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偃旗息鼓,這?時忽有一邪靈自混沌而生,橫空出?世坐收漁翁之利。

自此才是真正的六合荒蕪,衆生水火。

兼竹邊看邊道,“一般這?種時候就會出?現一個救世主。”

他話?音落下,果然就看前方壁畫上繪了一人?背影,同那?邪靈分庭對峙。

懷妄,“你怎麽知道?”

兼竹,“小?話?本我很熟悉。”

懷妄,“……”

後面的壁畫就是說雙方如何?膠着纏鬥,打得是多?麽天昏地暗,甚至用上了先抑後揚的手法——在三?界衆生要一起完蛋的時候,救世主以天地為爐、山河鑄劍,一劍斬邪靈,并将其封印。

至此混戰結束,萬物複蘇。

兼竹好奇,“那?邪靈封印在了哪裏?”

懷妄示意前方,“還有一塊壁畫沒看。”

兩?人?走過去,卻見那?最後一塊壁畫上并未交代邪靈封印之地,甚至于救世主都消失無蹤。

唯有一宗門憑空而出?,號“臨萬境之巅,遠衆生之途”——稱為臨遠仙宗。

兩?人?,“……”

長達十幾息的沉默後,兼竹轉頭問懷妄,“我們不?是高仿的吧?”

懷妄瞥他,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兼竹沉默良久:原來還真是他們這?個“臨遠”。

他隐約記起當初弟子大選時,未乙掌門好像是說了句“我臨遠自天垸之亂劈山立門已過千年”……

未乙真人?如今不?過合體,顯然不?是開山鼻祖,開山鼻祖想?必是那?位救世主。

兼竹感嘆,“幸好青霞門的人?沒破陣進到地下。”

懷妄,“為何??”

兼竹,“不?然只看到臨遠,他們該有多?難過。”

懷妄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一直都這?麽會替人?着想??”

兼竹腼腆,“一直。”

“……”走道在兩?人?交談間已至盡頭。前方又?是一道石門,這?次門側嵌了個機關?,懷妄伸手按下,石門便?直接打開。

裏面場地空曠,視野開闊。

兼竹跟着懷妄走進去,石門在身後自動關?合。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從緩緩合攏的石縫中瞥見那?壁畫上救世主的背影。

飒踏翩跹,斬雪長劍。

哐!石門徹底合上,隔絕了他的視線。

懷妄轉頭就看見他的目光還在那?石壁間流連忘返,“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看帥哥。”

“……”

空曠的場地中唯有一殿宇矗立前方,七七四十九級臺階通向殿內,整個殿宇的存在就透着一股不?明覺厲。

兩?人?一同朝着大殿的方向走。

兼竹狀似無意地開口,“對了,仙尊是什麽時候來宗門的?”

“幾百年前,不?記得了。”

“你怎麽想?到要去臨遠?”

懷妄似是回憶了一下,“看上了蒼山。”

兼竹不?懂他看上了蒼山哪裏,“你是覺得雪下得很唯美?”

“……”懷妄,“蒼山靈脈充裕,清靜無人?,适合修道。”

“适合修道。”兼竹品了品,接着側頭看向他,眼角挑起一抹意趣,“修你的無情道?”

作者有話要說:懷妄: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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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書:《奇門遁甲詳解》

—推薦一本剛剛完結的仙俠小說,非常赤雞!—

《魔尊他念念不忘》作者:墨西柯

1.池牧遙穿書後曾被迫和大反派奚淮一起關“小黑屋”,奚淮被鎖鏈禁锢着,靈力被封印。

他的處境極為尴尬,需要他修煉到築基期打開洞穴的禁制,二人方可獲救。

可……他是合歡宗男修啊啊啊啊啊啊!難不成拿大反派來修煉嗎?

看過這本書的讀者都知道,拿奚淮修煉的那個炮灰死得格外凄慘。

跑!破開禁制後他立即跑得無影無蹤!

奚淮得救後突然着了魔,發了瘋的在三界尋找一個人。

不知道名字,不知道相貌,只知道那人是合歡宗的男弟子。

想來,找到那個拿他修煉了整整三年的小子,必定會殺之為快。

2.池牧遙入了修真界最沒有前途的禦寵派,還是三系雜靈根。

衆人都說,他空有美貌,卻沒有實力,不配被稱之為三界第一美人。

3.仙界大會上,魔修們不請自來。

那個一身魔焰的青年立于人前,傳聞中他暴戾恣睢,跌宕不羁,現如今已經成了名門正派的噩夢。

此行,必有陰謀。

衆人防備之時,卻見奚淮突然靠近池牧遙,微眯着雙眸看着他:“你的修為并沒有什麽精進,可是沒有我協助的緣故?”

池牧遙裝傻:“道友何出此言?”

4.修真界的瘋子奚淮突然安靜了,熱衷于在洞府裏“折磨”池牧遙。

夜裏池牧遙只能苦苦哀求:“不能再修煉了,我的修為快超過宗主了……”

5.本以為在被追殺,沒成想竟成了魔尊的白月光?

獨占欲極強偏執魔尊攻×前合歡宗唯一男弟子美人受

『“老婆老婆你在哪裏呀”』×『“跑呀跑呀我跑呀”』感謝在2021-05-01 00:08:53~2021-05-02 23:07: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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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脫掉馬甲

兼竹話落, 懷妄心頭慌了?一下。但他面上還維持着一派鎮定,“你那師兄說?什?麽你都信?”

“也?不?是聽洛師兄一人這?麽講。”兼竹側臉對着他,嘴角微揚像是随口一問, “三界內都這?麽說?。”

修道本就是私事, 懷妄在此之前從來不?屑于?解釋。他一介大乘,淩駕于?三界衆生,難道還要挨個去?同別人解釋自己修的是什?麽道?

但現在他看着兼竹的側顏, 卻不?太想叫他誤解,“我……”

“算了?。”兼竹忽然一笑,輕描淡寫地翻過這?篇, “仙尊修的是什?麽道,與我何幹?”

懷妄解釋的話一下哽在喉頭。

他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 但忘了?在哪裏發生過。

幾句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殿前,兼竹說?,“我們進去?看看。”

“嗯。”懷妄應了?一聲, 徹底失去?了?解釋的機會。

面前殿門大敞,殿內兩邊垂着紅紗, 在兩人踏過門檻的一瞬有風從四下穿過,吹得紅紗漫舞, 如殿宇的主人在招待來客。

兼竹滿意, “就喜歡這?樣熱情有素質的。”

懷妄沒說?話, 周身蓄起劍意, 将四周一絲一毫的動靜都納入神識之中。

殿內四壁上全挂着無鞘利劍, 寒光戰戰, 映得殿中一片亮堂。

兼竹環視了?一圈,估摸這?裏起碼有上百把利劍,他饒有興趣, “青霞門說?的‘那東西’莫非就是無鞘劍?”

懷妄道,“若為無鞘劍而來,也?說?得通。”

靈器分了?三六九等,下品靈器注入靈力?便?可操控,中品靈器則需滴血認主,上品靈器附有靈識,會自發擇主立契。

無鞘劍大多屬于?中品靈器,極少情況下能誕生上品,難怪引得青霞門搶奪。

兼竹揣起袖子像在逛夜市,“我還沒有本命靈器,能不?能挑一把帶走?”

懷妄,“利刃無劍鞘壓制,需以血開光,兇煞至極。”

兼竹遺憾,“那還是算了?,總不?能拿劍捅你。”

“……”

他說?完琢磨道,“青霞門要是來了?,也?不?知道能有幾人活着回去?。告訴他們消息的人真是用心良苦。”

按照他們的門風,怎麽也?得拿同門開開光。

懷妄沒接話,注意力?卻放在了?別的地方?:他似乎是沒見兼竹拿過出本命靈器,随手的只有一把雕花折扇。

“為何不?尋一個?”

兼竹從沉思中回神,“沒找到趁手的。”

他不?是沒去?尋過,只是都跟自己氣場不?合。懷妄以前還帶他去?過鑄器閣——號稱三界內沒人能從中空手而歸。

結果他去?之後就打破了?這?個三界傳說?。

懷妄聞言道,“那便?罷了?,寧缺毋濫。”

兼竹雙手合十,“這?是自然,我一向随緣。”

·

兩人都沒再理會四周的無鞘劍,徑直走向殿前。殿前擺了?口石棺,四方?鎮魂,棺板厚重地蓋在上面,嚴絲合縫。

兼竹停在石棺前一步,“莫非裏面躺的是救世主?”

懷妄瞥他,“你又?知道了??”

兼竹,“這?個小話本我也?熟,還需要真愛之吻來喚醒。”

“……”

懷妄直接上前一步掀開棺板。

“轟隆”沉重的石板移開,細微的塵埃在空氣中飛舞,光線落入石棺中,照亮了?裏面的情形。

石棺裏沒有人,卻躺了?一把劍鞘。

兼竹也?走近了?,他盯着那劍鞘看了?會兒,總覺得眼熟——似乎剛剛那壁畫之上,斬雪細劍翩若驚鴻,長度和寬度跟這?劍鞘倒是挺匹配。

他默了?默,接着伸手去?拿那劍鞘。

“啪”手腕被一把握住,懷妄沉眉,“小心為上。”

兼竹抖抖手腕試圖把他抖開,“我們總不?能站在這?裏看它看到地老天?荒。”

“……”

懷妄緩緩松開手沒再阻止他,撚了?訣守在一旁,以備不?測。

冷硬細長的劍鞘入手一瞬,四周的無鞘劍突然開始共振,“嗒嗒嗒”地敲擊着殿牆,發出“嗡嗡”劍鳴。

問閑劍出,懷妄廣袖一振擋在他二人身前。

“唔……!”兼竹忽地吃痛一哼,手中劍鞘陡然變得滾燙,隐隐有掙脫之勢。他忍痛握緊劍鞘,想用靈力?隔開熱意,卻在觸及劍鞘表面時被彈開了?。

懷妄轉頭看他眉心擰起,握劍的手緊了?緊,“松手。”

“不?行。”兼竹深呼吸,“我有預感,它一脫手就會像條脫缰的野狗。”

懷妄伸出另一手,“給我。”

“現在燙只燙一個,給你就是燙一雙。”

“……”

未等兩人讨論出結果,四壁上百劍齊出浮于?空中,劍端垂直向下,劍鳴刺耳,蓄勢待發。

兼竹擡眼望去?,無鞘劍已調轉方?向,劍端對向二人驟然襲來!

懷妄劍意洶湧而出,如海浪滔天?剎那止住前方?的劍勢。

然而無鞘劍兇性難洗,必見血光。上百把兇劍同時襲來,僅憑懷妄一人也?是分身乏術。

兼竹掌心被燙得發麻發痛,他分出神來思考:進殿時兇劍未動,大概是有劍鞘在石棺中鎮壓,而他動了?劍鞘,這?百把無鞘劍就按捺不?住殺意了?。

他若有所思地低頭看了?手中劍鞘一眼……看來這?劍鞘對無鞘劍具有天?生的壓制力?。

兼竹默了?幾息,随即抄起劍鞘就對準一把襲來的利劍砸下去?——哐啷!那劍像是被砸懵了?,直接落地。

懷妄聞聲回頭,“……”

兼竹,“不?錯,趁手。”

有了?劍鞘的被迫出力?,眼前的形勢很?快轉好。

兼竹一邊哐啷哐啷地把劍鞘當棍子敲,一邊同懷妄道,“我覺得需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比如?”

“讓它們返璞歸真,變成最?初的模樣。”

“……”

意思就是直接砸了?。

懷妄思考一二,竟覺得十分在理。他說?,“砸吧。”

兼竹就彎彎唇角,不?再壓制靈力?,屬于?合體後期的修為一瞬鋪落整個內殿!

形勢所迫,攤牌了?,他不?裝了?。

懷妄手中問閑一滞,側頭看了?他一眼。

後者眼中映着千刃百鋒,墨發纏着銀絲帶,風滿袖間,如蝶翼破繭。

燙手的劍鞘在他掌心恍若無知覺般,直擊劍側落下一道裂痕。

兼竹回看懷妄,“放心,不?是暴發戶。”

懷妄沒在此刻深究,只收回眼神專心砍起了?眼前的無鞘劍。

片刻,殿內重歸寧靜。

兩人腳下一地碎刃,泛着戰戰寒光。

兼竹松了?口氣,手中劍鞘卻還在發燙,躁動地想要逃竄,他現在整個手心都痛麻了?,指節攥到發白。

懷妄目光落下,心頭一刺,“你松開,剩下的我來。”

“沒事,這?劍鞘趁手,就是有些叛逆。”兼竹擡手舉至懷妄跟前,笑了?笑,“不?知道仙尊劈不?劈得開?”

一地殘刃反光,映在劍鞘之上。懷妄垂眼,問閑嗡鳴,劍意凝煉。

劍鞘停止了?躁動,慢慢地開始降溫。

兼竹欣慰,“你看,萬物有靈。”

懷妄,“……”

·

劍鞘暫時安分了?下來,兼竹回味着剛剛的手感,他擡手彈了?那劍鞘一下,噔……

“你可願與我立契,做我的本命靈器?”

被威脅的劍鞘一動不?動,不?想理他。

懷妄皺眉,“你就拿個鞘?”

兼竹沒覺得哪裏不?好,“以後出招,別人見我必道一聲,‘好俏‘。”

懷妄,“……”

劍鞘裝死,而兼竹心意已決,他盤腿坐下,指尖滴落一滴血在劍鞘上,很?快那滴血融入鞘身呲呲作響。

懷妄坐在他對面替人護法。

此劍鞘有了?自主意識,至少也?是上品靈器,雙方?被拉入識海進行立約成契。

兼竹阖目進入自己的識海之中,他的識海是他最?愛的大好河山。此刻只見那劍鞘在其?中橫沖直撞,所過之處翻江倒海、枝葉零落。

他飛身上前,徒手抓住劍鞘,雙方?都想要壓制對方?,他們直接在識海中打了?起來。

兼竹意識沉落,顧不?上外界的身體。

漸漸的,他額頭滑下汗水,背後打濕了?一片,身體搖晃了?兩下接着“咚”地栽倒向前。

懷妄坐在他對面,想也?沒想便?伸手将人摟住,讓他靠在自己懷裏。

兼竹額頭抵在他心口,發出一聲低吟,無意識地伸手揪緊了?懷妄衣襟,身上冒出涔涔冷汗。

懷妄一手攬着他,還得一手結陣替人護法。他呼吸微亂地打在兼竹額前,掃亂了?幾縷發絲。

然而兼竹對此并無察覺,他還在識海中和劍鞘對峙,識海沸騰如熔岩翻滾。

他迷迷蒙蒙地想:這?怕不?是在煮腦漿……

整個過程痛苦萬分,進退不?能。兼竹幹脆強行綁定了?劍鞘,威脅道:「再不?聽話,我給你徒手掰了?。」

劍鞘一頓掙紮,接着沖向他識海深處。突然,深處亮起一道烙印,兼竹愣了?愣才想起這?烙印似乎是上次在寒潭底下憑空出現的。

烙印在識海深處明滅閃爍。劍鞘不?掙紮了?,它在其?四周兜兜轉轉了?一圈發出嗡鳴,接着乖順地被打上烙印。

契約就此簽訂。

兼竹睜開眼,整個人如同剛從水中撈起。他睜眼看見自己正倒在懷妄身前,便?自覺地撐起身。

“好了??”懷妄聲線低啞,收回手來。他看兼竹面色疲憊,卻在第一時間離開了?自己,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好了?。”兼竹低頭查看着劍鞘,只見那上方?已刻下了?與識海中烙印一模一樣的痕跡——細看竟有些像竹。

他同懷妄道,“小鞘不?聽話,多半是沒挨打。”

懷妄再次說?不?出話。

·

兩人站起身,四周已無別路,地下估計也?就這?麽大。

“怎麽出去??”兼竹環顧周圍。

懷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後者身上被汗水打濕,衣衫貼着身軀,透出中衣。懷妄手中正娴熟地騰出一團溫熱的靈力?準備給人烘幹,就看兼竹抖了?抖衣擺,自己給烘幹了?。

“……”他收回靈力?。

是了?,兼竹本就是合體期,先前讓他烘幹也?不?過是怕掉馬,實際哪用得上他。

“原路返回吧。”懷妄的聲音有些冷淡。

兼竹對他的冷淡早已習慣,沒察覺出別的情緒,“走吧,薛見曉和佛子應該還在外頭等着。”

兩人正踏出殿宇,驟然間一陣劇烈的搖晃,大殿在身後轟然傾塌!頭頂落下一塊塊巨石,竟是整個地底開始塌陷了?。

“快走!”

兼竹握緊劍鞘,同懷妄飛身而出,從原路沿途爆破沖向出口。

尖銳的石塊和漫天?的塵埃自身旁落下,前方?隐隐透出亮光。上方?傳來“轟隆”一聲巨響,與此同時懷妄在兩人頭頂支起陣法——

嘭!地面徹底陷落,兼竹和懷妄趁這?一瞬沖出了?洞口,重見天?光。

石林外,谌殊和薛見曉看兩人平安出來,欣喜起身,“你們回來了?!”

兼竹落到他們跟前,“久等了?。”

幾人還未說?上兩句話,那頭的青霞門衆人便?也?齊齊站起身來。

但他們還對兼竹一行人有所忌憚,只在原地威脅:

“我知道你們肯定找到了?那些東西,趕緊交出來!不?然我們出去?就說?法寶在你們身上。你們也?不?想被追殺吧?”

薛見曉氣得咬牙,“真是群卑鄙無恥之徒!你們也?配和臨遠宗相?提并論?”

兼竹按住他,擡頭看向對面幾人,“那些東西?”

青霞門,“沒錯!”

兼竹笑了?,“你們是說?那堆破銅爛鐵嗎?”

青霞門幾人呆住,“什?麽???”

兼竹,“跟我氣場不?合,全砸了?。”

“……”

他說?完也?不?看對面驚疑不?定、恨得兩眼發紅的幾人,同谌殊二人道,“我們回去?吧。”

薛見曉眼尖,看見他手中拿了?把細長的劍鞘,靈氣逼人不?像凡物,不?由?出聲,“這?是什?麽?”

青霞門幾人聞言看過來,目光嫉恨。

“喔,你說?這?個?”兼竹悠悠擡起拿劍鞘,竹狀的烙印在陽光下熠熠生光,“這?是我新得的靈器。”

他微微一笑,“我準備取名?為,奪筍。”

作者有話要說:兼竹拍拍劍鞘:以後別人見我就道“好俏”,見你便叫“奪筍”。

劍鞘哐哐抗議:世上竟有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懷妄面色如常:還是太年輕了,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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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心生占有

“奪筍”的冷光映着不遠處的青霞門幾人?, 顯得有些微妙。

氣氛有片刻沉凝,薛見曉看他們的眼神帶上了同情。

劍鞘嗡鳴,像在抗議。兼竹指尖點?了點?它?, “不樂意?”

劍鞘頓時嗡得更厲害, 兼竹道,“不重要。”

劍鞘,“……”

懷妄出聲打?破這迷幻的場面, “該走了。”

“也是?。”兼竹收了鞘,同薛見曉、谌殊相視一眼,四?人?飛身離去。

青霞門中一男修氣不過, 正打?算從背後偷襲,接着被同門師姐攔住。

四?人?的身影轉瞬便消失在遠處, 那男修甩開?袖子,“師姐,你攔我做什麽!他們不但毀我們法寶, 還言語羞辱,就這麽算了?”

師姐睨着他冷然出聲, “就憑你,一個佛子都打?不過。另外兩人?雖沒聽過, 但能?從地下回來想必也不差。”

“不過是?僥幸, 師姐怎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就算是?僥幸, 說不定也有什麽法寶傍身。”師姐沒反駁這種說法, “我們自己?動手不劃算, 倒不如将此時彙報給尊者?……”

借刀殺人?。幾人?心中浮出這個詞, 眼神交彙間暫且達成了共識。

四?周景物在身側急速倒退,薛見曉還在憤憤不平,“青霞門真是?蛇鼠一窩。和尚, 你剛剛就該直接把他們超度了。”

谌殊搖頭?,“若非必要,貧僧不願扯上因果。”

薛見曉做罷,又罵了兩句,“那幾人?不過金丹後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兼竹表示理解,“畢竟在青霞門,金丹已是?頂尖實力。”

“啧。”薛見曉換了個話題,“對了,剛剛只看到鞘,裏面的劍呢?”

“做人?不要貪心,有鞘就夠了,怎麽還饞劍?”

薛見曉無語,“劍鞘相配,不然你是?劍嗎?”

兼竹犀利,“你罵我。”

薛見曉,“……”

懷妄開?口,“別在意,他最近總是?多心。”

兼竹,“……”

·

他們一道回了靈潭,到時兼竹看見洛沉揚正站在潭邊,還有不少臨遠宗同門。

他一眼掃過,都是?當時幫他求過情的同窗,“師兄,師姐。”

“兼竹師弟。”同門幾人?說完看見他身後的兩人?,不免驚訝之?色。

谌殊的外形很有辨識度,念珠佛頭?刻有一字“殊”,不難認出;薛見曉他們也見過,當初的“滑跪穿山甲”讓人?印象非常深刻。

他們驚訝之?餘,拘束地同兩人?打?了個招呼,“薛少主?,佛子。”

薛見曉故作高冷地點?點?頭?,谌殊笑?了笑?立掌回禮,“阿彌陀佛。”

“師弟!”何師兄快步迎上來,“大師兄說你也在秘境中,沒想到是?真的。”

“秘境開?啓時我在附近,順便進來了。”兼竹問道,“你們怎麽找過來的?”

“我們進入秘境時走散了,沿途好不容易才撈到幾個同門,大師兄用傳訊叫我們集合,我們便一起過來了。不過還有幾人?不願一起行動,大概是?想自己?去尋機緣。”

何師兄話落,旁邊忽然插來一句,“最好是?彙合。”

他擡頭?望去,就看兼竹身邊立了名陌生男修,身形修長,氣質出挑,但看着十分眼生。

四?周同門看向?懷妄的眼神有些奇異。

何師兄拉過兼竹小聲道,“你這朋友真是?熱心。”

說好聽點?是?熱心,潛臺詞就是?管得多。兼竹聽懂了,先誇了他句“高情商”,接着道,“是?要多注意,師兄記得提醒他們幾句。”

“發生什麽了?”

“暫時無事,就怕發生什麽。”

“說得對,那我待會兒同他們傳訊。”

兩人?的對話告一段落,同門終于逮着機會詢問,“師弟,你身邊這位是?……?”

兼竹瞥向?懷妄,“同行的友人?。”

“不知怎麽稱呼?”

他嘴唇剛隙開?一道縫,就被懷妄敏銳地捕捉。“奪筍”的遭遇還歷歷在目,懷妄戒心四?起,搶先一步開?口,“蒼。”

兼竹倏地擡眼看他,有一瞬身邊的聲響漸漸遠去,只剩胸腔間心跳雷動。

他張了張嘴,“你……”

懷妄轉頭?,“怎麽?”

兼竹細細掃過他每一絲神色,試圖确認後者?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

幾息之?後,他的心跳歸于平緩:……這一臉不知所謂的表情,是?他想多了。

“原來是?蒼兄。”何師兄拱手笑?笑?。

懷妄應了一聲,注意到兼竹剛剛有片刻的失神。他問,“你有話和我說?”

兼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無話可說。”

言罷走到一邊跟同門師兄師姐敘舊去了。

“……”

懷妄總覺得他話裏有話,直到兼竹的背影融入那臨遠宗蒼色的弟子服中,後者?背對他,墨發間隐隐露出一抹銀色。

懷妄心頭?一跳,驀地想起那日庭院——晚風拂過,他掌心纏着那條發帶,紅玉上刻了一字“蒼”。

是?兼竹心上人?的名字。

懷妄愣住:他剛才說的“蒼”是?取自“蒼山”,沒想竟誤打?誤撞。

說不清的情緒充斥着胸口,他抿了抿唇,還是?朝着不遠處的兼竹走過去。

兼竹正跟何師兄說着小話本。在江潮雲的熏陶下,何師兄現在已經成了一名優秀的“原配支持者?”。

“我上頭?了,真好磕。”何師兄面上浮出如夢似幻的神色,“上回長老講到‘蒹葭蒼蒼’,我站起來就直呼內行!”

“……”兼竹,“倒也不必如此上頭?。”

何師兄立馬用譴責的目光看他,“算了,你不懂。等到小話本發行的時候,你就知道你們的愛情有多絕美了。”

兼竹感?激他,“多虧你讓我知道。”

“小事而已。”何師兄擺擺手,“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那個尺度……我不知道宗門裏能?不能?允許發行。”

“這是?藝術成果,當然可行。”

“在理,實在不行還有意識流。”

兩人?正讨論着,兼竹忽然被叫住,他轉頭?看向?懷妄。後者?頓了頓道,“你同我過來一下。”

被打?擾到磕絕美愛情的何師兄瞬間投去一道不滿的目光。

兼竹失笑?,“我待會兒再跟你聊。”

他說完跟着懷妄一路繞過靈潭去向?附近的林中。腳下泥土柔軟,靈植蔥郁,行走間衣擺掃過沙沙作響。

懷妄走在前面,肩頭?落了樹影,直到遠離了靈潭才停下。

兼竹環顧四?周:清靜無人?,土質松軟,适合抛屍。他輕咳一聲,“其?實有什麽事傳音就好。”

懷妄轉過來面對他,兩人?四?目相對,想問的話很多,到嘴邊那瞬卻又說不出口。

提那個“蒼”字顯得刻意,提對方的修為又像在質疑。待懷妄開?口,話就變成了,“我把藥給你。”

兼竹沒反應過來,“什麽藥?”他用餘光瞄過四?周環境,總不能?是?化骨散。

懷妄說,“你的手不痛了?”

兼竹這才想起“奪筍”給他留下的手傷,他攤開?掌心看了看,一片深紅,起了些燎泡,“你給的是?傷藥,又不是?毒藥,怎麽還背地裏偷偷給呢?”

上回那個藥瓶又被拿了出來。懷妄道,“傷藥珍貴,我怕身份被懷疑。”

聽上去像是?個拙劣的借口。

但除此之?外兼竹也想不出別的原因,他姑且接受了這個說法,“仙尊多慮了,上次我直接在學堂裏用,也沒人?疑心來歷。”

懷妄就想起他說:我找師兄擦過了。

不知為何他的回憶最近總是?時不時蹦出來,清晰又密集。

在懷妄愣神間,兼竹已經接過藥瓶準備自己?擦上。懷妄目光落過去,“要不要我幫你?”

兼竹正一手拿着瓷瓶用嘴拔出瓶塞,聞言擡眼看向?前者?。他唇間叼着玉色的塞,唇紅齒白,眼角微挑,然後笑?了笑?,“可以。”

懷妄一時心頭?鼓噪,還沒擡手又聽兼竹道,“但是?沒必要。”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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