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謝霖還是要臉的,  從廖岑川走出這個餐廳的那一刻起,他頭腦就清醒了過來。

服務員本想着應廖岑川的吩咐,送謝霖回家。可謝霖清醒過來以後,  堅持自己走。

他還不至于淪落到讓一個陌生人照顧的地步……

打了車,謝霖跟司機報了地址,大開了後座的車窗。四五月份的晚上,  風還是涼的,  吹在臉上,越吹越清醒。

回到家裏,謝霖洗澡的時候不禁在想,如果他在外面喝醉了酒,廖岑川也會放下電話馬不停蹄的立刻趕過來嗎?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樣想不應該,  那是廖岑川的姐姐,  這根本沒有可比性。可是謝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無數次的在這個話題上圍繞,  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不可能,廖岑川不會來的。

也是,他不過是廖岑川的一個泡友,怎麽能跟他姐姐比。怪就怪在,  他把自己看的太重,其實人家壓根兒沒把他當回事兒罷了。

即使現在謝霖想得明白,可躺在床上那一刻,還是難受的睡不着。心裏堵的難受,  睜着眼睛腦子充血,  半點兒睡意都沒有。

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鐘,但外面早都已經安靜下來了。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謝霖躺在床上的身子一顫,應該是廖岑川回來了。

借着外面的燈光依稀能夠在被黑色籠罩的家中看到廖岑川的身影,謝霖直覺感受到廖岑川似乎心情不太好,就從他進門以後的腳步聲來判斷。

廖岑川摸進了他的床,動作有些急促和粗暴。謝霖瞬間就被這個冰涼的手摸的渾身顫栗,汗毛都根根分明的豎起來了。

謝霖聞到了廖岑川身上的酒味,似乎比走的時候更大了一些,難不成廖岑川又出去喝酒了?他不是去接廖時語了嗎?

“別亂動。”廖岑川低聲呵道,瞬間壓制在謝霖身上,扯掉了謝霖的睡衣,滿眼的欲。

謝霖拼命的掙紮,他這會兒正生氣,即使是廖岑川也不能這麽對他。在廖岑川的身下拼命的掙紮,可卻被越抱越緊,“放開我,廖岑川!”

“我想做。”廖岑川的語氣柔軟似乎帶了那麽點兒委屈祈求的意味,但動作卻非常的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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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霖明顯的感覺到廖岑川下面不對勁,他頓時臊紅了臉,“你到底要做什麽?”

他不明白為什麽廖岑川最近主動的次數這麽多,還都是滿身酒氣,進了房間以後不開燈,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摸了上來。

“霖霖,我想做。”廖岑川又求了一遍。

謝霖想到今天自己喝醉了被廖岑川抛在餐廳,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手肘怼了廖岑川的胸膛,把自己的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拒絕道:“我累了。”

可廖岑川似乎根本不想讓他睡覺,看到他轉過了身子,廖岑川最後一根理智的弦也崩開了。

謝霖覺得此時此刻的廖岑川像是野獸附身,力氣大的他怎麽都掙紮不開。那雙眼睛哪裏有平時的冷靜,滿是令人瘋狂的欲,還有滾燙的唇。

廖岑川是不是瘋了。

謝霖今天偏偏不想随了廖岑川的願,身上就只剩下一條內褲沒有被脫下。謝霖借着月色,狠狠的甩了廖岑川一個耳光。

只聽啪的一聲,廖岑川的頭被扇的偏了過去。

一切都冷靜下來了。

“你敢打我?”廖岑川瞪着不敢相信的雙眸,他似乎沒有想到平時為他是從的謝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謝霖心頭一震,手心此時還火辣辣的疼,看到廖岑川那雙能夠吃了人的眼神心底有些害怕和後悔。他固執的偏過頭去,“我要睡覺了。”

“打了我還想睡覺,可能嗎?”廖岑川握着謝霖的手臂,死死的攥緊,眼裏滿是怒意。他居高臨下的打量着謝霖,即使已經喝得醉了,但仍然具有強大的震懾力。

謝霖隐隐約約的覺得今晚的廖岑川不對勁,應該是去接廖時語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怎麽回來了?”

“怎麽,我不能回來了嗎?”廖岑川眯起了眼睛,語氣探尋的說着,“我回來,是礙到你什麽事了嗎?你是背着我在聯系誰?”

謝霖一陣慌神,連忙解釋:“怎麽可能……你最近都沒怎麽回來過,我以為今天你也不回來了。”

手臂上的力度突然松開,謝霖有點訝然,只見廖岑川突然哼笑說,“我不在家,你寂寞了?”他的手狠狠的在謝霖的渾圓上一掐,留下紅紅的印子,作勢将謝霖整個人翻了個面,背對着他。

“我沒有。”謝霖克制着自己,趕緊把被子扯了過來蓋在自己的身上。

“謝霖,我說我想做。你聽不到嗎?”廖岑川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眼神打在謝霖的臉上,不容置疑,“我心情不好,你能不能別鬧了。”

謝霖聽到這語氣快氣死了,廖岑川心情不好就能拿他的身體撒氣,那他心情還不好呢,誰給他來撒氣。

見謝霖還是固執的蓋起了被子,廖岑川不再管其他,二話不說的将謝霖的手壓在了頭上方,領帶捆綁起了他的手,他得逞的笑着,“沒人能拒絕我,你也不行。”

謝霖單方面的承受着,廖岑川今晚化為了野獸,汗水滴落在他的後背上,無休無止。

“日料店訂好了嗎?我已經跟我姐說過晚上你想見她。”

第二天,廖岑川正在化底妝,看到謝霖從房間裏扶着腰出來,氣定神閑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今天晚上?”

“是的,今天晚上。”

謝霖趕忙洗了個臉,看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鐘。腰疼的要了他的老命,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和那日料店的老板認識,打個電話就行。”

見廖岑川把長發在腦後盤起了髻,臉上其他的繁瑣步驟都沒有,只是一個粉底液和潤唇膏,淡淡的妝容顯得人格外精神飽滿,反觀謝霖,活像是被人榨幹了。

“那你別忘了,地址發我,晚上五點我帶着我姐直接去店裏跟你碰面。”廖岑川說完這句話,穿上衣服就要走。

謝霖連午飯都沒吃,剛醒來就看到廖岑川要走,他哪能願意。昨晚上的賬都還沒算明白,他三兩步的攔在廖岑川的面前,“不許走!”

廖岑川看了一眼手表,冷聲道:“我的時間很寶貴,若是因為跟你耽誤了三分鐘,讓我損失了幾百萬的項目,你怎麽賠我?”

謝霖知道廖岑川最近很忙,那聯名款眼影還在前期準備中,他不該這麽任性。他扁了扁嘴,把攔在面前的手收了回來。他說道,“你昨晚上為什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

“就什麽?”廖岑川一臉的戲谑,“你不是很喜歡做這種事情嗎?難道你沒爽嗎?”

謝霖被這兩句話臊的臉紅,他平時臉皮比什麽都厚,可是他低估了廖岑川,明明初見時不是這樣的。

“可是你都不在意我的感受嗎?你昨晚上抛棄我就那麽走了,我自己一個人回的家,我也喝醉了啊!”謝霖控訴着廖岑川的不是,和自己昨晚上的委屈。

廖岑川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謝霖,不是我要求你在我身邊的,如果你接受不了,你可以走。”

倏然,謝霖只覺得一陣暈眩。他似乎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了,耳邊滿是廖岑川的話,與他的控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一不再說着自己有多傻逼,多把自己當回事兒。

廖岑川看到謝霖的表情不太對勁,沒有上前安慰,而是轉頭離開。

在門的另一頭,謝霖心髒難受的蹲坐在地上,他在廖岑川的口中,實際行動中,都能夠看到廖岑川對他的态度。

廖岑川說的沒錯,是他處心積慮的接近廖岑川的,費盡心思的住進了廖岑川的家裏,從一開始,都是賴着廖岑川不走的。

既然他受不了,那他離開就行了。

可是謝霖卻不甘心,他也不忍心。明明就差一步,他和廖岑川就有結果了,他不想就這麽前功盡棄。

現在廖岑川對他冷淡,無非就是因為不喜歡他。那他努力的讓廖岑川喜歡上他不就行了嗎?

他就年輕這麽一回,他也不知道能跟廖岑川走到哪裏,可他不想就這麽放棄。這輩子他喜歡過這麽多人,沒有一個人能夠帶給他廖岑川這樣的感覺,只要廖岑川能夠喜歡他,他怎麽樣都行。

就仿佛已經變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執念,跟随着他的心裏,他的身體,一起為廖岑川而顫抖。

今天就能見到廖岑川的姐姐,謝霖特意去了趟美容院。他從來沒有踏進過美容院的大門,為了能在廖時語的面前留下好印象,拼了命的讓自己看上去更加耀眼一些。

謝霖本就長得好看,經過精心的打扮更加可口。他的脖子上還有廖岑川留下的痕跡,也不知道怎的,他故意沒用高領的衣服擋住痕跡,反而大大方方的露出來。

他壞心眼的想讓廖時語看看,看看這裏都是他弟弟的傑作,想讓廖時語知道他是廖岑川的準男朋友。

眼看快要五點鐘了,謝霖擔心堵車,先一步的去了日料店。跟老板打了聲招呼,坐在包間裏面等待着廖岑川和廖時語的到來。

沒到半個小時,廖岑川和廖時語來了。

謝霖站起了身,當他看到廖時語的那張面容的時候,得體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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