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周三。

這天。

關于傷害路遙依的變态男Alpha的最終判決下來了,那個變态男Alpha最終以故意傷害罪和強奸未遂罪被判處無期徒刑終生監禁,并且即日執行割掉腺體和物理閹割的刑罰。

判決下來以後,姜溪遠給姜宥禮打了個電話。

從周一晚上開始就一直在下雨。

姜宥禮接到姜溪遠電話的時候剛和陳淮安一起從食堂打着傘出來,她聽到變态男Alpha判的是無情徒刑那一刻有點失望為什麽沒有判死刑,變态男Alpha就下地獄。

可是,她聽完姜溪遠後面的話突然就覺得判得好。

好一個無期徒刑終生監禁,割掉腺體和物理閹割無疑是對強奸犯Alpha的肉體以及精神的最致命的打擊。

這兩種刑罰簡直比死刑更大快人心。

姜宥禮跟姜溪遠打完電話緩緩放下握着手機的手。

眼眶忽然有些發熱。

沒什麽是比罪犯得到懲罰更高興的事。

她真的好開心。

“老大……你這是怎麽了?”陳淮安看着姜宥禮微紅的眼睛小聲問,“你怎麽要哭了?姜叔叔跟你說什麽了?”

他認識姜宥禮這麽久了還從來沒見姜宥禮哭過。

“沒有,”姜宥禮搖頭扯開一抹笑,“我就是太激動了。”

Advertisement

陳淮安雲裏霧裏:“太激動了?”

姜宥禮一臉興奮地看着陳淮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綻放着璀璨的光,“那個傷害路遙依的Alpha判刑了,是無期徒刑,不過他今天就會被割掉腺體和物理閹割。”

“哇,”陳淮安眼中一亮,“真的嗎?”

姜宥禮認真地點頭,“真的。”

“割掉腺體和物理閹割簡直不要太好啊,路遙依現在知道嗎?”陳淮安激動地說,“她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

姜宥禮微怔。

她心裏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心情更是猶如陽光撥開雲霧好到了極點,“她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不說了,反正這件事算是塵埃落定了,不行,我現在太開心了,等會兒午休出去玩去,問問子衿和川川去不去。”

陳淮安看到姜宥禮這麽開心自己也很開心。

他笑着點了點頭,“好。”

“真是太好了遙依!”靳如冰聽完路遙依說的話欣喜若狂地說,“那個變态終于受到懲罰了,我好開心啊!”

路遙依彎了彎唇角沒說話。

“不過……真沒想到救你的那個人竟然是姜宥禮,姜宥禮雖然很讨厭,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嘛……”靳如冰看着路遙依說,“遙依,如果姜宥禮當時不在的話……”

路遙依緊抿薄唇回想起那天的場景,眼底潋滟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然後微微揚起唇角用很輕松的語氣說:“如果她不在……那可能以後就是我不在了吧……”

判決下來的當天變态男Alpha就執行了割掉腺體和物理閹割的刑罰,他最終受不了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當晚就在監獄選擇了咬舌自盡,不過被獄警發現了并救了下來。

從此嚴加看守不讓變态男Alpha有自殺的機會。

這次強奸未遂事件将受害者匿名由國家權威的新聞社報道了出去,為的就是警告那些蠢蠢欲動想要犯罪的人一旦做出錯誤的決定将會是什麽樣的下場,雖然不能完全消除人渣的變态心理,但是能起到震懾作用也是極好的。

新聞一報道人們都在慶幸幸好壞人沒有得逞,幸好那個S級Omega最後沒有遭到侵犯,幸好那個S級Omega被人救了活了下來,也幸好壞人最後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這件事終是塵埃落定有了一個好結果。

姜宥禮家那邊也加強了社區管理人員的巡邏。

周五,這天是姜宥禮真正的十六歲生日。

江城這幾天一直在下大雨,今天早上竟然出乎意料地停了雨,姜宥禮覺得這可能是上天看在她今天是壽星的份上特地為她停的雨,她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挺開心。

今天不同于往日的是姜宥禮一大早剛到教室就發現課桌的抽屜裏面放着一封匿名的紅色情書,不過她看完情書就扔進了垃圾桶,以前也有一些膽子大的人給她送過匿名情書。

只是最近都沒有人送情書給她。

她不在意這些。

她反倒覺得喜歡她的那些人可能眼神都不太好。

因為,她覺得自己并沒有那麽好。

也沒那麽優秀。

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

姜宥禮和一群朋友直接趁走讀生中午可以離開學校回家吃飯的時間空隙溜了出去,他們一群人去了江城一中附近的KTV慶祝生日,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跑去市中心。

因為,他們當中好幾個人都騎着自行車不太方便。

下午也在KTV沒有回學校上課。

姜溪遠出差了不在家,禮鶴年說今晚會做一頓好吃的給姜宥禮吃,于是下午在KTV嗨到五點鐘就散場了。

姜宥禮騎着自行車穿梭在人流如織的街上。

不一會兒。

天空猶如塗上了一層濃墨籠罩大地,整個世界仿佛變成了一片陰沉晦暗的末日,沒過多久就下起了小雨。

姜宥禮只好先停車去附近的商店買了一把傘。

她想等雨停了再回家。

于是沒有走而是在商店外避雨。

正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姜宥禮從校服兜裏拿出手機看到是禮鶴年的來電。

然後接通了電話。

“喂,小爸。”

禮鶴年溫柔的聲音傳來。

“丁丁,下雨了,這雨看樣子一時半會停不了,說不定還會越下越大,陽臺晾着今天早上剛洗的衣服,窗戶沒關,你現在應該在家吧?你快去把陽臺的窗戶關了。”

姜宥禮:“……”

禮鶴年并不知道她中午就翹課跑出去玩了。

禮鶴年:“聽見了嗎?”

姜宥禮:“好,我馬上就去關窗戶。”

說完就挂了電話。

什麽時候下雨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下雨。

姜宥禮只好一只手舉着傘,另一只手握着自行車車把騎着自行車往回家的方向飛速趕回去關陽臺的窗戶。

慢慢地雨越下越大。

耳邊已經被大雨的聲音和車輛鳴笛的喇叭聲淹沒。

風在咆哮。

姜宥禮騎着自行車冒雨穿梭在街上,目光輾轉間突然看見前方有個老奶奶舉着一把破舊的傘一動不動地坐在小板凳上淋着大雨,面前還擺着兩個裝滿菜的菜籃。

她騎車過去在老奶奶面前停下,“奶奶,下這麽大的雨你怎麽還坐在這裏?快點回去吧,小心着涼感冒了。”

老奶奶擡頭看着姜宥禮。

“菜還沒賣完,明天這些菜不新鮮了就沒人買了。”

姜宥禮看着老奶奶盡顯滄桑的眼睛和臉上那一條條飽經風霜的皺紋,然後橫跨下車走到老奶奶面前蹲下,她看了眼菜籃從兜裏直接掏出一張一百塊遞到老奶奶面前,“奶奶,我把這些菜都買了,你趕緊收拾回家吧。”

老奶奶有些猶豫地看着姜宥禮,“真的嗎?”

姜宥禮微笑着點頭,“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爸說今晚要給我做好吃的,正好買這些菜回去讓我爸做好吃的。”

老奶奶顫着手接過一百塊,“謝謝你啊小姑娘。”

姜宥禮笑了笑:“奶奶,不客氣。”

只見老奶奶從懷裏拿出一個破舊的小荷包,然後從小荷包裏拿出用塑料袋緊緊包住的錢一邊打開塑料袋一邊對姜宥禮說:“小姑娘,你等一下,我找零錢給你。”

“不用了奶奶,”姜宥禮毫不猶豫地說,“不用找零錢給我了,奶奶,你直接把這些菜都裝起來交給我就行。”

老奶奶輕輕搖了搖頭,“那怎麽能行……”

“奶奶,真的不用,”姜宥禮說,“我還急着回家呢。”

老奶奶便同意了,“好。”

不一會兒。

姜宥禮拎着兩大袋子的蔬菜橫跨上了自行車,她把兩大袋子的蔬菜分別挂在車把上,然後坐在車座上舉着傘看着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老奶奶欣慰地笑了笑。

她的視線忽然落在老奶奶那把殘破的傘上。

走的時候特地跟老奶奶換了傘。

整座江城都被大雨覆蓋。

大街小巷到處充斥着傾盆大雨的聲音,姜宥禮的褲腳和發尾都已經被大雨打濕,她舉着殘破的雨傘繼續往回家的方向趕去,此時距離禮鶴年打的那通電話已經過去了很久,她想今天晚上必定要向禮鶴年負荊請罪了。

唉……

既然做錯了事就要立正挨打。

她沒意見。

時間一分鐘地過去。

姜宥禮騎着自行車在即将拐入回家的巷子的時候突然看見前方有幾個穿着實驗小學校服的小學生舉着傘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幹嘛,她騎車過去聽到了小狗的哀嚎。

這才發現這幾個小學生在欺負一只純白色的小狗。

這只小白狗很小貌似只有一個月左右,全身已經被大雨淋濕了,還被這幾個小學生圍着用腳推來推去。

小狗不斷發出無比可憐的小奶音。

姜宥禮立馬停車厲聲制止,“喂,你們這幾個小孩在幹什麽呢?下這麽大的雨不回家在這裏欺負一只小狗?”

其中一個小學生開口:“沒有,我們是在跟它玩。”

“玩?你們踢它那是在跟它玩嗎?”姜宥禮看着全身濕漉漉的小白狗說,“玩它能叫得這麽可憐這麽慘嗎?下這麽大的雨就趕緊回家別讓家長擔心,以後別再讓姐姐看見你們欺負小動物了啊,不然姐姐可不會放過你們。”

幾個小學生一聽趕緊跑了。

其中有個小學生回頭沖姜宥禮做了個鬼臉。

姜宥禮:“……”

她當然不會跟小學生一般見識,然後舉着傘下車走到一直嗷嗷叫的小白狗面前蹲下,小白狗蜷縮着濕透的身子可憐巴巴地叫着,全身都在顫抖似乎很害怕她。

她低頭看着小白狗。

小白狗再這麽淋雨下去估計會被凍死在今晚。

于是直接把濕漉漉的小白狗抱了起來。

小白狗張着嘴叫得更兇了。

“乖,別叫啦,你得慶幸今天遇到了我。”

姜宥禮說着走到自行車旁邊橫跨上車,她把校服外套紮進校褲裏面,再拉開校服的拉鏈,然後直接把全身髒兮兮濕漉漉的小白狗從敞開的領口塞進了自己懷裏。

她剛把小白狗放進來就感受到了冰涼濕漉的感覺。

一直嗷嗷叫的小白狗縮在她懷裏不斷顫抖。

她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沒有耽擱時間。

而是舉着傘騎着自行車飛速往家裏趕去。

不一會兒,姜宥禮終于到家了。

姜宥禮一路冒着風雨回來身上早已淋濕了一大半,臉上全是水,發尾也被淋得一直在滴水,她懷裏的小白狗已經停止了哀嚎只是在不斷發抖,她收起傘抱着小白狗走到家門口正準備開門突然想起禮鶴年對狗毛過敏。

為了防止禮鶴年過敏。

他們家從來沒有養過狗也沒有養過貓。

完了。

她本來是想帶小白狗回家先給小白狗洗個熱水澡,然後再帶小白狗去寵物醫院看小白狗有沒有哪裏受傷。

可是現在怎麽辦……

“……”

姜宥禮站在門口糾結了很久。

她擔心小白狗凍死。

但是又為了防止把小白狗帶回家會讓禮鶴年過敏。

無奈之際。

她只好抱着小白狗撐開傘跑去了路遙依家,現在也只能厚着臉皮求助路遙依了,她站在路遙依家門口猶豫了很久,最後終是下定決心按響了路遙依家的門鈴。

路遙依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見姜宥禮滿身狼狽地站在門口,臉上貼着幾縷濕透的發絲,在滴水的校服外套還很醜地紮在校褲裏面,懷裏不知道裝着什麽把校服撐得很大。

姜宥禮是一個很愛幹淨的女孩子不會這麽不顧形象。

而且身邊還放着一把殘破的舊傘。

路遙依詫異地睜大雙眸,“你這是怎麽了……”

姜宥禮拉開校服外套的拉鏈露出一直在懷裏瑟瑟發抖的小白狗,然後不好意思地說:“路遙依……我剛才在回家的路上撿了一只小奶狗,你也知道我小爸對狗毛過敏,我不敢帶它回家,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任由它在風雨中凍死不管它,所以你能不能讓我帶它在你家洗個澡?”

“我給它洗完澡就立馬帶它去寵物醫院看看有沒有哪裏受傷,然後再給它找個可以收留它的主人把它送走。”

路遙依還沒來得及回答。

姜宥禮接着說:“我知道我平時對你很不好,還總是捉弄你欺負你,可是那些事都是我幹的,你看在這只小奶狗這麽可憐的份上,讓我帶它在你家洗個澡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有求于路遙依所以把姿态放得很低。

這是她第一次有求于路遙依,什麽面子在生命面前都不足挂齒,反正她這個臉皮厚得賽城牆的人能屈能伸,救了這只小白狗也算是她積德行善做好事了,于是收斂了平日嚣張跋扈的鋒芒十分乖巧地看着路遙依。

“路遙依,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你如果不原諒我的話,那我就……求求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