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謝霖頓時哽咽住,大氣都不敢喘了。看到廖岑川的表情陰沉,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找什麽借口。

“好吧,我确實去找他了……”謝霖在廖岑川的眼神之下洩了氣,他不敢撒謊,他們之間的感情本來就不穩定,更是需要彼此敞開心扉的信任感,他不能騙廖岑川。

廖岑川眯起了眼睛,陰翳的目光打在謝霖的身上。好看的手撕扯下謝霖昂貴的襯衫,露出一大片玫瑰莊園的紋身,盛氣淩人的說道:“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嗎?謝霖。”

“寧炙快要進組了,找我……我不能不去,在我眼裏他只是弟弟而已。”謝霖無力的解釋,他覺得生氣的廖岑川很恐怖,像是渾身散發着來自地獄的冷氣,如同臘月寒霜直把人凍的刺骨難受。

此時的廖岑川比上次還要更憤怒一些,那雙漂亮的明眸他甚至不敢對視,眼神像是鬼魅拉扯着他的心髒,無比的顫抖。

“你和你弟弟接吻?真夠重口味的。”廖岑川的口中諷刺的說,垂下眼睛看到了謝霖身上自己的傑作,“是不是只有在床,上你才會乖?”

這種壓迫感讓謝霖倍感難受,可他轉念之間又覺得,廖岑川如此生氣,是不是吃醋了。

意識到了這個,謝霖便不再害怕廖岑川發火,反而心頭一甜。

“你吃醋了。”他臭美的說,說的斬釘截鐵,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一樣在偷笑。

廖岑川冷笑一聲,“你想多了。”

“不是吃醋是什麽?”謝霖已經喜上眉梢,大大方方的勾住了廖岑川的脖頸,眼神帶了勾引的神色。

“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我們之間的泡友關系,還上升不到吃醋。我只是怕自己得病,所以才管着你。”廖岑川的言語之間滿是寒冰利刃,一言一語就能将謝霖的自尊碾碎踩碎。

氣的謝霖胸膛劇烈的起伏,臉上臊的要命,耳朵都被氣的紅了起來,氣急敗壞的指着廖岑川的臉,開口罵道:“老子他嗎的幹淨着呢!你少他嗎污蔑我!廖岑川,我從來不是亂搞的人,你不喜歡我,也不用這麽羞辱我!”

謝霖只感覺眼眶酸澀,自身的驕傲感在廖岑川的面前一次次的被擊破,他仿佛永遠比對方低一頭。眼尾紅了起來,他委屈極了。

他還沒嫌棄廖岑川呢,憑什麽廖岑川說這樣的話來捅他的心啊?

那一句話在他的耳邊無數次的回響起,就像是魔音一般無法散開。快被逼瘋了,難道他在廖岑川的心中就是這樣的一個亂搞,喜歡作賤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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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同性戀不都是這樣嗎?随便跟別人親,随便跟別人睡。我們才認識不到半年,你都跑到我床上來了,難道這不是事實?”廖岑川氣極反笑,斜睨着看謝霖的眼睛,口中的話諷刺意味十足。

謝霖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出自廖岑川之口,這簡直和他認識的廖岑川如同兩個人!眼神裏滿是不敢置信,而廖岑川卻大大方方的直視着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仿佛在觀賞他的表情一樣。

“我和他們不一樣……”謝霖牙齒研磨着,心髒都揪扯在一起。

他喜歡廖岑川,不是為了和廖岑川上,床。為什麽廖岑川把他想的這麽龌龊肮髒?他的喜歡難道在廖岑川的眼中只是為了性嗎?

他從來不是這麽低俗的人。

廖岑川反問:“哪裏不一樣?”

“我喜歡你所以才想和你做,想和你親吻,擁抱。我跟他們不一樣,你不能拿我和別人比……”謝霖越說越難受,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不甘心的掉了眼淚,他已經很久沒哭過了,印象裏只有他媽媽去世哭過。睫毛上沾染了淚珠,被他用手擦拭掉。

喜歡……

謝霖喜歡他,這是他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而他容忍謝霖出現在他的身邊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因為這個,而另一部分就是謝霖和她長得太像了。

廖岑川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謝霖,他莫名的不想看到謝霖落淚。就好像……就好像他做錯了一樣。

“別哭了。”廖岑川的聲音冷硬的說着。

謝霖充耳不聞,仍然覺得委屈。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甘心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越是擦就越是有淚。

廖岑川強硬的将人拉到了懷裏,可謝霖仍然在哭,撇着頭不去看他。廖岑川沒有辦法,只好輕聲細語的安慰,“別哭了霖霖。”

謝霖瞬間收了聲,有點不敢确認,他問道:“你叫我什麽……?”

“霖霖,我不該那麽說你。”廖岑川輕嘆了口氣,低頭吻上了謝霖的眼眸。滾燙的熱淚在唇間融化,帶着微微的鹹澀,他的心情仿佛和謝霖的連通起來,感受到了一點的心裏難受。

謝霖扁起了嘴巴,覺得自己特別不争氣。廖岑川只叫他這一聲,他心裏就已經原諒他了。

“我以後會和他們保持距離。”謝霖也不是那種得了便宜賣乖的人,既然廖岑川的态度已經稍有好轉,他也要承認自己的不對。畢竟感情這東西是相互的,也不能只是一方付出。

廖岑川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手撫摸着他的細腰,眼底染上了一絲的欲。

“寧炙要進組,這幾個月都不會見面了。至于遲景湛……我也不會聯系他。”

“如果他來找你呢?”廖岑川反問。

謝霖蹙起眉頭,小聲的抱怨,“我拒絕過他的。”

“拒絕過還來糾纏你,你魅力挺大啊……你當初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麽不喜歡了?”

謝霖糾結了半天,他怕跟廖岑川說實話,廖岑川會生氣。可若是他編謊話騙人,廖岑川也會發現。左右衡量之下,他選擇如實說出。

“我跟他表白被拒絕以後,我就不喜歡他一個人回國了。後來他莫名其妙的纏上我,還說自己被我掰彎了什麽的……”謝霖的聲音越說越小,他已經看到了廖岑川的神色染上了些許的怒意,不敢再說下去了。

廖岑川呵笑着,咬牙切齒,“掰彎直男,你魅力不小啊。”

謝霖心虛的快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廖岑川的眼神就像是毒蛇一樣,盯看着他一秒鐘都覺得毛骨悚然。

“不僅是遲景湛,我以前也是直的。”廖岑川又開始給謝霖扣帽子。

謝霖欲哭無淚,“你也算嗎?”

廖岑川挑眉反問,“不算嗎?”

謝霖本想說當然不算,但後來想想,自己确實是廖岑川的第一個男人,廖岑川以前還都是和女生談戀愛的,瞬間就啞了口。

“如果他來找我,我……我躲着不見還不成嗎?你能消消氣,別再說我了嗎?我真的知道錯了。”謝霖趴在廖岑川的肩膀上哼唧了半天,企圖激發一點廖岑川內心深處的憐憫心。

“說到做到。”

謝霖小聲的嘆了口氣,這事兒算是過去了。他明明比廖岑川大上五歲,卻被廖岑川管的死死的,這以後還怎麽得了。

廖岑川寒聲說道,“如果再被我發現,你就從我家裏搬走。”

謝霖渾身一抖,看向廖岑川的眼神認真又帶着壓迫感,他知道廖岑川是認真的。他如果再和這些人見面,會被趕出去。

“不會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謝霖被廖岑川按着懲罰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實在醒不來去上班,幹脆手機關機讓謝禹明找不到他人,玩失蹤。

能動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謝霖感覺年輕人體力真旺盛,廖岑川那恐怖如斯的體力讓他望塵莫及。

他有時候都在想,如果他做1的話,一次要多長時間?他好奇。

重新開啓手機的時候,謝霖收到了廖岑川的微信。

【晚上我不回去,你自己吃飯吧。】

謝霖疑惑不解,跟廖岑川同居這麽久以來,廖岑川還從沒有夜不歸宿的時候,就算跟一些品牌聊項目談到很晚也都回家了,今天為什麽不回來?

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過去,那一邊響了很久都沒有反應。似乎在忙,謝霖也不敢再打過去,生怕耽誤了廖岑川的事。轉頭給廖岑川的經紀人,周崇打了個電話。

另一邊很快就接通起來,“哎呀,是謝小少爺。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廖岑川今晚上跟我說他不回家,你們是有什麽項目要通宵嗎?”謝霖開口問道。

周崇恍然大悟,“Ivan的姐姐從寒國回來了,應該是家庭聚會去了。”

廖岑川的姐姐?謝霖突然想起來當時廖岑川跟他講過的真實故事,就是那個在火場救了廖岑川的姐姐。

怪不得廖岑川不回家,姐姐回來了,肯定是要陪姐姐先!

“我知道了,謝謝你啊周哥。”

“客氣了,有什麽事兒問我就行。我知道Ivan這個人脾氣性格有些冷,你在他身邊能多給他一些溫暖,我挺開心的,他最近說話做事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周崇跟謝霖說了一些廖岑川最近的變化,讓謝霖心頭一暖,看來他的性格有潛移默化的改變廖岑川。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在拉近,謝霖覺得自己很快的就能夠從泡友轉正了。

心裏盤算着,他當初就想見見廖岑川的姐姐。現在正巧姐姐回國了,他一定要當面感謝,多虧了廖岑川的姐姐在,他才能夠遇到這麽好的廖岑川。

半夜三點,謝霖已經熟睡。客廳裏突然傳來的聲音,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将包仍在沙發上發出‘碰’的聲響,然後脫衣服徑直走進了卧室。

謝霖在睡夢中感覺自己的嘴唇在被什麽東西啃咬,力氣很大。睜開眼睛一開,竟然是喝醉了的廖岑川,鼻息之間滿是酒氣。

“你怎麽了廖岑川?”

廖岑川勉強的睜開眼睛,又是覆上了他的唇,只聽他低聲說着,“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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