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節

第16章節

顧你,能夠讓我存在在你的世界裏。她無法光明正大的對着她說出纏綿的話語,可是她能在冬日裏為她披上外套,能在她不舒服的時候徹夜照顧她。

她想要的不多,而寧竹給了。

就如同那次她說的話一樣——這一切,都只是一場玩笑。一場真實的,她永遠不敢再說第二遍的玩笑。

“我去啦!”電話挂斷的那瞬間,左容的笑容終于變得苦澀。

寧竹沒想到自己真的有機會見到傳說中的大家,她站在辦公樓下,看着高聳的大廈,深呼吸一口,然後笑着跨了進去。

“是寧竹小姐嗎?”站在前臺的接待員看着寧竹點了點頭,這才笑道,“請跟我來。”

溫宿的辦公樓并不在這裏,但因為他是這場比賽的評委,所以才在這裏擁有了自己的辦公室。當他聽到身後傳來的敲門聲和接待員甜美的聲音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寧竹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了正對着她笑的溫宿。那一刻。寧竹看着溫宿的笑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傻愣愣的站在那裏,表情有些呆滞,身體也有些僵硬,看起來很拘束,可是溫宿卻感覺很舒服。

他終于見到她了,這個實力高出所有人的畫手。

“初次見面,我是溫宿。”溫宿看着還在發愣的寧竹,溫柔的說,“寧小姐?”

“啊啊啊,抱歉!萬分抱歉!”寧竹這才回神,她紅着一張臉,好看的眼睛因為害羞而緊閉着,“溫宿老師您好,我是寧竹。”

“叫我溫宿就好,我沒比你大幾歲。”比起寧竹,溫宿顯然要從容自然不少,“我看過你這次參加比賽的畫,很不錯,如果不出意外,将是這一次比賽的冠軍。”

“冠、冠軍?”寧竹的聲音略微升高,她看着溫宿投過來的目光,這才懊惱的發現自己又失态了,可是這個消息卻讓寧竹無法冷靜下來,所以她大着膽子又問了句,“您說真的嗎?”

“最終的評委就是我,你覺得呢?”溫宿望着寧竹淡淡的說,“其實就算沒有左容,我也想要見你一面。你發揮出來的實力,是我這幾年看到的最有潛力的畫手。關于你這個人,我看着也覺得不錯,所以我想問你,願不願意當我的徒弟?”

溫宿這話一出口,寧竹的呼吸就整個凝滞了。她拿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後失聲道,“可以嗎?我,我很笨的!啊,不是說老師的眼光不對,是……抱歉,我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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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太激動,我很早以前就想要帶一個人,只是一直找不到我看得上的。”溫宿淡淡的說,“更重要的是,當她們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不是露出同情的表情,就是嫌棄和驚訝。只有你沒有,不必太拘謹,成為我的徒弟後,你不需要再這麽小心翼翼的和人說話。”

寧竹喘了一口氣。她知道這個機會難得,然而這個時候她不僅感謝這個機會,更感謝左容,如果不是她提前說,她或許也會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病弱的男人,露出驚訝和同情的神色。

“不過我有一個習慣,為了畫一幅畫,我經常滿世界跑,也會作息混亂,甚至脾氣暴躁。如果你能接受并且選擇做我的徒弟,那麽這次比賽的頒獎儀式結束後,就和我一起去外面,去一個月。你放心,我會把我所有的才學,毫無保留的教給你。”

“儀式結束後就走?”寧竹詫異,這時間也太緊了。

“對。”溫宿點頭,“當天就走。”

寧竹陷入了沉默。良久後她聽到溫宿的聲音重新響起,“我會給你考慮時間的,你可以慢慢想。”

“嗯。”寧竹點了點頭,“我會好好考慮,然後給您答複的。”

“好,如果不介意的話,願不願意和我共進晚餐?就當是我讨好你。”溫宿這番親切的話讓寧竹愣了下,她沒有想到溫宿會說這話。畢竟他是天才,而自己才是求學的,按道理應該是她去巴結,卻沒想到……

“我,我還約了一個朋友。”寧竹讪讪道。

“可以一起嗎?”溫宿搖着輪椅到寧竹面前,冬日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後,将地毯照出了淡淡的金光。寧竹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太好了,那麽我去訂位置。”說着溫宿就去撥打了電話。寧竹看着他的背影,這個所謂的奇才今天帶給了她太多的驚喜,而也正是因為溫宿的這個性格,讓寧竹也放松了不少。她給左容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還笑嘻嘻地說出了對溫宿的看法,左容聽了沉默了許久,直到寧竹發問她才笑着答應。

于是等到寧竹他們下來時,就看到了左容停在門口的車。寧竹一看到穿着白色長風衣的左容,臉上頓時揚起了笑容。左容望着坐在輪椅上對自己點頭示意的溫宿,抿了抿唇。

“你先上去坐着,外面冷。”左容先讓寧竹上去,随後她推着溫宿到車門邊。就在左容剛想要打開車門讓溫宿進去時,溫宿溫柔的聲線悠悠的在她耳邊回蕩,“真是有許久不見了,如果你還和溫律有聯系,我或許還要稱你一聲弟妹。”溫宿頓了頓,接着擡起頭迎着陽光對着冷漠的左容低笑道,“不過現在,只能叫你左容小姐了。”

第十五天——黑暗迷茫

左容看着面前這個自己曾經記憶裏的男人,嘴唇抿的緊緊地。她知道溫宿當初早已看透了這一場欺騙,比起溫律的肆意,這個作為長兄的,他的內心更難被參透。

“我只希望你能夠接受寧竹,讓她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至于你我之間的事情……就當作未曾發生過。”左容平靜的說出這些話,然後拉開車門,示意溫宿坐進去。

溫宿一開始沒有動,他的臉上依舊挂着淺淺的笑容,看不出他此刻是什麽神情。他擡起頭輕輕的瞥了一眼左容,笑着坐了進去。寧竹看着他進來,不禁覺得好奇,“溫宿老師……你的腿……”

“啊,我可沒有癱瘓呢。”溫宿明媚的笑容映在寧竹那雙燦爛的眸子裏,“你可不要多想。”

“不會的。”寧竹搖了搖頭,她聽着耳邊響起的關門聲,挑着眉坐在駕駛座上的左容,“左左,你知道路怎麽走嗎?”

“知道。”左容通過後視鏡看了後面的兩人一眼,随後便開着車子離開了辦公樓。一路上,左容都沒有開口說話,她只是靜靜的聽着後座上兩個人在那邊聊天,從自己喜歡的畫家談論到對于藝術的理解。左容能看見寧竹的笑容,可她此刻卻萬分的希望,這個笑容能夠消失。

她知道,寧竹将兩人的關系定義為朋友,或者說是最好的朋友,然而朋友無法代替愛人,總有那麽一天,她的身邊會出現一個讓自己讨厭的男人。可左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出現的那麽快。

她感到很不安。如若不是溫宿,如若不是她曾經見過面的溫宿,她或許不會如此的心慌,可是……

“左左,綠燈了,別發呆呀。”寧竹趴在左容的座椅上,她側頭看着左容,毛茸茸的頭發蹭着左容的臉頰,帶起一絲癢意。左容屏着呼吸不去看她,可是她做不到。寧竹就好像是她心底最黑暗卻又最陽光的希望,想要伸手去觸碰,汲取她身上的溫暖,卻又想把她推開,讓這份感情徹底斷絕。

左容收起這些該死的心思,她伸手将寧竹輕輕的撥回去,“你們繼續聊吧,很快就能到了。”

“沒事嗎左左?我看你狀态不是很好。”

“我沒事。”左容深呼吸一口,她踩了踩油門,車子猛地往前飛去。當後背撞在座椅上時,左容才将屬于自己的那份理智找回來。

溫宿訂的地方比較高檔,很适合一群朋友坐在這裏,吃着菜、喝着飲料談論過往。溫宿照常坐在了輪椅上,只是這一次推着他的人變成了寧竹。走廊有些長,幹淨的瓷磚鋪在地面上,兩邊放着幾幅水彩畫,耳邊傳來的是幽靜的音樂,顯得這裏越發的有意蘊。服務員帶領着三人到了一個小包廂,等到三人點餐完後才離開。

寧竹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個小包廂。包廂雖然很小,但是裝修的卻很棒,樸素的牆紙貼在白淨的牆面上,挂着的時鐘緩緩地晃着自己笨重的身軀。淺紅色的桌子靠在窗邊,舒适柔軟的沙發放在桌子兩旁。窗口邊,風鈴被風吹着發出“叮鈴鈴”的清脆聲音,眺望窗口,還能見到碧綠色的樹木和不知名的花朵。

寧竹很喜歡這裏。

溫宿坐在窗邊,他看着寧竹臉上欣喜的笑容,眼裏便也帶了一絲笑意。這一絲笑意,被左容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看了看歡笑着的寧竹,又看了看從容回答寧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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