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廿一、魚水
蓋聶局促道,“不是。”
衛莊逗他,“那你想如何,吃人麽?”
“……想。”
衛莊道,“那你還等什麽?”
蓋聶稍作遲疑,伸手輕揉那處穴口,小孔微微開合,然而還是遠遠不夠。他蓄起勇氣,指尖嘗試探入其中,衛莊“嘶”地倒吸口氣,“不行,你別胡來。”
蓋聶忙退出那半個指節,“疼麽?”
“裏面太幹了,你也說了,要弄滑了才行。”
蓋聶想了想,在衛莊耳旁輕聲說了一句。一時間師兄弟二人都不禁臉紅耳赤,衛莊別過頭去,視線避開他,低聲道,“你……”
蓋聶倒似是打定了主意,在師弟難得一見的紅頰上吻了吻,“我會很小心。”親吻從後頸,背脊延至腰眼,引出衛莊陣陣低吟輕喘。他又見小莊雙臀委實誘人,忍不住在兩邊各親了一口。
衛莊輕笑出聲,正待笑話他兩句,便感覺到臀肉被對方掰開,一條濕熱的軟物掃過當中細縫,這觸感太過強烈,令他本能地想要躲讓。哪知對方難得固執地制住他的下半身,動作裏多了幾分強硬,那軟物抵在他穴口來回舔舐,将那裏舔得水亮一片。
衛莊還從未嘗過被人舔穴的滋味,那人又是自己老實正直的師哥,只要想一想,後穴就敏感到極點,甚至一開一合,似乎是邀請對方的繼續深入。
蓋聶一邊舔,一邊輕揉他的臀肉。後穴稍露松動,他便試探着再度将手指插進穴中,與舌頭交替,潤滑擴張師弟這個從未經人事的小穴。
衛莊此時有如冰火交錯,快感幾難承受,性器脹痛,床榻上濡濕了一攤,後穴裏又是快活,又是不滿足,連帶腦中也是昏昏沉沉,無心再對蓋聶作什麽刁難,本能地叫着師哥。
蓋聶将手指從師弟穴中抽出,小穴中已十分濕潤,穴口微泛着水紅,極是誘人。他體貼問道,“還疼不疼了?”
衛莊搖頭。蓋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他,能不能轉過身來,因為自己想看着他。
衛莊爽快地恢複了仰面朝天的躺姿,右腿屈起,腳尖惡作劇地去撥弄蓋聶胯下陽物,口中說道,“你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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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聶一時無措,伸手去捂,又遭衛莊戲谑,“這麽大一根蘿蔔腿兒,哪裏藏得住,這不是此地無銀麽。”伸腿一勾,“還是給我過來吧。”
蓋聶只得覆身而上,親了親他的發鬓,性器堪堪抵上濕淋淋的小穴,用手扶着,龜頭一點一點地挺入進去。他不放心地叮囑師弟道,“要是那裏覺得不舒服,就告訴我。”
衛莊心裏也沒底,然而他要面子,尤其在師哥面前,更是不願露怯,當下道,“都到這一步了,哪來這麽多婆媽。”
蓋聶被師弟這樣一激,也不好再遲疑不決,一手扳住他大腿根,另一只手扶住陽莖,緩慢地插入穴中。
他全身肌肉繃緊,雙目凝神盯着兩人交合之處,似正在專注一樁極艱深危難之事,耳旁聽不見聲音,額頭上沁出汗珠,直至緊窄的小穴将他胯下粗硬陽莖吞入其中,整根沒入,他才松了口氣,擡眼望着師弟,“小莊,覺得怎麽樣?”
衛莊身上也覆了薄薄的細汗,眼裏全是笑意,“可把我給折磨死了。”
“怎……怎麽會?”
“裏面又熱又脹,酸得怪不好受,可看你這副樣子,又憋不住想笑,你說這得有多折磨人?”衛莊取笑完,又道,“從前降妖捉怪,可沒見你有這麽多顧慮。”
“因為,你不是妖怪,這怎麽能相提并論?”
“我要是呢?”
蓋聶道,“那我待你也還是一樣。”
衛莊将修長的腿纏上他的腰,“錯,我要是妖,你的純陽之體就給我糟蹋了。”
蓋聶被師弟的主動撩撥得意亂情迷,陽莖深陷穴肉吸纏中,快感強烈到前所未有,讓他只想遵循最原始的本能,肆意劫掠,占有身下人的一切。
年輕的軀體彼此交纏相依,心意相合,索求對少年而言全然新鮮的情欲快感,衛莊承受着穴中陽莖的抽插,清晰地感覺到小穴箍緊粗壯肉柱,來回重重磨擦的滋味。穴心深處被飽脹龜頭頂得酸麻不已,漸又生出些難以言說的癢,渴望陽莖更激烈的插幹搗弄。
他合上雙眼,眼角滲出快感的淚水,喘息着道,“再快點。”雖像是發號施令,然而語調低軟,尾音帶顫,幾乎如撒嬌一般。
蓋聶何曾聽過他的師弟這樣勾人的聲音,全身骨頭都酥了,心裏的歡喜快要炸開,胯下果然加快進發,長驅直入,生生在那青澀小穴中鑿出一池玉液瓊漿。
衛莊得了趣,小穴縮緊,雙臂抱住蓋聶後背,呻吟越發撩人心弦。
蓋聶俯身親吻師弟,百般溫存纏綿,正是情熾如火之際,眼前依稀又現出那條黑色骊龍,身上鱗片殘缺,腹部一片血肉模糊,眼露哀戚,似是痛苦已極。
他心頭倏然收緊,忽覺背上一痛,是衛莊的指甲陷入他後背的肉裏,劃出深淺不一的紅痕。他以為自己走神時不慎弄疼了師弟,忙收斂心神,問道,“小莊,怎麽了?”
衛莊道,“我看見你了。就是……就是那條白龍。”他聲音放低道,“還有我自己。傷得很厲害,什麽內力也沒有了。”
蓋聶艱難啓齒道,“我們,或許看見了一樣的景象。”
“是麽,你也瞧見了?”衛莊睜開眼望着他,“瞧見了前世那個……滿懷怨氣和不甘的我?”
蓋聶心碎欲裂,低頭親吻他的額頭,啞聲道,“小莊,對不起,對不起。”
衛莊緊抱住他,指甲劃破他背上皮肉,輕聲道,“師哥,別停下,也別離開我。讓我忘掉以前的事,只記得這一世的你我。”
蓋聶眼眶發紅,顫抖着吻上他的眼角,許諾道,“師哥絕不會離開你。”
床笫間交合愈加激烈,床榻輕響,簾幕搖曳,蓋聶架起師弟雙腿,挺腰猛進,性器結合處濕黏一片,淫靡水聲伴随肉體拍擊聲響,令二人胯下俱都亢奮不已。衛莊只覺得自己腿根打顫,後穴已不聽自己使喚,只能任由壯碩的陽莖一遍遍狠幹,把穴壁磨得發燙,榨出更豐沛的汁水。
他徹底臣服于情欲極致的快感,放棄原本寸土不讓的主導,把自己的身體,甚至心,全部交給眼前這個他最信任的人。
并且他發現,自己很享受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