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掉了十一個

勒斯不禁挑了挑眉,扭頭看了一眼褚呈,像是想讀出面前這個男人的想法,而褚呈就像是叢林中孤傲的狼,連頭都沒有低一下,只是俯視般的瞥了勒斯一眼,然後就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大步走了出去。

勒斯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唇。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勒斯徑直走進了浴室,打開盥洗臺的水,用消毒洗手液洗了洗手,扯過挂在一旁的毛巾仔仔細細将水擦幹,然後又拿起桌上的醫藥箱出去了。

此時的褚呈剛脫下衣服,準備換藥,就聽見了敲門聲,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去開門了。

然而如他所料,這個時間會來找他的,除了勒斯,不會有別人。

勒斯先是對上了褚呈的視線,在發現他沒穿上衣後,目光在他身上走了一圈。

明顯又并不會太過分的肌肉,充滿男性荷爾蒙和野性的性感,就算是被他咬死也能心甘情願。

勒斯收回目光,笑着對褚呈道:“我來幫你換藥。”

褚呈沒有說話,看着他的眼神就足以讓人明白,他并不歡迎勒斯。

就算是褚呈說,白天才十分鄭重的說過,之後不用他再幫忙換藥,但是勒斯還是會回答,他沒有答應。

但褚呈只是轉頭回了房間,卻并沒有關上房門。

勒斯笑着跟了進去,無意間看到左側的桌上放着一份外賣,從包裝上來,跟他之前給褚呈買的鴿子湯,是同一家。

回想起那天他給褚呈的鴿子湯,雖然嘴上跟他說,讨厭的話,可以丢掉,但是勒斯知道他一定會吃,畢竟褚呈從來不浪費食物這一點,他還是了解的。

換藥的過程十分和諧,勒斯幫他将新的紗布綁好後,開口道:“你剛才應該是要洗澡?傷口在這個位置,很難保證不碰到水。”

褚呈站起身,扭頭看向他,又見勒斯笑着問:“需要我幫忙嗎?”

褚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後語帶嘲諷的道:“勒總就這麽急不可耐?上杆子的想給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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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斯眉眼微動,仰起頭跟褚呈對視着,見他眸中帶着怒氣,嘴角微勾,上前一步靠近他,伸出手将食指輕輕搭在了褚呈腰/間的金屬扣上:“剛才還可以忍耐,不過看你這麽生氣的樣子,現在确實有些急不可耐了。”

褚呈眸光暗了些許,他冷眼看着勒斯,居高臨下。

面前的人一如當年,臉上笑意溫柔,眸中星辰大海,但這也讓褚呈心裏的怒火更旺了。

他伸手撩了一下勒斯的頭發,随後五指沒入他的發根,吻了上去,好似掠奪一般,侵襲着他的唇齒。

勒斯眉眼微垂,剛想伸手抱住他,卻突然被按倒在床,随後被褚呈鉗制住了雙手。

只見褚呈看勒斯的眼神好似要将他撕碎一般,到底是他從未看清過,明明剛碰過一個女人,現在卻又上了他的床。

“你到底……”褚呈沉聲開口,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為什麽要因為這個人而感到煩躁?

勒斯安靜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把話說完,褚呈卻突然松開了手,站起身道:“勒總請回吧!”

說完,便轉身去了浴室。

勒斯坐起身,看着關上的浴室門,笑着低聲道:“該不會是背着我自己手動解決吧?”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仔細看了一圈褚呈的房間,看着有些皺的被子,突然就想做點什麽。

他看到床尾正巧放着幾件衣服,就拿過來認真的一件件疊了起來。

等褚呈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勒斯已經離開了,只是眼前的情景讓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床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反而是他從行李箱翻出來的幾件換洗衣物,以一種奇特的方式亂七八糟的堆成了一坨,唯獨一條內褲,被折的十分整齊,靜靜的躺在了枕頭上,顯眼的就好像是在說:快看我!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劇組也準備重新開拍,之前在林坡的拍攝,雖然褚呈受了傷,但是因為那條的效果十分讓王導滿意,所以決定通過後期剪輯處理一下,不用再拍了。

天氣依然很熱,好在伊承澤跟王導溝通了一下,考慮到褚呈的傷口,占時先拍內景。

雖然褚呈受傷的事情一直沒有主動對外透露,但是依舊被記者得到了消息,雖然只是說褚呈在拍攝一個鏡頭時意外受傷,伊承澤這邊,也用褚呈的賬號發布了一條,傷勢不大,不用擔心的微博,但是之前就因為照片一事掐起來的兩家粉絲,又因為這次的事情,再次開戰了。

畢竟難免有不懂事的在下面幸災樂禍,瞬間變成□□。

勒斯來到了攝影所處的大樓前,他走下車正要進去,旁邊就突然迎上來兩個人。

“勒總,請等一下。”來人是個胖子,拿着個包挺着個将軍肚,身旁跟着他的助理。

勒斯腳步頓了頓,擡眸看了一眼,他并不認識。

只見那人立馬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雙手遞上,一旁的林善接下一看,随後在勒斯耳邊低聲道:“勒總,是之前打來電話,想跟您見面的良總。”

經過着一提醒,勒斯倒是想起來那天接到的電話,雖然這種厚着臉皮一而再再而三打來電話不說,還追到這來的這種行徑讓勒斯有些不悅,但他還是依舊保持着溫和的态度,笑着道:“抱歉,我現在很忙。”

他擡腳進了大樓,良總還想跟上去,卻被林善攔住了。

大樓內的空調很足,消散了身上的餘熱,勒斯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褚呈,嘴角又漫上了愉悅的笑。

攝影棚在四層走廊的右邊,勒斯推開門走進去,就碰到了聞子默,只見他穿着服裝,似乎剛結束一個鏡頭,神情看上去,心情十分的好。

事實上在諾小言在醫院暈倒那次過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應該會告訴聞子默,而聞子默之所以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因為勒斯在将諾小言的手機還給她時,說了一句話:“游戲不能劇透,諾小姐應該知道吧?”

一場游戲,只允許有一個玩家,然而充當這場游戲指揮官的人,就是勒斯。

聞子默見到勒斯,笑着打了聲招呼:“勒總。”

勒斯也微笑道:“聞先生今天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有什麽好事發生嗎?”

只見聞子默笑了笑:“嗯,确實是發生了幾件讓人高興的事。”

最近有兩個很火的綜藝跟代言都主動找上了他,可謂是事業光明一片,讓聞子默不禁覺得,是金子總會發光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勒斯看着他臉上的笑意,也沒細問,只是道:“看來确實是好事,祝聞先生一切順利。”

“借您吉言。”說完,聞子默就出去了。

勒斯勾了勾嘴角,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随後一個工作人員便走到了他跟前道:“勒總,麻煩您到這邊來。”

下場要拍的是醫院裏的鏡頭,勒斯的妝造都特別簡單,簡單的妝容,不需要太多的修飾,再加上一件病號服。

他大致整理好,就走向了攝影機前,此時的褚呈正在看接下來那場戲的臺詞,聽見導演喊準備了,便放下了劇本。

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了不遠處走來的人,不禁眼前一亮。

只見勒斯跟平日一樣披散着頭發,穿着病號服,踩着拖鞋,醫院的病號服一般都會相對的寬松一些,穿起來并不會很合身,但是在勒斯身上,卻格外的好看,襯的他有一種慵懶病弱美人的感覺。

勒斯到攝影機旁跟導演打了個招呼,随後說了些什麽,仿佛察覺到了褚呈的目光,便扭頭對上了他的視線。

兩人相視一眼,褚呈就直接将他無視了。

勒斯依照劇情坐在了布置好的病床上,手上拿着一杯水,褚呈則是靠坐在一旁,問道:“傷口怎麽樣了?”

勒斯抿唇輕笑,努力體現着一個藝術家該有的溫柔:“醫生說不會影響到我畫畫,只是需要多休養。”

“沒事就好。”褚呈說完拉過旁邊的椅子,像是在想什麽,坐下後猶豫了一下,又問:“不過你當時怎麽會在那裏?”

勒斯鎮定的回答:“我剛好在那附近寫生。”

他在說完這句話後,喝了口杯子裏的水,故意目光閃躲了一下,體現着角色此時掩蓋謊言所露出的馬腳。

整個拍攝的過程中,勒斯并沒有像之前那樣,趁機捉弄褚呈,畢竟過于勞累對傷口的恢複情況不好,早點拍完,才能早點收工。

這一條總共只拍了三次就結束了,勒斯因為戲份不多,所以今天就只有這一場,而褚呈還得換服裝拍接下來的戲。

由于主要角色都是共用一個化妝間,所以大家都是在一塊兒換衣服,雖然沒有單獨的隔間,但也都不會覺得有什麽。

勒斯走進去之後,就解開了病號服的扣子,準備換衣服,褚呈也在一旁找出了需要換的服裝。

然而當他脫掉上衣時,一擡頭就看到鏡子裏,勒斯赤/裸/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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