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真是無常

喬問言覺得自己真是很倒黴,不過是騙個小錢都能被變态跟蹤狂盯上,還要被脅迫着做這些同流合污的事情。

據那個變态跟蹤狂說他并不是變态跟蹤狂,他叫付景松,是自己家公司的總經理,喬問言當然是不信,畢竟,沒有哪個變态會把這兩個字明明白白地寫到自己臉上,至于他說的什麽總經理富二代,他更是壓根一點也不信。

這是跟蹤江夏的第三天,據觀察,她每天八點準時正常出門,乘地鐵上班,中午十二點和同事在公司家對門的餐廳吃飯,五點下班回家,在家附近的超市買菜,回家,晚上從不出門,一連三天仿佛複制粘貼的模板一般,無趣至極。

喬問言懶懶散散地跟在她身後五米處,又忍不住打了個大哈欠,揉了揉濕潤的眼眶,這姑娘的警覺性未免也太低了一點吧,自己跟了她三天,據變态跟蹤狂說他自己跟了三天,整整六天,這姑娘的心眼簡直大得突破天際。

眼看姑娘快要到家,喬問言掏出手機準備給變态跟蹤狂也就是付景松發彙報短信,剛剛輸了“一切順利”四個字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好像,大概,也許,除了自己,好像有人在跟蹤江夏,他小心地瞄了一眼,只見到一個黑色的衣角消失在牆後。雙重跟蹤?劫匪還是小偷?或者,殺人狂?喬問言瞬間腦補了一個變态殺人狂的形象,不由打了個冷顫。

看着江夏走進樓門口,喬問言顫抖着手指解鎖手機想求救,看到自己輸完的“一切順利”四個字,不知道該哭還是笑,這次好像真的惹上麻煩了,他快速删掉那四個字,剛想再次輸入,沒按下去,想想還是直接撥電話,鈴聲一遍一遍地響着,卻沒人接,喬問言吓得手心全是冷汗,向前,付景松雖然告訴他江夏家住幾樓哪一間,但是這樣貿然前去一定會被當做變态抓起來,向後,還有個不明身份的人在盯着,他前後為難,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手機依然沒有接通,喬問言背上也開始冒冷汗,頭暈目眩,怎麽辦怎麽辦,難道自己就要凄凄慘慘地折在這裏了嗎?也太不劃算了吧。

鎮定鎮定,他拼命地一遍一遍地勸着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該怎麽辦,報警肯定不好,畢竟他又不知道身後那人究竟什麽來路,萬一到時候報警了發現是一場誤會,定自己一個違什麽什麽法的罪名,那就糟糕了。那麽,自己只能等付景松啊,他愁得眉毛皺成一團,身後的人毫無動靜,似乎沒打算出手,會不會等自己一過去,就,就殺人滅口?喬問言又打了個冷顫。

正猶豫之時手機震動了一下,喬問言馬上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點開,是付景松發來的短信:“你在哪裏!是不是有情況!”

喬問言幾乎要哭出來,來不及發短信,馬上把電話撥出去,連話都說不連貫,還帶着哭腔:“你這個混蛋……把我往……往虎口裏推,這下慘了吧。”

那邊沒有回音,喬問言一遍一遍地重複“喂,喂”,越說越急。

付景松馬上挂斷電話,很快又發來短信:“你在哪裏!”

喬問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被吓傻了,就算付景松說話自己也聽不到啊,他馬上回:“江夏家小區。”

“我馬上到。”

喬問言突然間便安下心來,他擦了擦額頭,軟着兩條面條一樣的腿走到一個石凳邊坐下來,天邊已經開始泛黑,他緊緊握着手機,用力到骨節泛白,心裏只暗暗祈禱付景松能在變态殺人狂有所行動前趕到這裏。

時間過去半小時,付景松卻還是沒到,喬問言正緊張得不知所以之時,有人在他身後用布捂住了他的嘴,喬問言瞪大眼,完了,大意了,他一邊掙紮一邊嗚嗚叫喊,可惜周圍沒有人,求助無門,脖頸上不斷有熱氣拂過,身後的人像是在說什麽,可是他一點也聽不到,感受着捂住他嘴的力度由于惱怒越來越大,喬問言絕望地閉上眼,完了。

呼吸越來越困難,喬問言滿腦子就一個想法,付景松,我要是這次能夠僥幸逃過一劫,再見到你你就死定了。又暈暈乎乎地想,太虧了,實在太虧了,自己連女朋友的手指頭都還沒摸到過呢,難道就這樣挂了嗎,上天你待我可真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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