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謝霖不知道廖岑川在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之後是怎麽有臉要求他繼續喜歡的,  大抵再也沒有他這麽聽話的泡友了。

謝霖身心疲憊不堪,他已經不想再跟廖岑川争鬥些什麽,唯一期望的就是廖岑川能夠看在他白付出這半年多的份上,  離他遠點。給他最後的尊嚴。

“你走吧,我不想追究了。就當我自己遇人不淑,我眼瞎沒有一開始就看透你的心思。”謝霖聲音透着疲倦,  眼皮都懶得擡起來了。

既然已經知道是誰把風招搞垮,  他以後多個心眼兒。畢竟風招不能死而複生,就算能,現在的他也沒有這個本事。

謝霖疲倦面對廖岑川,他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想再說。廖岑川卻偏偏不随他的願,在他面前不停的央求他回家。

“我不會回去,  你也別在我家。我們各走各的路,  之前的半年多是我打擾你了,  現在還你清淨。”謝霖坐在沙發上,  冷漠的抽着煙,煙暫時的麻痹了他的感官,暫時得到一絲的安撫。

廖岑川心痛如絞,他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麽謝霖都不肯原諒他。甚至謝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對他那麽失望嗎?可是當初謝家對待廖時語時,  難道不比他殘忍嗎?

可看到謝霖如此表情,他的心髒驟冷。現在謝霖生他的氣,他有什麽辦法能讓謝霖原諒他?

“你想讓風招重新活過來嗎?”廖岑川話題一轉,他臉上的淚痕早就幹透了,  聲音沉着冷靜透着成年人該有的深沉。似乎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  他已經想明白了,既然謝霖認定是他毀了風招,那他就賠給謝霖。

自尊心如此強的謝霖是不可能接受他伸手給的錢財,  所以他只能用未來的前景來許諾謝霖。現在風招倒閉,賠了大筆的錢,謝霖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可能跟錢做對。謝霖不會不同意的。

謝霖手指掐斷了煙頭,冷眼看向廖岑川,隐約的猜到廖岑川想要說什麽。

“我能讓風招複活,不僅如此,只要你跟我一起做品牌,你能賺下幾十個風招。”廖岑川沒有說大話,這市場價值幾億的公司在一個品牌面前簡直是小公司,如果謝霖肯跟他一起,以後的發展只會比風招好一萬倍。

廖岑川賭謝霖會同意,即使現在謝霖對他失望透頂,但還是願意搏一搏。投資人的眼光都是長遠的,不可能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感情用事失了最大利益。

所以謝霖為了以後的發展,一定會同意的。

謝霖喉嚨滾動,半天沒有說一句話。心中在考量,他本能的不想跟廖岑川過多接觸,可是他太想把風招賺回來了。他不想讓謝禹明再為他傷心,電話中程怡安這種人都能對他爸呼來喝之的,讓他怎麽能不心急。

他的錯,就應該讓他賺回來。不管是誰,只要能給他機會,他就必須要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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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共事的人是廖岑川,他也沒有辦法拒絕。以廖岑川的粉絲效應,他的品牌上市以後前景無限,風招肯定會賺得回來。

謝霖想到了這裏,咬緊了牙關。廖岑川一定是料定了他不會拒絕,才會在這個時候說!

他多麽想意氣用事,想讓廖岑川滾遠點,可是卻在錢的面前低頭了。沒有人能跟錢過不去,以前的他倒是可以,但現在不行。他身上背負的重擔太大太沉,他需要一個橄榄枝。

“霖霖,我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你就信我一回好嗎?風招做不下去了,你爸爸也已經退休了,你不應該意氣用事的。如果跟我一起做品牌,年底我們就能賺到不止一個風招的收益。”廖岑川不停的在他的耳邊引誘着,如同一個拐人犯罪的惡魔,低語。

“是我不好,讓風招變成這樣。但是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你。這樣的機會正巧也是你需要的……我們互相成就不好嗎?”廖岑川說到了最後,雙手竟箍住了謝霖的腰,“我要的不多,只要你還能繼續喜歡我,我的東西都是你的東西。”

冰涼的手在他的腰間游走,謝霖瞬間清醒過來。他沒有掙紮,反而怒視着廖岑川,帶着審視的目光。他在想廖岑川到底要做什麽,他身上還有什麽是廖岑川還想拿走的。

他已經沒了公司,沒了家庭,甚至連感情都被廖岑川騙走了。還想要什麽?

“為什麽?”謝霖開口問道,他不理解。

廖岑川低頭吻在了謝霖的嘴唇上,柔軟卻帶着冷意的嘴唇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含熱,他低聲說着:“我做錯了事,想要補償你。”

謝霖被這個猶如蛇信舔過臉的吻震的一身冷汗,下意識的推開了廖岑川。

“我已經什麽都不剩了。”謝霖的聲音中帶着孤寂,他已經是孤軍奮戰,什麽都沒有了。這就意味着,他想再次在廖岑川的身上下注,別讓他賠得血本無歸。

廖岑川被他眼神中的無助酸的心都疼了,寬闊的懷抱一直抱着謝霖,溫聲安慰:“我知道,我不會再讓你輸了。”

謝霖感受得到廖岑川的手在他的頭發上輕柔的撫摸,他輕聲說了一句,“好。”便沉沉的倒在廖岑川的懷中,他太累了很快就陷入了睡意。

成為無業游民以後謝霖更多的時間全部都在廖岑川的品牌身上,即使他們的關系已經不如從前那麽好,但現在屬于合作夥伴關系,總得低頭不見擡頭見。謝霖多數都忍耐着,忍耐着廖岑川對他的職場騷擾。

謝霖跟着廖岑川考察了許多的代工廠。很多的大牌化妝品的代工廠都被他們掌握在手,廖岑川為了自己的品牌煞費苦心,不管是從包裝上還是內容物上都要求做到極致。

謝霖知道廖岑川工作上一直都是偏執的人,親眼看到的時候仍然會覺得震驚。

那種帶有威懾力,讓所有人都臣服的。甚至說出口的話都會被人跟從和實施。光是那化妝刷筆杆的木料包裝就推翻了七八種,可謝霖仍然沒有感受到工廠的人生氣,反而用心的在做。

“動物毛和纖維毛,還是纖維毛的成本低,而且以後如果賣的好,更容易批量生産,盡快的補貨。”謝霖拿着其中一根廢棄的化妝刷在手上試着手感,軟軟的很舒服,一點兒都不覺得紮手。

只不過是筆杆的材料不是廖岑川想要的,就被丢棄的方案。

“不,我們用動物毛。更柔軟,使用者不會出現皮膚過敏。”廖岑川斬釘截鐵的說着,“即使造價成本高也不能用便宜的東西來對付消費者。”

“可是動物毛味道會比纖維毛重很多。”

廖岑川不聽任何的勸說,毅然決然的選擇動物毛,并且讓工廠在制作時盡量的減少動物毛的味道。

謝霖知道在這方面拗不過廖岑川,也就只好作罷。畢竟他懂得只是皮毛,而廖岑川卻是做了很久的化妝師和美妝博主,自然比他要明白的多。

這也是為什麽謝霖想要跟廖岑川做品牌的原因,操心少,并且還能學到東西。

回到了公司,謝霖本想着再看看其他的東西,他現在知道的太少,必須大量學習才能勉強跟上廖岑川的腳步。而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以後,謝霖就被攔在了一個懷抱裏。

狂吻暴雨的吻落在他的脖頸間,謝霖渾身戰栗,瘋狂的掙紮卻被後背的人鎖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廖岑川,你瘋了?放開我!”謝霖的手被胳膊擋住,連抽出來都不可能,更別提擡手打人了。

脖頸間燥熱的呼吸和親吻的觸感讓謝霖倍感厭惡,他冷聲道:“廖岑川,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麽?你的合作夥伴,還是你的泡友。如果是後者,那我們沒必要再合作下去了。”

此話一出,廖岑川的動作暫緩,難受的感覺瞬間湧上了心頭,終于松開了謝霖的手。

“我想抱抱你,親親你,這有錯嗎?”廖岑川委屈的說着,他想跟謝霖過以前的日子,實在太想念了,所以現在看到謝霖對他這麽冷淡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直覺告訴他謝霖還喜歡他,可是卻不讓他碰了,為什麽……

謝霖忍不住的諷刺說道,“廖岑川,我們只是合作夥伴關系。你想親我抱我可以,排隊。喜歡我的人很多,等我什麽時候心情好了,什麽時候可以臨幸你。”

當他看到廖岑川臉上變化莫測的表情,心裏有種報複成功的快感。

廖岑川被他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強硬的親吻着謝霖,捏着謝霖的下巴固定住被迫的承受他的一切。水啧聲不絕于耳,謝霖的臉瞬間紅了。

“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無恥?”謝霖氣的咬牙切齒,可偏偏他的力氣沒有廖岑川的大,每次都要被迫的承受廖岑川的親吻和擁抱。

互相喜歡的人之間做這些倒是很有意義,可是他們兩個,不應該有這樣的舉動。

“我只想對你做這些事情。”廖岑川的眼神認真,帶着些許的乞求的意味,“霖霖,快一個月沒做過了,你不想嗎?”

謝霖瞪圓了眼睛,怎麽都沒想到廖岑川現在還能在他面前要求這個?即使他們兩個已經分手了,甚至鬧崩了。

“我不想,你要是想的話我給你找個鴨子。”謝霖無情的說着,滿肚子的火。

廖岑川到底把他當什麽,到底有沒有聽懂他說的話,分手的意思難道廖岑川不明白嗎?為什麽還會纏着他做這些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我不要別人,只想和你一起……”廖岑川蹭着謝霖,謝霖甚至能夠感受得到硬。

“是嗎?可我現在不想和你做,你能拿我怎麽樣?強上嗎?”謝霖挑眉瞪眼,他不信廖岑川能沒臉沒皮到這種程度。

誰知,廖岑川沉默了一會。然後擡起了他的身子橫抱到了休息室的床上。

謝霖驚呼不敢置信:“廖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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