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求情

她一身衣物在柴房中全身粘上了塵土,還帶着吳氏吐出的血,臉上也是白一塊黑一塊,十分狼狽。

慌亂地跑到了前院,根本顧不了其他的。

猛然之間卻撞入一個懷抱,堅硬溫暖,她後退了兩步,低着頭說道:“對不起!”

說完便離開了。

那男子看着離開的女子出了神,身邊的人說道:“王爺,要不要屬下去将這女子抓回來?”

他抿唇笑了笑,緩緩搖頭,朝着前院而去。

花園之中,蘇傾珠身穿粉色桃花衣裙,腰間佩戴着用金色鑲嵌的腰帶,裙擺上栩栩如生的桃花猶如要飄出來一般,發上佩戴着桃花簪花,三千發絲猶如瀑布随意散在腰間,那一張本是傾國傾城的臉經過小小的打扮,稍加點綴便讓人美的難以挪開眼,更是将其他府的小姐給比了下去。

而許千華也在夫人之間一一給衆人介紹着蘇傾珠,眉開眼笑的。

何必月見到如此的景象,心裏很是難堪,明明前院如此繁華,為何不救救她那苦命的娘。

她從人群之中沖了出去,站在了許千華的面前,朝着許千華跪了下去。

夫人小姐們都驚愕了,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乞丐,畢竟她一身很是狼狽,更有人笑道:“蘇夫人,不知這是?”

許千華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朝着翠竹吩咐:“二小姐病了,還不快将二小姐扶下去!”

“這就是那找上門的二小姐?”

“據說這二小姐可是私生女呢,只是沒想到認祖歸宗了也如此沒有規矩。”

周圍人議論紛紛,更是讓許千華難看,何必月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何必月跪在地上不管別人怎麽拉都不起身,擡起頭就是看着許千華:“母親!還請母親讓大夫去看看我娘,救救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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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千華的臉都黑了,卻又不好發作:“必月,你先下去,今日是你大姐的壽辰,此事容後再議。”

“母親,求求你!”何必月開始磕頭,白皙的額頭磕在了堅硬的地上,發出了清亮的聲音。

“必月,你別胡鬧!”略帶責備。

“母親,二夫人根本就不是我娘毒害的,卻根本沒有給我娘解釋的機會,我娘本就染了風寒,還受了責罰,被您安排去柴房,她的身體受不住了,要是再不讓大夫看看,只怕……”何必月的額頭滲透着血,十分恐怖,全身上下看着都與那外面的乞丐一樣,怎麽會有相府二小姐的樣子。

其他夫人小姐們的聲音越來越大。

何必月繼續磕頭繼續祈求着:“母親,求求你放我我娘!”

這一句突然出來更是讓人以為是許千華待何必月母女十分不好,許千華掩面尴尬地笑了笑:“必月你這是在說什麽啊?”

蘇傾珠見了也上前,一臉厭惡的看着何必月,卻忍住關心的詢問道:“二妹,你穿成這個樣子,是為了讓大家覺得母親苛刻了你?你穿得衣物可是我一樣,這不是故意讓人誤會母親嗎?再且說吳氏謀害二夫人已成事實,怎會是無辜?”

何必月詫異的看着那往日待她親如姐妹的大姐。

“若是各位夫人小姐們不信,大可讓二夫人出來作證。”

董珠這時才從人群中出來,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許千華,只能點頭應道:“前些日子我的确是中了毒,負責我膳食的正是吳氏,毒藥也是在吳氏的房中找到了,這件事沒有假,吳氏謀害于我本應是死,大嫂卻看在必月的面子上繞過了吳氏,卻沒想到這竟然讓二小姐放在口中成了別的說辭。”

此話一出,衆人都明白了,原來是這個二小姐故意在衆人的面前讓母親和嫡姐為難。

更有人出面說道:“蘇夫人,依我看,這吳氏本就應死,何必還請大夫,日後若是再下毒,防不勝防啊……”

“是啊,蘇夫人,這種人不知恩圖報,留不得,若是再到處亂傳,這不正讓人誤會你了嗎?還好我們都知道蘇夫人的為人,不然怕是被這二小姐給誤導了呢。”

“母親……”何必月此時竟然被這一群夫人小姐給為難的難以開口。

許千華滿意的笑了笑,說罷朝着翠竹點頭:“二小姐的病還未痊愈,帶下去好好休息着。再去請一個好大夫,去看看吳氏。”

“蘇夫人心地還真是善良!”

衆人贊口不絕。

唯獨何必月蒼白着一張臉,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讓其他人紛紛後退了幾步。雖然其他人說話難聽,但母親到底也答應了請大夫,朝着母親一個磕頭,冷冷說道:“多謝母親!”

轉身便跟随着翠竹朝着後院而去,而衆人看何必月的眼神也都變了,不過就是一個野丫頭,二小姐的名號不過就是一個稱呼罷了。

何必月跟随着翠竹到了柴房的大門前,朝着翠竹說道:“我娘就在裏面,還請你讓大夫到這裏來!”

誰知翠竹冷笑一聲,一揮手從兩側便出來了幾個丫鬟婆子,将何必月給抓住了。

“翠竹,你這是做什麽?”她無盡的掙紮卻無濟于事。

這群丫鬟婆子人都發出了嘲笑的聲音,之間翠竹冷笑道:“二小姐,吳氏犯的可是死罪,我怎麽會再請大夫過來助纣為虐?”

“可是剛才母親明明就讓你請大夫過來!”

“二小姐還真是天真,你當着衆人的面如此說大夫人,弄出了這麽大的風聲,大夫人和大小姐的面子都被你給丢光了,怎麽還會給你請大夫,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二小姐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柴房,等到明日,也許大夫人一高興了會帶大夫過來看吳氏!”

一群人将何必月給推入了柴房,何必月狠狠的跌坐在地上,瞪大了雙眼:“翠竹姐姐,求求你請大夫來!”

“關門!”翠竹一聲名下,柴房的大門無情的被關上,還上了鎖。

何必月在門前狠狠的拍着,卻根本就無濟于事。

“母親!翠竹!求求你們!”她無助的坐在地上,可兒将她扶了起來,悄悄的拿出手帕擦幹了她額頭上的鮮血。

她才去了吳氏的面前,雖然血已經止住了,卻倒底也還有傷口吳氏看着她的傷口支支吾吾的,應該是擔心吧。

她苦着一張臉:“娘,是女兒沒用,沒能請來大夫。”

吳氏蒼白的臉緩緩搖頭笑了笑,她明知是這個結局,只是可惜了女兒受苦。

她一邊哭着一邊說:“娘,你要早點好起來,這相府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等你好起來,我們就離開相府,再回兩河村帶上哥哥,我們一起離開找個新的地方過日子,女兒可以出去掙錢,養活娘……”

吳氏笑出聲,眼中也是笑容,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忍不住的咳嗽。

她心痛吼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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