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黎清(二)
“……”劇烈的痛苦讓敖嘉說不出話來。事到如今,再否認也無濟于事,敖嘉只能咬緊了牙,沉默地忍受這一切。
“回答我。”蛇祖把頭深深地埋在敖嘉的頸窩,粗糙冰冷的手肆無忌憚地滑進他的褲子裏,從尾骨燒上來的恥辱觸感讓敖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顫。蛇祖沉沉地吸了一口氣,低沉的聲音在敖嘉耳邊響起,“你就這樣想逃開我身邊麽?”
腰被托起,整個人向後拗過去,敖嘉漂亮的腰繃得緊緊的,像一座橋。他不喜歡這樣!張開雙腿,身體被肆意玩弄……有幾個男人會喜歡這樣!好恨!他好恨!
孤注一擲地咬緊唇,敖嘉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他好怕自己一出聲,種種瘋狂種種可怕的話就會帶着刻骨的恨意從自己嘴裏冒出來。
明明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從他,明明知道最好的選擇就是強裝順從讓對方放松對自己的警惕。可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每次一看到這個怪物,心裏湧出來的厭惡感和恨意就止也止不住。他無法對他笑,他無法對他好言相向,畢竟他是個人,而人并不只有理智的一面,每次見到他,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讓這個混帳東西從他眼前徹底消失,帶着他強加在自己的身上的恥辱一起永永遠遠地消失。
“你在想什麽?和本尊在一起的時候,不許走神。”蛇祖危險地眯起眼睛,詭異的金芒在眼眸深處跳動。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閉着眼,咬着唇,無論自己如何挑逗如何引誘,都是一臉無動于衷的樣子,冷冰冰硬梆梆的就像一具屍體,無趣透了!自己究竟是哪裏不好,以他上界真靈的身份,究竟哪裏配不上這個低賤凡人?!難道他還看不上自己麽?
怒火盛極,平時一點一滴的念頭像火油一樣滴在旺盛的怒火上。渴望看到敖嘉更多更激烈的反應,蛇祖冷笑一聲,冰冷粗糙的手指帶着尖銳的指甲毫無憐惜地捅進敖嘉的身體裏。
“嗯!”随着他的動作,敖嘉突然痛苦地悶哼一聲,冷汗忽地從頭上冒出來,緊握着的手連指關節也微微發白。好痛!!這個怪物瘋了麽!
蛇祖一臉冷漠地在敖嘉體內攪動着,任自己手上的逆鱗磨破柔軟的內壁,放任自己尖銳指甲在敖嘉體內四處突刺,看着滿手的血,蛇祖淡淡談起了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你知道什麽是蛇麽?貪婪,邪惡,誘惑,危險……這都不算什麽,它本性中最最重要的有一條就是:只要是自己看中的,它會用盡任何辦法把它吞噬掉,兇殘至極,不擇手段。沒有人可以逃開一條蛇的窺視,你也不例外。你想逃?可以。但無論你逃到什麽地方,我都會像你身後的影子一樣跟随着你,在每一個深夜化為讓你不寒而栗的惡夢。你可以試試。”
說完這一切,再不等敖嘉回答,沾滿血的手從他的身體裏撤出,蛇祖腰一挺,順着血的潤滑作用整個沒入了敖嘉的身體。
“唔……”好痛!身體被活生生地撕裂開,連敖嘉的呼吸都變得支離破碎。
被溫暖緊緊包裹住的感覺讓蛇祖幽幽地嘆了口氣,“你真捧,不管進入多少次,每一次都這樣緊,你的這裏,本來就是為男人生的,不是嗎?”
充滿惡意地一笑,蛇祖毫無憐惜地在敖嘉的身體裏律動起來,尖銳的牙齒在敖嘉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滿是占有欲的印記。
夜,通天徹地的黑,黑得讓人無法看見未來。
“敖嘉,我喜歡你。”再一次在敖嘉的身體裏宣洩,蛇祖突然把頭埋在敖嘉的頸窩裏,輕輕地說出這句話。明明身體上這樣滿足,可是心上卻無與倫比地空虛。
沒有人知道修士的世界有多麽殘酷。在外人看來,那些修仙者個個仙風道骨,翩然若仙,美好得不食人間煙火。但實際上,這個普遍長生的世界比世俗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要肮髒醜陋。修仙界只有一個法則,千千萬萬的修士只信仰一樣東西——那就是絕對的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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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強到足以讓他們因你而戰栗,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女人,財富,權勢,崇拜,信徒……長時間處在金字塔尖端的蛇祖早已被這個法則同化,他能從別人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不管合理與不合理,只要他願意,沒有人膽敢在自己面前說不。
可是……
為什麽他卻無法得到敖嘉呢?是自己不夠強嗎?他不相信。放眼三界,有幾個不知輕重的人敢逆他鋒芒?
蛇祖努力将自己心頭一絲異樣強壓下去。
只是這個祭品太賤的緣故吧。出奇的不知好歹,天生的賤骨頭,說不定他就喜歡自己這樣折磨他吧,打得越痛身上的快感就越強烈。
明知不是這樣,但蛇祖還是從這個念頭裏得到了些許安慰。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對這個祭品毫無辦法。
将敖嘉大汗淋漓的身子往自己懷裏摟了摟,看着對方脖頸上的一排排細牙印,蛇祖覺得無比滿足。這樣的話,別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是他的東西。
“你這麽想出去走走,本尊就帶你去極火天尊的納妾宴上見識見識。也省得你說本尊收了你的身體不辦事。”一想到剛剛的香豔場面,蛇祖覺得自己身體裏的欲望又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