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春日的京城已是暖融融的了,雖地處北方,但也有了些許熱意,柳條被風吹的四散開來,拂在人臉上讓人感到癢癢的,如此美妙的天氣,自是讓人心情舒爽!
皇宮經過一些日子已恢複了往日的情況,沒有了那種壓抑的氣氛,也讓宮裏的大小人物都松了口氣。
“小九兒,快點!”
歡脫的聲音帶着掩飾不住的愉悅,自宮變過後,徒景宸為了懲罰徒景暄和徒景睿擅自跑出無逸殿,所以這一次下了嚴令,不準徒景暄和徒景睿踏出無逸殿一步。今天,是徒景暄和徒景睿解除禁令的第一天。
悶了将近一個月,徒景暄本身就是個安靜的性子倒還沒什麽,但徒景睿就不行了,這些天他都快悶死了,開始幾天他還會老老實實待在無逸殿,後來真的悶不下去了就想一個人偷偷跑出去,他是不敢再帶着徒景暄一起出去了,可是每次想要出去,都會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衛寧一臉笑眯眯的堵回去,他跑了近一個月,可是沒有一次成功的,真是氣死他了,衛寧,咱們梁子結大了!
不管徒景睿在背後是如何說道,反正他是一個月都沒有出無逸殿,所以,他才在解除禁令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徒景暄出來了。
哼!本殿下這次是光明正大的出來的。--by一臉得意的從衛寧身邊走過的徒景睿。
徒景暄在後面不緊不慢的應着,他臉上的傷已經全好了,也不知道那個叫非煙的女人給他用的是什麽藥,第二天他臉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把負責給他看傷的太醫驚奇的不得了,直呼神跡。徒景暄的臉上現在是一點疤痕也看不出來,他自己倒是想留下點什麽東西,可是在徒景陽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還是沒敢實施。
前些天,徒景暄讓徒景陽按照他的練功服做衣服,作為一個在二十一世紀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人,他早就受不了皇子服飾那繁瑣的樣式了,只是他還太小,沒到可以練武的年齡,所以也沒有一些樣式簡單的常服,想起自己衣櫃裏那即使是常服也是裏三層在三層的衣服,徒景暄的額角就有黑線滑下,這讓他一個習慣了現代簡單着裝的人怎麽習慣??
徒景陽在這些小事兒上對徒景暄向來是有求必應的,這次,徒景陽以為徒景暄和徒景睿兩個小孩子又在玩什麽,想着過幾年徒景暄和徒景睿也該開始學武了,也就安排人做了,沒想到做出來的衣服還挺合徒景暄的心意。
練功服的顏色是黑色的,因為徒景暄和徒景睿兩個人不需要練功,所以徒景陽讓人把顏色改成了藍色,又在袖口衣角處加了一些祥雲紋,徒景暄一見就喜歡上了。
徒景睿此時像只剛從籠子裏放出來的鳥兒,一路蹦蹦跳跳,看的不遠處跟着的璃音和紫玉膽戰心驚的,生怕這個小祖宗不小心磕着碰着。
林如海今天進宮述職,他任揚州巡鹽禦史三年期滿,此次回京,不知下一次又要去哪兒。皇上的意思似是讓他接着任巡鹽禦史,他本人倒無所謂,一切以皇上的意思為主,只是妻子和孩子在揚州住慣了,不搬動也是好的,不然,女兒和妻子的身子都嬌弱,還指不定出什麽事兒呢!
巡鹽禦史是個肥差,誰都想摻進來一腳,但林如海是一心一意在純臣這條路上一去不複返了,一切以皇上的意思為主,所以這些年來揚州的鹽政倒是被他把持的滴水不漏,讓那些想要在揚州鹽政中撈一把的人恨的牙癢癢,卻也不敢做什麽,誰讓人家林如海背後是皇上呢,所以說,這個林如海也是個人才啊!
林如海看着迎面走來的兩個孩子,不由一陣恍惚,如果那個孩子還活着,也該有這麽大了吧!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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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如海出神之際,走路不看路的徒景睿沒有注意到前面有人,一把撞進了林如海的懷裏。
“八殿下!!”
紫玉吓了一跳,趕緊上前扶起徒景睿,檢查一下看他是否受傷。
“沒事兒吧?”
“沒事兒吧?”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徒景暄詫異的擡頭看了一下這個把徒景睿撞倒(其實是徒景睿撞到人家)的男人,不由一愣,這人,怎麽這麽熟悉,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林如海聽見徒景暄的聲音也愣了一下,随即打量了一下徒景暄,看穿着不像是皇子,這兩個孩子後面只跟了兩個宮女,而剛才那個宮女稱另一個孩子“八殿下”,那這個孩子是誰?畢竟,兩個皇子身邊不會只有兩個宮女的。
徒景睿有些羞惱,竟然在小九兒面前丢人,真是……讨厭啊!
徒景睿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看徒景暄愣在了那裏,不由拉了一下徒景暄,“發什麽愣呢?”
徒景睿的這個動作讓林如海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看到了什麽,那是----空青,當年他親手給他那剛出生的孩兒戴上的玉佩。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