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弟弟吸幹血抛棄的哥哥
第21章被弟弟吸幹血抛棄的哥哥
紀文傑看到淩天那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就來氣,大家都是重生的,憑什麽他混得越來越慘?不就因為他慢了一步,沒有搶占到先機嗎!
現在自己淪落到被人呼來喝去,還要忍受失去男人尊嚴的恥辱!
紀文傑站在路邊,定定地望着淩天的方向,雙手指甲狠狠地陷進肉裏……
“阿傑…阿傑!你他媽傻了?沒看到車來了嗎!”同行的老大羅坤一腳踹到紀文傑後膝處,其他小弟見老大這狠勁兒,都下意識縮了縮肩。
不怪坤哥暴躁,他們這段時間有批貨被人搶了,坤哥正焦頭爛額呢,也難怪阿傑走神撞到槍-口上。
“對不起,坤哥。”紀文傑站直身子,勉強扯了個笑容道歉,然後快走幾步,為剛剛停在路邊的轎車開門。
一雙油光锃亮的皮鞋很快從車門處下來,矮個男人操着一口不标準的普通話,下來就跟羅坤親熱地抱了一下以示友好,“哎呀,坤哥你太客氣啦,怎麽好意思讓您親自等我們。”
“生哥說笑了,應該的,應該的……宴席已經準備好了,裏面請。”有求于人,羅坤難得拉下臉笑了一下,殷勤地招待着生哥一行往裏走。
當然,他們進的不是淩天等人去的紅鼎私房菜,而是旁邊一家中式酒樓。這邊一條街都是做餐飲的,道上混的人更喜歡福滿樓這種裝得金碧輝煌的飯店,覺得這樣才夠上檔次。
酒過三巡,紀文傑跟同伴大飛打了個招呼,悄悄從後門出去,穿過狹窄堆滿雜物的後巷,偷溜進了紅鼎私房菜後廚。
後廚的老師傅和學徒們正熱火朝天地忙碌着,誰也沒注意到有人進來了,就算注意到了,他們也只會以為是走錯門的客人。
紅鼎私房菜采用的是寫意的園林式設計,每個包房都是一棟單獨的建築。紀文傑來到中庭就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正在猶豫,他的目标竟然自己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去上廁所。
紀文傑連忙跟了上去……
蘇元白放了水出來,站在鏡子前洗手,順手往臉上潑了一把,醒醒酒氣,正要扯張紙巾擦臉,突然聽到身後有人道,“你和蘇元熙是什麽關系?”
蘇元白下意識皺眉,覺得問話的人很沒禮貌,他一邊擦臉一邊擡眸瞥了眼鏡子,竟然是淩天的弟弟……他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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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元白打量紀文傑的時候,紀文傑也同樣在打量他,眼神閃動着異樣的光彩,不知道在謀算些什麽。見蘇元白不答,還追問了一句,“問你呢,你跟蘇元熙什麽關系?”
蘇元白被他看得很不舒服,冷冷地道,“你跟淩天是什麽關系,我跟蘇元熙就是什麽關系。”
紀文傑毫不意外地點頭,他已經猜到了,問一句不過是想搭話而已,接下來才是重點,“你跟我大哥的關系好像不錯?”
“還行吧。”
紀文傑沒有被他的冷淡擊退,繼續道,“那你知道他的秘密嗎?”
“什麽秘密?”
紀文傑歪了歪頭,沒有直說,反而繞起了圈子,“你不覺得我大哥對我太冷漠無情了嗎?五年前我不過叫人偷了家裏的賣房款而已,實在沒必要表現得像有深仇大恨。”
蘇元白心下冷笑,“你想說什麽?”
他以為紀文傑是來破壞他和淩天關系的,沒了聽下去的興致,擡腳就要往門口走去。
紀文傑急了,也不賣什麽關子了,直接道,“我大哥他是重生的!”
蘇元白有點無語,紀文傑怕是瘋了吧,這種天方夜譚的話也拿出來說,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我大哥不理我是應該的,因為我上輩子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所以這輩子他才會這麽恨我,連我……連我受傷都不肯留在醫院裏。”紀文傑忍着恥辱道。
“既然是上輩子的事,你又怎麽可能知道?”
“因為我也是重生的。”紀文傑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為了取信蘇元白,連自己的秘密都透露了。
“不信你等着看吧,我大哥早晚會去醫院做肝癌細胞篩查,因為他上輩子沒過多久就查出肝癌了。”
肝癌?
聽到這兩個字,蘇元白悚然一驚。淩天的抗肝癌特效藥成果剛出來,以他和紀文傑的關系,應該不會特地告知對方?
那紀文傑又是怎麽知道的,巧合嗎?而且他聽淩天說過,紀文傑只讀了小學,可他的說話方式和邏輯思維都不像沒文化的樣子……
“還有,你知道我為什麽非要得到孔瑩不可?因為她上輩子是我老婆,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之後就結了婚。後來我走孔金濤的路子進了科德商貿,幾年後利用科德在M國的人脈和線路另起爐竈……科德就在惠南市,不信你可以去查。”
其實不用查,蘇元白已經信了大半了。紀文傑表現得太熟稔了,無論是對科德還是對孔家,這麽多巧合加起來,還有可能是巧合嗎?
紀文傑垂下眼簾,“你最好相信我,因為未來蘇元熙會有一項重大決策失誤,差點令蘇氏破産。我不知道那個項目開啓的時間,有可能是現在,也有可能是幾年之後。我只記得當時新聞爆出來鬧得很大,所以印象深刻……你別指望問我大哥,他上輩子死的早,什麽都不知道。”
紀文傑想過用未來會發現的大事取信蘇元白,可惜,那些畫面在他腦中像走馬燈一樣閃現,他根本就捕捉不了。反而是自己幹的那些壞事,深深地印在腦海裏,所以只能用淩天和孔家舉例。
蘇氏幾乎破産也是他編的,不然他怎麽讓蘇元白上當?
可惜他大哥的癌症在幾年之後,如果這輩子對方早早預防,他可能根本就沒有機會。不然還可以借着捐肝的理由,敲他大哥一筆。
當然,捐肝是不可能捐的,他就想看他大哥跟他一樣痛苦。
不過沒關系,騙蘇元白也是一樣的。
死得……早?是有多早,年紀輕輕就不行了嗎?
蘇元白嘴唇動了動,沉默良久才艱難地問,“你說上輩子淩天死的很早,他是怎麽死的?肝癌?你又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紀文傑有些意外,他本以為蘇元白應該更關心自家的公司,誰知對方的關注點竟然在他大哥身上?
不過關心就好,他就怕對方不關心!
紀文傑也不急了,慢條斯理地道,“小蘇總可能不知道,未來有個詞叫白女票,信息就是金錢,你這樣問就不厚道了。”
蘇元白窒了窒,他雖然不知道白女票這個詞,但這并不妨礙他理解,“說吧,你想要多少?”
紀文傑正要回答,走廊外頭突然傳來腳步聲,他看了蘇元白一眼,快速道,“有人來了!小蘇總有興趣的話,明天下午三點到淮海路悅茗茶莊來,我們坐下來慢慢聊。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否則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他怕蘇元白不遵守要求,又強調道,“小蘇總也知道我的情況,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要硬來,大不了魚死網破。”
說完飛快地溜了。
蘇元白心神不定地回到桌上,淩天已經喝得微醺了,撐着腦袋笑盈盈地看着他,“去了那麽久,我還以為你迷路了。”
蘇元白笑笑,“裏面是有點大。”
他說着看了一眼身旁,大哥正在跟郭嘉派來的負責人喝酒聊天,其他人也不是在聊天,就是在拼酒,暫時沒人注意他們。
蘇元白想了想,問淩天,“你怎麽想到研究抗肝癌藥的?”
見淩天歪頭皺眉,怕他沒聽明白,又解釋,“我的意思是,人類已經發現的癌症有那麽多,你為什麽單單對肝癌感興趣?”
“大概是為了……消除執念?”淩天喃喃自語,末了又自嘲地笑了,其實他也不知道抗癌藥對消除原主的執念有沒有用,只是學着學着下意識就往那個方向去了。
酒桌上有些嘈雜,淩天說話的聲音又小,蘇元白其實沒聽得太明白,不過有個詞他是聽清楚的……執念?
淩天年紀輕輕,用“執念”這個詞似乎有些過于沉重了?不過結合紀文傑的話,一切好像都有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