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醒了?趕緊出去找你爹,讓他把我給放了!”謝姝不耐煩的說道。

方旭本來還有些懵,聽謝姝這話回憶起了那天的事,好像是他走着走着撞上了柱子,但又好像是謝姝拿出了個鈴铛給他看,然後他就記得自己暈了,還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有個叫東方不敗的人要教他什麽葵花寶典。

但因着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他給拒絕了,随後東方不敗拉着他聊天下棋喝茶,整整兩天他都跟那個人在一起。

再一看謝姝腫的老高的半邊臉,愣住了:

“你的臉...”

謝姝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內心的煩躁:“我的臉與你無關,現在的情況是你爹認為是我害得你昏迷不醒,然後把我關在這兒整整兩天,既然你醒了就趕緊找你爹去。”

方旭慢吞吞的從床上起來,然後走到謝姝身邊居高臨下的望着她。

“你跟沈煜處處讓我難堪,還給我帶了那麽大一頂綠帽子,我怎麽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宿主,沈煜出關了。”

謝姝一臉淡定的看着他,随後掏出了木木。

方旭不屑的笑了一聲:“你拿出個娃娃是要做甚?”

“不做什麽,我搖人。”

雖說靈力全無,但是法器還是能用,木木剛變大,沈煜那邊就感受到了謝姝。

“師兄救我!”

沈煜只聽到這四個字就再也聯系不上木木,身影一動人就消失在了飄雲峰。

玉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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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姝呢?”

絲絲看着明顯心情不好的沈煜指了指山下:“主人回家了。”

回家,沈煜仔細回憶剛才看到的畫面,屋內裝潢華貴,定是江南謝府,掏出了符咒默念。

謝宏遠沈靜正在自家屋內嘆氣,就聽到仆人在外大聲喊叫。

“老爺夫人,外面有個仙長說要見我們家小姐!”

沈靜連忙站起來往出走,到了前院之後看到了一身白袍披星戴月的沈煜,長發如墨散落在白衣上,面如冠玉,一雙漆黑的眼珠看到來人閃過一絲波瀾。

“晚輩歸元派弟子沈煜,冒昧打擾,不知謝姝現如今在何處?”

謝宏遠呆呆的說了句“在方府。”

方旭?他響起了剛才背對着的男子的背影,如今看來是方旭。

“是否是方旭的府邸?”

沈靜點了點頭:“仙長找姝兒何事?”

“事情緊急,稍後再詳細告知,告辭。”

沈靜臉色一變,事情緊急?看來是謝姝出了什麽事。

“老爺,叫上侍衛,去方府。”

方旭看着上一秒大驚失色叫救命的人下一秒就變得雲淡風輕,有些奇怪。

“你又耍什麽花招?”

“我說了啊,搖人。”謝姝聳了聳肩,輕輕摸着手中的木木。

方旭一把搶了過來,不管她拿的是什麽東西先收了再說。

“謝姝,你那天明明告訴我你喜歡花,為什麽你會花粉過敏,你是不是想看我出醜!”

謝姝默默的算着時間,從歸元派到謝府怎麽着也得五六分鐘,她得盡量拖延時間。

謝姝低笑了一聲。

“方旭啊方旭,連人你都認不清,還想把我娶回家,真是癡人說夢。”

方旭眯了眯眼睛:“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被人騙了還不自知,天真的以為那是我。”

“話說清楚。”

她拂了拂發髻,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問你,何時何地我說過自己喜歡花?”

“慶功宴前一天中午,萬佛派。”

“可記得我怎麽稱呼你的。”

方旭皺了皺眉:“方旭哥哥。”

謝姝暗自打了個寒顫,方旭哥哥,真叫的出口。

“你可以問問陳淵師兄我那天中午到底在哪,還有,我什麽時候叫過你方旭哥哥?或者你何時見我叫別人為哥哥?在萬鬼窟我怎麽罵趙雪的你也知道,我會自讨沒趣上趕着罵自己?”

方旭思索了半天,低哼了一聲:“咱倆關系不一樣,你這樣叫我沒問題。”

......豬的腦回路都沒他新奇。

“我從來沒承認過我們之間的婚約,我說過大人說的話做不得數。”

方旭悠悠然坐在她對面:“今晚過後就算不作數也得作數。”

“真是無可救藥。”謝姝低聲咒罵了一句。

“你說什麽?”

“我說你蠢鈍如豬。”

“你敢罵我!”方旭眼神一暗,伸手就想打她。

謝姝一把擋住了他的胳膊:“一個只敢找女人出氣的窩囊廢,回你娘懷裏喝|奶去吧!”

方旭聽到這話更加氣急敗壞,伸手就要去剝她的衣服。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窩不窩囊!”

“宿主,沈煜已經到謝府了。”

速度還挺快,既然如此,那就再加一把火。

謝姝冷眼看着方旭:“你永遠都比不上沈煜的一根手指頭。”

方旭動作一頓,提起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賤人!”

桌上的茶杯連帶着也摔在了地毯上,謝姝見狀,抄起茶杯就猛砸自己的小腿,方旭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她的動作。

“宿主,沈煜到方府門口了。”

她一把扔了茶杯,對着方旭悄然說道:

“孬種,不行的東西。”

方旭瞬間被激怒,蹲下就去扯她的衣服,謝姝張大了嘴大聲呼救:“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

沈煜探查到謝姝的位置,突然聽到她的呼救聲,立馬朝着那邊飛去。

一眼鎖定了發出亮光的屋子,只見其房門緊閉,上面繞了幾圈鐵鏈上着大鎖,旁邊還貼着一張符咒,顧不得其他,一束法球過去連鎖帶門都成了渣渣。

屋內的人聽到聲響同時向門口看去,方旭只看到一片月白衣角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打飛撞在牆上。

謝姝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瞬間淚如泉湧。

“師兄,你怎麽才來呀?”

一開口她自己都愣住了,語氣中盡是幽怨,仿佛是妻子對丈夫的不滿。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又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沈煜冷着一張臉将她抱起,看她亂糟糟的衣服和發髻皺了皺眉,施了個淨身訣。

方旭忍着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借着屋內的燭光看清是何人之後眼底滿是憤怒,又是他!

“師兄,我腿好疼。”

沈煜把她放在輪椅上,蹲下欲掀起衣袍看她如何,似是想到什麽又停下了動作,擡起頭看着她。

“腿怎麽了?”

謝姝一愣,沈煜沒隐他額間的印記,昏暗的燭光為他臉上渡了一層暖色,整個人看起來略顯暧昧。

“他剛拿茶杯砸的,說要讓我以後再也站不起來,做一輩子的廢人,還要把我永遠困在方府出不去。”謝姝一邊哭着一邊拽着沈煜的衣袖。

方旭這才明白她剛才的行為是為什麽,張口就要辯解,結果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師兄,我臉也疼......”

沈煜這才注意到她的臉,眉頭皺的更深:

“這也是他打的?”

“不是不是,這是他家婆子打的。”

沈煜從乾坤袋裏拿出了一瓶藥遞給她:“塗上,五日後便痊愈。”

接着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看向一旁的方旭。

方旭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沈煜一半身子隐在月光下,他就站在那兒冷冷的看着自己,恍惚間以為神明降世。

此時一幫人闖了進來,領頭的就是那個婆子,謝姝似是害怕立馬縮在了沈煜的身後。

“少爺?!少爺醒了!快去叫老爺夫人來!”婆子看到方旭瞬間揚起了笑容。

婆子這才看到屋內多了個人,又看了看不成門形的大門,尖聲叫道:

“你是什麽人?!敢砸我們方府的大門!”

“歸元派弟子沈煜。”

謝姝暗自扶額,這傻孩子還真自報家門。

眼看婆子就要破口大罵,方旭即刻出聲道:“退下,這是我們門派大師兄。”

婆子頓時噤了聲,沒過一會兒方老爺拉着他那大嗓門就來了。

“兒啊,你可算醒了!”

看到房門時聲音戛然而止,不過看到方旭後又嚎了起來。

“兒啊,想死爹了!”

一同進來的還有方夫人,她看到方旭好好地站在屋裏也激動的抹了抹眼淚。

謝姝暗自撇過了頭,肉麻,聒噪。

方旭有些別扭的抽出了手,随後向兩人介紹着:“爹娘,這是我師兄沈煜。”

方老爺一聽是兒子的師兄,眉開眼笑的看向了沈煜。

“這位沈仙長,我兒在歸元派表現可還好?這次來所為何事啊?”

又看到了藏在沈煜身後的謝姝,厲聲喝道:

“婦道人家休得無禮!來人,把她拉出去!”

謝姝抓緊了沈煜的衣袖,整個人看起來面色有些慘白。

“師兄.....”

沈煜擋住了欲上前的仆人,沉聲說道:

“師傅命我帶師妹回去,我們這就走。”

哪知方老爺一臉笑意的說道:“那不行,謝姝是我們方府未來的兒媳婦,不能随便讓陌生男子帶走。”

方旭站在方老爺身後一臉得意,他與謝姝有婚約,沈煜就是想硬帶走人也不行。

沈煜抿了抿嘴,俊朗的容顏一時布滿寒霜。

“那我可能帶走我女兒?”

沈靜一臉薄怒的走了進來,謝宏遠緊随其後。

“阿娘!”謝姝低低喚了聲沈靜,仿若小貓啼叫般委屈。

沈煜側過了身子,沈靜聽到聲音趕忙推開謝宏遠往裏走,看到謝姝滿臉淚痕時一臉心疼。

“莫哭,阿娘來了。”随後又看到了她的臉:“臉這是怎麽了?”

“他們打我......”說着又掉下了一波金豆豆。

沈靜拿出手帕替謝姝擦了擦眼淚,随後正聲道:“方老爺方夫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我女兒來你們家就是受這罪的?”

謝宏遠則是愁的老臉皺成了一朵菊花,看來這婚事是要吹,他的錢啊!

方夫人翻了個白眼:“我可沒讓人打她,說不定是她自己打的賴到我們頭上。”

方旭也跟着符合:“就是就是,我娘從來不打我,怎麽可能打她。”

謝姝暗自冷哼一聲,下意識的又拽住了沈煜的衣袖。

“師兄,有個婆子拿了我的乾坤袋,裏面有雙雲鏡,還有方旭搶走了木木。”

站在門外的婆子打了個激靈,自己白天随手撿的袋子還沒來得及打開看裏面是什麽呢!

方旭也臭着臉将那小玉人還給了她。

沈煜淡淡掃了那婆子一眼,随後捏了個手訣,乾坤袋就從那婆子腰間到了他手上。

謝姝一把拿過了乾坤袋,還掏出手帕想給他擦手:“髒,師兄快擦擦手。”

沈煜看到那白皙滑嫩的雙手就想抽回,卻又被她強硬拉了過去。

謝姝一臉認真的幫他擦着手,沈煜只覺兩人手掌接觸到的地方猶如火燒一般灼熱,這感覺有些奇怪,他默不作聲的看着腰間的腦袋。

謝姝的手很小,細膩的近乎看不到毛孔,他一把就能包住。

擦個手像是過了半個世紀那麽長,看沒事了謝姝才放下他的手。

沈煜将手收回寬大的袖擺中,半天不敢動一下。

謝姝打開乾坤袋翻出了雙雲鏡,點了一下鏡面,默念早上的時間,雙雲鏡便浮現出畫面。

又施法将畫面傳在屋中間,衆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謝姝本趴在桌子上睡覺,被那婆子狠狠朝着背部打去。

還有她本在替方旭擦臉,又被那婆子狠狠打了一板子。

謝姝可精着呢,并沒有讓大家看之前或者之後的事,這樣一來有理的就成了她。

證據确鑿,屋內一時鴉雀無聲,方夫人也閉上了嘴,那婆子雙腿都抖成了電門腿。

沈靜氣的渾身發抖,強忍着顫抖說道:“婚約就此作罷,從此謝府與方府再無瓜葛。”

方旭偷偷扯了扯方夫人的袖子,表示不想解除婚約,方夫人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謝姝與我兒在房間裏鎖了兩天,你女兒的清白早就沒了,除非她一輩子不嫁人,否則哪個人家敢要她。”

謝宏遠有些不高興了,既然這婚事注定成不了,他也就豁出去了:“笑話,我女兒長得花容月貌溫柔可人,怎麽就沒人敢要了!我還嫌你們家兒子歪瓜裂棗配不上姝兒呢!”

謝姝也适時出了聲:“就是,長老們還說我天賦異禀是修煉的好苗子,不像他,在歸元派待了四五年才是個辟谷,說出去都不嫌丢人。”

沈靜正了正神:

“就此作罷,老爺,回家。”

說完後叫了個仆從進來推着謝姝往出走,謝姝連忙拉住沈煜的胳膊:

“師兄,我們走。”

沈煜覺得自己剛剛恢複知覺的手又麻了。

一行人就這樣回了謝府,謝宏遠坐在前廳唉聲嘆氣,自己少了這麽個有錢的親家,他肉疼。

謝姝的腿還在隐隐作痛,剛才下手有點狠了,龇牙咧嘴的脫下繡鞋掀起褲腿,小腿處一片紫紅。

沈煜早在她脫鞋時就轉過了頭,沈靜又心疼起來,急忙差人去叫大夫。

“阿娘沒事的,過段時間我就能站起來了。”

沈靜小心的撫摸着她的臉。

“當初阿娘就不該定下這個娃娃親,還好今天仙長來得及時,不然今晚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

“師兄今晚就住這兒吧,這麽晚了飛來飛去也不方便。”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跟同學打王者打的昏天地暗,苦練諸葛亮,反向沖分沖到星耀五,好氣啊別人的諸葛怎麽那麽絲滑,我的就是老年人手速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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