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李氏之死(6)
“母親你可相信女兒?”她朝着許千華問去。
許千華有些猶豫:“這……必月,若真是你做的,母親定會保你全身而退,日後若是需要銀兩大可來向母親要,何必要做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我們蘇府的顏面何存?”
顯然許千華這是要讓衆人以為蘇必月來自鄉下,定是有偷雞摸狗的習慣,被人發現了還殺人滅口。
蘇必月冷笑了一聲,朝一邊揮手,蘇池便朝着一邊吼去:“都出來吧。”
幾名侍衛從另一側出來,拿出了一個包袱,侍衛将包袱全都打開,裏面的東西散落在了地上,除了貼身衣物之外還有很多金銀珠寶。
小雪一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臉上一瞬間就蒼白了。
“這是怎麽回事?”蘇啓問道。
侍衛正是蘇啓的心腹,朝着蘇啓說道:“啓禀大人,方才在排查的時候,二少爺讓我們二人查了小雪的房間,在她的房間內有一處暗格,裏面放有這些東西,當時屬下一心查看,發現外面有人在偷看便跟着追了過去,是個武功高強的女子,屬下無能,女子進了翠竹居,屬下沒有大夫人的命令,不敢擅自行動,所以才将這些東西帶回來。”
包袱中還藏有一封書信,侍衛遞給了蘇啓,蘇啓接了過去看完之後大怒,朝着下人吩咐道:“将這賤婢給亂棍打死!”
“大人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小雪拼命的求,也沒有一人理會。
柳嬌上前詢問道:“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蘇啓将書信收了起來,捏在了拳裏,沒有理會柳姨娘,上前站在了蘇必月的身前,嚴厲的眼神終于變得有點暖意:“必月,這一次是委屈你了,是小雪太過貪婪,妄圖陷害你以求自保,如今真相大白,你受了委屈。”
說罷,又看向蘇池:“池兒,小雪已經死了,李氏也可以安息了。”
蘇必月朝着蘇池看了一眼,朝着蘇啓恭敬的笑道:“多謝父親!”
而蘇若宣還在一邊不依不撓:“父親,蘇必月不是真兇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父親為何要饒過蘇必月,她是兇手!”
蘇啓朝着蘇若宣說道:“書信上正是說明了一切,小雪家鄉的情郎讓小雪這個賤婢偷東西離開蘇府,然後雙宿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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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解釋足以讓衆人相信真兇是小雪,但是蘇必月卻不會相信。
蘇必月感覺一個淩厲的目光,正是許千華傳來的,她帶着笑容回應了過去,許千華也變成了慈祥的笑容,朝着蘇啓問候着:“真是沒想到,小雪跟随了李妹妹這麽多年,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必月,方才是母親誤會你了。”
而蘇必月一個明媚的笑容朝着許千華而去:“母親多心了,既然真相大白了,女兒自然不會怪罪母親,母親也是為了蘇府和樂融融!”
她故意将和樂融融幾個字說得很重,許千華自然能發現其中的端倪。
反倒是蘇啓的臉色很是陰沉,連許千華也摸不清蘇啓現在的态度。
蘇若宣瞪着蘇必月,咬牙切齒的說道:“算你好運!”
扭頭拉着柳氏就朝着蘇啓而去:“父親,女兒親自學了一道菜,晚膳時一定要做給您嘗嘗,父親不如同女兒一起去柳若院?”
眼看着真相大白,蘇若宣就開始招攬蘇啓離開,讓許千華白着一張臉很是難看。
“宣兒,今日父親還有要事在身,明日一定來,你同你娘先回去吧。”只是這一次蘇啓竟然拒絕了蘇若宣,這倒是讓人想不明白。
連許千華都看呆了眼。
這往日裏只要柳嬌一開口,蘇啓定是說一不二,今日究竟是怎麽了?
蘇啓甩袖離開了月蘭居,臨走前給了許千華一個眼神,許千華急忙拉着蘇傾珠陪同蘇啓一齊離開。
而柳氏在後冷冰冰的看着,嘴裏還在碎念着:“不知今日她使了什麽手段,竟然将大人給帶走了,宣兒,我們走。”
臨走前蘇若宣還給了蘇必月一個警告的眼神。
周圍的人都散去了,蘇池還站在一邊,蘇必月将蘇池帶入了廂房,掩上了門。
蘇池神情複雜:“二妹,二哥今日還真是大開眼界,想來她是會受到父親的責備了。”
蘇必月此時才收起了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敏銳的帶着笑意,朝着蘇池擡眸,看了一眼門外,只見兩個身影正緊緊的貼在門後,似乎在偷聽他們說話,兩個身影嬌小,一看便是女子。
而正是這麽一看,蘇池也察覺到了有人在偷聽:“多謝二妹出面幫助我找到真兇,天色已晚,二哥改日再來拜訪。”
“二哥慢走。”
既然這樣有些東西還是不說的好,若是被人聽見傳了出去,豈不是慘了。
她點了點頭,看着門外的兩個身影也悄悄離開,蘇池才走了出去,臨走之前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不知為何,她對蘇池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二人的遭遇相同罷了,都是受盡了委屈,被許千華給折磨至此。
她仔細的琢磨了如今的狀況,蘇池雖然不了解其本性,但确是一條船上的人,只要有共同的敵人,自然能與她站在同一條線上,有人相助,要比孤身一人作戰好上了許多。
待到蘇池走遠之後她才想起之前敏兒來說的話,走出了廂房,拐角後正是見到董珠與敏兒在此,而可兒跪在地上似乎在遭受責罰,董珠見她來了,冰冷的臉上才浮現出了一抹笑意,親昵的上前想要挽住蘇必月的手,像之前一樣,卻被蘇必月給躲開了。
她之前的确是感激董珠的相遇之恩,若不是董珠她根本就入不了相府的大門,認得父親,但是之後她才明白,董珠根本就是在利用她們母女,從未有過一絲憐憫。
她側身扶起了可兒,可兒如今是她的丫鬟,自然不能受了董珠的欺負:“二嬸,不知可兒可有什麽地方惹二嬸不高興了?若真是如此,必月再此給二嬸說一聲抱歉,是必月沒有管教好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