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愧是好學生,連胸都……

雖然那天幾人吵了一通, 但沈蘊之還是沒有放棄出演,楚歌也沒斤斤計較,一群人就這麽誤打誤撞地開始了排練。

臺詞沒什麽難練的, 在楚歌的掌控大局下,幾人很配合,目前唯一頭疼的是演出服——質量差的沈小姐不願意穿, 質量好的班費又供不起。

“雖然這麽說有點矯情,但穿粗布做的衣服,我會過敏,”沈蘊之粗略地掃了眼楚歌在桃寶上找的戲服, “我從出生開始,就沒穿過四位數以下的衣服了。”

“你也知道你這麽說矯情?”

楚歌慢悠悠道:“兩個選擇,要麽屈尊穿班費集資買的戲服,要麽, ”頓了頓, 她笑道:“你自己買符合你身份的衣服吧。”

沈蘊之不滿:“雖然我家有錢, 但也不傻,憑什麽叫我買?”

“哦, 那就委屈大小姐了。”

沈蘊之:“……”

自從那天之後,陸識則跟沈蘊之的感情火速上升, 從卑微舔狗上升為首席舔狗,這幾天也一直跟在一群人後面, 聞言大方地表示:“我出錢買。”

“不行, ”沈蘊之搖頭,“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而且你不是說你跟你爸爸吵架了嗎?那你上哪拿錢?”

正在寫作業的蘇漾擡起頭來,因為她的臺詞過于少, 以至于她直接拿着作業在一旁的桌子上寫。

她覺得有些搞笑,沈小姐,這又是唱哪出戲?

楚歌要笑不笑道:“那你給我一個你能滿意的解決方案。”

“我不知道,可人家陸識則又不是劇組裏的人,憑什麽叫他買?”

“哦,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買?”

“嗯,也可以。”

Advertisement

楚歌臉上的笑意無存,“我買可以,除了你的我都買。”

“你這是在針對我!”

“對,我就是在針對你,”楚歌改着手裏的臺詞,連頭也沒擡,“看來你沒有我以為的這麽沒眼力價,這裏是學校,不是你家,沒人會慣着你。”

又後知後覺地看了眼陸識則,淡淡道:“抱歉,我忘了還有你的舔狗們。”

蘇漾默不作聲地坐在一旁,看來沈蘊之真的惹到了楚歌,能讓楚歌遇到她就掐架,啧,也挺有本事的。

她沒理會兩人的争吵,排除楚歌喜歡陸識則這點後,一對二,她完全不會吃虧,畢竟跟自己玩兒這麽久了,口才也被帶的溜到飛起。

她用手戳了戳一臉不耐煩的江宴,“你是不是也有不能穿廉價衣服的習慣?”

“當然,”江宴淡淡道:“我的戲服已經訂好了,因為買一送一的緣故,你的也搞定了。”

蘇漾:“……你在哪買的,這種戲服,還能買一送一?”

江宴淡定地報了一家工作室的名字。

“等等,”蘇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你怎麽知道我size的?”

江宴很無語的瞥着她,“上次楚歌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了個人信息嗎,你的身高體重,還有,”他視線落在她微微鼓起的胸.脯上,語調輕佻:“你的胸圍。”

蘇漾的臉紅透了,這人是怎麽做到一本正經地說着這種話題的。

“不然你以為我怎麽知道的?”

“……”

江宴挑眉:“抱歉,我目前還沒有能目測女生三圍的本事。”

蘇漾:“……”

幸虧兩人是坐在角落,沒人注意到狀似調.情的一幕。

沒等蘇漾找出反駁的話,他又不正經地眯了眯眼:“不愧是好學生,連胸都是A。”

“……”

嗯?

他說什麽?

是在嫌棄自己...胸小???

上輩子,他似乎也是這麽嘲諷自己的胸的!

都不用深刻回憶,也能想起他一臉遺憾地評價自己胸的下流樣兒。

媽的,她現在才十七歲,沒發育完好不好啊喂!

蘇漾耳根紅的能滴血,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江宴同學,我們現在是在教室裏面,你覺得談論這種話題,是不是太有傷風雅了?!”

江宴不在意地笑着:“我是好學生嗎?”

“當然不是!”蘇漾想也不想的回答。

江宴的眼睛抽了抽,“那你就不能用對正常學生的規矩來要求我。”

蘇漾:“……”

無理取鬧中既然有那麽一絲絲的道理!

她現在有了清晰的認知,口才這麽好的她,跟江宴打嘴仗,就才沒怼贏過!

争吵的最後結果就是,沈蘊之的自己解決,剩下的人随意,穿不慣就自己買,穿的慣就用班費。

這畢竟是楚歌第一次辦事,正準備大公無私地從零花錢裏面抽出一部分,一旁的江宴淡淡說了聲:“你盡管買,賬單拿給我。”

于是楚歌也沒客氣,就當他提前孝敬丈母娘了,服道化都比其他班級高了好幾個逼格。

已經進入深秋了,室外微涼,風刮得很舒适。

下周開始期中考試,高一上午考,高二下午考,且早自習不用去,蘇漾決定去超市裏買點存糧,這樣早上就可以窩在家裏複習了。

樓下有個24小時便利店,但零食的種類有些少,蘇漾還是選擇打車去磬雲路那家商場地下的綜合性超市。

磬雲路距離學源居不算太遠,但走路還是要花上十五分鐘,因為附近學校的帶動,算得上是黎城的次中心。

下車後,她慢悠悠地往超市走,視線突然被一個少年吸引。

他穿着工作服,筆直地站在桌子前面,上面還印着某個方便面品牌的廣告,身形與江宴有幾分相似,但與江宴的矜貴桀骜不同,他身上更多了幾分疏離冷淡。

陸衍南。

上輩子蘇漾見過他幾次,參加各種比賽的時候總會遇見,而且總是蘇漾坐在他後面。

正考慮着要不要去支持一下他的生意,畢竟這人七年後會代表黎城最大的豪門,落魄時的善意肯定比功成名就的巴結更珍貴。

剛邁開腿,又想到了江宴,萬一他發現自己愛心泛濫,估計又要生氣了。

這陸衍南長得可比裴興澤好看多了。

思考的入了迷,以至于落在別人眼裏,她犯了花癡,看男人看呆了,最起碼不遠處的江宴是這麽認為的。

“陸衍南,隔壁一中文科第一,次次壓在蘇漾頭上的那個,”謝恒淡淡地掃了一眼,“跟她一樣,成績好且窮。”

江宴臉色微微一變,沉了下去。

又想起前不久她說的那句:【從表面來看,我跟陸衍南的條件确實很配。】

陳煜傻眼了,“她不至于這麽花癡吧,這女人顏控太厲害,要不得。”

謝恒說:“那人确實牛逼,一個文科生數學競賽,能跟我打成平手。”

文科和理科這時候數學高考試卷還是分卷的,文科生的要輕松一點,學的內容也簡單點。

陳煜皺眉:“別管了,快走吧,越看越難受。”

“等着,我看她能看多久。”

江宴熟練地拿了根煙出來,點燃,青白的煙霧籠罩,他就靜靜地站在她身後看着,看着蘇漾盯着陸衍南。

他如今已經很少抽煙了,自從那天在KTV過後,就沒怎麽抽了。

死死地盯着專注的少女,随着時間的流逝,他眉頭越皺越緊,臉色愈發的面無表情。

胸口像是堵了棉花,無數根針密密麻麻地紮下來。

陳煜拉着謝恒去了樹下的椅子上坐着,“我有一種預感,老大會被蘇漾重傷,那女人看着挺沒心沒肺的。”

謝恒短暫地沉默了幾秒,語氣尋常道:“最專情的人往往最絕情,這句話反過來也适用。”

陳煜皺眉:“我知道你是學霸,但能不能不要動不動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說人話,OK?”

“傻逼。”

“……”

事實上,蘇漾并沒有思考很久,她之所以一直站着的原因,是因為看到了一個小姑娘嫣然淺笑地跟陸衍南搭話,剛才還淡漠的少年眼裏的冷霧頓時散了。

原來陸衍南的朱砂痣長這樣,甜美清純的小美人。

啧,她還是別去當電燈泡了。

想通後,她轉了方向,往超市裏走。

江宴看了眼手表,四十七秒。

能盯個男人看四十七秒,蘇漾,你還真是好樣的。

他面無表情地掐滅了煙蒂,朝樹下的兩人走去,“走。”

剛坐下的陳煜突的站了起來,觀察着他的神色,嗯...毫無異常。

就總覺得,怪怪的。

蘇漾買了一大包零食出來後,陸衍南和他的朱砂痣已經不在了。

她拎着袋子伸手攔出租車,或許因為現在打車的人太多的緣故,等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空車。

她打算往前面的路口走走,手中袋子的重量突然輕了,她下意識地回頭,對上少年的黑眸。

雖然眼神還是速來的淡漠,也沒什麽特別的情緒,但蘇漾直覺——江宴生氣了,且氣的不輕。

他接過她手上的袋子,面無表情地說:“跟上。”

蘇漾側首偷偷地打量着她,發現他下颌線條繃得很緊,她小聲地問:“誰又惹你生氣了嗎?”

江宴沒理她,繼續往前走。

“你拎着袋子這麽重,累不累啊?”

“咱們倆就這麽走回去嗎?”

“……”

“你走慢一點嘛,我跟不上了。”

他這才頓住腳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跟不上我就把這包零食扔了。”

蘇漾:“……”

他終于肯理她了,蘇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快步地與他并排,讪讪道:“是我惹的禍嗎?”

雖然太子殿下沒有不遷怒他人的美德,但一般都是她惹他生氣,他遷怒別人,還沒有過把外面受的氣,回來撒到她身上的先例。

蘇漾思來想去,她睡了一個上午,然後就去了趟超市,應該沒做什麽壞事吧。

她一臉莫名,只好小跑着跟上他,輕輕拉着他的袖子,讨好地笑着:“我發誓,我沒有跟別的男生近距離接觸,也沒有跟別人一起吃飯!”

江宴涼涼地看着她,“是沒有近距離,盯着人能看四十七秒眼都不眨,不怕長針眼嗎?”

蘇漾:“……”

她明白了。

不過她只是看了陸衍南一會兒,這人居然還真變态到計時!

她撇撇嘴,“我...我就是看看,又沒做什麽。”

江宴淡淡地開腔:“你還想着付諸行動?”

蘇漾:“……我沒有,我不是看他,我是在注視黎城未來之星,跟你說個秘密,我前段時間做夢,夢到黎城未來的首富,就是陸衍南!趁着現在能看見多看兩眼,要不然以後只能在財經雜志上看了!”

她說了這麽一大堆,江宴卻只抓住了一點,冷笑了聲:“你還做夢夢到過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