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六度空間

自從在酒吧遇到之後,付景松便會時不時到酒吧去坐一坐,喬問言從不給他好臉色看,那天周臣問起喬問言付景松都說了些什麽,喬問言憤憤不平地一五一十又添油加醋地向周臣複述一遍,極力強調着付景松這人有多糟糕。

周臣不以為然:“喬問言你有沒有搞錯啊,有人這樣想幫襯你你還這麽不識趣,一點也不知道珍惜,真是過分啊。”

喬問言反駁:“明明就是他太怪異了好吧,哪有人這樣子的。”

周臣笑着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麽。

莫天澤晚上難得出現了,他出現在酒吧時喬問言正在和照例報到的付景松頂嘴,其實大部分是喬問言在說,付景松說一句他能頂十句,付景松只能無奈地一直笑,針尖對麥芒自然遠遠不夠,更貼切的是針尖刺進棉花裏,悄無聲息,喬問言說得滿足,轉身要走,一轉身就驚了,莫天澤不動聲色地問:“開心了?”

喬問言啞了:“老板,我……我我……”他回頭求助地望向付景松,希望他能替自己說幾句話,滿眼都寫着“救我”,卻只見付景松淡定地起身,微笑着伸出手:“好久不見了,莫老板。”

喬問言頭一格一格僵硬地轉過去:“啥?”

莫天澤沒伸手,意味不明地笑笑:“付先生,好久不見。”

付景松收回被晾在半空的手,一點尴尬的樣子都沒有,喬問言默默地在心裏點了個贊,好漢子,真英雄。

“付先生這是打算進演藝圈發展了?”莫天澤似笑非笑。

然後付景松抓了抓頭發,笑了:“天澤哥。”喬問言看着這戲劇性的轉變,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你們認識?”

付景松朝他解釋:“朋友,好久沒見了。”

更确切地說,莫天澤更像是付景松的一個大哥一樣,兩人的父親是很好的朋友,小時候莫天澤經常帶着付景松一起玩,後來莫天澤去了美國讀書兩人聯系就少了許多,他大付景松七歲,付景松後來剛到美國時也和莫天澤住在一起,莫天澤幫助他适應了在美國的生活,在各方面也都幫了他許多。

後來莫天澤畢業先回了國,在父親的公司幫忙,兩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也就沒有再刻意地聯系過對方,這次見面還是付景松回國後兩人第一次相見。

“天澤哥,這家酒吧是你的嗎?你不在伯父的公司做事了?”

“嗯,被趕出家門了。”莫天澤微笑,“只能自己靠着這家酒吧了。”

“趕出家門?怎麽會?”付景松以為他在開玩笑,有點吃驚地問。

“說來話長,不提也罷。”莫天澤淡淡地說,把話題随意地扯到了付景松身上,付景松也就沒有再疑心,注意力迅速被轉移。

喬問言見兩人的談話可謂漸入佳境,悄悄地轉了個身趕緊溜了。

下班時周臣叫住喬問言,說自己今天就不回去了,讓他一個人回家時要注意安全,付景松自告奮勇要送喬問言回家,兩人又為這一問題争執起來,莫天澤冷眼看着,突然開口說:“喬問言,要接受別人的善意啊。”

喬問言看了他偉大的老板一眼,想到自己偷懶被他抓個正着,又想到付景松和他的關系,有點憂愁萬一老板一個不樂意開除自己,心虛地點了點頭。

喬問言臨走看了并肩站在門口的周臣和莫天澤,莫名覺得兩人之間的憤怒有一絲詭異,帶着一點旖旎,他一步三回頭,直到兩人走進酒吧,才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喂,你說那兩個人為什麽會在一起啊。”

付景松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走得不緊不慢:“想知道的話為什麽不直接去問周臣啊。”

“為什麽我去?你怎麽不去問莫天澤?”

“我又不好奇。”

“可是啊。”喬問言沮喪地說,“總覺得這種問題怎麽好意思開口去問啊。”

付景松聳聳肩,沒有說話。

睡前周臣對莫天澤說付景松和喬問言的事情,說到付景松想要幫喬問言治好耳朵再另找別的工作,臉上淡淡的失落,莫天澤看出來,漫不經心地問:“你說這故事不會是想我就這樣放了你吧。”周臣沉默着,莫天澤挑了挑嘴角,看着他的眼睛,“那你還是不要想了,我不會就這樣讓你離開。”

周臣一晚上沒有再說話,只沉默地迎合着莫天澤的動作,聲音都吞在肚子裏,莫天澤也沒對他的表現說什麽,第二天一大早周臣一清醒過來就迅速地離開了莫天澤在酒吧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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