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不過,陵亞末的日子好不好過,這些都跟禦芍神紫可沒什麽關系。

“你這是亂吃的哪門子飛醋?”聽到這個名字,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誰,忍不住有些好笑,“我不過是覺得實渕教授講的保養皮膚的方法挺有用的,才對這個節目關注了些,跟節目組請了誰做嘉賓可沒關系。”

實渕達二,是日本有名的造型師和化妝師,目前受日賣電視臺邀請,參與了一檔美妝節目。

而陵亞末,就是那檔節目的固定嘉賓。

綜藝節目嘛,套路都差不多,想要收視率,就得多請一下人氣偶像來暖場。

不過,陵亞末前段時間爆出那種新聞,現在人氣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等到提前錄制的這幾期節目播完,她要是還無法挽回這種頹勢,估計嘉賓就該換人了。

“你長得夠好看了,不用再保養了!”葉山理惠語氣之中酸氣沖天,“你沒發現今天下午咱們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服務員一直盯着你看嗎?再保養,說不定咱們倆走在路上,就有人要來挖我的牆腳了。”

禦芍神紫一頭黑線,“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那個服務員好像是男的。”師妹,你到底對我有什麽樣的誤解?我是直的好嗎?!

#我家師妹的腦洞突破天際#

#累覺不愛#

#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yy自己的老公和別的男人,你好棒棒哦#

#還能不能好好談戀愛了#

“正因為是男的,所以問題才更加嚴重了啊!”葉山理惠瞪大了眼。她表示,自家師姐的魅力都已經能夠突破性別的界限了,這個問題難道還不應該引起重視嗎?!

#每天都感覺自己正在被老公掰彎#

#總是懷疑自己的性取向#

#老公比自己更有女人味,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對不起,我給女同胞們丢臉了#

#總有刁民想挖朕的牆腳#

#感覺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禦芍神紫徹底無語,“那你要我怎麽辦?難道以後都不出門見人嗎?”難道美麗也是一種罪過嗎?好吧,那我确實罪孽深重。

“我倒是想來着。”葉山理惠哼哼兩聲,在山頂停了車,兩人交換位置,讓自家師姐也活動一下,順道直接回家。她現在還沒有拿到駕照,私底下過過瘾也就算了,可要是進了市區,被交警逮住,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罰款什麽的,她不在意,但是履歷上要是因此多出一筆不光彩的記錄,就容不得她不在意了,縱然可以托關系解決,也得浪費一個人情。

別管私底下怎麽視法律為無物,但是她明面上的身份,還是清白一些比較好。

禦芍神紫重新坐回駕駛席,然後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道,“你要不要抽個時間,去把駕照給考了?這樣以後想玩車,也方便許多。”省得跟現在似的,出來兜個風,還得偷偷摸摸的。

葉山理惠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那就等開學以後吧!回頭去醫院開張證明,把假請了。”反正她的技術是沒問題的,至于理論知識,背起來就更不費事兒了。

兩人正說着話,旁邊突然駛過一輛跑車。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不算什麽大事,關鍵是那人經過的時候,又是吹口哨,又是對這葉山理惠口花花的調戲,臨走的時候,還把手伸出車窗外,比出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禦芍神紫咽下到了嘴邊的話,唇角的微笑漸漸消失,跟自家師妹對視一眼,不出意外地,兩人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正在熊熊燃燒的火苗。

“追上去,幹♂死他!”葉山理惠氣得一揮拳。

“女孩子要文明一些。”禦芍神紫的語氣之中帶着嘆息,但看他的神色,明顯也是極為光火,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慢,很快就提檔加速,追了上去。

他的座駕是經過了改裝的,去參加世界拉力錦标賽都夠格了,跑山路,追一個車手和車都不怎麽樣的對手,自然是不在話下,再加上雙方之間的距離本來就不遠,所以不到十秒,差距就已經縮短到了五米之內。

“呵,跟我玩這個?”禦芍神紫看到前面那輛車橫在跑道中間,不給自己超車的空間,頓時冷笑一聲,“有用嗎?”說着便打算在前面的路口超車了。

葉山理惠握住了他準備調整手剎的手,冷聲道,“我記得前面大概五百米左右的地方,護欄好像壞了,而且還是在轉彎處。”

她從小就混跡在裏世界,在這個過程中,當然不可能是一帆風順,正因為曾經險些吃了這方面的大虧,所以她對于這種情況,沒有最痛恨,只有更痛恨。

她生平最恨三件事,一是有人算計自己,二是有人冤枉自己,三嘛,就是眼前這個了。

之前被比水流不着痕跡地算計了一把,看在自家師姐的面子上,這口氣沒辦法報複在罪魁禍首的身上,現在又有人撞上了自己的槍口,這貨可沒有尚方寶劍來保命,她自然是不會客氣。

敢作,就得敢死,不是嗎?!

禦芍神紫很快就get到了自家師妹的腦電波,“我來還是你來?”

如果是他來,就是用車子壓迫對方的駕駛路線,迫使對方“自尋死路”,如果是他家師妹來,那就是使用她的“創造”能力,來制造一場“意外”了。

他的語氣之中,并沒有怪罪的意思。敢調戲他家師妹,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別說本來就是對方先招惹的他們,即便沒有之前的事情,他也肯定是要站在自己人這邊。兩人的手上都并不幹淨,眼前這又算得了什麽?!

“我來吧!”葉山理惠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車子的輪胎,默默發動自己的能力,“這裏也不知道有沒有監控,要是你出手,萬一被拍到,會比較麻煩。”能擺平是一回事,自找麻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還是她來比較好,即便是真的有警察介入,最後也只能得到一個結果,那就是出事的車子意外被尖銳的石塊劃破了輪胎,又剛好倒黴地碰見了拐彎處,車子失控之下,意外沖出跑道,落下了山谷。

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

在葉山理惠的控制下,一顆棱角分明的石塊,很快就出現在了前方跑車的輪胎下,接下來的事情,便是順理成章了。

跟她預想的如出一轍!

至于對方落下山谷之後,是去見閻王,還是大難不死,就不在她的關心範圍內了。

“心情好點了?”解決了讨厭的人,禦芍神紫便又将車速降了下來。

葉山理惠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是爽了。”她這個人,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從來都是有什麽仇,當場就報了。

除非是像黃金之王那樣報不了的,才會先記着。

要麽就是像比水流那樣的,會忍了。

驅車回到了兩人在東京的住處,洗漱完了之後,禦芍神紫和葉山理惠并排躺在床上。

十一年前的迦具都隕坑事件,葉山理惠雖然是被三輪一言從廢墟之中扒了出來,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但卻留下了一些後遺症。

身體上的骨折,擦傷,還有內髒受到的創傷,在醫院住了幾個月,是養得差不多了,可頭部受到的重擊,卻使得她失去了五歲之前的記憶。

除此之外,她的心理方面,也有一些問題,據醫生的說法,葉山理惠應該是獨自在黑暗而又幽閉的環境裏面困得時間久了,身體的疼痛,再加上呼吸越來越困難,她到了最後,也不知道是疼得失去了意識,還是因為窒息而休克。

雖然最後是依靠着石板的力量,在瀕臨死亡的時候,奇跡生還,但卻因此而留下了比較嚴重的心理陰影,哪怕是在失去了記憶之後,大腦也還是記住了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當身處相似環境中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會覺得恐懼。

心理醫生說她這是輕微的“幽閉恐懼症”加“黑暗恐懼症”的結合,只有當兩種情況同時出現的時候,她才會感到害怕,以葉山理惠的表現而言,并不算嚴重,最起碼沒到連電梯和汽車都不敢坐,或者是一進小黑屋就發神經的程度。

只是到了晚上,放她一個人在屋子裏面待着的話,會無法安然入睡。

剛被救出來的時候,她在醫院,一直昏迷不醒,誰也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後來醒了,但三輪一言晚上都會留在病房裏面做陪護,偶爾禦芍神紫也會去替自家師父幾個晚上,故而問題并沒有馬上暴露出來。

直到葉山理惠養好了傷出院,在回到青森之前,他們借宿在神奈川縣的真田家,對方給她準備了單獨的房間,一到晚上,她被吓得睡不着覺,勉強睡着也是噩夢連連,很快就會被驚醒,又哭又鬧,衆人才發現了這個問題,連忙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然後,他們就再也不敢讓葉山理惠晚上一個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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