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節
第26章節
煌》不僅僅是情歌,更是她的夢想,一個屬于她和寧竹的夢想。
“那麽我先祝他能夠有一個好成績了。”田雅看着這個放下一切戒備,變得幹淨明媚的女人,會心的笑了。
“她會的。”左容又摸了摸專輯,“她會喜歡的。”
大洋彼岸,寧竹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的手上還拿着畫筆,只是顏料已經變得幹涸。最後一幅畫已經快要大功告成,但是寧竹卻還是覺得少了什麽。溫宿在外面處理事情,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所以這個缺失感還得靠她自己找到。
那是一幅十分巨大的畫作,整整有兩米長的畫,卻只是畫了一個人。那個人穿着白色的紗衣,紗衣的尾巴染上了淡淡的紅色。她的氣質高冷清輝,半邊的太陽照射着她紗衣的紅色,燃得越發濃烈。而另一邊的月光将她的手臂襯得更加潔白,如玉一般散發着溫潤的光芒。她側身坐在樹上的秋千,淺綠色的長裙落入湖底,沾染了自然的顏色。她的頭上帶着潔白的花環,如同最美的女神。
這一幅畫,花了她将近一個月的時間,而寧竹知道這還遠遠不夠,這個她最在意的女人,不能用一個月的時間去畫。
可是時間來不及,她只能先大致的修改一下,就算她不滿意,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寧竹望着畫作,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随後她将畫筆洗幹淨,重新勾勒添色。
寂靜的房間裏,只能聽到風聲合着輕輕的呼吸聲,畫筆落在畫布上的聲音很輕,卻美妙極了。寧竹舔着幹裂的嘴唇,用一種近乎膜拜的心情畫着這幅畫。
這是她所有的心血,理應被珍藏起來的心血。
她太美了,美得好像不存在在這個世界,甚至女神這個詞都不能诠釋。缺了什麽,還是缺了什麽。
寧竹愁眉苦臉的看着畫,手上的畫筆無從下手。窗外的夕陽已經緩緩落入地平線,光輝的彩霞照射着屋外的湖水越發炙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寧竹咬着嘴唇,好像要下筆,可是又怕把畫弄糟糕,于是這畫筆一直往前進又往後縮。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寧竹嘆了一口氣接起了電話。
“我演唱會已經舉行完了,等你回來,我把專輯送給你好不好?”左容的聲音雖然疲憊但還是很好聽,寧竹聽着她的聲音,整個人就慢慢的放松了下來,“好啊,哎,要不是師父,我早去看你的演唱會了。”
“沒事,以後還有機會的。”左容輕柔的聲音讓寧竹突然有了靈感,她看着那幅畫,輕輕道,“左左,我有靈感了!哈哈哈我有靈感了!”
左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電話就被挂斷了。寧竹緊緊地握着畫筆,畫筆不停地在畫布上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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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還差什麽了,還差……還差她。
畫布上,炙熱的陽光下一只火鳳停留在女子的身邊,清冷的月光下,一個淡淡的身影擁抱着秋千上的女子。
這才是巨作。
第二十四天——不安直覺
六月三號。
回國。
寧竹在那天晚上就畫完了畫,一個晚上連夜趕工,等到溫宿回來的時候,寧竹已經睡着了。畫筆落在桌子上,白色的顏料在她的臉上畫出了一道白線,惹得溫宿輕笑。他小心的靠近寧竹,看着寧竹被各種顏料塗染的臉,非但沒有覺得髒,反而覺得可愛。
他慢慢俯下身,在寧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睡夢中的寧竹似乎是夢到了什麽,嘴角輕輕地揚起,她的嘴唇在動,好想再說什麽夢話,溫宿有些好奇,他湊近了一聽,身體卻猛地一僵。
“左左……”
溫宿保持着那個可笑的姿勢許久。幾分鐘後,他緩緩地起身,面上的笑容已經被溫柔的冷笑代替。他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西裝蓋在寧竹的身上,正準備先去洗澡,就看見了那個被布蒙起來的畫。溫宿站在畫前許久,随後他伸手小心的将布拉開。
只一眼,就讓這個藝術界叱咤風雲的人物久久不敢閉眼。
巨作,完美的傑作!
溫宿着急的甩開手上的白布,他猛地沖到畫前,伸手想要觸碰。但是想着會把畫毀掉,只得換做撫摸上頭的木框。
精致的側臉、絕美的五官、通身清冷的氣質、烈焰下強大的氣勢,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的矛盾卻又融合的完美。如果不是因為畫裏面的人是左容,溫宿恐怕會激動地将寧竹搖醒。
事實證明他當初的選擇是正确的,寧竹的确是一個很好的苗子,只是這個苗子心裏面想着的卻不是這個和他朝夕相處的師父。這個想法讓溫宿感覺非常的不爽,他讨厭這種沒有被完全在乎的感覺。為什麽她不能像自己那可愛的弟弟一樣,每時每刻都将目光黏在自己的身上,那種崇拜到近乎要失去靈魂的目光,才是他溫宿想要的。
不是睡夢中還喊着左左,也不是畫裏面是他最讨厭、最看不起的人。
溫宿回眸看着那張畫,最後冷笑一聲随意将布往上一蓋,正準備要抱着寧竹去房間,一個想法卻猛地跑進腦海裏。
如果第二天寧竹發現布偏了怎麽辦?房間裏面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幅畫對她來說又重要……溫宿可笑的發現自己居然會在意這個問題。明明按他的個性就應該這麽放着,可是他還是鬼使神差的走到畫前,将那布整了整,恢複到原先的模樣。
他又看了一會兒,這才陰着臉抱着寧竹進房間,準備洗漱睡覺,第二天回國。
X市的六月已經熱起來了,廣場上到處都是穿着短袖的男男女女,涼鞋已經踩在有些燙的地面上,兩邊的樹木已經張開了翠綠色的葉子,一切都在告示着夏天的到來。
寧竹一邊下飛機一邊揉着眼睛。她小心的跟在溫宿的身後,看着那有些瘦弱的身軀拖着行李,心裏不禁一陣疑惑。
今天怎麽不奴隸她了?平常的時候,不都是讓她一個人把行李拎來拎去嗎?當然這只是想想,寧竹還不會蠢到自己去受苦。
夏天已經悄悄的逼近,寧竹穿上前幾天新買的白色V領長裙,腰間處,水藍色的腰帶襯得她的腰越發纖細。一雙靈動的杏眸輕輕的眨着,明明是相同的地方,卻讓寧竹感到十分的陌生。
“師父,我們現在去哪裏?”寧竹壓低帽子跑到戴着墨鏡的溫宿旁。
“後天有一場宴會要參加,我想着也是時候帶你出來見見世面了。”說着溫宿有些無奈的瞥了一眼寧竹,目光裏帶着滿滿的嫌棄,“會跳舞嗎?”
“跳舞?”寧竹張了張嘴,緊接着搖了搖頭,“從小到大,我只會畫畫,畫畫,畫畫……”
看着溫宿的臉又要黑下來,寧竹連忙讨好道,“不過我會去學!師父你放心!我學得很快的!”
“後天就要參加,你只有今天和明天。”溫宿嘆了一口氣,“算了,實在不行就不跳了。”
“那怎麽行,這不是丢師父你的面子嗎?”寧竹脫口而出,她看着溫宿有些詫異的目光,将後面那些大膽的話憋回去,“咳咳,丢面子……我可是你徒弟,要給你增光的……”
“随你吧。”溫宿落下這一句話後就繼續提着行李往前走,寧竹剛松一口氣,想要給溫宿一個熱情的擁抱,就被他後面那句話澆了個透心涼。
“我累了,行李你自己拎。”說着就把那兩個行李箱朝着寧竹一丢,而自己卻打着哈欠一臉慵懶的往前走。
寧竹整個人都驚呆了……她造的什麽孽……
左容是知道寧竹到了的,可是她手上正好有個平面要拍,所以只能先放下自己的私事,和田雅一起去裏頭工作。
“對,就是這樣,很好,臉再側一點。”攝影師拿着攝像機到處找位置,而站在前面的左容則穿着各種提供的服裝在那邊拍攝。無論是側臉,還是正面,無論是輕笑還是清冷,都被左容诠釋的很完美。
一場拍攝很順利的就進行了下來,負責人表示先中場休息。左容一聽到中場休息,就在心裏松了一口氣,面上卻還是保持着笑容,跟着田雅進了自己的休息室。一進休息室,田雅就把手機給了左容,“剛剛有一個電話。”
左容一聽立馬打開,發現果然是寧竹打開的電話。
“寧竹?你回來了吧?抱歉,我正好在工作……”左容有些着急的解釋,卻沒想到另一頭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沒事啦,我知道你忙,所以沒關系的。”
是了,明明那天還說好的,要去接機,卻還是讓她和溫宿兩個人回來了。想起寧竹的身邊還有溫宿這個男人,左容就感覺心裏很不舒服。她躺在椅子上和寧竹聊天,“我晚上沒有通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