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陰魂不散的玩意兒

送走了夏火這尊大佛後,黑燈立馬腳底抹油地奔去卧室,打開電腦就開搜三江集團,然後眼珠子瞪個銅鈴大,嘴巴張成鴨蛋狀,後知後覺他丫的現在身價簡直金貴無比。

在家裏頭悶了一下午,坐在電腦前對着領袖中文網的主頁面愣了幾個小時,半個字沒憋出來,壓根他就不知道該寫點啥!!

瞳仁豎起,電腦右下角的時間猛地映入黑燈眼底,15:45分,還來得及,拉開椅子“騰地”起身,颠兒到玄關貓腰換上鞋子就沖出了家門,直奔“愛存不存”。

知道“愛存不存”是哪兒嗎?

中國工商銀行啊!

ICBC—愛存不存。

國有的就是屌!!

到了櫃臺,試了下身份證上密碼,果然是他生日,或者可以說是他現在這具身體原主人母親的祭日。

黑燈骨子裏有種小農意識,他丫的就覺着這錢不是他的不踏實,所以他血一熱,一股腦的想把所有被他從那奢華城堡似的別墅裏順回來的存折裏的錢都給取出來。

這中間還發生了一段小插曲,那就是萬惡的排人龍,他不想排,瞧着存折裏的數字,他可以去VIP貴賓通道。

許是第一次有這麽多錢,他坐兒把櫃臺小姐甩的團團轉,取出二十萬在存十九萬九千九百,然後在取再存反反複複千錘百煉的,造的那兒女孩直翻眼皮兒,這人不是神經嘛,純吃飽了撐的!

櫃員小姐瞧不上黑燈,黑燈歪着鼻子也瞧不上人家,打心裏頭就覺着這女的就一攀龍附鳳的淺薄人,絕對的貪慕虛榮,他敢跟路人甲乙丙丁打賭!

他帶來五六個存折,若把裏頭的錢都取了那都過百萬了,而且還不是一百萬的小數目,響當當的一個街區的小銀行分理所自然拿不出這麽多的現金,自然而然的黑燈他取不出他存折裏的所有錢。

大廳經理笑臉以對,黑燈的戶頭裏的錢自然不是黑少爺自己存的,所以這位“正主兒”來了自然沒人認得,先是謙恭,後是懷疑,丫的這小子誰吶?該不會是盜取存折光明正大來他們這裏行騙的吧?

這面假意安撫,那頭立馬上報了領導,于是……夏火像超人一樣,又他媽的到來了。在黑燈的眼裏他簡直就是個萬年老媽子無所不在,哪兒都少不了他來橫插一腿。

這種事情在夏火那兒連小事兒都算不上,頂多算它個爛事兒,擦屁股也用不着夏火親自出手,他身邊的阿貓阿狗随随便便揀出來一個都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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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黑燈極其不喜歡夏火那雙眼睛,尤其在瞧着他的時候,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人那眼神都有點邪性而且不懷好意呢。

黑燈的造型的确令一向品味十足的夏火折服,上身穿着一件玫粉色潮爆了的搖滾衫,下面居然配條天青色的西褲,夏天瞅着特悶。最令他詫異的是黑燈腳上居然穿着一雙五彩斑斓的板鞋,這造型,碉堡了!

他那麽多手包、夾包、背包、錢包的,随便拿哪個不行啊?尼瑪的居然拎個黑色的塑料袋子,這也太不修邊幅了好嗎!

“先上車。”夏火瞧着把自己打扮得像顆聖誕樹似的黑燈言簡意赅。

倆個人站一起特滑稽,簡直就是不倫不類。失個億不至于連穿衣搭配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以前的黑燈那絕對的不“浪”不出門,而且穿衣打扮都是配着套的來,穿什麽樣的衣服配什麽樣的鞋子,連內褲都得匹配,就更別提黑少爺的發型黑少爺渾身上下的配飾了,哪兒像現在這樣啊,這衣服讓他配的,跟個唱大戲似的水。

“你取那麽多錢幹什麽?”關上車門兒後的第一句話,夏火坐那兒沒有立即發動車子,而是目露狐疑地轉臉望向副駕駛上的黑燈。

“裝逼用!”

“……”

一陣沉默。

“吃了麽?”也不見黑燈言語,夏火啓動車子自作主張地開走了。

又過了一會兒,黑燈冷不防的突然開口:“将軍墳兒那給靠邊停下。”

“你這又是要去跟誰打聯聯去?”夏火蹙眉,瞪視着身邊的黑燈,語氣裏透着說不出的急躁。

咧嘴一笑,倒是一點也不扭捏,直接張口就來:“跟老鐵刷夜去。”

“這才幾天你又閑不下了,玩兇了在給你折進去!”

“你誰啊,咱倆很熟嗎?別跟我這兒翻扯這些沒用的,趕緊給我靠邊停車,還有,告訴他們我要取錢,都取出來,讓他們都送我家去!!!”

夏火這人有時候真跟娘們似的婆媽,黑燈覺着比他媽朱麗榮都煩人,唠唠叨叨管天管地管他拉屎放屁的,膈應人。

甩髻子走人。

啪嗒——

車鎖落下,門窗緊閉。

黑燈撤回摸上車把子的手扭回臉來沖夏火大吼:“你大爺的給我把門兒打開!”

“今兒你哪都甭去,給我老老實實擱家待着去。”天熱火氣都大,一句“老鐵”徹底打翻了夏火胸腔子裏那壇子老醋湯,心裏頭老不是滋味了。

若是沒有第三者,黑燈怎麽樣都成,他等着、他忍着、他受着,但凡他倆的世界有第二個人往裏頭擠,夏火立馬危機感叢生,就算黑燈跟旁人是哥們情兄弟義氣,那他瞧着也不是味道,吃味兒。

黑燈怎麽就從來不跟他摟脖子抱腰的兄弟情誼呢!

黑燈就一粗咧咧的小老爺們,弄堂裏摸爬滾打出來的窮苦孩子,一身的霸性又粗又糙。本來才剛就跟那“愛存不存”裏的這個櫃員那個經理的一頓吵吵,夏火又趕這當口跟他唧唧歪歪,他那小暴脾氣能不炸廟嘛。

“操你大爺,你給我把車門兒打開,開不開?你開不開??”黑燈人眼睛瞪個牛眼睛大,扯脖子吼的大脖筋凸起鼓動,蜿蜒至鎖骨窩裏。

他瞧着夏火不為所動,帶有威脅性地掄拳頭就沖着夏火那車窗子狠砸下倆拳,咚咚的,手勁兒那個大,跟要劈死誰似的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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