛紛回家。我看到一個個大人都是胳膊腿兒齊全的，鮮少見到殘疾人，小孩子們卻都是殘障兒童。陳老大知道我們也要租個孩子，滿口應承，說是已要‘貨’，明天就到。在聽到我們錢不夠時，陳老大竟然說分期付款，把一衆人驚愕的不行。陳老大是誰？見錢眼開，會費都比別處高兩折的斂財狂。瞄到陳老大火辣辣的媚眼傳情，我冷汗涔涔。佳佳也是緊張兮兮地偷捏我的蘭花玉指。陳老大的情夫也顯露真容了，是個粗犷的漢子，絡腮胡子，光着膀子，露着一片郁郁蔥蔥的胸毛，跟個古裝劇裏的劊子手似的。難道前世裏的劊子手真是這等模樣？還真沒見過。恍惚間有被人窺視的感覺，我四處觀瞧，也沒看出結果。各自回屋歇息，耗子帶我與佳佳來至張三之前的屋子，便回去了。我與佳佳看着滿屋的狼藉正自發愁要怎麽收拾時，陳老大扭着身子過來了。未語，先媚笑，“怎麽樣？是不是太髒了？”
我薄唇含笑：“還好。收拾一下便可。”
陳老大腰身一扭，貼了過來，一雙纖纖玉手附上我的胸，摩挲……“我可是從沒讓別人白住過哦！”
“多，多謝老大……”我吓白了一張俊臉，青蔥玉手欲把她的手拿開，奈何她摸得起勁兒，竟不撒手。
佳佳氣得柳眉倒豎，細眼圓翻，一屁股把她撞開，“老大，你快去休息吧。我和我老公還要收拾屋子。”‘老公’二字咬的很重。
陳老大也不氣，媚笑着拍拍佳佳的肩，“好東西要學會分享哦！咯咯！”轉身而去。
“呸——”見她走遠，佳佳義憤填膺。“蕩婦！”
我也贊同的點頭。還好，明天拍到想要的，就可以回去交差了。想到我倆終于不用作這邋遢樣，我滿心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