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可是,也不知道是故意跟他作對還是怎麽着,禦芍神紫雖然将自己的發現告知了自家師妹,卻是貼在她的耳邊說的,除非是湊近了聽,否則根本就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麽。

江戶川柯南暗道一聲“可惡”,本想過去問問情況。不過轉念又一想,就自己現在這個小孩子的外表,去問了,對方想來也不一定會如實相告,還是等警察來了之後,請他們出面比較好。

這麽想着的同時,他心裏面也是有些狐疑的。面對着這樣的場景,這兩人竟然一點也不害怕,還有心情說笑,他們的态度,未免也太淡定了吧?!

這到底是他們的內心足夠強大,還是司空見慣了呢?!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

他晃了晃頭,暫時壓下這些念頭,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案子上來,只是,心裏面到底還是多留了個心眼兒。

葉山理惠和禦芍神紫确實是都不覺得自己身邊發生了命案,甚至這樁命案還有可能牽扯到自己身上,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說來也是,死個人而已,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呢?!

他們倆手上的人命,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前些日子,還有個飙車族,淪為了某人的出氣筒了呢!

還好某位看重人命的死神小學生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否則非得氣死不可。

雖然不怕屍體,但葉山理惠和禦芍神紫都沒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因此,大概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之後,他們就又淡定地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我大概知道是兇器是什麽了。”葉山理惠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一下嫌疑人,很快就雙眼一亮,旋即朝着自家師姐勾了勾手指,“真是個蠢貨,竟然把證據大大咧咧地帶在身上。”

自家師妹都已經提示得這麽明顯了,禦芍神紫一眼掃過,也很快就露出了明了的眼神,“他這大概是利用了大家心理上的盲點吧!”表現得太理所當然了,很容易就會被人忽略。

“你有興趣cos一把名偵探嗎?”葉山理惠吃着蛋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才沒那麽無聊。”禦芍神紫白了她一眼,“你要是喜歡,倒是可以去試試。”

“免了!”葉山理惠呵呵。

日本警察的辦案能力雖然不怎麽樣,可出警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就在兩人談笑間,就已經到了。

帶隊過來的是之前在雙子摩天大樓事件中總領全局的目暮警部,他過來之後,很快就組織了鑒識科的同事進行現場勘查。

死者名叫姬野彌生,今年二十四歲,自由職業者,死因是一刀命中心髒,由于死者是緊貼着門倒在地上,所以盡管門沒鎖,卻還是因為屍體的阻礙導致無法打開,死者脖子上有一道細微的勒痕,兇手可能是先把死者勒暈,再用刀刺死者。

廁所內的門和窗都是開啓狀态,兇器和死者的錢包都留在現場,錢包裏的錢都不見了。

在江戶川柯南的友情提示下,最後警方鎖定了五個嫌疑人,來店裏寫論文的大學生皇裕一,大學橄榄球隊的教練殿山十三,花花公子若王子士郎,律師妃英理,以及她家師姐。

不同于其他人的驚慌和緊張,妃英理的鎮定,禦芍神紫和葉山理惠雖然也被請了過來,但從頭到尾,都表現得事不關己。

在其他嫌疑人都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努力的時候,兩人還有心情閑聊。

禦芍神紫看着被兇手耍得團團轉的警察,目光帶着一絲嘲諷,“納稅人的錢都用在這些屍位素餐的人身上,我真為日本感到悲哀。”說着便想直接去找目暮警部,公布答案。

“別急啊!”葉山理惠止住了他的動作。

“還有什麽事兒?”禦芍神紫疑惑地問。

葉山理惠指了指在現場竄來竄去的江戶川柯南,小聲道,“你不覺得那個小家夥有些邪門嗎?警察都沒有發現的疑點,他全看出來了,而且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現線索,從一開始就引導着案件的進度,我想再觀察觀察。”

“你要是好奇,我們回去以後查查就是了。”禦芍神紫從身後抱住自家師妹的肩膀,目光十分哀怨,“惠醬,你忍心看着我含冤莫白嗎?”現在他可是嫌疑人之一啊!

葉山理惠屈肘往身後捅了捅,輕聲揶揄,“我看你是不想大庭廣衆之下去爬廁所隔間吧?”

就兩人說話的這一會兒,案情又有了新進展,警方懷疑兇手殺完人之後,是從天花板上的空隙爬到隔壁廁所逃跑的,正在讓嫌疑人一個一個地過去嘗試。

“所以你是成心想看我的笑話了?”禦芍神紫的目光更加哀怨了。

“好了,不難為你了。”葉山理惠轉過身,好笑地親了親他的下巴,“你想幹什麽,就去吧!我們也好盡快換個地方,總是看着屍體死人之類的,我的心情也很受影響。”不怕死人,不代表就喜歡死人了。

在所有人都在為命案懸心的時候,這兩人還在這裏打情罵俏,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目暮警部很快就走過來,輕咳兩聲,提醒兩人注意影響,順便請禦芍神紫過去協助調查,“兩位……”

“不用再做什麽實驗了。”禦芍神紫打斷了他的話,一開口就直接撂下了一顆重磅□□,“兇手就是那個教練。”

殿山十三冷汗岑岑,但嘴上還是強辯了一句,“你胡說!你有什麽證據?!”

禦芍神紫看着他色厲內荏的模樣,目光嘲諷不已,“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面清楚!”說着看向目暮警部,“他手指上的繃帶,就是勒暈死者的兇器,你們可以去調查一下,上面應該有死者的血液,順便說一聲,從上面的空隙爬過去的,不是兇手,而是死者。”

殿山十三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大變,推開身邊人,就想往外面沖。

這種表現,根本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然而,他錯就錯在選擇了看似弱勢的妃英理作為突破口,才剛一個照面,就被對方一個過肩摔撂倒了。

目暮警部連忙指揮手下把人制住。

“大哥哥,你怎麽知道兇手的作案手法的呢?”江戶川柯南熟門熟路地用小孩子的語氣,故作幼稚地問道。

他推了推眼鏡,目光狐疑地打量着禦芍神紫。他推理了一下,覺得按照對方的說法,邏輯上确實能夠說得通,只是,為什麽他一開始不說呢?!

目暮警部也有這個疑問,便也看了過來。

禦芍神紫随口扯了個理由,“根據線索推理出來的。”這話倒也不算說謊,他确實是通過線索推理出來的,只不過,他另外掌握了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線索而已。

比如他剛剛結束了和比水流的通話,準備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某人和他情人的争執。

他又不是音盲,又怎麽會分辨不出來對方的聲音呢?!

不過,他原本這以為只是情人之間的争吵,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衆人聞言,心中雖然還有疑慮,但兇手既然都已經抓住了,作案手法也都弄清楚了,其他的就都是細枝末節,無關緊要,便也沒有深究。

目暮警部請在場的人做完筆錄,就收隊回警局了。

唯有江戶川柯南還纏着兩人,帶着小孩子的面具,裝作童言無忌,問東問西的,有些問題想弄清楚,禦芍神紫和葉山理惠都沒有理會他,出了這種事情,兩人也沒心情繼續用餐,結了賬,就離開了。

……

葉山理惠受的本就是皮外傷,故而咖啡店事件之後,又過了沒幾天,就徹底痊愈,只是為了不留疤,還得繼續塗藥,而心理治療,也還得繼續。

眼看着距離東大開學只剩下不到一星期,她覺得,自己也該去葉山家走一趟了。

既然是已經決定認下這門兒親戚,葉山理惠自然是沒去端什麽架子,再者說,她本來就是小輩兒,也沒什麽架子好端的。

心中這麽想着,她很快就給葉山家打了電話,約定了前去拜訪的時間。同時也問了下大伯葉山彥一,他家裏面都有什麽人,到時候都有誰會到,自己好準備禮物,免得到時候失禮!

花了一天的時間,去準備禮物,萬事俱備之後,葉山理惠才和禦芍神紫一起,提着準備好的禮物,來到了葉山宅,準備拜訪自己的大伯一家。

“大伯。”葉山理惠向着過來開門的葉山彥一微微躬身,“打擾了。”

禦芍神紫也跟着行禮。

“都是一家人,說什麽打擾不打擾的,多見外?”葉山彥一笑呵呵地把侄女讓了進來,“你伯母知道你要來,大早上就開始念叨,可算是把你盼來了。”

但是對侄女婿,他的心情可就複雜多了。

頗有一種“豬養大了我們家的白菜,然後監守自盜,盜完了之後我才發現”的感覺!

葉山彥一:嗨呀,真的是好氣啊!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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