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醜(9)

第三十三章小醜 (9)

遠越好,聽說他家裏做的可是黑暗生意啊,他手段,厲害得很。而且,他還喜歡男人,啧啧。”加德爆料到,接着又補充,“像你這樣的,也許他會感興趣呢。聽說他喜歡你們這種白斬雞似的男人。”

碩和不怎麽在意,找借口去休息了,殊不知加德開的玩笑竟然會成真。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人在看麽?姑娘們不要太霸王啊,想送積分都不知道送給誰XD

我知道後面寫的不好,能有幾個人看,就很滿足了,謝謝你們

PS:寫25字以上的評論,就可以送積分哦

☆、計謀

金發少年赤足在回廊中踮手踮腳地行走,最後,忐忑地推開了那扇房門。裏面的燈光還留着,調的很暗,但是燈下黑發的少年早已經睡熟。金發少年輕輕走過去,小心地躺下空餘的床位上。黑發少年身體一動,卻是無所察覺地翻了個身。金發少年露出得逞的笑容,閉上眼睛。

蒙特從睡夢從驚醒,睜開眼,卻還是兒時的那個房間,那張床。他獨自平躺在床上,左右手都摸不到碩和。忽然,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碩和站在那裏微笑着走過來,俯□來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還不起來嗎?早餐都快被我吃完了。”

“碩和……你沒死?”蒙特愣愣地看着他,手攀上他的臉頰,摩挲着,從掌心傳來的溫度讓人不得不相信。

“咒我啊,小懶蟲。”将流連在自己臉上的手抓下來,握在手裏掌心對着掌心,手指貼着手指,卻突然被對方狠狠抱在懷裏,腦袋對着胸腔裏的那顆心,可以輕易聽到裏面急促的心跳。感覺到脖子後方有濕潤的感覺,碩和撫摸着他的後背,試圖平複他激動的心情。

“對,我怎麽能說你死了。你永遠都不會有事。”蒙特不知道自己的話,是在說給誰聽。

“對啊,我還好好的。”碩和悶頭在他懷裏說着。蒙特收緊手臂,越來越用力,可是懷裏的人沒有喊疼,因為懷裏的人,化作片片羽毛,消弭在空氣裏。兩手空空……

“別走!”驚呼着,人卻徹底醒來了。沒有任何人,撲面而來的依舊是空蕩蕩的艦艇艙房。蒙特用手擦着臉,幾乎不敢擡頭看室內的一切,夢中夢,如同泡沫幻影,留給他的還是殘酷的現實。

七天過去了,和天狼的戰鬥依舊在持續,派出去的人打聽到的消息,越來越令人心寒,無人生還,全都在那場爆炸中成為灰燼。連骨灰都參雜在一起了。甚至第一次和那個綠眼睛對手見面時,對方給他的消息也是無跡可尋了。

“如果不是你自己派人,對那裏大肆破壞,觸動了最終的自毀機關,怎麽會造成這種結果。碩和是被你害死的,蒙特,低頭看着你的手,是你親手殺死了他。”尚恩沃特冷冷盯着他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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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我沒關系。蒙特從床上跳下來,走到浴室裏沖了澡,認真地套上裏衣,軍裝,靴子,然後站在鏡子前審視自己,一切都完美無缺。

“嗨,克裏斯,今天的穿着很精神。”剛走進來的勤務兵克裏斯有些手足無措地看着自家精神抖擻的将軍,第一次蒙特對他露出了可稱為和藹可親的笑容,而且出自那張本來就英俊的臉,克裏斯不由得臉紅起來,結結巴巴到:“将軍,你怎麽不等我過來收拾?”

“舉手之勞。”蒙特拍拍他的肩膀,正要離開。

克裏斯鼓起勇氣卻還是說得磕磕絆絆:“将軍,您的臉色……不太好,是,為了,那個……請您不要太傷心了。”

“我很好,克裏斯。”蒙特走了出去,背後,克裏斯還是疑惑着,明明蒙特的臉色看起來就像是要哭了,雖然他是笑着跟自己打招呼的。

桌面上的通訊器響起來,穿着酒吧服務生制服的芬克斯正準備出門,不過依然有禮貌地向他鞠躬,“蒙特少爺。”

“你知道尚恩沃特的行動了吧。下面,按我說的做,不要輕舉妄動。把你的仇恨放一邊,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如願的。沃特即将為碩和舉行秘密葬禮,他必定是希望我前去的,不過,我敢肯定,無論碩和死沒死,那都是個陷阱。我要你做的是,吸引他的注意力,把他們的人拖住,我會另外派人去獲取情報。”蒙特沉聲說完,嘴角卻揚起笑容,沃特,你的“秘密葬禮竟然人盡皆知,不得不讓我懷疑一件事,那就是死去的人不是碩和。

此刻,避開了天狼星巡邏艦艇的艦隊,正在向天狼星的後方前進。不過,他們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敵人。

“蒙特将軍,對方出現得太突然了,避開已經來不及,打是不打?”

蒙特眯起狹長的眼睛,金色的眸子裏帶着冷酷嗜殺,“一群小螞蟻,難道你們都做不到讓他們無聲消失。”衆人都聽出他話裏濃濃的威脅,紛紛變了臉色,嚴肅起來。要全滅對方不是兒戲,沒有萬全的準備勢必會出現事故,誰也不想出現聯盟軍艦隊那些蠢貨的下場。

那些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的小艦隊首領,壓根不服蒙特的指揮,本來讓他們做引子并不會有多少損失,畢竟人少,而且安排十分齊備。偏偏有些人棄戰略不顧,自己打自己的,結果被天狼星的海盜打得落花流水,幾乎全滅。逃回來的那個軍官,被當場擊斃,既是殺雞儆猴,也是因為他盲目逃竄給主艦隊帶來了危機。

密集的光點向對面的小艦隊飛過去,強大的炮火将對方的艦隊攪和得像亂了套的蟻群,雖然也有反映快速的艦艇進行回擊,不過因為失去先機,而且指揮不利,不少艦艇已經被擊毀或者無力飛行,只能漂浮在宇宙中。

這邊,蒙特陣營的軍官士兵們一邊閑聊一邊發動着攻擊,而對面卻亂成一鍋粥了。

其中一艘軍艦上,被以莫名其妙理由關在禁閉室的碩和,幾乎無人想的起來。飛船的颠簸他也感覺到了,但是他不能動。全身被鎖在禁閉室的椅子上,除了腦袋被迫搖晃,其餘的部分與勒住手腳的鋼圈摩擦,早已經腫脹不堪。碩和已經無力再為自己的一時沖動去辯解什麽了。

禁閉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萊茵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字,平時一貫玩世不恭的表情也換成了焦慮。

“艾略特,臭小子你還撐得住嗎?”

“我還好。”碩和有氣無力地回答到。萊茵的鼻子卻酸起來,他覺得跟這小子挺投緣,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艾略特惹上了最恐怖的年輕少将多蘭朵,自己地位不高,背景也不行,想給臭小子求情都沒人理睬。也不知道他在這裏受了什麽苦。看現在這臉色,怎麽也好不到哪去吧。

“不小心碰到敵人的艦隊了,我們勢單力薄,數量太小了,現在被對方打得毫無還擊之力。不然我也不能救你出來。碩和,也許今天,我們就要葬在這宇宙中了……”萊茵第一次用這種悲傷的語氣說話。

從椅子上脫身,碩和幾乎站不穩,還好萊茵扶住他。碩和問起:“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

“我們只有一個艦隊381艘艦艇,現在損失近半,上面的指揮錯誤頻出,加劇了損失。不過,多蘭朵少将帶領的這一部分還保存的不錯,只是撐不了多久了。”

“帶我去看看,我們總要争取一下不是嗎?”蒙特,難道我們竟然要在這樣的烏龍裏,天人永隔嗎?來到多蘭朵的指揮室,盡管情況緊急,這個男人的臉上還是那副冷靜的表情,臨危不懼,讓碩和不禁佩服起他,雖然對方對自己曾做過那樣的事,但是在軍事上他确實有一定的才幹。

看到他到來,多蘭朵的眼神變了變,不過還是很冷,只是看着碩和的時間比任何人都長,“你們來幹嘛,出來了也不過是一死。”萊茵面對多蘭朵還是十分畏懼,說不出話來,而碩和相當鎮定自若,他走到控制屏前,看着雙方陣營的情況,看得十分仔細。

多蘭朵的目光緊緊跟随他,在他的後背流連着。待到碩和轉過身來,對他微笑,他竟然覺得此刻靜好。觀察這個普通後勤士兵的時間不算長,挖掘出來的東西卻越來越有趣,此刻不知道對方會給他什麽驚喜。只是,也許這驚喜只是死前最後的狂歡。

“少将,我們也許不必等死,如果您願意聽一下我的意見。”碩和等着對方示意,其實,這情況無論提出什麽方案都不過是置之死地,放手一搏,碩和的把握也沒那麽大。

多蘭朵用眼神肯定了下,又忍不住開口示意:“你說。”

“現在人心惶惶,想要全部逃出去是不可能了。如果一定要大部隊綁在一起,勢必全軍覆沒。可是,有一種情況,能使我們得到30%的求生希望。”

“才百分之三十?”多蘭朵皺眉,卻還是示意他繼續。

“這還是我誇大其詞了。其實,存活的機會很渺茫,不過誰都不甘心就這麽不明不白死去吧。少将,請讓将軍帶着部隊向右後方9點鐘方向逃吧,我們留下來,什麽都不做。”

多蘭朵靜默了一下子,卻忽然拍手叫好。但是他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麽笑容,萊茵聽得十分糊塗,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做。他看着多蘭朵和碩和,覺得這兩個人好像在共享什麽秘密。

多蘭朵站起來,走到碩和面前,直視着他,充滿興趣地說到:“你總是讓我驚喜,讓我,着迷。”最後兩個字,只在碩和耳邊說到,于是萊茵不知道他說了什麽,竟然讓碩和臉色大變,十分勉強無奈。

“彭伯利将軍,我們不能頑抗下去了,我決定留下來為你們護駕,為你們争取一點時間逃出去。請向後方9點鐘方向飛行,是的。我願意留下來。沒關系,死而無憾,以死獻上我對國家的忠誠。”通話過後,多蘭朵的臉上卻是冷笑,這樣殘酷的時刻,逃亡根本就是妄想,他是個自私的人,這種情況下寧願保存自己的性命。

大部分艦隊向着後方飛去,然而,卻有一艘飛船如同漏網之魚,靜靜地停在宇宙空間裏,任由雷達探測掃描。觀察到的士兵無不奇怪,卻分不清楚是隕石還是敵方。小頭目懶洋洋說到,前面的大魚才是立功的好機會,不要管路上的小蝦了。

因為這個決定,唯一一艘艦艇躲過了一劫。

待敵方艦隊消失在視線裏,這艘艦艇也從相反的方向離開,卻不是飛向天狼星的大本營,而是另一個星球。碩和與蒙特,就此在宇宙中又一次失之交臂。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寫流水賬什麽的是我的大痛啊,撓牆【好像,開玩笑而已,這篇劇情太多了,小攻小受每次都被我棒打鴛鴦,我有罪啊,卿卿我我的戲都被我忽視掉了,淚~~】所以本來要寫25萬的文,最後可能只有二十一二萬了,O(∩_∩)O謝謝各位一路的支持XD

☆、天真

燈光亮起,白天的灼熱慢慢消散在晚風中。

“玩夠了嗎?”男人的語調還是那不溫不火的樣子,安靜地躺在床上,眉目間始終無動于衷,即使他此刻身無寸縷,手腳上都被鐵鏈系在床頭床尾。不過,就算沒有那鏈子,也無法移動多少吧,每天注射的藥劑,讓人渾身乏力,頭昏眼花,擡個手身體都能冒出冷汗來。

山崩于前而不動聲色的力量,令進來的人皺眉。多蘭朵拉來一張凳子,瞧着二郎腿坐在床邊,抽出一支煙夾在手中點燃,緩緩吸起來,煙霧在他面前冉冉上升,散開,朦胧了視線。床上的黑發男子看起來也更加誘人。勻稱的身材,細長的脖子,眉目高貴清雅,雖然擺着如此銀蕩的姿勢,可是臉上的神色一點也看不出來,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笑容,仿佛在嘲笑對方的無能為力。

讓人目眩神迷,忍不住想去撕碎這張虛僞的淡定面孔,他眼裏,為何沒有懼怕,沒有遲疑。為何總是如此篤定地任人圍觀,多蘭朵伸出手,搓揉着男人潔白的腳底,男人的臉色微微抽搐。多蘭朵盯着他,眼神不離不棄,手指甲輕輕刮着對方的腳掌心,瘙癢令男人臉色難看起來,咬住自己的嘴唇,試圖遠離那種難堪的反應,鮮紅的血染上他如同曼腰花般美好的唇瓣,顯得妖豔異常。

多蘭朵的眼神更加急迫,但是他依舊沒說話。只是手掌離開腳心,緩慢地一寸一寸從下往上移動。光滑細致如同絲綢的皮膚,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揉捏,擠壓,聽得男人痛苦的呻、吟聲,如同烈酒燒灼着神經,無不快意。他的手帶着涼意,與男人的身體摩擦卻産生了不可言喻的熱度,男人顫栗着,身體不可抑制地抖動。

“林碩和。”他一邊摸着男人的大腿一邊叫出男人的名字來。

驚訝只在男人的眼睛裏一閃而逝,很快,碩和冷冷看着他,“果然早知道了。那麽,你想做什麽,多蘭朵?”

多蘭朵将放在他大腿上的手移到他手上,抓起那只手,吐出一口煙,他的臉破開煙霧,貼近碩和的手,在上面不動聲色地印上一吻:“我的王子,我只想光明正大的占有你……無論是你這倔強的外表,還是你孤傲的靈魂。”

“呵呵,是你太見不得人了嗎?需要用光明正大做借口。若是你想得到這具身體,它就在你面前,不能動,不能反抗。何必說什麽廢話。”碩和冷笑着,字字刺着對方。

“玩具我有很多,不需要多你一個。我要的是,結婚。”多蘭朵面無表情說完,将手中的煙頭摁在碩和的大腿上熄滅,一瞬間灼熱與刺痛讓他龇牙咧嘴,無暇顧他。

疼痛過去,碩和還是笑着,雲淡風輕。不過是多了一個煙圈,不是麽?他身上的痕跡還少麽,各種還粉嫩的傷口,在身上縱橫交錯,一直從背部延伸到腳踝,那種被皮鞭撕裂過的感覺,深深停留在記憶裏。面前這個散發着冰冷氣息的男人,如同地獄裏的惡魔,好不吝惜自己的殘暴手段。

各種各樣的刑具,每一種都讓人覺得是痛到了極致,然而下一種就讓人覺得前面只是前戲。碩和不是無痛無覺的布娃娃,他會尖叫會暈倒,會痛苦得留下眼淚,醜态百出,唯獨沒有求饒。是的,多蘭朵一直聽不到對方任何一句求饒。他抽打這個人,折磨他,譏諷他,侮辱他,但是沒有任何方法撕開對方的防線,讓他崩潰,讓他臣服。

每一次那個人快要崩潰的時候,不懂是什麽力量,将他從崩毀的邊緣拉回來。

想到這裏,多蘭朵再次直視對方的眼睛,卻看到那雙眼睛裏的嘲諷更加明顯。可惡,為什麽他還能如此淡定,那雙眼睛裏什麽時候能完完全全只剩下自己。占有欲如同毒蔓草,在心底瘋狂地滋長,纏繞着已經面目全非的心。

他站起來,取出鑰匙,将手鏈腳鏈打開。碩和攤在床上,手指都懶得動一下。等着他的下一步行動。對方卻只是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枚銀色的胸環,撚着他右胸口的紅色茱萸,然後,沒有任何預告地将胸環紮了進去。疼痛令碩和整個身體如同掙紮的魚挺起來,一下子又力氣不足向後跌倒。

男人露出了多日來第一個笑容,“乖,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們是不可能的,死心吧。多蘭朵,你不要再妄想了。”

“沒人會來,只有我們。”多蘭朵強調,卻把碩和的話當成耳邊風,“我帶你去吃晚餐。”他将一件寬大睡袍套在碩和身上,抱起他,走到餐廳。

仆人們排排站着,沒有一點聲音,甚至連眼神交流都不敢。上菜的動作麻利又迅速,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多蘭朵抱着他坐在位置上,将一只酒杯伸到他唇邊。碩和扭過頭去,多蘭朵的手卻從脖子後方繞過來,強行令他張開嘴,将紅色的酒緩慢地倒進他的口腔。多蘭朵的表情十分專注,仿佛對碩和痛苦的表情毫無察覺。

他舀起一口飯,十分溫柔地喂進對方的口中,卻在對方的耳朵旁低聲威脅:“如果你敢吐出來,我會令他們再端十盤一模一樣的過來。”碩和沒嚼幾口,就咽了下去,說:“真難吃。”

“難道你能做出更好吃的東西來?”多蘭朵竟然開起玩笑來,沒想到對方更真的點頭。“明天給我做份午餐。”多蘭朵命令他,“現在,你需要休息。看你,勺子都拿不起。”明明是自己造成的結果,多蘭朵卻說得好像是對方的過錯。

把人放在浴室的浴缸裏,脫去那層衣服,看到人哆嗦了一下。對方因為沒有力氣看起來溫順的像只小貓。不過,小貓的眼神總是倔強得讓人又愛又恨。多蘭朵想親吻那張臉,卻被對方揮手推開,雖然力氣小得可以忽略不計,更像是撓癢。

多蘭朵卻不再勉強他。倒出足夠的沐浴乳,親自給他擦身體。這樣的溫柔,如果是在情人之間,大概是要人命的令人心醉吧。偏偏此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碩和被動接受着他在自己身上放肆的游走,沒有一點反應。

看着沒趣,多蘭朵最終放過他。将兩人的身體擦幹,雙雙躺在床上就睡了。碩和第一次毫無束縛地睡覺,很快沉沉睡去。

這邊,天狼星的天不再平靜。

作為天狼星的幕後首領,菲爾羅德已經掌控這個星球很久了。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做出的貢獻無人不知,天狼星的人民感謝他贈與的安全和食物,以及他在稅收等方面做出的努力都令百姓歡欣鼓舞;然而他的殘暴恐怖也無人不曉,在他的鐵腕治下,無人敢有異議,做錯一點事都可能被他的槍崩掉腦袋。

尚恩沃特,作為他的義子,得到的寵愛實在是無人能及。作為一個因為家族被人報複所有家人都被殺死的小男孩,沃特是不幸的,在海盜窩裏每天過的生活,也像是黑暗中的老鼠一樣令人厭惡。可是,菲爾羅德手把手教會了他,怎麽優雅地吃飯,怎麽合适地穿衣,怎樣令人毫無防備地死去。菲爾羅德的教育無疑十分成功,這個孩子,初見時還畏畏縮縮,不敢正視任何人的眼睛,後來,卻能夠面不改色地将另一個人送入地獄了。

在沃特走失的那兩年,菲爾羅德也從來沒有放棄對他的尋找。回來之後,沃特更是備受寵愛,與菲爾羅德同吃同住,外界傳聞他們之間是那種關系,只是得到事情的人少,流言蜚語亦是語焉不詳。

沃特敲了敲門,另一只手上的茶水還冒着熱氣。此刻已經是深夜,走廊的燈光隐晦又昏暗,看不清人的表情。得到菲爾羅德的示意,沃特推開門進去。

“我的父,您實在不該熬夜太久。要知道您的身體寶貴。”沃特尊敬地說到,将茶水放在對方面前的桌上。菲爾羅德從文件中擡頭,端詳着他,夜色總容易勾起人莫名的情緒,此刻他禁不住又回憶起初見沃特的時候。

小男孩瘦的像一只小老鼠,趴在地上跟人搶面包。盡管周圍的男孩多數比他身材要高大,卻不如他兇狠蠻幹,竟然被他搶到手裏。幾個男孩合起夥來圍毆他,被打得半死的小男孩卻死死護着那個被啃了一大半,已經黑漆漆的饅頭。看到的人以為男孩是太餓了所以不肯放下食物,卻發現,男孩瘸着腿費勁地趕到一個老叫化身邊,将饅頭遞給對方。

那老叫化看上去行将就木,活不了多長時間,他們中還有人認識老叫化,說他染病,沒死也就兩口氣了,男孩卻還是先給老叫化吃下,自己吃着落到地上的一點殘渣。

所以他把男孩帶了回來。如今,這個男孩變成男人,不再畏懼他,不再害怕任何人,當年拿着槍托哆哆嗦嗦的男孩,此刻談笑風生,有什麽東西永遠從他身上丢失了。

名為天真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撓牆】本來想寫個5000字,又卡了……心太軟,舍不得虐小受啊,吐血,還是趕緊讓小攻來接走他吧

☆、政變

“沃特,我們認識的時間有十幾年了吧?”菲爾羅德突然感性起來,令沃特身為奇怪,不過他點頭說道:“十六年。”

“當初你還是個不到我大腿高的小兔崽子,就一股咬人的勁,對誰都那麽敏感。”菲爾羅德笑起來,似乎又回憶到什麽畫面。

沃特看了看那杯茶,白色的霧氣袅袅上升,在空氣中支離破碎,一晃就消失了。他好像也想起了什麽事,嘴角露出毫無雜質的笑容,“當時,您帶我去喝了一碗粥,說讓我跟你走。”

“我記得當時你問我,跟你走有面包嗎?”菲爾羅德接到。

“你說有,我就跟在你屁股後面了。我的父,感謝您的養育。”沃特說着,眼神也是激動的,他看着菲爾羅德端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大口,贊道:“你泡茶的手藝還是這麽好,我很開心,孩子,你學什麽都很棒。他會很開心的。”他的眼神望向虛空,好像在懷念着某個人,而沃特卻對這個人一無所知。

“他是誰?”感覺是個很重要的人,自己卻聯想不到任何可能。然而追問已經無用,對方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最後的眼神十分平靜了然,沃特壓抑住自己慌亂的心跳,上前探了探對方的鼻息,他搖了搖菲爾羅德的肩膀,輕輕叫他:“父親,醒醒,不要在這裏睡了。”

對方毫無反應。沃特無聲的笑起來,如釋重負地說到:“我的父,您該休息休息了。天下,讓我們年輕人去打。”他打了個手勢,數名軍官魚貫而入,有人将菲爾羅德擡走,剩下的人靜靜聽着沃特的指示。

“天狼星已經侵泡在腐朽黑暗的統治中太久了,皇族無能為力,我們不能再坐視不管。為了天狼星的子民,我們,有義務将黑暗的藤蔓拔除。用你們的刀和槍,去撕碎黑暗的敵人,為了天狼,燃燒我們的熱血。各位,我們一起,創造新的天狼。”

“是,一起創造新的天狼。”衆人齊聲呼應。

2022年七月十三日夜晚。這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天狼星的天空布滿了烏雲,鮮血渴望着鮮血。

還在睡夢中的天狼星民衆并不知道,已經有一場腥風血雨在他們身邊肆虐。懵懂的皇室成員在床上永遠閉上了他們的眼睛,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時被砍斷了脖子。一些手握重權卻貪得無厭的大臣家裏,也是血流成河,哀嚎、鮮血、哭泣與槍。構成了這一夜所有的華麗葬禮。

天色破曉的時候,尚恩沃特坐在了皇帝曾經的辦公室裏,他的眼神堅定銳利,有着摧枯拉朽的氣勢。一衆參與策反暴動的軍官紛紛臣服在他腳下,恭敬地向他們的新首領行禮。

7月14日,天狼星正式宣布,廢除帝制,采取民主自治制度。更名為尚菲爾羅德的尚恩沃特,成為天狼星共和國的第一任主席,此後一直連任至其百年。民衆無不對他推崇備至,感恩戴德。

尚菲爾羅德給天狼星帶來的是嶄新的歷史,從一個被星系衆國家鄙視的破落星球,一躍成為活躍在魚見星系歷史舞臺上的一顆新星。饑餓、死亡的陰影從民衆的視線裏消失,他們終于可以昂首挺胸從家門口走出去。一切都是尚菲爾羅德的英明政策帶來的好處。

菲爾羅德醒過來,看着自己身處的豪華牢籠。果然是按捺不住了麽?這蠢蠢欲動的小東西,很少讓他失望,包括這次。不過,還是不夠心狠呢,竟然留了自己一條老命,原本還以為能給個痛快。

現名尚菲爾羅德的沃特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群保镖、仆人。看見菲爾羅德正在微笑,沃特吃了一驚,有點搞不清楚他的反應。難道對方還留了一手沒讓自己知道?可是菲爾羅德的黨羽确實都被自己用各種名目遣送或者除掉了,有什麽地方是自己疏忽了的?

“孩子,你在猶豫什麽?”菲爾羅德語氣十分輕松,一時間讓沃特更加疑惑,好在他習慣了隐藏自己的情緒,于是順從地坐在對方床頭。

菲爾羅德又笑了,“坐過來點,害怕我吃了你。現在我怕是插翅難飛吧。”沃特又移過去一點,菲爾羅德擡手想撫摸對方的頭頂,卻發現自己身體不太靈活,不由得嘆氣,“我已經是個行将就木的老頭子了,還搞這麽多花樣。”

“父親,你不怪我?”沃特試探着,其實雖然昨晚的血腥屠殺後幾乎無人敢反抗自己,但是作為地下皇帝快一百年的菲爾羅德,手中還擁有的力量是自己無法估量的,這個人深不見底,妖孽的外表下是捉摸不透的心思。

“怎麽不怪,你竟然沒把我殺死,太遺憾了。”菲爾羅德的話讓所有人吃了一驚,難道是吃了什麽藥燒壞腦子了麽?大家面面相觑,連沃特也瞪大了眼睛。

菲爾羅德見狀搖頭,“沃特,你還是太嫩了。不夠心狠。還以為這些年足夠你把那些天真的感情丢掉呢。”

“父親,別這麽說,是我對不起你。今後你就在這裏好好養着吧。”但是再也無法走出這裏一步了。

菲爾羅德看着他,最終,似乎變得疲倦,“讓他們先出去吧,人多晃得我眼花。”沃特揮手讓人出去,然後他聽到菲爾羅德喃喃自語:“真像他,真像。”

“像誰?”

“你父親,沃特。我們相愛的那些年你還沒出生呢。要不是後來我做錯了事,他一氣之下回去結婚生子,也不會遭遇那樣的事情。不過,我已經為他報仇了。你的輪廓,跟他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沃特對親生父親的印象實在很模糊了,對菲爾羅德卻的的确确有着很深的羁絆。他終于想通為什麽菲爾羅德待他比其他人都要好得多,為什麽這個老男人寧願讓人誤會他是自己的床伴也要半夜留他在房間裏面,卻什麽都不做,只是看着他睡覺都能看上一夜。

“您累了,父親。”沃特習慣性地照顧起他,給他擦去汗水,掖好被子。

菲爾羅德卻突然說到:“諾頓,出來吧。”吓了沃特一跳,他迅速掏出自己腰側的手槍,警惕地回頭,從黑暗裏走出來一個高大沉默的男人,他長相普通,好像一個影子從黑暗中突然剝離,誰都不知道他怎麽出現在那裏的。這個男人面對沃特的手槍紋絲不動,面不改色。

沃特盯着他,此刻,男人正在步步逼近,他走得很有節奏,不快不慢,但是卻隐隐讓人緊張,菲爾羅德果然藏了一手,現在,他想做什麽?是要讓這個男人解決自己?隔音的房間,外面聽不到裏面的動靜,男人的身手似乎不一般,他打得過嗎?無數個問題纏繞在沃特腦海裏,多年的訓練使他的手穩穩地握着槍,沒有一絲洩露的慌亂。

離他還有三步,男人停下來,沒有表情,三個人都不吭聲。終于,男人還是動了,他一彎腰一擡腿,剛好躲過沃特瞬間射出的子彈,并且将他手裏的槍踢開。沃特赤手空拳站起來跟他對打,本以為自己多年訓練的結果已經少有對手,可惜,對方卻穩占上風。如果不是碩和教了自己太極,對方摸不着頭腦,恐怖此時早已落敗。直到此刻沃特才知道菲爾羅德多年經營的恐怖來,手心浸出冷汗。

該怎麽辦?剛擔心起這個問題,就被對方制服壓在身下,沃特喘着粗氣,拳頭狠狠握住,還是太弱了,這種一敗塗地的場面讓他覺得非常難堪。

菲爾羅德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看着輸液瓶裏的液滴。他沒看兩人,卻好像早知道結果,“諾頓,好了,別跟小孩子開玩笑了。”諾頓将沃特放開。

“很奇怪?”菲爾羅德總是胸有成竹,好像一直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麽,“這是我給你的禮物沃特。諾頓手裏的力量今後是你的了,他們将作為你的黑暗騎士,永遠忠誠于你。”

他說完諾頓單膝跪下,低頭宣誓:“我發誓永遠追随新君。永不背叛。”沃特任由他親吻自己的手背,看着一臉風輕雲淡的菲爾羅德,感覺自己此生最大的幸運莫過于得到這人的守護。

伯蘭星的皇家別院一間書房,安東尼艾德利斯正在翻看着最新的戰報,以及天狼星政變的消息。在他面前,是一個陌生的男子,那人面目沒什麽突出,眼睛裏卻透着狡猾,他正在等待安東尼的回應。

安東尼把手裏的文件放下,看着對方用以代表誠意的菲爾羅德海盜金質徽章,暧昧不明地一笑:“菲爾羅德打的算盤,是不是太過精明了。想要得到這麽多好處,還要拼命跟我們的艦隊打仗。我們損傷在戰場上的兄弟和朋友不知道誰來安撫他們的靈魂。”

“陛下,作為天狼星的新一任首領,尚菲爾羅德主席絕對值得您結交。您也知道,天狼星港口至關重要,而我們要的不過是一點小小的好處。只要您答應和談,雙方是互利互惠。”男子回答。

“而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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