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謝霖回國以後, 先是去了一趟風招。走的這兩個月,風招一直由謝禹明管理着,現在他回來了, 理應他重新接手。
謝禹明看到他現在的精神狀态和身體狀态倍感欣慰,之前去米國的決定是正确的, 兩個多月的時間還了他一個健康的兒子。
“小霖, 你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就跟我說,我再幫幫你。公司現在其實也不用怎麽管, 內部配合的都很好,我在這裏也沒什麽事做。你現在身體剛恢複好,壓力大的事情還是少碰。”謝禹明心裏還是有一些擔憂,害怕謝霖因為壓力大無法排解而再次複發。
而謝霖卻想得很開, 安慰着謝禹明說道:“爸, 你別擔心我。我真的好了, 醫生也說過我複發的概率不大。你這麽謹慎,總不能我以後都不管公司了吧?你已經退休了,公司就交給我, 放寬心。對了, 程怡安那邊有沒有動靜?還是不讓你去看小光嗎?”
提到謝晨光,謝禹明的表情就有了一絲的牽動。他眉頭微微挑起,說道:“前幾天她終于讓我見了一次小光,孩子見了很想,抱着我不撒手。哎, 我其實想再争取一下小光的撫養權。”
“我找律師幫你, 爸,放心。”謝霖說道,他不想讓謝禹明現在還抱有遺憾, 都五十多歲的人了,見自己的兒子還得受人管制,實在太不應該。
謝禹明點頭,也不知道怎麽的,總覺得謝霖從米國回來變得成熟了些。猛然想起來,在謝霖生病期間,廖岑川曾經來找過他問及火災的事情,也不知道謝霖在米國碰沒碰見過廖家這小兒子。
“廖岑川在你生病期間,來找過我。你在米國有見過他嗎?”
謝霖的臉色一沉,似乎很不願意提及廖岑川,及其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我見到了,我知道他找你都聊了一些什麽。”
謝禹明看到謝霖的表情不對勁,抿唇繼續說道:“我也沒想過晴晴會冒充你……但是這廖家小兒子在知道你才是救了他的人之後,已經和晴晴退婚了。他們兩個不會結婚的,小霖,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廖家這小子無論做了什麽,你只要認準自己的心就好了。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我們做長輩的不會插手。”
謝霖倒是沒想到廖岑川會這麽快的和廖時語退婚,看來廖時語也并沒有反駁解釋什麽,很快就承認了自己冒充的事實。也對,不拖泥帶水,達到目的就罷休才是廖時語的性格。
更何況廖時語也不喜歡廖岑川,這麽拖着反倒誤了自己。
“爸,以後你別在我面前提他了……他做不了我的姐夫,也不可能成我男朋友。”
謝禹明答應下來,什麽事都比不過他孩子的健康重要,如果謝霖決定和廖岑川斷了,那他也不會幫廖岑川任何。幹脆閉上了嘴巴,不再說什麽。
回國以後,謝霖每天晚上下班以後都會去之前的酒吧喝酒。他覺得之前的自己能被廖岑川戲耍成這副德行,完全就是因為他在一棵樹上吊死,太專一了。
所以他來酒吧找樂子,看看有沒有符合眼緣的,酒吧樓上就是酒店,非常方便。
Advertisement
謝霖很高,對比一群又瘦又矮又娘的0來說,他坐在酒吧的卡座上,任誰都看不出來他曾經是做下面的。一米八的身高,身材結實硬挺,鼓囊囊的胸肌非常漂亮,腰窄臀翹。臉也棱角分明的,一雙鹿一樣的眼睛閃着光芒。就這樣的臉和身材,多少小0前仆後繼。
謝霖有在思考,是不是他以前太過于局限性了。他确實是喜歡男人,可是沒必要只局限于做0,或許做1這種有主導地位的更适合他一些。畢竟那麽多追他的人,全都以為他是1,在知道他是0以後,很快就成為了朋友。
大概他更适合做上面有主導性的人。
只坐在自己的常用卡座不到半小時,謝霖就隐約的感覺到有視線盯着他。如此火熱,讓他的脊骨都有些酥麻,順着直覺查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男人,饒有趣味的看着他。
發現他也看過去之後,四目相視之間,那個男人沖着他眨了眨眼睛,十分可愛的模樣。然後端着酒杯徑直走了過來,在他的身邊坐下。
“帥哥,以前就注意過你,可後來你再也沒來了……今天可算是讓我逮住了,晚上有空嗎?”
男人長得很幹淨,像是這附近大學的學生。聽了這段話,似乎經常來這個酒吧玩。他已經很久很久沒來這裏了,這個人連他都能記得,肯定是常客。
謝霖喝了一杯酒,此時有些微醺的狀态。若是放在平時,他恐怕要考慮一下再回答。可現在,酒精刺激着大腦神經,他做出的舉動都已經不受自己控制。
本能的想要突破一下自己,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做上面的。畢竟男人長這麽個東西,不用怎麽能行。
“有空,你想去哪兒?”謝霖雖然沒一夜q過,但是他也混過很多的聲色場所,所以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只是沒想到今天輪到他了。
“就樓上嘛,多方便呀。床大,還軟。”男人暧昧的看着謝霖,眼神有些迫不及待的向下看,“帥哥,你叫什麽名兒呀,你叫我小戴就行,就隔壁大學的學生。”
謝霖眯起眼睛探究的看着這個男大學生,被他猜了個正着。這酒吧他經常來,可樓上酒店他從來沒去過。小戴不僅敢随便勾搭人,看來經常去樓上酒店,床又軟又大都知道。
小戴被他的目光看的渾身發麻,立刻解釋道:“哥,你別這麽看我。我很幹淨的,我也不是誰都勾搭的,首先得長得帥呀……我每年都做體檢,身體各項指标都正常。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你就戴T嘛。”
謝霖突然笑出了聲,拍了拍小戴的頭,“行,叫我謝哥就好。看你經驗很豐富的樣子,活好嗎?”
“用過的都說好,謝哥,你就期待着吧。”
“規矩都懂嗎?”謝霖問道,他想讓小戴提前知道,他們這就是純打p的關系,一夜完事兒,別糾纏。
小戴一愣,随後笑了笑,“當然知道了謝哥,你放心,我就是饞你身子,不饞別的。”
“真乖。”謝霖誇了一句。
小戴眼睛放着光,迫不及待的往謝霖的懷裏鑽。
小戴的身上沒有什麽奇怪的味道,是很清新的肥皂香味。謝霖沒有覺得任何不适,反倒在小戴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帶路。”
“好嘞謝哥!”
謝霖覺得,這玩意就是男人的天性。他從來沒做過1,反倒無師自通。小戴被他折騰了兩個小時,最後累的睡着了。
看着床上和地下一片狼藉,謝霖只覺得眼珠子發漲。他真的做到了,他和別人做過了……沒有任何的負罪感,反而十分暢快。他這輩子,終于不是只有廖岑川一個男人了。
廖岑川這個陰影,早晚會被他甩開。
離開酒店房間之前,謝霖把身上的現金全給了小戴。算是小戴把他照顧的挺好的獎勵,他把這孩子折騰的不輕,估計明天要中午才能睡醒。
做1和做0的感覺,他都體驗過了。對他而言并沒有什麽不同,反正都是和男人,上面還是下面又有什麽關系呢。
最讓他心裏暢快的是,如果廖岑川知道他和別人做了,會是什麽表情?他有點兒期待,但也不會去沒事找事。
之後的一周時間裏,謝霖又帶回去了三個男人,都是在酒吧裏碰到的。他沒有上趕着去勾搭任何人,都是這些男人主動找上門來的。
謝霖逐漸對這種新體驗上瘾,以他的魅力,完全沒必要在廖岑川一個人身上吊死。外面有那麽多的人可以玩,為什麽偏要被廖岑川傷害?
他以前想不通,現在他明白的透徹。愛玩愛鬧本就是他的天性,現在他只不過是釋放天性罷了。
今天謝霖如同往常一樣,下班來到酒吧坐着喝酒。很快就有人過來勾搭他,可謝霖看吧臺坐着的一個男人背影有些着迷,頭發有點兒長遮住了脖子,側臉看過去鼻梁又高又挺,棱角不算分明,但勝在眼睛很大,尤其眼角有一顆痣。脖子細長,皮膚白皙。
謝霖第一次晾着來找他的人,主動去了吧臺。
“一個人嗎?”謝霖拿着杯子坐在了男人的身邊,模仿着別人和他搭話時候的語氣問道。
那個男人轉過正臉,模樣更加清秀俊俏。謝霖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的眼光沒問題。
“是的,先生請問你是……謝霖嗎?風招公司的老總?”
謝霖一愣,沒想到男人會認出來自己,有些驚訝,“是我,你是?怎麽會認識我呢?”
他又不是什麽名人,沒道理會認識他。
“我是娛樂圈的新人,我叫霍秀。總是聽寧炙提及你,然後就去網上搜過你的名字,那麽年輕就是公司的老總,所以記憶比較深刻一些。”
“是因為我比較帥吧。”謝霖開玩笑的說着。
只見霍秀臉一紅,微微點頭,承認了。“寧炙一直說你很好看,所以我才去查的。”
“那你看網上的照片,和現實中的人,哪個更好看一些?”謝霖繼續問着,他發現這個人的耳朵紅了起來,頓時覺得很有趣。
“都很好看。”霍秀如實說道,“不怪寧炙總提你。”
謝霖倒是很久沒有見過寧炙了,回國以後沒有倒出時間來。有了共同的朋友,兩個人的話題也多了起來。
謝霖大概了解到霍秀是新人,演戲只能拿到配角。和寧炙認識完全是因為在片場,寧炙的性格活潑開朗與人和善,幫了霍秀很多。
“謝哥,我聽寧炙說過。你在做藝人經濟,你的朋友是影視公司的老總……”霍秀的聲音有些支支吾吾,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謝霖挑眉,“是的,怎麽了?”
“我直話直說了謝哥,如果我會錯意思了,你別怪我。”霍秀紅着臉,繼續道,“我們這個圈子,多得是用身體換取資源的人。我一直覺得他們髒,所以不願意。但是我覺得如果對象是你的話,我可以……你能幫幫我嗎?我不想一直都只能做配角。”
謝霖一愣,他其實知道霍秀是寧炙的朋友的時候,就不想下手了。可是現在霍秀有求于他,那就不一樣了。
遲景湛的公司,他有一半的股份在裏面。所以說話很夠分量,如果他想幫霍秀,那他可以保證霍秀的下一部片子可以做男二號。
“你是寧炙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幫你可以,不用身體交換。你不是嫌髒嗎?”謝霖說着。
可霍秀卻一再堅持,“不,謝哥。我……我除了身體也沒什麽可以回報你的了,平白無故拿人好處我心裏不好受。你如果對我有意思,那就答應我吧……我不會糾纏不清的!”
謝霖明白霍秀這種人的心理,想在娛樂圈裏賺錢,但又自持矜貴。逐漸被同行碾壓,心有不甘。今天來酒吧估計是喝悶酒的,碰到他也純屬意外。但一旦抓到救命稻草,就不肯放手了。
“好,我知道了。履行你的義務吧。”謝霖沒有排斥這樣的行為,反而自願被利用。也沒什麽,他反倒喜歡這樣的關系,圖他的錢,圖他的資源。不用他掏心掏肺的去交換,這樣純粹的感情才适合他。
在霍秀這一行,有來有回才算是交易。單方面的給予會讓他們感到焦慮不安,所以霍秀才一直懇求謝霖,用身體作為交換。
謝霖跟着霍秀來到定好的酒店房間的時候,看到霍秀脫他的衣服手一直在顫抖,心裏頓時一軟,動作也輕柔了許多。
謝霖看得出來霍秀緊張,和他當初有一拼。大概是懷着憐惜之情,沒怎麽折騰霍秀。
而做到一半的時候,謝霖的電話瞬間響起來。
上面的顯示着一個人的名字,廖岑川。謝霖的心頭一緊,瞬間沒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