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孟總：救、救命，要死了……
第44章 孟總：救、救命，要死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冷空氣說來就來，一早就下起了雪。
“是初雪！”程小北出門的時候，喊了一聲，“怎麽能沒有炸雞和啤酒呢！”
“嚎什麽嚎，趕緊滾上車。”趙司齡雙手揣兜，用膝蓋頂了下他的屁股墩，“別擋在門口，冷死了。”
幾個人陸續上車，蘇潮裹緊了羽絨服，他一個南方人，真的巨怕冬天。
“紅姐的動作好快，這麽快就可以錄歌了，我還以為能多玩一陣呢。”程小北哀怨地說。
“不好嗎？再玩下去我們就要沒飯吃了。”趙司齡說，“最近又出了兩個男團，比我們年輕多了，你可有點危機感吧。”
“比我也年輕？”程小北睜大了眼。
“那可不，你要在他們團，都算老臘肉了。”趙司齡斜了他一眼。
程小北受不了這個打擊，明明去年粉絲們還在慶祝他成年了，熱乎勁還沒過去呢，怎麽就成老臘肉了？
吳桑安慰他：“沒關系，小北，你很高(/ω＼)”
陳漁呵呵一笑：“那個團最高的193，比小北還高一厘米呢。”
程小北備受打擊：“他們團怎麽回事啊！”
“還是五人團呢。”陳漁說，“出道噱頭就是KDL的接班人。”
程小北：“......好無語哦，誰能接我們的班？開玩笑，KDL無人能取代！”
蘇潮豎了個拇指：“原來我們團最大的粉頭是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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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公司門外，幾人陸續下車。一陣風刮過來，幾片雪花輕飄飄落在他頭上。
“好冷啊，我先走一步。”蘇潮揣着手往公司跑去，沒注意到前面有人，差點撞到頭，結果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因為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腦袋。
他擡起頭，就看見了孟星遲，倏地一笑：“早啊，孟總。”
“早。”
蘇潮又看看跟在旁邊的李秘書：“你們要去哪啊？”
“去實地考察一下項目。”孟星遲問，“冷不冷？”
“好冷。”
“快進去吧。”
“好的，你也注意保暖啊。”
說完他也沒挪地，就站在孟星遲旁邊，一直等到隊友們走上前來。
“孟總早上好。 ”大家陸續打了個招呼，才錯開身各自往前。
蘇潮落在隊伍最後，走到門口時，回頭望過去，見孟星遲坐在車裏，同樣在盯着他這個方向。
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郎黎紅已經在錄音室等待他們，人一到齊，就迅速準備開工：“前兩天已經把完整的歌發你們了，應該都看了吧？”
幾人紛紛點頭。
按照郎黎紅之前的決定，專輯的歌分批錄制，這樣更高效節省團隊和歌手們的時間，也能保持粉絲們的粘性。
這一次要錄的兩首歌，其中一首就是蘇潮作的曲，已經有專業人士填完詞。并跟蘇潮經過幾番讨論，才最終确定下這個版本。
拿到歌的時候，幾個隊友們都顯得有些意外，贊不絕口。
曲子溫暖歡快，沒有太多的技巧，歌詞亦沒有情情愛愛，平鋪直敘地就像是在一個美麗的田園裏嬉戲。看似普通，但在各種金屬噪音污染下，這樣的歌說不定更能打動聽衆們浮躁的心。
“這首歌和主打歌一起制作，兩首風格完全不一樣。主打歌照例是持續你們之前一如既往的風格，至于蘇潮的這首，會是一首充滿溫暖和希望的歌。到時候發布的時候，也到春天了，再合适不過。”郎黎紅信誓旦旦道，“再經過幾輪宣傳，效果絕對不會差。”
幾人頓時信心滿滿，幹勁十足地進去錄歌了。
吃過午飯後，他們又跟團隊讨論了一陣，才繼續工作。
蘇潮和趙司齡重錄的次數最多，要麽是制作人不滿意，要麽是自己不滿意。
陳漁隔着玻璃門看着他們，又看看制作人對完美作品的嚴苛神情，不知想到了什麽，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轉身去了三樓。
孟星遲剛回公司不久，此時正在辦公室裏忙碌。
“孟總，我做好決定了。”陳漁走進去。
孟星遲雙手交叉：“什麽選擇？”
“如果我強化聲樂這部分的訓練的話，能做到他們一樣的程度嗎？”
“那要看你的用心程度，能不能趕上他們我不知道，但肯定會比現在的你更好。”
“好，那就強化聲樂吧。”陳漁說，“我不想拖他們後腿，也不想做他們身邊的花瓶，敷衍了之。”
“我會跟郎黎紅商量的如何做的，你先安心準備新歌吧。”
“謝謝孟總。”
“不客氣。”
陳漁剛準備離開，一回頭，就看見孟星遲吐出一口氣，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意味深長地笑道：“孟總，你的香水和我最常用的是同一款哦。”
“這不是......”孟星遲下意識開口，好險在最後時刻卡住了。
這不是蘇潮天天用的香水嗎？
所以他才偷偷去買了同款的！
陳漁随口道：“不過也不止我用，我給潮兒也送了一瓶，每次給這家夥送香水，他都能一直用到沒有才肯換新的。”
孟星遲故作自然地問：“哦，你給他送過一瓶？”
“很多瓶，他懶得自己挑，誰送他都不嫌棄。”陳漁笑道，“桌上堆的全是朋友或者是品牌送的。”
孟星遲也不知道他說這些做什麽，裝作不在意地點點頭：“你們快去忙吧，這幾天事應該很多。”
“好的，孟總再見。”陳漁這才笑着離開，走到門口時，嘴角勾了勾。
這幾天都相當的累，除了要一直錄這兩首歌，偶爾還得跑一下其他不能推的公告。
蘇潮去參加完綜藝比賽的錄制，又馬不停蹄地趕飛機，直接趕到了公司。
錄音棚裏只有陳漁還在不斷練習，其他幾人或坐或站地在外面等待。
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大家都有些疲憊。
“我好了，走吧，回去。”陳漁走了出來，他們這才打起精神準備出發。
蘇潮由于落下了一點進程，便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再錄一會找找感覺。”
“真不回去？”趙司齡問。
“很快就回去了，幫我把行李帶回去一下。”蘇潮把背包交給他們，就跑進了錄音室。
制作人一看，得，今晚又不能按時下班了。
孟星遲收工下樓時，看見那四人走在他的前面，從交談聲中得知蘇潮還在錄音棚，腳步一頓，轉身回到了三樓，然後才去二樓的錄音室。
清澈幹淨的聲音帶着旋律的律動，如聞天籁。
蘇潮唱完自己的part，睜開眼睛問制作人的意見時，才看見站在制作人身後的孟星遲，下意識露出一個笑容。
“沒問題了，今天就到這吧。”制作人說。
“好，謝謝！”蘇潮馬上跑出去，等了一會，才看見孟星遲走出來，他轉身就往前走。
孟星遲跟在他身後，不遠不近三米遠。
兩人一聲不吭，一前一後地去了一間空房間。
看清裏面的環境布置後，蘇潮才想起之前的某個晚上，也是在這裏，遇到了來躲避其他人的孟星遲。
“你怎麽還沒回去啊？”蘇潮轉身問。
“剛工作完，你不也沒回去？”
“我也是剛忙完。”蘇潮無奈一笑，最近幾天忙到都沒空好好說幾句話了。
兩人互相打量着對方，似乎要将這幾天的想念都補齊。
“這個送你。”孟星遲一直背着雙手，這時終于松開了，将手裏的一瓶香水遞了過來。
“怎麽想到給我這個了？”蘇潮好奇地看了看瓶子，聞了下味道，淡淡的青草香。
孟星遲微不可查地臉紅了一下：“這是我常用的香，以後你也用這個吧。”
“好啊。”蘇潮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下來，“你最常用的是這個嗎？我還以為是我這款呢。”
上次接吻時聞到孟星遲身上的香水味，他還暗自竊喜了一下是同款味道，事後特地花大錢去一口氣買了十瓶呢！
“哦對了，我跟你說個事。”蘇潮湊近一點，小說嘀咕道，“我總覺得蘇汐好像看出點什麽了，這幾天給我打電話時，總是提到你。”
孟星遲面色一緊。
蘇潮瞧了瞧他的神色，不免方擔憂道：“你要是怕見她們的話，我就去騙她說我分手了，省的她老管關注你。”
“沒關系，只有你家人不讨厭我就好了。”孟星遲握住他的手，“你呢，你不怕他們知道嗎？”
“說實在的，我都怕死了。”蘇潮用腦袋撞了撞他的額頭，“我們家情況你不太了解……我怕爸媽受不了，還有爺爺年紀大了……”
他沒說的是，他也擔心萬一曝光了，輿論可能将孟星遲編排成金主啥的，無論外界如何說，這些過多的關注很可能會加深孟星遲的社恐。
“沒關系，我也不希望你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坦白，你身份特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孟星遲安撫道，“我們需要時間，只有心意不變就好了。”
蘇潮仔細牽着他的手，有時候也想過放棄現在的工作，逃離偶像這一身份帶來的束縛，但也只是一瞬間的想法而已。
他不可能不負責任地抛下隊友、團隊和粉絲們。何況，孟星遲也是他的粉絲啊！
“我會努力的！”蘇潮堅定道，“好好工作，強大到沒人能指摘我們！”
孟星遲：“好啊。”
翌日清晨，蘇潮起了個大早，給隊友們做好早餐後，才回房換衣服。
出發時，陳漁站在門口等他們，看了眼外面的大雪，提醒他們多穿點。
蘇潮裹了件長款羽絨服，經過他身邊時，剛把兜帽往腦袋上一蓋，就被他給掀回去了。
蘇潮：“？”
陳漁突然湊近，頓了頓，拍了下落在他腦袋上的幾片雪花，笑道：“去車上吧。”
蘇潮嗯了一聲，重新戴上帽子沖進車裏，雪地上留下幾個腳印。
陳漁似笑非笑地收回目光，香水味道果然不一樣了。
上午，孟星遲抽空又來了一會錄音棚，駐足觀看片刻，把吳桑叫到了辦公室。
現在就剩下吳桑還沒有完全袒露過自己的打算了，就連程小北這幾日都格外有鬥志，生怕KDL被後起之秀給取代了，游戲都戒了快一周了。
吳桑站在辦公室裏，和孟星遲相對無言。
醞釀了片刻，孟星遲問：“聽說你拒絕個人參加任何綜藝，為什麽？”
吳桑：“我害怕(/ω＼)”
孟星遲打量他幾眼，難怪從他身上嗅到了同類的味道呢，斟酌道：“那如果是你們團隊一起參加的話，你就沒問題了嗎？”
“對(/ω＼)”
“那如果以後他們幾個人都有更好的發展，事業更繁忙的話，就剩下你一個人在宿舍裏，你也沒問題嗎？”
吳桑突然沉默。
“我只是在跟你商量，沒有強逼你的意思。”孟星遲語氣平和，“我也很怕與外人接觸，可你知道我為什麽還要坐在這個位子上，不斷和各種人打交道嗎？”
吳桑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因為我要有足夠的話語權，這樣我就可以自己左右到底與哪些人見面，而不是被迫去與不想見的人交流。”孟星遲說，“當我在高位，我不想見誰的話，別人只會懷疑他們是自己有問題。但我要是一直縮在家裏，沒有任何成就，外界就會直接把我打成不合群之流，開始猜忌我、嘲笑我、憎惡我。”
吳桑神色微微動容，想起了以前那些事，也想到了現在的生活。他的兄弟們非常保護他，他也很享受這種舒适區，但如果兄弟們都展翅高飛了，他一個人還能安心地窩在巢裏嗎？
“我知道很難改變，但我們會想辦法讓你慢慢适應，相信你的隊友們也會幫忙的。”孟星遲嘆了口氣，又道，“不過最後還是得尊重你的意思，若是覺得那一步還是很難跨出去的話，可以再等一等。”
“慢慢适應......是怎麽個适應法啊？”吳桑小聲問。
“我打算趁着你們制作這張專輯的時候，錄一個紀錄片形式的團綜。”孟星遲說，“讓粉絲們看見幕後的工作，看看你們其實還有很多才華沒有展露出來。”
吳桑抿了抿嘴：“我......”
躊躇間，蘇潮突然來到了門口：“孟總，司令讓我來問問，中午有沒有時間，想請你一起吃個飯。”
“好，我正好還有些細節問題要跟你們聊聊。”孟星遲答應完，看向吳桑，“你再回去好好考慮吧，這種全真人秀的綜藝對你來說可能并不簡單。”
“好。”吳桑垂着頭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蘇潮，“你找孟總還有事嗎？”
“對，你先下去錄歌吧。”蘇潮拍拍他的肩膀，小聲說，“不慌，有事等會我們再商量。”
待人離開後，蘇潮才掩上門，問：“你跟他說什麽了？他看起來有點不太開心啊？”
“讓他做個選擇罷了。”孟星遲把剛剛的事跟他說了一下。
“哇，那要是能真的做這個綜藝的話，應該很棒，對我們幾個人來說也是回憶啊。”蘇潮眼睛微亮，“可是這費用也不少吧？”
“這個不用擔心。”
蘇潮眸光微動，又道：“好是好，但如果阿桑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吧。”
“我知道。”
“你最近對他們幾個很關心嘛。”蘇潮想到最近幾天的事，隊裏的人幾乎都被單獨約談過了，他湊近一點，低聲問，“你是在幹什麽呢？”
孟星遲擡眸，認真道：“因為我很自私。”
“什麽？”
“如果......如果我們倆的事曝光的話，勢必會影響到KDL的發展，他們如果沒有能獨當一面的能力的話，肯定難以維持現在的人氣。”孟星遲輕聲說，“那你會不會為了他們，放棄我？”
蘇潮一怔，這個問題他還沒有想過，他頂多想到了會掉粉，而孟星遲已經了解他的軟肋，并為他們後面的退路做好了安排。
“所以，真有那一天的話，我希望他們脫離KDL也能繼續發展，你也不必為他們愧疚，而是安心跟我在一起。”
話音剛落，蘇潮就垂首吻住他的唇：“我會的。”
陳漁錄好歌，從棚裏出來，就看見只有程小北一個人在旁邊等候：“他們幾個呢？”
“哦，他們剛上去找孟總了。阿桑說是做好決定了，司令順便去邀請孟總一起吃午飯。”程小北回道。
“那潮兒呢？”陳漁随口問道。
“他剛剛就上去了，一直還沒下來呢，也不知道在跟孟總聊什麽，應該能碰到司令他們吧。”
“嗯......”陳漁不甚在意地摸了下手機，猛地想起什麽似的，臉色大變，“不好！這倆家夥！”
“怎麽了？”
陳漁拔腿就跑，程小北跟在後面追：“到底出什麽事了。”
兩人風風火火地跑到三樓，隔着老遠就看到吳桑和趙司齡站在辦公室門口，正推開門。
“不要去！”陳漁大喊一聲。
可惜已經遲了。
吳桑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推開門就說：“孟總，我做好決......？！”
趙司齡：......！
屋內屋外寂靜一片。
蘇潮心髒都停了幾秒，從孟星遲的唇上挪開，回頭看着他們，還有匆匆趕來擠在後面的陳漁程小北。
陳漁重重嘆了口氣，把幾座“人形雕塑”往裏面推一點，然後關上了門，不讓外人進來。
“......”蘇潮第一時間掐住了孟星遲的脖子，“是我、是我威脅孟總這麽做的！”
衆人：“......”
孟總：救、救命，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