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幾分鐘過去了,  廖岑川一直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低聲的哭着。聲音讓人心都顫抖了,傷心欲絕。

不停的在重複那一句話,  無理的要求謝霖只能喜歡他。

謝霖一根一根的把廖岑川的手指從自己的腰間扯開,  面無表情的說,“這個世上,誰離了誰都能活。你也別賴着一個替身不放,  有這個功夫,不如去找廖時語表白。”

謝霖現在說這樣的話還做不到心口合一,忍受着強烈的痛苦,  但是他必須要斬斷廖岑川的一切,不能因為廖岑川在他面前哭了求饒了,就心軟放過,到時候後悔的還是他。

廖岑川看到謝霖仍舊這麽決絕,還是用廖時語來堵住他的嘴,  整個人都已經崩潰了。

“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信我……霖霖,以前是我不好,可現在我已經改了,  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不能這麽對我。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你把我鎖在酒店裏,  我都想從那樓上跳下去找你,給你打電話不接,  還把我號碼拉黑。你就這麽讨厭我嗎?是不是今天我不來找你,  你就真的不和我聯系了?怎麽這麽狠心……”

廖岑川始終不敢相信,  那麽喜歡他的謝霖有一天也會對他如此冷淡,無論他怎麽讨好都沒有用。那挺直的脊背,背影決然孤寂,  不給他留下一絲一毫的幻想,徹徹底底的把愛全都收了回來。

他拼命的找,拼命的留,全都無濟于事。

他無法忍受謝霖眼底的厭煩和疲倦,仿佛他在無理取鬧。可先喜歡上的人,不是謝霖嗎?為什麽偏偏謝霖說抽身就抽身,卻把他留在原地,忍受無盡的寂寞,回想着當初他們之間的愛。

“你怎麽能忍心不要我……”

“怎麽就不忍心?你把我看作廖時語的替身的時候,你忍心了嗎?你把風招搞垮的時候,你忍心了嗎?我不過是做了你曾經的三分之一,你就受不了了,哭着喊着讓我回去。那我當初是怎麽忍受的呢?我的喜歡在你眼裏一文不值,那我問你,你的喜歡又值幾個錢?”

謝霖字字珠玑,如同刀鋒一般插在廖岑川的心頭。

廖岑川辯解不過,心裏又急又難受,他想讓謝霖閉嘴。低頭吻住了那雙柔軟的嘴唇,兇狠的親吻着,眼淚順着流淌進了嘴巴裏,又鹹又澀。謝霖在他懷裏拼命的掙紮着,捶打着。但都被他扣着後腦勺加深了吻,他太想念了……

謝霖跟他鬧僵了多久,他就多久沒有做過。別人他提不起興趣,只有謝霖能讓他感受到快樂。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随便親親就石更了。

舌頭探進去的時候,謝霖發了狠勁的一口咬下去。貝齒在軟舌上咬着,廖岑川吃痛也不肯放松,手拖着謝霖的兩條腿,分開盤在腰間。喘氣聲入耳低沉,“霖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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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霖曾經覺得廖岑川染着欲的眼神看着他,動聽的叫他的名字時的模樣很撩人。可現在他只覺得廖岑川瘋了,他們兩個已經鬧的不可開交,廖岑川居然還能對着他想這種事。

他是不是該承認,起碼廖岑川對他的身體挺滿意的?

“廖岑川,你就沒有羞恥心嗎?我們已經斷了,你現在這是做什麽?”謝霖氣急,不停的罵着,腳一直在亂動的踢着,時不時還能踢到廖岑川的衣服。

可廖岑川被已經病态的占有欲控制,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占有眼前的人,讓謝霖沒有辦法去找別的男人。

謝霖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我現在要做什麽,很明顯啊。不是你以前最喜歡做的事情嗎?”廖岑川的聲音顫抖着,眸光流轉之間突然發現謝霖的眉骨處疤痕不見了,手突然蹭去,掉了點粉。

突然,廖岑川的聲音陰翳說道:“你化妝了。”

謝霖不明白廖岑川又要抽什麽瘋。

只見廖岑川用嫉妒到發瘋的語氣說,“你見遲景湛,化妝?他對你就這麽重要?你至于為了他而化妝?怎麽,怕你在他心中的形象幻滅?還是怕他不喜歡你了。謝霖,你就這麽缺男人嗎!”

一句話如同炸彈在謝霖的心中掀起層層波瀾,他怎麽都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廖岑川說的。他企圖不把廖岑川的話放在心上,可是廖岑川每一次都能突破他的底線,在這早已傷痕累累的心上再捅上幾刀,鮮血淋漓,破爛不堪。

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發狠的眼神對上廖岑川嫉妒如狂的目光時,他殘忍的笑着,平靜道:“對,我就是缺男人疼。我他媽就是同性戀,怎麽了?不像有些人,明明喜歡女人卻偏要找跟她相似的男人當替身,現在起反應了只能拿個替身滅火,你說我們倆到底誰更可悲?”

廖岑川頓時哽住,眼裏滿是怒火。即使是氣話,他也快被謝霖逼的忍無可忍。一拳砸在了謝霖臉側的牆上,氣息不穩,咬牙道:“你能耐,我讓你再也想不了其他男人,只能想我。”

謝霖忽然被廖岑川扛在肩上,在這一米九多的人身上,世界突然倒在了過來,廖岑川用力的巴掌拍在臀部發出清脆的聲響。

謝霖痛叫一聲,他能夠感受到今天是真的把廖岑川給惹毛了。

“你就是個膽小鬼!喜歡的人不敢表白,只能用替身。老子可憐你,媽的,被你上就像被蚊子咬,老子一點兒都不難受。你就是個強j犯,無恥,變态。”

謝霖不停的辱罵廖岑川,直到廖岑川将他摔在床上,又扯着他的腳踝拉到身下。

他看到那雙怒意愛意交纏的雙眼,他就知道今天躲不過去了。

“我是,你罵的我都承認。但你有一點說錯了,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你也喜歡我,所以我們是兩情相悅,不叫強。”廖岑川說完這句話,直接将人翻了個身,開始了無盡的掠奪。

等廖岑川清醒以後,謝霖的渾身上下像是被狗啃過一樣,滿是印記。尤其是脖子上,前前後後滿是痕跡。

廖岑川不管不顧他到底要不要見人,不管如何阻止都沒有用。恥辱感倍增,謝霖此時無力的躺在床上,第一次覺得這種事情這麽難受。

原來心死以後,做什麽都是徒勞無功的。他沒有辦法接受廖岑川這樣對他,可身邊廖岑川仍然将他摟在懷裏,手摸着他胸前的玫瑰莊園紋身。

“以前就想問,為什麽這裏會有一片紋身?”廖岑川問道。

謝霖語氣不善:“跟你有什麽關系?”

“很好看。”廖岑川清醒了以後,知道自己做的過分。笨拙的想要說些什麽來讨好謝霖,思來想去也沒找到什麽合适的話題,只有這個漂亮的紋身吸引了他。

每次謝霖躺在身下,最刺眼的就是這胸前一大片的玫瑰莊園紋身,妖異豔麗。和人一樣,需要嬌養着,精心呵護着。

謝霖顯然不吃這一套,他一腳把廖岑川踢下了床,大聲罵道:“好不好看也不是給你看的,跟你有什麽關系,滾!給我滾出去。”

謝霖忍着後邊兒的疼,撒了瘋一樣的把廖岑川推搡到了門外面。撿起地上的衣服,一并開門扔了出去。

“穿衣服趕緊滾。”

說完這句話,用力的關上了門,絲毫情面不給留。

謝霖沖進了浴室洗掉身體裏的東西,氣的咬牙切齒。他不能在這裏住下去了,去京城之前的幾天,他要提前離開。

現在他對付得了廖岑川一次,沒有精力再面對第二次了。

因為脖子上的草莓印,謝霖只好用圍巾遮蓋住。他還得出門,戴圍巾雖然奇怪,但總比滿脖子的草莓印出門強……

收拾好了去京城的行李,謝霖暫時告別了家。順便也把門的密碼給改掉了,下次再回來時,他就不用提心吊膽的怕廖岑川在家了。

臨走之前,謝霖給謝禹明打了個電話。因為跟劇組需要很長的時間,更何況他們還有事情要做,所以此次一去,大概三五個月不會回來。

他現在沒臉見謝禹明,打個電話報個最近動向還是可以的。

謝禹明很支持他的決定,讓他在京城注意休息,別太累。謝霖都答應下來,兩個人都沒有提及當初出櫃的事情,心照不宣的不說,就當沒有發生過。

謝霖當時出櫃是為了廖岑川,可現在戀情都不在了,他提了也沒必要。

“爸,程怡安走了嗎?”謝霖問道,他記得上次電話的時候,程怡安正打算跟他爸離婚。

謝禹明在電話那邊重重嘆了口氣,“離了,早就離了。法院把小光判給了她,說是孩子還小,離不開母親。我每個月還要給他們撫養費,離婚的時候資産的一半都是他們的。我算是看明白程怡安了,能卷跑多少卷多少走。我當初怎麽會覺得她像你媽媽的?”

聽語氣是悔不當初,謝霖聽的心髒揪疼。因為自己的無能,讓謝禹明遭受這樣的窩囊氣。

他真的心裏過意不去,謝晨光是謝禹明老來得子,寵的很。現在兒子都看不得,每個月對話除了錢還是錢。

“爸,你別太難過了。你等我兩年,到時候我會幫你把小光奪回來,不讓你受這窩囊氣。”

謝禹明嘆道:“其實小光在程怡安那也挺好,我一個大男人心思粗,我怕他跟了我受委屈。但她現在不讓我見兒子……”

謝霖忍着心疼,他早看出來程怡安不是什麽好人,但沒想到能做到這份上。

“你在京城好好做,別惦記家裏。我好着呢,現在退休什麽事兒也不操心,你安心在外面闖事業,你爸不拖你後腿。”謝禹明寬慰謝霖,斷了謝霖的不安感,故作輕松的說着。

謝霖心中無比難受,他爸一個年過半百的人,還因為他的失誤遭受這樣的打擊。全都是他識人不清,都怪他。

此次去京城,就是要複活風招,不讓他爸過上好日子,他也沒臉見他爸。

謝霖和謝禹明匆匆道別以後,遲景湛的車就在樓下按了喇叭。

作者有話要說:  生産隊的驢都沒有我這麽勤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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