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抱大腿

沈小瑜看眼手機屏幕,到很意外秦濬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又極具穿透力,起伏平穩似乎一點都不覺的隔那麽久才請吃飯有失禮貌。“不知道沈少有沒有空?”

“當然。能被秦少邀請是我的榮幸。”

“沈少過謙了,應該是我的榮幸才對。”

沈小瑜眼皮一跳,左顧言他。“秦少客氣。你說地點時間,我過去。”

“晚六點,譚家私人菜館。”

“好,一定準時到。”

‘譚家私人菜館’是一家開在四合院的一間私人館子,地方不大但勝在吃食精細精美及環境清幽私秘,對應的客戶都是些舍得為吃食花大價錢的饕餮吃客。

沈小瑜六點還差二十分到的時候秦濬已經到了。“我以為我到的較早了,不想秦少比我更早。”

“也才到。”

秦濬沒有起身的意思,沈小瑜也就毫不客氣的坐到對面。

穿旗袍的美女察言觀色遞來菜單,沈小瑜搖頭:“對這裏我是聞名已久卻是第一次來,秦少決定吧,只要味道好我都可以嘗試。”

“那要點的不如意,沈少莫怪。”

“豈敢。”

秦濬沒點破的意思,沈小瑜也樂得裝傻,挑些輕松愉悅的話題邊聊邊等。兩份精細的開胃菜上來不久便開始上熱菜,四菜一湯一時蔬,精致的瓷器中有擺盤有雕花份量都不多。

沈小瑜是個愛吃的,迫不及待都嘗了幸福的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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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地道的私房菜。”私秘的空間沈小瑜也不講究什麽食不語了。“要想成為這裏的客戶需要四星級老客戶做保,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秦少做我的保人?”

秦濬沒答應也沒拒絕。

沈小瑜也不介意,笑道:“古人說‘衣食住行’,在我來說‘食’才排在第一位。能食會食且有食進而精食,人有百态食也有千種,不奢求頓頓精食,但在有限時間裏希望能嘗遍世間美食。”

“看樣子沈少還是個美食家。”

“別的不敢認,但這個‘美食家’的頭銜還真敢認一認。”沈小瑜笑着揚了揚眉:“‘吃’靠的是味覺,而我的味覺是常人的數倍,俗稱‘皇帝舌頭’。”

聞言秦濬勾了勾唇,招手喚來旗袍古典美女交待兩句,對方搖曳生姿的來回一趟給沈小瑜辦理了會員登記資料。

吃罷碗筷撤下,兩人喝了會茶便起身離開。不得不說私人館的*做非常好,清幽的庭院中小路四通八達,就算迎面撞見人往小道花木中一隐便連人影都看不到。兩人也不要人送,就着小道青石板慢悠悠往外晃。

“今天謝謝秦少的款待。”

“沈少這麽說可是說我待慢了?”

沈小瑜輕笑不答轉了話題:“中華食道已有五千年,慢慢累集的颠峰是在清皇庭。相傳乾隆在位時禦膳房便已有萬人之衆,從食材到選材再到烹饪皆是精益求精,有些古方培育食材甚至比育人還要煩瑣。”清幽的小道中點綴着幾盞琉璃宮燈,兩人并行慢慢晃悠。

“可惜之後時局動蕩許多古方都遺失失傳了,只僥幸幸存幾位保存着那些古方。”

“你是說禦廚羅家跟南方劉家?”

沈小瑜愕然一怔,逐笑道:“看樣子我有點班門弄斧。”

“跟我爺爺吃過羅家跟劉家做的菜,那種曲折婉轉的味覺觸感的确非常神奇。”

“美味的食物能讓人心情愉悅,糟糕的食物會讓人心情惡劣;綠色無污染的食材精心烹饪之後可以做為良藥,被污染的不健康食材吃了會招來疾病,所以‘吃’,是人之根本。”步出院子臨上車,沈小瑜站定道:“下周星期六想請秦少賞臉吃頓飯,當作感謝秦少做我保人。”

秦濬沒有馬上答應。

“去哪吃吃什麽請容我暫時賣個關子,橫豎不會讓秦少失望。”

把到口的拒絕咽下,秦濬的确來了點興趣。“能讓沈少如此評價,看來我可以期待一番了。”

沈小瑜一笑:“說實話,我也期待。”

兩人各自上車分道揚镳,沈小瑜回宿舍的路上給王靖打包了兩份小吃。

“還算有點良心。”王靖搶過食盒打開,那食物的誘人香味讓其笑眯了眼,對沈小瑜豎手指:“老板你的良心大大的有!我以後再也不在背後罵你沈扒皮了!”

沒好氣翻白眼:“那真是謝謝哈~~”

“你是老板,不客氣~~”王靖筷子紛飛,塞了滿口吃的。“晚上有兩撥人來過,一個找你出去鬼混,一個是替朱二少傳話。‘最好收斂點,免得他對你動真格’,這是對方傳的原話。”

“動真格?他朱鵬程也就被人玩的份,要沒有朱鵬晔在背後給他收拾料攤子,我這‘第一惡少’的名號還不定落誰身上呢。”

王靖聳聳肩,對這等世家豪門私密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對方不要司機送又不讓人跟且保密等級提到最高後私會的人是誰。“老板,我們未來老板娘是誰呀?透露一點讓我們也好有底,否則哪天不長眼沖撞了老板娘您可別怪責。”

“老板娘?”沈小瑜臉色古怪反問:“誰告訴你我去見‘老板娘’?”

王靖沒大沒小慣了,見之馬上反問:“難道不是?老板您這一通打扮花枝招展的,不是去會心上人?”

“‘花枝招展’?”沈小瑜抽搐冷笑:“語文不及格我不介意讓你回小學把成語這門課再好好學一學。”

王靖讪讪笑問:“那老板您私會的是誰?”

“我去抱大腿信不信?”

“抱大腿?”王靖瞪圓眼,驚呼:“誰還比老板您的大象腿粗?”

“自然是恐龍腿。”

“恐龍腿?”王靖猜不準沈小瑜是不是拿他開涮,懷疑道:“恐龍不是已經絕跡了嗎?哪裏來的大腿給您抱?”

“所以這是碩果僅存的。”

見沈小瑜神色異樣,王靖閉了嘴不敢再問。

到約定時間沈小瑜開了輛新吉普接秦濬,雷明有點不放心,吃晚飯三點就集合一幅要長途跋涉的樣子。

沈小瑜一笑:“雷秘請放心,在今晚九點前我保持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秦少。”

雷明有點猶豫。

秦濬自顧上了車關上車門對一臉擔憂的雷明道:“相信沈少有分寸。”

雷明一臉糾結的看着吉普離開,他如果早知道這個‘沈少’這麽作,他肯定不會撺綴老板跟其結交!而是有多遠躲多遠,一想到這種情況可能會三不五十發生,雷明就覺着自己會未老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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