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3章

在這個世界Omega對Alpha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Alpha對Omega有天生的保護欲,甚至對标記過的Omega有非常強烈的占有欲,如果Alpha一旦對Omega産生欲望就意味着Alpha就算沒有被這個Omega的信息素誘導,也想标記這個Omega将這個Omega占為己有。

甚至想終生标記。

讓這個Omega成為只屬于自己的Omega。

在本能的欲望面前不管是Alpha還是Omega都非常難以自控,即便Alpha和Omega的自制力再強,有時候也不得不屈服于本能的欲望,讓自己堕入世俗的深淵中。

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但是,本能的欲望和對一個人産生欲望。

有很大的差別。

對一個人産生欲望至少要建立在有好感或者喜歡之上,有些Alpha或者Omega為了度過難熬的發情期會選擇和Omega或者Alpha一夜情解決生理需求。

為了解決生理需求而一夜情僅僅是解決生理需求,這是本能的欲望,這與對一個人産生欲望有非常大的差別。

也就是喜歡與不喜歡的差別。

浴室蒸騰着朦胧熱氣,光潔的牆上沾滿了水珠。

姜宥禮赤裸地站在花灑下仰着頭任由噴灑下來的熱水拍打在白皙無瑕的臉上,那兩場荒唐離譜的春夢讓她陷入了自我懷疑中,如果她真的對路遙依産生了欲望。

那就意味着她對路遙依滋生了別樣的感情。

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了路遙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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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她皺起眉頭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她不喜歡路遙依。

她覺得可能是因為最近每天都住在路遙依家裏離路遙依太近了,而且前天還握着路遙依的手在路遙依床上睡了一晚上,所以才會對路遙依産生有欲望的錯覺。

不行,她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讓她生欲的那個Omega無論是誰都不會是路遙依。

她姜宥禮這輩子絕對不會喜歡路遙依。

不知過了多久,姜宥禮終于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了。

她走到床邊躺下望着天花板任由思緒游離,她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既然不喜歡路遙依,那她為什麽會做兩次春夢?而且兩次春夢中的Omega主人公都是路遙依。

她沒有找到答案便想求助他人。

于是走到書桌邊拿起手機給岑子衿發了消息過去。

—子衿。

—問你一個問題。

岑子衿很快就回了消息。

—什麽問題啊?

—[挽你小肩.JPG]

姜宥禮回複。

—你分化成Alpha以後做過春夢嗎?

岑子衿:“……”

她滿頭問號地打字回複。

—做春夢?

姜宥禮回複。

—嗯。

—你有沒有做過春夢?

岑子衿回複。

—沒有,你幹嘛突然問我這個問題啊?

—你該不會做了什麽春夢吧?

—[賊他媽壞壞.JPG]

姜宥禮:“……”

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做了春夢。

于是面不改色地回複。

—你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做春夢?

岑子衿回複。

—那你問我這個問題幹嘛?

姜宥禮回複。

—就是有個Alpha朋友突然問我做春夢意味着什麽。

—我又沒有做過春夢,所以就來問你了。

岑子衿回複。

—阿宥,我記得你上次也跟我說過有個朋友問你……

姜宥禮:“……”

她皺了皺眉心虛地打字回複。

—你別廢話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意味着什麽?

岑子衿見姜宥禮這麽說不打算拐彎抹角了。

于是笑着打字回複。

—好啦,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

—你要知道Alpha是永動機。

—Alpha的性欲很旺盛,易感期的性欲更強烈。

—所以Alpha會做春夢真的不奇怪。

—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沒什麽大不了的。

姜宥禮想了想,然後問。

—如果Alpha對同一個Omega做了兩次春夢呢?

岑子衿:“……”

她難以置信地回複。

—[猛狗震驚.JPG]

—Alpha對同一個Omega做了兩次春夢?

姜宥禮回複。

—嗯。

岑子衿回複。

—這種情況就有點問題了。

姜宥禮回複。

—什麽問題?

岑子衿回複。

—那說明這個Alpha肯定是想上那個Omega。

姜宥禮:“……”

她……想上路遙依?

岑子衿很快又發了消息過來。

—阿宥,你這個Alpha朋友絕對是想上那個Omega。

—不然怎麽可能對那個Omega做兩次春夢?

—說不定還喜歡那個Omega呢。

姜宥禮看完岑子衿發完的最後一條消息就關掉手機把手機扔在了床上,然後一臉懷疑人生地倒在床上。

她想上路遙依?

不可能,她又不喜歡路遙依怎麽可能想上路遙依?

可是她又無法解釋對路遙依做了兩次春夢。

夢中那些畫面刻在腦海揮之不去。

她不得不承認路遙依在夢中臣服于自己的嬌容媚态真的很誘人,還有在不斷輸出下如夜莺嘤咛的柔媚嗓音真的很勾人心弦,她想到這裏突然感到深深的罪惡和可恥。

在她眼中。

路遙依是一個猶如聖女般冰清玉潔的S級Omega。

她竟然對路遙依做了兩場這麽邪惡的夢?

那股罪惡與可恥的感覺瞬間像藤蔓一樣絞纏住她的心髒讓她深感無地自容,頓時覺得非常對不起路遙依。

她翻了個身把臉深深地埋進被子。

她無法原諒這樣的自己,更沒有辦法去面對一無所知的路遙依,那兩場荒唐離譜的夢已經成了她的厄夢。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對路遙依産生了欲望。

她也不想去求證了。

她沒有勇氣,她害怕真的是因為自己想上路遙依。

為了讓自己遺忘那兩場香豔淫靡的春夢,為了杜絕對路遙依産生欲望的可能,她決定遠離路遙依獨自消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決定逃離有關路遙依的一切。

所以,她開啓了躲避路遙依的計劃。

今天是星期天。

姜宥禮起床後招呼都沒打就直接離開了路遙依家。

中午和晚上都找借口沒有回家吃飯。

路遙依吃完晚餐發消息問姜宥禮什麽時候回家,姜宥禮只是很敷衍地回了一句會早點回去,然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她知道姜宥禮喜歡跟朋友在外面玩,所以沒有去打擾姜宥禮也沒有對此起疑心。

不過,她心裏還是很失落。

除了那天意外發燒。

姜宥禮幾乎完全不給她可以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只能祈禱關露予和路美善晚點回來。

或者……發情期早點到來。

路遙依起初并沒有察覺到姜宥禮的異樣,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星期二晚上禮鶴年給姜宥禮打的那通電話。

她終于起了疑心。

因為,這幾天姜宥禮都在外面玩沒有回家吃飯。

但不僅是不回家吃飯這麽簡單。

她還發現姜宥禮這兩天在學校上課要麽埋頭玩手機要麽整節課趴在桌上睡覺要麽翹課待在外面,從始至終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次。

更奇怪的是。

她和姜宥禮現在明明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她在家卻看不見姜宥禮。

姜宥禮似乎把她完全地屏蔽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她覺得姜宥禮好像在故意躲着她。

她認識姜宥禮這麽多年,姜宥禮再讨厭她也不會不跟她說一句話,甚至還會厚着臉皮故意欺負她捉弄她。

可是現在卻……

她最害怕的就是姜宥禮再也不搭理她不跟她說話。

因為……她覺得那樣才是徹徹底底的讨厭。

她不知道姜宥禮為什麽突然躲着她,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麽坐以待斃下去,她得主動找姜宥禮問個明白。

周三這天。

路遙依本來打算一大清早就找姜宥禮問個清楚。

然而,姜宥禮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于是決定在下午第三節課大掃除的時候強行拉住姜宥禮問個清楚,可是姜宥禮早在第二節課就逃課離開了學校,她坐在座位上盯着姜宥禮的空座位一直等到放學都沒等到姜宥禮回來拿書包,最後失落不已地收拾書包回了家。

晚上。

姜宥禮和幾個好朋友一起去了江城的海邊看風景。

海風吹起姜宥禮散落在肩頭的墨發随風起舞。

她望着明月心裏百感交集。

這幾天躲着路遙依并沒有消減心理負擔,反而讓她更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路遙依,她現在就期盼着關露予和路美善早點回家,這樣她就不用跟路遙依住在一起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姜宥禮回到路遙依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多鐘了。

這麽晚回去就是為了避免碰見路遙依。

明天要上課,她見客廳沒有亮燈便想着路遙依應該早就睡了吧,于是放心地用備用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她在黑暗中打開玄關的燈。

玄關亮燈的一瞬間差點把她吓得靈魂出竅。

只見路遙依坐在地板上擡頭看着她,她驚恐地看着路遙依說不出一句話,沒想到路遙依這麽晚了還沒睡。

她穩住心緒尴尬地問:“你……你怎麽坐在這?”

路遙依:“姜宥禮,我在等你。”

姜宥禮:“……”

她不自在地走過去換拖鞋,“你等我幹什麽?”

路遙依站起來看着不敢看她的姜宥禮,然後很平靜又好似有些委屈地質問:“姜宥禮,你為什麽躲着我?”

姜宥禮:“……”

她心虛地回答:“我沒有躲着你。”

路遙依:“你有。”

姜宥禮:“真的沒有。”

路遙依:“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說話。”

姜宥禮:“……”

“你最近的種種行為都在證明你是在故意躲着我,”路遙依走到姜宥禮面前看着姜宥禮,然後像小貓撒嬌一樣伸手捏住姜宥禮的衣角,“姜宥禮,你跟我說實話。”

“你到底為什麽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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